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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酒吧-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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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电话到家慧学校,叫家慧回家看看。

家慧复电话告诉他:“爸爸没回过家。”

这时家慧的语气已有点担心。

“我爸爸不会有什么事吧?”她问。

也许是许子钧打电话来找她父亲的不寻常举动,也许是许子钧的语气中有什么令她不安。

许子钧感染到家慧惶惑不安的心情,他含糊地安慰她说:“没有事的,你爸爸不会有事,或许现在他已经上班了,而我不知道?他回来后,我再给你电话。”

他放下电话。刚才他说或许郭帆到了公司而他不知道,这不是假的,他真的不知道。

他是在街上借电话打的——利用出外寄送公文的机会。不想公司的人知道他工作以外的事,是一个原因吧。

他在街上,自由自在,海阔天空。

他戴上耳筒,调校好口袋里的小型收音机的频率。

强劲的音乐后是新闻报导,一则车祸消息——

当他回到了公司,马上接到家慧的电话。

家慧在电话里哭着说:“我的爸爸——他死了!”……

“我们怎么办?我是说,郭帆死了,这件事,我们要不要继续下去。”

大卫严肃地看着他的两个同伴——许子钧和文娟,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是第一次,他们由空泛的想像推理进入真实。假若易明的命案是他们凭空臆测,那么郭帆的死,就是揭开遮盖着真相的黑纱,将之显露出来。这说明他们的追查没有错,可以说,他们击中了对方的要害。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生命的活生生的人,因为这件事,把生命断送了。

“要不要继续?你说要不要继续?”许子钧表现得最激动,“你这是说,我们可以停止,在发生了郭帆死亡的事件以后?”

文娟没有像许子钧那样激奋地呼叫,但是她望过来的眼光却充满谴责。

“我不介意你们误解我的意思。我提出来,是要你们明白,因郭帆的死,我们知道这件事涉及一宗杀人案件,凶手不会让我们揭露他的秘密,要说郭帆的死是凶案的延续,毋宁说是制止我们的一个警告。”大卫说,“我们要继续下去,就要从现在认清,我们必须为以下所做的负上责任。”

他看着他们说:“那就是,为我们的生命前途而负责。凶手不会停止杀人,只要我们威胁到他的安全,他就会不惜代价地继续做下去。”

“你们害怕吗?”他问。

“我不害怕。”文娟说。

“我也不害怕。”许子钧与文娟表示同样的意思。

何止不害怕,他更有着对凶手的憎恨。

已经没有人可以制止他对这件事追查了。

“我也不害怕,表决结果三比零,这件事我们就继续下去。”大卫说。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我记得一位诗人曾经这样说过。”他引用诗人的话说,“从郭帆这件事可以看得出,我们已经开始触摸到事情的核心边缘,沿着线索迫下去,我们必能把残暴的凶手捉住。”

他看着他们说:“现在我们来研究郭帆在车祸中死亡前与家慧说话的时间和环境——”

十八、财务经理

“郭先生的事,很对不起。我看见他回过大厦但没见到他出去,就一直以为他留在大厦里面了,却忘记了告诉你们,我因内急去过一次洗手间——”

大厦看更与他们在一个小茶室内,为郭帆的事表示道歉。

“你不用难过,这件事根本与你无关,你是目击者,当然要把见到的事实说出来,假如你为郭帆的事难过的话,”大卫说,“你尽量回忆,把当时的事告诉我们,或许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凶手,为郭先生报仇。”

“你问吧,我会尽力把所记得的事情告诉你。”

“我们要知道的是你在大厦值班的时间,以及那晚发生事情的前后经过,只要你想起的都要巨细无遗地说出来。”

“事发那天,我负责值夜班——我们是十二小时工作制,夜班由下午五时至凌晨五时。”有叔说,“我上班时,亦即是大厦的公司下班的时间。大厦有二十八层,下班的人很多,假如你叫我回想当时谁走了谁没有,那个我是看不出来的。”

根据有叔所说,六时下班的高峰期过后,大厦进出的人不多了,因为他在那间大厦工作了六年时间,基本上长时间在那地方工作的人他都认得出。那时若有人出入,他便会很有印象。

“宏达公司的冯瑜先生在六时三十五分离开,当时他走得很急,而且这人一向待人态度很坏,径自走了都不理睬人。”有叔说,“郭先生离开大厦时是六时三十分,再返回来是六时四十分,我因内急而离开值班室大约五分钟,那时是六时四十五分至六时五十分——”

文娟和许子构互望一眼。

郭帆离开大厦,应该就是有叔不在的那段空档,难怪他说没有时间证人。

“你看见阿光的时间呢?”大卫似乎对这个人特别留意,问得也最详细,“阿光是什么时候离开公司的?他是一直留在公司,直等到那个时候才走呢,还是像郭帆一样,去了又回来?”

