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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战火之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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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意思是:尽管对你的指责毫无根据,但你无法证明。源出中亚民间故事:一个人发了病,以为自己是骆驼。病好后还是怕外出,他说:我知道我不是骆驼,可我给别人怎么说得清?

“我想,你会向法庭提出控诉吧?”斯坦尼斯拉夫赶上去并排而行。“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特赦,小伙子还关在死囚牢房里。”

“你很聪明,斯坦尼斯拉夫……但并非总是如此。他们正在力争要我挑起事端,他们就会把请求赦免的呈文悄悄塞给有病的总统,跟他讲清事态,只要总统拒绝赦免,他们便可枪毙铁木尔。真是自作聪明,这种把戏只有神经衰弱的人才会上钩。”

古罗夫在方向盘后面坐下来。斯坦尼斯拉夫跟他并排坐下,他的“梅谢尔杰斯”车停在后面。

“那怎么办呢?你可不能在部里露面呀。”

“谁说的?是彼得吗?”

“不,是我自己的想法。”

“这想法不好。”古罗夫已经聚精会神,准备开车了。

“那怎么办呢?”斯坦尼斯拉夫又问了一次。

“把你的插头从网络中拔掉,我又不是电脑。”古罗夫重新点燃一支烟,停了一下,说道:“单是处死铁木尔他们还嫌不够,这里还有些名堂。得搞清楚。他们对速战速决没有准备,我们应当在速度上抢先。你过去坐你的车,咱们去办事处。”

古罗夫走路一向步子很快,此刻他走进部里却像散步似的,在门岗面前又停住脚步,摸证件摸了许久,尽管证件总是放在同一个口袋里。

“您好,列夫·伊凡诺维奇,请进去吧,”中士弄得不知所措,小声说道。

“干什么事情都必须遵守秩序,老弟,”古罗夫总算“找出”证件,把它打开,让门岗能够核对照片和本人。

“你把事态给我解释清楚,免得我在你跟前碍手碍脚,”斯坦尼斯拉夫说。

“你到办公室去,打电话找到沙尔瓦·戈奇什维利,要他找到所有高加索来的头面人物,让他们守在电话旁边。”

古罗夫走进人事局打字室,在那里工作的是清一色的姑娘。她们通常都各就各位,有的人已经用电脑了,有的人还在用打字机,还在敲键盘。有时身旁还会站一名军官,等着她们快点把文件打出来。眼下却没有人工作,姑娘们挤在一堆,喋喋不休地谈话,她们相互抢嘴,谁也不听谁的。

古罗夫一进屋,室内顿时静下来。姑娘们像听见口令一样,一齐把通红的脸转向这个有名的密探,这个在部里最逗人喜爱的男人。

“你们好,美人们!”他声音洪亮,显得朝气蓬勃。“请不要拘束,就像在家里一样自由自在,我可不吃人肉。”

“列夫·伊凡诺维奇,您可真逗!”

“列夫·伊凡诺维奇,您干吗要为杀人犯辩护呢?”

这两句话说得声音清晰,随后谈话转为七嘴八舌的对白和感叹。这幅情景跟圣诞老人出现在幼儿园有点相似。

古罗夫心里一清二楚,姑娘们是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的,但他还是大声问道:

“那些坏蛋是从哪儿搞到我的照片的?”

“是有人从光荣榜上拿走的,”有个姑娘答道。“我亲眼看见您的照片没有啦。”

“那张照片上我穿的是便服,”古罗夫说。“可是在我家门口他们挥舞的是我穿制服的大幅照片。那是从个人档案里拿到的。”他并不指望有人回答,他来打字室是有一定目的的。他十分清楚,有什么事在这个房间里大声讲一讲,无异于通过广播发布通告。不过通告听起来干巴巴的,播一次就完事,可是姑娘们听到的事她们会多次传播,而且添枝加叶,讲得绘声绘色。古罗夫上校到部里来了,满面春风,满怀信心,这件事到了傍晚,从清洁女工到部长就会尽人皆知。

“是哪个莽撞下流的家伙胆大包天,把我的照片从个人档案里偷出来。等我休完假回来查出这个败类,我要当众拧下他的脑袋。”

“先请上我这儿来一下,”人事局副局长、一位年轻的中将听见喧哗声走了进来,说道。“假如您的工作像您受到众多女士青睐一样一帆风顺的话,俄罗斯早就没有人犯罪了。”

“只要在民警局干上几个月,一切都会简单明白。”古罗夫答道。“跟罪犯作斗争的事,心里最有数的是酒鬼和家庭妇女。没有人比得上他们。至于上您那儿去,中将先生,恕我不能从命,我在例行休假,这会儿我急于要去跟麦当娜①约会。请原谅!”古罗夫鞠了一躬,走出打印室。

①美国摇滚女歌星,以毫无顾忌的性暴露著称。

他朝奥尔洛夫的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思:真有意思,不知这样一来谁遇到的麻烦更多?姑娘们会把我跟这个带金肩章的娃娃发生口角的事传遍大街小巷,现在她们准会给他起个外号。这个毛孩子的靠山也不得不给他另找一个职位了。

古罗夫在走廊里被几个同事拦住,他们问他:会不会向法院提出控诉?

