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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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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停下来,继续解薛树波的裤子,这时,我发现薛树波已经尿裤子了。薛树波再次跪下来恳求道:
“老弟,你饶了我吧!我保证什么都说。”
2
薛树波坐在椅子上,我心平气和地问薛树波:
“殷淑艳在什么地方把钱交给你的?”
“在我的办公室。”
做笔录虽然是一问一答,但一般并不是他说什么就记什么,这也像写文章似的,把主要的内容记录下来。
“她到你办公室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下午。”
“别好像,你想想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忘了,已经一年了,我确实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不行啊。”我拿起殷淑艳的笔录对他说道,“殷淑艳说她是下午四点左右来的,你想想是不是这个时间?”
“是是是。就是这个时间。”
“她给你钱的时候,你的办公室里有人吗?”
“没有。”
“一共多少钱?”
“十七万。”
“都是什么样子?”
薛树波疑惑地看着我。我解释说:“钱是成捆的,还是散装的?”
“都是成捆的,一共十七捆。”
“这些钱是用什么装的?”
“我记不起来了。”
“你再想想?是不是一个蓝色的方便袋。”
“好像是。”
薛树波虽然说“好像是”,我在笔录中将“好像”全都去掉了,这就和殷淑艳提供的情况吻合了。
薛树波的态度非常好,一连气交代了我们所掌握的全部犯罪事实。仅这些涉案金额就达到一百七十万。
最后,我问薛树波:“段守新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们根本就没去搜查我家,而且杨子恩也没有被你们抓来。”
我没有把段守新的事儿写进笔录里。我拿着笔录来到了叶建林的办公室。
我低着头故意神情忧郁地看着叶建林,叶建林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我,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大哥,他还是不说,怎么办?”
叶建林看到我手中的笔录:“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我笑着把笔录递给他,叶建林高兴地站起来问:
“他全撂(交代)了?”
“全撂了。”
叶建林竟然跟我握了握手,我要是一个女的,我估计他能把我抱起来,热烈地亲一顿。
叶建林兴奋地看着笔录:“太好了。”
看完笔录,叶建林就问薛树波交代的经过。最后,他也问我:
“杂志上真那么写的吗?”
“写什么?”
“电警棍真能把人电阳痿吗?”
我笑了:“哪有的事儿,我那是吓唬他呢!”
叶建林哈哈大笑起来。这么点小伎俩不至于让叶建林如此开心,他开心的是我们终于拿下了薛树波,我们的美好前途可能也即将开始了。
由于有了这些材料,我很快为薛树波办理了刑事拘留手续。叶建林和我一起送薛树波去看守所。
送哪个看守所呢?
我和叶建林商量了半天,林河县一共有地方、林业、铁路等三个看守所,我们想把他送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但我们估计薛树波的朋友、家属很快就会搜遍林河县所有的看守所,叶建林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送我们自己的地方看守所。
我们打算在薛树波进去之后给他改个名,这样,一般人就很难查到了。
叶建林问我:“给他改个什么名呢?”
“瞎编一个就行了。”我忽然笑道,“就叫段守新吧!”
叶建林说:“不行。”
我也是开玩笑。我顺势问叶建林:“这小子,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先不答理他,等到我的任命正式下来之后,第一个就把他踢出去。”
“那样也太便宜他了,这叫通风报信啊。”
“行了,咱们真要是那么做的话,他就得抓起来,他这一辈子也就拉倒了。”
路上,薛树波老实多了,他坐在车里低着头。叶建林说:
“你别灰心,我们会给你机会的,我说话算数。”
薛树波已经被戴上了手铐,他握住叶建林的手,诚恳地望着他,说:“以前都怪我太狂了,叶队长,这次你一定得帮帮我,我出来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不说这些,你老薛有今天不是我叶建林跟你过不去。你得罪的不是我,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来到了看守所,叶建林对当班的陈晓延说:
“这是一个重要人犯,今后没有我和苏岩来,任何人都不准提审他!”
陈晓延说:“你放心吧,叶队。”
陈晓延让武警把薛树波带了进去。薛树波进去就不断地回头看我们,脸上充满了悲切。
薛树波进去之后,叶建林对陈晓延说:
“我们想给他改个名,你看行不行?”
“改什么名?”