“对于这个人离开公司的时间,我只记得是晚上七时,因为那是发生事件前的不久,因此我特别记得清楚。”有叔说,“至于他是否像郭先生那样去了又回,我不能提供肯定答案,因我没有亲眼见到。”

“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就是他在下班时跟随着人群离开大厦,”文娟问他,“这样他也可以去而复来。”

必须搞清楚这一点,因据几乎是最后走的公司职员冯瑜说,下班之后,根本就没有见过阿光这个人。

“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不知道,我说过下班时人多,要从中看出谁走了是没办法做得到的。”有叙为难地说。

“有一点我要知道的是,”大卫说,“易明堕楼后,你是否立即知道有人堕楼了,当时你站立的位置是?”

有叔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他,包括他听到有人堕楼时站立的地方,以及警方到来的时间。

“你是说,你在值班室内很清楚地看到大厦的人口。这个大厦只有一个人口,因此经过你身边的人你都可以看到,阿光离开大厦的时间是七时正,你也是那个时候看到他的?”

有叔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是。”

大卫继续查问:“听到有人堕楼后,你立即站到门口,这样大厦的另一面是横街,站在那里可以清楚看到易明的伏尸地点,同时离开大厦的人也必须经过你身边,因此,要离开大厦而不经过你身边是不可能的,是吗?”

“说得一点也不错,就是这样,要离开大厦而不经过我身边是不可能的。”有叔说。

“当时有没有你熟悉的人走过?”大卫问。

“没有,有的话我早就认出来了。”

“我最后一个问题,”大卫说,“当时有没有一个女人走过?”

“有,”有叔回答道,“一个印度籍女人从我身边走过。”

“这栋大厦有个印度籍女人从你身边走过,你不奇怪吗?”

“怎么会,这里的十八楼有间珠宝首饰公司,是印度籍人士办的,三楼另有一间同样是印度籍人士开设的珠宝批发部,一有印度籍员工或访客是很平常的事。”有叔向他解释说。

“那么这个印度籍女人是你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大卫问他。

“你这么提起来,我又觉得不大认识她,最起码她不是经常出入的那几个——”

“那个女人有多大年纪?”

“大约有四十多岁,黑鬈发,架太阳镜,穿一件印度绸长裙。”

“多谢你,我没有问题问了。”大卫说,“如果可以的话,这次我们的问话请你保守秘密,不要向人泄露。”

“那当然,我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有叔保证,说话时的态度很认真,“我也希望快一点捉到凶手,我一想到郭先生的事心里就很内疚!”

“你怎么的,问得这样详尽,好像知道了哪一个是凶手?”

有叔走后,许子钧带着探究的眼光望着大卫。

虽然没有发问,文娟望着大卫的眼神,同样也表达出这个意思。

“凶手是谁,我现在还不能确切地答复,想要弄通这件事——”大卫不直接回答,“我们还必须做几个试验。”

他对他们说:“你们跟我来学校,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看。”

文娟和许子钧跟大卫去到他任教的学校。

大卫带他们去到校园那张剧社的宣传画报前面。

“你们从这张画报中看到什么?”

他问他们。

“我看到了一些学生的恶作剧。”许子钧最先发表观感,“这使我想起了学生时期的生活——”

“也许这样才够吸引吧,”文娟没有把握地说,“你这样问我们——是否有什么启示?”

“真正的启示是什么,我现在还不能说,即使有,也只是这幅画所触动的一些联想。”

大卫拿出了纸笔,在纸上随意地画了个头像。

然后他把纸笔递给许子钧说:“依照广告上那些学生所做的,你在上面加上有叔所说的东西。”

许子钧画出来了。

“有什么不同?”大卫问。

“完全改头换面。”

几乎是同声的,许子钧和文娟都这么说。

实在太明显了,不用细看也感觉到。

“为着要证实我的构想,现在我们还要进行第二个试验。”大卫说。

脑海里的东西逐渐成型,只要从各个方面加以证实,多方面考证,像要经过千锤百炼一样,到所有的论据都站得住了,这个意念提出来,才不会被人驳斥。

第二个试验场所在校外。出了学校的大门,他们三个人立即被热闹的人群淹没。

到处是色彩鲜明的匾额,写着竞选政纲、挂有团体支持的彩旗在金色阳光下迎风飘扬,各候选人的照片在宣传攻势如火如荼当儿的海报群中展现笑脸,亲政亲民……

“最近忙于追查案情,忘记了区域市政局的竞选大事。”

“是呀,不是看到这些竞选单张,差点儿忘记了下个星期就是竞选日。”

“站在清朗的晴空下,看见这些色彩鲜明的旗帜海报,人的心情也特别振奋,我们却在追查一些在阴暗背后发生的事,与竞选活动光明磊落的正面竞争相比,真有一点蒙尘堕落之感!”

