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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堂夜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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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迷茫,被遥敲了敲头。

“起来吃夜宵吧!再睡会变傻哦,哦,我忘记了,傻人是不能变成更傻的……”

“你才傻呢!”我气了,坐起身来。

“我在外面等你。”

遥站起来,准备出去,又被我叫住。

“那个,你的头发为什么要染成这个颜色?”话一出口,我就想痛打自己,平白无故我关心这个干吗啊。

遥用很认真的表情强调着。

“我的发色是天生的。”

“鬼才信……”黑猫变成人会是栗色头发,这摆明了是在鄙视我的智商吧?

外面桌子上摆着冒着热气的夜宵,看起来令人食欲大增。

我一屁股坐下来,想了想,又不放心地问他,“这些真的能吃吗?”

“当然能吃。”

“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变的?”比如老鼠,蜘蛛什么的?

“外面买的正常食品,品质保证。”

“血货郎家买的?”

“你是想找打吗?快吃!”他给了我一记栗暴。

门大开着,街上的灯光照了进来,点了灯,屋子显得亮堂了许多,遥坐在桌边,看着我,笑得莫名的开心。

我咬着包子,被他这么一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噎死。

那家伙很体贴地把水端过来,又是拍背又是煽风的,我灌了半杯,才缓过劲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瞄了他一眼,“干吗?笑得这么恶心?”

“没事……”

“没事?”我问。

“没事。”

我们同时朝外看去,门口有个女孩子,站在外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来生意了,而且是个美女,遥一下子来了精神,站起身去迎接客人了。

忘川堂和平时一样,依然敞开大门,欢迎任何一位客人进来。

第六个故事:柳夜刀

〔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消失在目光范围以外,就会很快被忘记。遗忘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休息日的下午,天气晴朗,我坐在家里那巴掌大小的阳台上,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杂志。金色的阳光轻轻洒在老旧的青砖上,衬出角落里大片柔和的阴影。

四周很安静,似乎很久没这么悠闲过了,自从开始去忘川堂打工,周围的情况就一直没怎么好过,虽然平时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惊到的次数少了,但危险系数直线上升了,托它的福,感觉自己的胆量也吓大了不少。

如果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手足无措了吧?

像是为了反驳这个结论一样,放在角落里的手机猛然响起冷僻而高亢的音乐,冷不丁的,我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这是手机铃声时,才急忙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力无力的,我一时几乎没反应过来是谁,直到她喂了好几声之后,我才醒悟过来。

“苏苏?”

“不然还会有谁啊?你再听不出的话,我马上就会吐血而亡了……”电话里苏扬仍然一派牙尖嘴利的腔调,只是听起来明显有些疲惫。

我赶紧问她:“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快死了……正在市二院躺着……”苏扬拉长了软糯的腔调,仿佛在说很高兴的事儿一样。

快死了?在医院?还这么高兴的样子?

“笨蛋!等着我!”我骂了一声,挂了电话,从窗台上跳下来,随便拉了件外套穿上就冲出去了。

等我从出租车上下来,再一路狂奔找到她所在的病房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病房门口,就看见苏扬斜倚在里面那张白色病床上,对着我笑盈盈地招手,没有一点病人的样子。

我冲进去,差点没揪着她的领子问,你到底哪里像快要死的样子了啊?

却只是摸摸她的头,问出一句:“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嘿嘿一笑,拍拍床边,示意我坐下。

闹了半天,原来这家伙前两天突发急性阑尾炎,还好发现及时,被人送进医院后,早早做了手术,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又急又气,早把话说清楚啊,一路奔过来吓死我了。

顾忌苏扬的身体,我也没敢说什么,只是陪着她轻言细语的聊天,这间病房是三人间,隔壁床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脸色蜡黄,靠着床看书,并没有对我的到来有任何反应。另一张床上的人自始至终都在睡,裹在被子里,也看不清长相。

相对而言,这是间还算安静的病房了。

阑尾炎不算什么大病,但也要好好休养才行,感觉聊得差不多了,我悄悄地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八点多了,不早了,于是问苏扬,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

她想了想,说想吃三鲜馄饨。

我和苏扬在学校时,没事就喜欢一起去校外的小馆子里吃三鲜馄饨,有家叫六福记铺子的馄饨,味好,量足,汤汁鲜美,是我们最常光顾的店家。不过自打毕业后,我就没再去过学校周围了,今天被苏扬这么一提,突然很怀念起六福记的馄饨了。

我想了想,六福记离市二院也并不很远,去那里买馄饨好了,苏扬应该也很高兴。

这么想着,我就跟苏扬说了声,抬脚往外走,准备去买饭了。

或许是我太过冒失了,直接一推门,一下子撞到了门外的人身上,慌得我赶忙道歉。那人倒也不生气,脾气很好地冲我笑笑,问我:“来看朋友吗?”