“那当然!”古罗夫毫不犹豫地答道。“但有一个条件,即案子必须在茅房里审理。这种蹩脚报纸不够资格在别的地方让人翻看。”

“笑吧,笑吧,列夫·伊凡诺维奇,”跟古罗夫同龄的一个同事说。“上将军那儿去,彼得马上会揍你一顿。”

“好极了!不过整个休假期间我都会明白,麻烦已经过去了。”

他一进接待室,维罗奇卡就从桌边奔上前来,吻了吻他的脸颊。

“上校先生,快点!”她动手拉厚重的门。

古罗夫本想拍拍女秘书,但只摸了摸她的头,随后把门拉开,走进办公室,边走边先发制人:

“您好!中将先生,也许我是错了,可是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干吗要找碴儿?”

“你沾上的臭狗屎还不够么?”奥尔洛夫顾不上装出不满的样子。“你态度无礼,该受警告处分……咳!”他摆了摆手。“你受的警告足够后人出一整本回忆录。我有事,我没工夫跟你慢慢闲聊。你对他们放这一枪怎么看?”

“试图尽快执行判决。”

“总统正在准备动手术,什么文件都不会签发,更不要说请求特赦的呈文。”奥尔洛夫合上他面前的公文夹。

“你想得太简单了,彼得·尼古拉耶维奇,看样子他们下这个赌注是想动真格儿的。也许会出现一个犹大①,把总统签字真迹复制在公文上,然后逐级下传。在俄罗斯,人们往往不知道谁的飞机轰炸了谁,至于是谁盖的图章,则根本无人过问。”

①《圣经》中基督十二门徒之一,见利忘义的叛徒。

“别长篇大论,说说你的主意。”

“必须赶紧见一见典狱长,不是办公事,而是私下会见。”

“你想组织越狱?”

“不那么激烈,但有些类似,”古罗夫答道。

“要我帮忙吗?”

“我只不过给你通个气,要是一下子闹腾起来免得你感到突然。”

“说句实话,列瓦,我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我不赞成。你的理智被感情控制了。这种状况决不会有好结果。”

“我完全同意,但我别无他法。”古罗夫向门口走去。“眼下已经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对某些先生应该给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牢牢记住:特工机关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收买和出卖,有一种力量能够跟美元抗衡。”

“说得很漂亮,但愿你明白你在干些什么。密探只要走错一步,往往就会一败涂地。”

内勤处上校奥加尔科夫·伊戈尔·谢苗诺维奇个子不高,两臂修长,再加上背也驼得很厉害,假如把这一切考虑在内,那么他的外貌就很难说是招人喜欢了。然而尽管具有上述毛病,上校无疑仍是一个颇有魅力的人。诚然,他的体形像当今爷爷奶奶们爱看的电影《人猿泰山》中的猿猴齐塔。上校的外表中仿佛有些根本无法结合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也许上帝在创造他的时候及时省悟过来,觉得有点不伦不类,在改正错误给于补偿时又按照神的意志随心所欲。奥加尔科夫的头上长满了极为浓密、白里透蓝的头发,眉毛仍是蓝黑色,眼睛则是淡蓝色,十分明亮,牙齿整整齐齐,白得像雪一样。

奥加尔科夫上校拥有的就是这样一副对比十分强烈的外貌;作为典狱长,他在将近六十年的生涯中见识过那么多的事物,有的令人厌恶,有的让人感动,有的血腥,有的肮脏,有时也能见到高风亮节,这些都是在任何刑事侦查研究所见不到的。

奥加尔科夫过着单身生活,妻子死于难产,去世已久。他住在离奥克鲁日纳亚三公里的一幢两层小楼房里,差不多已是郊区了。公家的汽车早晨来接上校,傍晚再送他回来。家里除上校以外还住着两位。一位是个男人,体形跟主人一模一样,只不过尺寸大得多,年龄完全无法确定。他叫索尼亚,尽管他形如巨人而且力大无穷,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但如果考虑到他在牢里坐过十四年,那么他的年龄实际上要大得多。这个家里第三位享有充分权利的居民是一只雄性高加索狗,它的名字并不奇特,就叫豺狼,要用力气制伏它,那只有索尼亚才能办到,奥加尔科夫本人则只消说一句话或轻轻吹一声口哨就能让它乖乖听话。在所有类人动物中豺狼只承认他们两个,对其他人它只不过容忍而已,内心里却认为他们是误入别人巢穴的野禽。

当初内务部领导曾提出给奥加尔科夫一套正正规规的住房,离上班的地方不远。关怀备至的将军们试图让他明白,作为典狱长,他的“教子”数以千计,这些人并非全部上过大学,也并非全都吃素,他住得这么远又这么偏僻是危险的。

