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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盲之越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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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坐在大石上,看着自己的衣服在火盆边冒出的蒸汽,淡然地笑了一声,想道:我本以为我的计划算是周全,现在想想,真是险之又险,有点托大了,很多好的计划方式全都无法实施,今天若不是房宇,也许今天早上仅因为衣服湿透这个原因,就要暴露了。

A盘算着自己从初进白山馆到现在诸多没想到的事情。没想到是三栋牢房的格局,没想到刘明义和自己很难碰面,没想到无法挖掘到108外的电线槽,没想到地下的通道会被堵死,没想到李本伟为了暴动不惜杀他,没想到刘明义关入三号楼,没想到三号楼夹层处是用铁板封锁着,没想到自己会被注射古怪的液体,没想到房宇更加了解白山馆,没想到王玲雨就是王万诚的女儿,没想到白山馆的看押人还有如此激烈的政治斗争,没想到必须带着除了刘明义以外的人逃出去。没想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A甚至觉得他到底是不是仅仅运气好而已?所有困难的化解,是不是冥冥之中还有力量在帮着他?

今日凌晨,不成功则成仁。这句话另有特殊意义。

因为A的最高秘密指令深深压在A的心底:如果越狱失败,就必须杀了刘明义,因为刘明义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刘明义不幸背叛了共产党,共产党从此的任何电码,将毫无秘密可言。

A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才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鞋子。火盆散发出的热量足够,衣服和鞋子都已经干了。A穿好衣服,站起身来,他本想现在就回到自己的牢房,但在入口处停留了一下,转过身来,快步走回到那个装满了炸药的山洞“偏房”中。

那里堆满的炸药都是烈性的,仅仅从暴露在外面的分量以及所处的这个封闭空间,就足够把整个白山馆炸到塌陷。

A检查了一下炸药的摆放位置,拿起了地上的引线和导爆管。

十几个导爆管被A插入了炸药中,并连接上了引线。这种引线,A十分熟悉它的燃烧速度。是一种缓慢的引线,这也是为了方便给引爆的人足够的逃离时间。A将引线拉出,接上了好几节,沿着山洞“大厅”摆放着,直到围了整整一圈。

A也不明白为何一定要这么做,他只是恨透了这个白山馆。

A再次检查了一遍,才慢慢退入到回一号楼的通道中,向自己的牢房爬去。A从地板下钻出,静静听了听外面的声音,一片宁静。A爬到自己的床边,把房宇摇了摇,房宇竟然睡着了,A摇了几下才将他摇醒。冯进军则根本没有睡着,支起半个身子注视着他。

房宇终于醒了,真不知他怎么会睡得如此踏实。A做了一个“走”的手势,房宇笑了笑,从床上爬下来,快速地没入到地板下。A掩好地砖,心脏又疼痛了起来,A几乎有点喘不过气,甚至也头昏目眩,微亮的牢房窗口也都模糊了起来。A扶了扶床沿,痛苦地回到床上躺下,看了眼冯进军。

冯进军见A很不舒服,也关切地看着A,A摆了摆手,眼前渐渐发黑,再也支撑不住,半昏半醒地睡了过去。

A做了一个混乱至极的梦。十年前的景象、入狱前的部署和现在的白山馆混杂在一块儿,分不出什么是过去,什么是现在,什么是未来。而A的梦中也渐渐浮现出了王万诚的景象,他满脸笑容,慈祥地看着A,问道:“宫田山下说的到底是真是假?”A再次想回答“不知道”,却看到王万诚突然变成了十年前在暴雨中如同癫狂了一样问他同样问题的王国维,王国维的眼睛中一片青红色,越睁越大,几乎要将A整个儿覆盖住。

A大喊一声:“青盲!”笔直地坐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雨也停了。

白山馆第三层院子中的警备楼地下室中,昏昏欲睡的一号楼监听特务机械地切换着频道,耳机里传来了A的喊叫声。那特务一下子清醒过来,仔细地听了听,却再也听不到声音。这特务自言自语道:“青盲?什么意思?亲娘?青蟒?还是青盲吧。”

这特务便在纸上记下:四月初清晨六点十三分,108牢,张突喊青盲二字,后无。

他刚写完没一会儿的工夫,冯彪便推门走了进来,问道:“怎么样!听到什么没有?”

这监听的特务赶忙站起说道:“冯长官早,我一个晚上都打足了精神,什么都没听到。哦,不,刚才听到108牢房有人乱喊。”

冯彪皱了皱眉头,走过去一把抓起监听笔录,看了看,指着本子说道:“张海峰说什么?青盲?什么青盲?就说了这两个字?”