他一看就是医生,穿着白大褂,外形是很讨人喜欢的那种,斯斯文文,成熟稳重,这种精英类型最容易让病人放心托付。

偏偏我最不擅长跟医生打交道,看他微笑,我有点不知所措,只好点点头,挤出来个笑容。

“柳医生!”屋内的苏扬小声叫了起来,又对我介绍道,“这是我的主治医师柳医生。”又对医生解释说我是来探病的朋友。旁边床上的中年女人也轻声向医生打招呼,男人冲我点点头,闪身进了病房。

果然是医生啊。

擦身而过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有股很香的味道,不知道是香水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跟我想像中一身消毒药水的医生很不一样,有点特别。

在走廊里走的时候,我还有点纠结为什么医生身上没有消毒水味的问题,却从旁边走过的一个护士身上,也闻到了这股香味。难道这股香味是这家医院研发的新型消毒水吗?这么想来,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倒是我,这么晚还在医院慢悠悠地走,真是够呛,再不快点去买馄饨,店家就快打烊了。

在门口拦了辆出租,到学校附近下车。

街灯昏黄,人来人往,我加快脚步往记忆中的街道走去。

学校周边环境跟我在校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硬要找出不同的话,就是更热闹了,多了些新鲜的精品店小吃店之类的。

六福记依然在后街的转角处,不起眼的门面,抹得干干净净的桌椅,热情的老板娘甚至还认得我,招呼着往汤里多加了点麻油虾皮。

待到我想去接外卖盒子的时候,却一不小心没接好,烫了手不说,汤水还流了一地,下意识地朝地上一看,一个小男孩正趴在地上,贪婪地舔着那汤水,黑洞洞的眼睛还瞅着我,让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听到老板娘关切的声音,才醒过神来,再一看地上,那个男孩已经不见了,只有那些打翻的汤水,狼藉地躺了一地。

不想多事,快快地请老板另做了一份,付了钱,迅速地往回走。

病房区,连空气里都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我忍着不去注意这股味道,快快地往苏扬所在的病房走去,时间并不是很晚,走廊里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大概是病人不多的原因,连护士站的灯都只亮了几盏,一个护士趴在柜台上打瞌睡,黑漆漆的发丝披散在白生生的制服上,在夜里看起来格外分明。

经过她身边时,我才注意到,有个小男孩坐在她身边,大概是她儿子,跟着家长来值夜班的。小孩子精神头很足,坐在板凳上不停地扭来扭去,摆弄着柜台上的值班牌,我瞅了一眼,编号304,照片上挺秀气的一张脸。小男孩注意到我,大眼睛一眨,冲我笑了,我也还了个笑脸,快步走了过去。

待馄饨送到苏扬手里时,已经有些凉了,看到六福记的字样,她眼睛一亮,立马坐了起来。我坐在床边,一边看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

女人聊天,内容不外乎娱乐八卦,花边新闻,苏扬对这些事情总是了如指掌,甚至医院院长跟某护士长搞地下情的事情都被抖出来了。我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从以前她就很擅长跟群众打交道,到哪里都能打成一片。眼下这兴致勃勃的样子,哪里看得出是个病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小报的记者来卧底了呢。

说到兴头上,苏扬把碗一放,压低了声音,跟我讲起主治医生的事情来。

据说那位医生有个挺好听的名字,叫柳夜,日本留学归国,医术颇高明,年纪轻轻就做了主刀大夫,事业上可谓一帆风顺。不过上帝总是公平的,柳医生职场得意,情场失意,三十出头,就已经离了两次婚,每任妻子都离他而去,理由是他专注事业,不顾家庭。

说到这里,苏扬轻声道了一句,专注事业的男人才有魅力呢。

我看着她一脸向往的样子,忍不住晃了下她,你不会是迷上人家了吧?她不语,只是咯咯的笑。

这一笑,我就咯噔一下,知道八九不离十了,苏扬的脾气很倔,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是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因为事业离过两次婚的男人,又怎么会因为第三次婚姻而转移注意力呢?