许子钧与文娟的有感而发,在大卫心中引起了共鸣。

是的,蒙尘堕落,他们没有说错。

虽然不是他们自己,然而人性丑恶的卑污黑暗,使接近其间的他们也蒙羞。

谁愿意与这些事情沾上关系?

谁不希望开开心心,快乐地度过人生。

但是要做的事还是要做,大卫带他们来到一栋大厦前。

许子钧满脸狐疑。

“慢着,”许子钧张开手拦在前面,指着大厦前一个公司的名牌说,“宜通财务公司——这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呀,你怎么带我来这里?”

“你没有看错,这正是你以前工作的财务公司,我们的第二个试验要在这里进行。”大卫说。

他把他们带进大厦对面一间便利店里说:“从这里的玻璃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那座大厦再过几间铺位外,不是有间美琪快餐店吗?从这里打一个电话给财务公司的经理,这件事就交由文娟来做。”

大卫把电话交给文娟说:“你按照我教你所做的打电话上去。”

文娟默然接过电话。

她开始明白大卫的意思,用模仿的声音向接通了的对方说:“请找伍健昌经理。”

女秘书转拨讯号的声音——一个语音浓浊的男子接听电话:“喂,哪个?”

“伍经理吗?我是卓坚的太太蒙丽坦,”文娟假扮蒙丽坦说,“卓坚有事要找你,请你立即来美琪快餐店见面——”

“吓,卓先生?现在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有点犹豫不决。

“嗯——”文娟假扮不高兴地拖长着声音说,“你不来?”

“哎,我来,立即来。”电话那边的声音改变了。

电话放下。

文娟和许子钧紧张地从玻璃门内看外面。

大卫站在他们身后,没有他们那么紧张。在他来说,结果是预知的。进一步的证实,只会使他们对这件事介入更深——

财务公司经理伍健昌肥胖的身影在大厦门口出现,他掏出纸巾抹着汗,小跑地向美琪快餐店走去……

十九、重演凶案

“叮咚”的电梯关门声,在静夜中是那么清脆悦耳。财务公司经理小跑着向美琪快餐店走去的身影。

文娟和许子钧惊愕的脸容。

全都过去。

这是他们查案的一部分,是一个过程,一段回忆。他们向前行,所有的就留在背后。

包括摸索的迷惘,包括愤慨的心情和弯路。

深夜时分,他们在有叔的暗中协助下走进这部电梯,这是他们查证案情的最后一步。

到此为止,用大卫的话说,是“只剩下技术性的问题要解决了”。

大卫显得胸有成竹。

重上易明堕楼的大厦,在这个万籁俱静的深夜,是要解开凶手如何作案之谜。如何瞒过所有的人,把杀人造成意外堕楼,人称之为完美的犯罪结构。

那天下午,他们目睹财务公司经理接到假扮蒙丽坦打出的电话后匆匆跑出,错愕之余也顿然了解。

从开始之处寻求了解……

解开了拦途劫款的结。

那些人原来是认识的——凶手和蒙丽坦,难怪凶徒知道许子钧身怀巨款的秘密,在路上等待许子钧的出现,上演了一场飞车截击。

当时许子钧若不是福大命大,恐怕也没有机会站在那里上演慨然醒悟的一幕。

他是什么?他只是犯罪者手中的一个听话的小卒而已。

电梯在宏达公司的十二楼停了下来。

他们出来,站在公司的玻璃门外。

许子钧掏出早就偷配好的大门钥匙。

开锁。

推开了大门,他们进入了公司内。

在进去之前有一段小插曲——

文娟站在大门外怯怯地不敢进去。

大卫明白她为什么犹豫,体恤地伸出了他的手。

文娟向他感激地一笑,终于跨出了这一步。

进去了,她到底站在这个门禁深锁的地方了。深垂的眼帘,好一刹那她都没有动,她恍恍然的神魂似是飘出了体外。

深呼吸一下,她睁开了眼睛,心流激荡。

对丈夫的哀思与眷念,因来到这个地方而复苏了。

她来到这里,阿明堕楼殒命的地方,阿明生前工作的地方。这里有他生前的影子,他的笑他的气息。

还有他的乐观,他锐意改善生活环境的拼搏……

气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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