那特务说道:“应该就是青盲这两个字的音。”

冯彪把本子丢在桌上,说道:“撕下来,给我。”

那特务哦了一声,也不敢违抗,将那张记录的纸张撕下,递给了冯彪。

冯彪将那张纸折了一折,塞入自己的口袋中。

九十二、立即杀了他

冯彪一晚上也都没有睡好,早早地便爬了起来,到一号楼的监听室转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监听到关于房宇失踪的消息,却得到了莫名其妙的一个“青盲”的信息。冯彪此时如同惊弓之鸟,什么东西都觉得可疑,管他是青盲还是红盲,自己先收在手上心里踏实。

冯彪收了那监听记录,见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一号楼犯人起床洗漱的时间,他便向一号楼赶了过去。

早晨洗漱,冯彪一直牢牢盯着每一个犯人,也不禁多看了A几眼,却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冯彪心中反复念叨着“青盲”二字,还是不得其解,本想拉住冯进军问问,却也忍住了。

冯彪见犯人洗漱完毕,直到犯人们把马桶倒完,才出了一号楼,直奔孙德亮的办公室而去。而那倒马桶的犯人,自从三号楼地下室灌入粪水之后,却也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郑小眼了。

孙德亮也是一晚上坐在自己床边的沙发上,看着熟睡的小芳,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清晨时分,小芳醒了,孙德亮问了问情况,小芳说似乎没事了,孙德亮才略略放心下来。

小芳要小解,孙德亮便退出了房去,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独自想着心思。

没一会儿工夫,冯彪便来敲门,孙德亮见是冯彪,也没有个好脸色,不耐烦地问道:“一大早找我干什么?”

冯彪赶忙把那张监听的笔录拿出来,递给孙德亮,说道:“孙馆长,那108牢房的张海峰今天早上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喊了一个颇为奇怪的名字,属下不敢妄断,便来打扰一下孙馆长,请过目。”

孙德亮将那纸接过,看了一看,说道:“青盲?这哪是什么名字?你的监听人员听得准确吗?”

冯彪说道:“都是老监听了,应当不会有误。”

孙德亮问道:“还有谁知道?”

冯彪答道:“除了那监听,就只有我了。”

孙德亮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冯彪本来还想说两句,见孙德亮也是爱理不理的,一步一回头地退出了孙德亮的办公室。

孙德亮见冯彪走出去了,又把那张记录纸拿出来看了几眼,嘴中不断喃喃自语道:“青盲?青盲?这到底是什么?怎么总觉得耳熟?”孙德亮将纸张放下,夹入自己的文件夹中,随后拿起桌上一个类似电话机听筒的东西,按住机簧摇了摇,听筒中就有嗞啦嗞啦的电流声响了响,嘟嘟两声之后,那边便有人接了电话。

孙德亮说道:“叫张顺民立即来见我!”

张顺民推开门跨入孙德亮的办公室,孙德亮让张顺民坐下,说道:“顺民,你觉得青盲是个什么东西?”

张顺民说道:“青盲?怎么写呢?”

孙德亮说道:“只是这个音而已,不知道怎么写。”

张顺民想了一想,说道:“按我看来,似乎有点像是个什么组织的代号,或者是个人。嗯,这名字听着怪异得很。”

孙德亮说道:“昨天那李圣金古古怪怪地来了,又古古怪怪地走了,审了审张海峰。王玲雨已经和我说了,给张海峰打了一剂古怪的针,问了个恭天山下所说是真是假的问题,结果张海峰回答不知道。”

张顺民问道:“孙馆长,你这个什么青盲,是听李圣金说的?”

孙德亮说道:“那倒不是,是冯彪他的监听人员今天早上监听到的,从张海峰的嘴中说出的。这事情是有点蹊跷,李圣金搞的什么玩意儿?”

张顺民说道:“这个李圣金的确相当古怪,从白山馆改建完成后,他那边好像突然多了些情报来源,相当厉害。您看这白山馆里面排得上号的共匪特工,哪个不是李圣金抓来的?就算李圣金再有本事,这么快就抓到这么多高级别的共匪,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孙德亮说道:“问题便在这里,李圣金要么是刚好网到了大鱼,要么就是共匪内部有叛徒在帮他。”

张顺民说道:“白山馆里的这些共匪,大部分都是单线联系的高级角色,你不知道我,我不知道你,一两个叛徒都绝对不可能达到李圣金这种程度。除非是共匪在重山市的总桩级人物是叛徒,才有这个可能。不过就我对共匪情报线的了解,总桩级人物是叛徒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孙德亮说道:“是啊,所以我在重山市一直被李圣金压着。要不是戴总长在军统那边给我撑腰,我早就被李圣金一脚踢出重山市了。顺民啊,你现在在想想,这个张海峰口中的青盲二字会是什么?”

张顺民又想了一想,说道:“难道说,张海峰和青盲有关?或者说,张海峰知道一些李圣金的秘密?我看李圣金那架势,是想从张海峰嘴中问出点什么来,莫非就是这青盲?”