我心里轻叹一声,转头看见隔壁床上的蜡黄女人放下书本,似乎打算准备睡觉了。另外那床的病人,依然是裹着被子,只露出几缕长发,沉沉地睡着。

时间真的不早了,我看了下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得赶快回去了。向苏扬告别之后,我赶紧出了门。

事情突然,我完全忘了晚上还要去忘川堂的事情,也没向清明请假。

外面灯光昏黄,值班护士依然在打瞌睡,旁边的小男孩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是闷了,跑出去玩了吧。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有种令人不安的感觉,按理说,医院本是至阴之地,各种负面的东西都爱聚集在这里,某种意义上是个很热闹的地方。但这里太安静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粗重了起来。

不,不对,变得粗重的并不是我的呼吸声,这声音,好像是在我的身后。可刚刚明明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是我没看见?

那声音离得很近,我不敢回头,默默记着小时候爷爷的教诲,晚上走路一定不能回头。说实话,我很怕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这些东西,即使见得再多,也还是会觉得怕。

我悄悄地掐了下掌心,痛感袭来,红月和手链都在,壮了壮胆,飞快地跑了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跑到大门口才停下。

身后的呼吸声已然听不见了,或许只是个巡夜的医生吧。只是在神经过敏的我看来,变成了恐怖的东西。

外面月光很亮,一辆急救车停在院里,静静地闪着红光。

比那灯光更显眼的是旁边一辆机车,看起来酷劲十足,很是拉风,只不过停在医院里,怎么看都不太协调。

机车的主人是个欠扁的家伙,琥珀色的眼眸在黑夜里闪闪发亮,遥扬着手中的头盔冲我轻笑。

“喂,你这家伙,已经学会翘班了啊!”

※※※

遥喜欢飙车,速度快得像风一样,幸好夜晚的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不用太担心交通事故,我也就识趣地不再多说,乖乖坐在后座上。

那家伙默默地开着车,突然开口问我:“你去医院做什么了?”

“去看苏扬,她生病了。”

“哦?就是你总提起的那个苏扬?”遥似乎回忆了半天,又问我,是美女吗?

“当然是啊,苏扬又漂亮,性格又好,大学时很多人追她的,不过她眼光很高,一直都没有恋爱。”提起苏扬,我来了劲儿。

“哦?这么漂亮?那下次探望她时,我也来吧!”听说是美女,遥似乎来了兴趣,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想像出他现在的神情,一定是两眼闪闪发亮,笑得跟花儿一样吧?

这家伙总是这样,看见美女就变得很殷勤。

“呃,好啊。”撇开别的不说,在医院那种不太干净的地方,我还是很需要遥的陪伴的。不过他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医院呢?

“喂。”我戳戳他,“你怎么会来医院呢?”

“顺路而已……”遥轻描淡写地答道。

肯定不止是顺路而已,很明显,这家伙有事在瞒我。我也不戳穿,只是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遥也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

远远的就看到店堂里的清明,坐在柜台里,就着台灯昏黄的光在看书。听到机车的噪音,他皱了下眉头,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

冷淡的眼睛扫过我全身,抛过来一句简短的话。

“你去哪里了?沾了满身的脏东西。”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脏东西”。

不等我辩解,清明便走了过来,在我身上轻轻拍了两下,好像在掸尘一样,看似漫不经意的举动,我却一下子放下了心。

我知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

医院果然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听完我大概的讲述之后,清明和遥交换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眼色,清明扭亮台灯,继续看起书来。

遥却笑得很开心,对我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当然不好!他从来就没给我讲过什么好事!

然而他不理会我的反对,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小夏,你知道饿鬼吗?

饿鬼这种东西,我是听说过的,据说是生前造孽很多的人,死后堕落而成的。它们终年处在饥饿之中,不停地进食,却从来填不饱肚子。当年听师弟讲给我听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是一种极可怜的鬼魅。

拿我自己来讲,饿两顿都会受不了,更何况终年处于饥饿状态呢?当身体的需要都满足不了的时候,又怎么会有闲暇去思考呢?从这一层面上想来,饿鬼又是一种极恐怖的鬼魅了。

没有任何理智,只知道张开嘴,不停地吞食面前的一切。

※※※

“我听说过一点儿。”我看着遥,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饿鬼的事情。

他拍拍我的头,以一种严肃的语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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