“我们想管他叫魏治国。”我接口道。
陈晓延摇了摇头:“这可不行。”
叶建林说:“有什么不行的。”
“你的手续上写着是薛树波,如果弄错了,我们要担责任的。”
“担什么责任?这个薛树波是我们的一个重要案犯,我们不希望别人找到他,这个事儿你就多费心了。”
3
从看守所回来,我回到和彭雨的家,把自己脱光钻进了被窝里。闻着女孩残留的体香,我很快进入了梦乡。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感到浑身澎湃很想见到彭雨。
我穿好衣服,开车来到了单位。停车时,我见到彭雨和胡静端着白色的瓷盆从食堂里走出来。我坐在车里默默地看着她欢快的身影。
彭雨经过我的车时,特意向我的车里看了一眼,她处在逆光的角度里,没有看到我。
彭雨进到楼里之后,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给彭雨打了一个电话。
“刚才我坐在车里看见你往里瞅了!”
“是嘛!”
“一会儿,有事儿吗?”
“有事儿。”
“你干什么去?”
“蔡建宏来找我,我们到房子那儿看看。”
我知道彭雨开始装修房子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彭雨的屋子里估计有人,她也没有说什么亲密的话。我放下电话,闲着没事儿,就走到了窗户前。
现在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公安局的门前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我见到彭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停在了彭雨的跟前。彭雨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愣住了。
经过短短的迟疑之后,我飞快地跑了出来。我驾驶着丰田轿车很快冲出了公安局的大门。那辆黑色的奥迪轿车早已无影无踪了。
我的心在迷茫中胡乱地想着,也许,黑色的奥迪轿车是蔡建宏单位的,如果彭雨要是和谁约会的话,她也不至于在单位吃完饭再去啊!
但无论怎么想,没有一条理由说服我。
我来了一个冲动,我想要给蔡建宏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单位。我通过电话本查到了蔡建宏单位的电话,我拨通了电话:
“你好,请问蔡建宏在不在?”
“你稍等一会儿,他刚才还在这儿呢!”
我的心掉进了冰窖里。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说话的声音:
“蔡建宏快点,你的电话,你刚才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他们打扑克我去看看。”
没等他来接电话,我就挂断了。
我的手有点哆嗦,彭雨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我马上通过公安局内部微机系统查到了蔡建宏的户口档案。
结果更让我目瞪口呆。
下午快上班时,彭雨在办公室打来了电话。
“你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刚才睡了一觉。哎,蔡建宏还会开车呢,我见到你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是不是?”
彭雨停顿一下说:“他不会开车,车是他们单位的。”
“我说呢,你们房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还那样,本来我和蔡建宏准备昨天晚上去,他们单位有事儿就没去了。”
“你也是,你就自己去呗,还拽着蔡建宏干什么?”
“他要去嘛!”
“是嘛!”我的语气流露了什么。
“你怎么了?”
“没怎么的!”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觉得你好像现在没有和我说实话。”
彭雨停了一下说:“你别总乱猜想。”
我说:“我刚才也是闲着没事儿就给蔡建宏的单位打了一个电话,你猜猜蔡建宏在不在单位?”
“你给他打电话了!”
“打了。”我慢慢地说着,“另外,我查了一下蔡建宏的户口档案,他现在好像已经有妻子了,他的妻子叫楚慧玲,对不对?”
彭雨沉默了。
我问:“你究竟和谁去看的房子?”
“我不能告诉你!”彭雨果断地说。
我仿佛从悬崖上掉了下去:“那好吧!”我挂断了电话。
我像是掉进了一片茫茫的沼泽地。
大约二十分钟后,彭雨又把电话打来了。
“你生气了?”彭雨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没有。”我也温柔起来。
“别生气啊!”
“没有。”
“还没有呢,刚才,你都把电话摔了。”
“我没摔。”
彭雨说:“你说你多坏吧,你明知道我在撒谎,还故意假装不知道,让我……”
“彭雨,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不知道,你说说吧。”
“我不想说了。”
“你说说嘛,我想知道你现在被气成什么样子了?”
“你在办公室吗?”
“没有,我在别的屋给你打电话。”
“你能不能回咱家一趟?”
“现在啊?”
“我想和你说点事儿,就一会儿。”
“那么着急吗?”
“……行吗?”