可是上校却回答说,上班时监狱已经让他够受的了,万一放出来的人中有谁对他心怀不满,让他来好了。奥加尔科夫在刑事犯中有个正规的绰号——老板,他既不面慈也不心软,但他干了三十年,始终如一地挺了过来。这种不合情理的现象完全无法解释。

放出来的犯人曾经两次袭击奥加尔科夫的住所。头一次大约在二十年前,那时索尼亚尚未出狱,而豺狼则尚未出生,上校当时只好从热被窝里起来开枪射击。最近一次袭击时间不算久远,大约在五年前,那时索尼亚已经住进来,而豺狼则伏在台阶上打盹。奥加尔科夫深夜里听见有人叫喊和呻吟,但他没有爬起来,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晨他围着两具撕烂了的尸体转了一圈,说道:

“索尼业,把民警叫来,让他们认一认,办个手续。这好像是店小二和钉子,两个人都在那一年生病出狱。把路上清扫一下,用软管给豺狼冲洗冲洗,千万别让它染上传染病。”

古罗夫坐在奥加尔科夫家的圣像下面,免得主人见怪;他喝着家酿白酒,尽管近来他即使喝两口也是上好的威士忌。奥加尔科夫坐着的时候看不出他的体形不匀称,简直就是个美男子,满头银丝,浅蓝色的眼睛炯炯有神。身材高大、长得像大猩猩似的索尼亚往桌上端菜上酒,自己却没坐下来,走动时也悄然无声。

古罗夫和奥加尔科夫是第二次见面。头一次是在监狱,在上校的办公室,当时密探是靠了奥加尔科夫的顶头上司一个电话去那儿的,那一次只是干巴巴地谈了几句。古罗夫要求跟已判刑的铁木尔·扬季耶夫见见面,上校一句话也没问,准予见面,但他显然感到不满,嘟囔了一句:“走后门……不该这样。”

今天,当奥尔洛夫将军给奥加尔科夫打电话,说古罗夫上校有点私事来访,请予接待时,典狱长像换了个人似的。他热切地、甚至喜孜孜地答道:

“是列夫·伊凡诺维奇吗?那不成问题,我随时恭候,就让他今天来吧。”

古罗夫等几个密探感到又高兴又惊讶,经过一番议论,认为奥加尔科夫上校的态度之所以有了变化,是因为那家报纸的发难和评论员亚历山大·土林在“今日新闻人物”专栏中采访总统新闻秘书时说的几句话。采访的话题自然是围绕总统的健康状况,这时评论员突然问道:

“这么说,眼下总统正在积极准备动手术,因而实际上没有处理日常事务啰?”

“不能这么说,特别重大的问题当然由总统跟总理一起决定。但工作时间受到严格限制。”

“特别重大的问题?”土林显出惊讶的样子。“报纸上说总统正在批阅一份申请赦免的呈文……”

“请原谅,”新闻秘书打断他的话,“咱们可不要向成千上万的观众传播这种无聊的流言飞语。”

奥加尔科夫上校当了三十年典狱长,报刊和电视对他并未表示特别关怀。报纸上发表那篇厚颜无耻的虚假报道以后,这位监狱老管家的反应过于敏感,仿佛这是在谴责他本人违犯法律。密探古罗夫的事奥加尔科夫耳熟能详,他来得正是时候。

此刻他们正在安静地进餐,谈论民警的种种毛病,并未触及问题的实质。跟所有供职多年的人一样,他们俩有一大堆老熟人,遗憾的是,在谈及其中许多人时不得不用过去时。一些人去世了,另一些人退了休,正在度晚年。

“伊戈尔·谢苗诺维奇,您对记者们不感到懊恼吗?”古罗夫问道,“您可是一位独一无二的人物,您的经历、您的家庭和朋友可以写成一部长篇小说。”

躺在门口的豺狼张开大口,露出巨大的犬牙。

“你看见了吧,就连豺狼听见你的问题也笑了。”奥加尔科夫往透明的小碗里倒了些极酽的茶。“我对这种浓得发黑的茶喝上了瘾,这碗是个贵族老太婆送的。有点像是贿赂。我好不容易争取把她的孙子提前释放了。那娃娃被判了十年徒刑,在牢里奄奄待毙。我见他的奶奶活不到那一天了,就千方百计为他奔走。”

“谢苗诺维奇,”索尼亚突然开口,用浑厚优美的男低音说。“真是稀奇,我头一次见到豺狼对客人表示认可。你瞧,它把背转过去,用爪子把脸遮住了。真是怪事。”

“物以类聚。他们都是狼嘛。”奥加尔科夫把一只刻着图案的木制烟灰缸移到古罗夫跟前。“抽吧,别憋得难受。我自己已经戒了,但喜欢闻闻烟味。好,你说吧,我那铁木尔怎么回事,你怎么对他感兴趣啦?”

“简短说还是详细说?”古罗夫问道。

“简短说,没听懂的我自己问。”

“铁木尔没有杀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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