孙德亮拍了拍椅背,说道:“现在很难判断,但是我现在知道一件事。”

张顺民说道:“孙馆长请讲。”

孙德亮悠悠地说道:“那就是这个张海峰,绝对不能继续活在白山馆中。我不管他到底知道什么,有多重要,他就是一个炸弹!”

张顺民说道:“孙馆长,你的意思是尽快杀了他?好!”

孙德亮说道:“是,悄悄地杀了他。顺民,你先去找王玲雨,问问王玲雨是否还需要张海峰写什么药方,如果不需要了,你就悄悄把张海峰抓起来,关在隐秘的地方。然后,你今天晚上火速把我女儿送下山去,子夜前务必赶回来,今天子夜一过,便杀了张海峰。此事需带着你最亲信的人去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王玲雨都不要透露,明白吗?”

张顺民说道:“我明白了,如果王玲雨还需要张海峰写什么药方呢?”

孙德亮闭了闭眼睛,慢慢说道:“就算需要,也按计划执行。我女儿的病,乃是天意,注定我就该受此折磨!就算张海峰的药方真能治好我女儿的病,我也不治了,呵呵,天意啊天意!”

张顺民说道:“孙馆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向我说的事情?我张顺民跟了你也有快十年了,愿陪您共赴生死!”

孙德亮心中一寒,想起十年前自己亲手毒死王万诚的那一幕,何尝不是如同张顺民这样说的,不禁惨笑一声:“顺民,十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罢了,你不要再问了,快去做吧。”

张顺民见孙德亮猛然神色黯然,知道也不能再问什么,站起来说道:“属下立即去做,请放心!”

张顺民走到门口,转头说道:“孙馆长,我马上叫人送早餐来,您看着十分的憔悴。”

孙德亮挥了挥手,说道:“好的,你去吧,去吧。”

孙德亮发了一会儿呆,记忆又回到自己毒死王万诚的那个夜晚,回想起王万诚临死之前的话以及屋子里的种种蛛丝马迹,孙德亮叹道:“张海峰啊张海峰,莫非你就是那个王万诚的秘密王牌小A?当天晚上,(W//RS/HU)就是你亲眼目睹王万诚的死吧,如果是你,我知道当时你一定在房间的夹层中。张海峰啊张海峰,不要怪我杀你,宁肯杀错了你,我也不会让小玲知道真相的!”

九十三、青盲…空

张顺民来到王玲雨的房间,王玲雨正在满屋子翻看着资料,见张顺民来了,便停下了,连忙请张顺民坐下。张顺民也不着急,将门关上,坐在椅子上说道:“小玲,孙馆长刚才找了我了,让我今天晚上把小芳送下山去。那个张海峰的药方齐整了吗?”

王玲雨听是这个事情,有点着急地说道:“张海峰那药方有四十二种变化,都是需对症下药,现在所写最多不到三成,剩下的药方小芳再次发作时,看病情才能陆续开出来。不是光把变化写完就可以的。”

张顺民说道:“小玲你知道,这白山馆中丢了犯人,查无所查。现在小芳还留在白山馆中,万一让人知道了,可对孙馆长极其不利啊。我看今天晚上还是送下山去,等白山馆的事情平息一些,咱们再做打算。”

王玲雨用手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发髻,从窗口向外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今天再去看看小芳,再补上几剂药,你找个合适的时间,送小芳下山吧。”

张顺民说道:“好,你过去看看吧。我先走了,今天一整天,要开始逐层掀开那放风广场的地面,事情会比较多。”

王玲雨见张顺民走了以后,才全身松软地坐了下来,说道:“张海峰,不是我害了你的性命,而是你说了不能活下去的话。你到底是谁啊!”

白山馆北山的山峰上的一道石缝中,一个人正拿着望远镜向白山馆外墙上的岩壁上看去。这个人便是A的上级,王老板的下属孙宏。他在这北山上用望远镜监视着白山馆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张海峰刚入狱不久后,白山馆的人曾经来北山查过一趟,都让孙宏躲过了。

北山地势高低不平,面积也大,想藏住一个孙宏还是很容易。孙宏天天都来,风雨无阻,也早把望远镜藏在山上极为隐蔽之处,并不带下山去。孙宏装扮成一个挖草药的,天天进出北山,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倒也没有被人注意到。

孙宏调了调望远镜,镜头逐渐集中在白山馆崖壁上A留下的记号上。孙宏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原来今天A画的图案上已经新添了痕迹。孙宏喘了口气,把望远镜稳了稳,继续调大倍数,盯着那A标下的图案,数道:“五、七、三……”数着,脸上也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低声喊道:“成了!他成了!今天晚上他就要出来!八个人?九个人?居然这么多人!船!我得赶快去准备船!”

孙宏收了望远镜,塞入身后的草药背篓的夹层中,一股脑爬起来,快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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