“那好吧。”
在家里,彭雨刚进来,我就上前抱住了她。
彭雨搂着我,把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我抚摸着她说:
“宝宝,我刚才伤心死了,现在看到你,我好多了,我找你没什么事儿,就想看看你!”
彭雨没有说话,她深情地看着我。
我说:“我现在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你也不用告诉我他是谁,真的,我现在挺满足的。刚才,我摔电话后,我后悔死了,我真以为,你再也不给我打电话了呢!亲爱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谢谢你,你能来看我。真的,彭雨,我没有什么奢望,只要你还能接受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彭雨温柔地亲着我,说:“你真会说!”这时她已经和我一起躺在了床上,她小声地说:
“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我的男朋友是一个离婚的男人,已经四十多了……我怕你瞧不起我,就一直说楚慧玲的丈夫是我的男朋友。苏岩,我太虚荣了是不是,其实,这些我早就想告诉你,但我一直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被你揭穿了,我也轻松了。苏岩,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挺恨我的,你要是想离开我,我也不会怪你的,但苏岩,我告诉你,我真的非常非常地喜欢你……”
我心里既震惊又复杂,这个男人一定是个干部。我说:“我没有瞧不起你,相反,我现在怕的是你瞧不起我。彭雨,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和他肯定是没法比,他能给你创造一切……”
彭雨用嘴堵住我的嘴,热烈地吻着我,但我却一点欲望也没有了。
彭雨伤心地说:“苏岩,你一定是不喜欢我了!”
4
回到办公室,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坐在我的凳子上。
“你找谁?”
女人站了起来:“我找你们领导。”
“你是?”
“我叫崔美兰,是第九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女人把名片和介绍信递给我。
我看了看,说:“真抱歉,我们领导不在,他到县委去汇报案子去了。”
“那没关系,我等他一会儿吧!”
“那好吧!”
崔美兰坐在我对面沙发上,我问她:“你代理哪个案子?”
“薛树波的案子。”
“噢!”我点了点头。
“我要见见薛树波。”
我说:“我们队长下午可能是回不来了。你看要不明天早晨再来?”
崔美兰犹豫着。
我说道:“我现在得出去一趟,你明天早晨八点来,保证能找到他。”
“好吧。”
崔美兰走了不久,叶建林回来了。我问他:“你在走廊碰没碰到一个女的?”叶建林摇了摇头。我把情况和他说了。叶建林说:“不能让她去见。”
“问题是咱们案子这么大,不让她见,她要是提出申诉,咱们也不好办。”
“你想想办法,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叶建林坐在沙发里开始抽着烟。看他那意思,他也不想和我说什么了,我就走出他的办公室。
叶建林可能是碰到了什么困难。现在应该是最忙的时候,薛树波交代了很多问题,这些问题必须马上找到相关的人员进行核实。如果晚了,消息传了出去,再去核实,这些人很可能会跑了。
这也是我们不想让律师过早接触薛树波的原因。
为了对付崔美兰,我和潘凯开车来到了看守所。
薛树波被带进审讯室时,已经被剃了头。他坐在椅子上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们。
我点燃了一支香烟塞进他的嘴里,他毕恭毕敬地站起来,一个劲儿点头感谢。
我说:“有一个律师想要见见你。”
薛树波的眼睛亮了,但他没有表态,而是诚恳地看着我。
“按理说,她要见你,也是正当的,但薛树波,我跟你说句良心话,这些律师起不到什么作用。你可能也知道,咱们这个地方……”
薛树波说:“老弟,你就说吧,你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我说:“这不是我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我觉得现在你见不见律师,对这个案子,没什么太大帮助,你的事儿只要上面摆平了,也就是领导一句话的事儿!”
薛树波说:“好,你跟律师说,我不想见她。”
“你光这么说不行,你最好写点什么。”
“行行。”薛树波掐灭了香烟,但他没有将剩下不多的烟头扔掉,而是攥在了手里。
“你扔了吧!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送一条。”→文¤人··书·¤·屋←
薛树波扔掉了烟头,来到桌子前,在一张纸上飞快地写道:
我相信公安机关能公正、妥善地处理好我的问题,我现在不需要委托任何律师。
薛树波
我把薛树波写好的这张纸放好,诚恳地对薛树波说:
“老薛,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两天给你说情的人海了,你曾经帮助过那么多的人,他们肯定会想办法的。我希望你要理解我,我是吃这碗饭的,这么整你,我也真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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