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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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媚。

橙媚拍了拍橙思思的肩膀，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橙思思伸手挠脑后的头发，一副不解的样子。

看到橙思思迷迷糊糊的表情橙媚哈哈一笑，伸了一个懒腰：“唉！好久没有来人类世界游玩了，这次就好好耍耍！”

几日来，卓狸都在虹馨苑和赌坊间徘徊，始终没有遇到肯付出灵魂的人。尽管如此，卓狸还是为自己收集灵魂的速度而开心不已。

谁知，突然禁国皇帝颁布了一道命令，大概意思是：“如今国家太平、人民生活安定，为了进一步令禁国发展进步，为了百姓生活更加如意和美，皇帝决定：凡是肯付出灵魂与生命来获得愿望的人，上表朝廷，经过调查符合此项的，会尽量满足其愿望并给予一定的奖励。谎称肯付出灵魂与生命的则按欺君之罪判处。”

“啪！”卓狸将手边的茶盏和花瓶掀翻在地。“什么狗皇帝？专门跟我作对！”

白轩在房内慢慢踏着步子：“这么巧？他竟然这样治理国家……说不通啊……”

“会不会……橙思思？”卓狸询问白轩。

“说不准。”白轩摇摇头，谨慎地对卓狸说：“我父亲前几日给我送来消息，说火狐族最近一直在与我族暗地里较劲，并没发现火狐中任何妖狐离族。”

“我进宫去找那皇帝探查一番！”卓狸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白轩拦下卓狸：“狐族规定，不可擅自对国家重要人员直接施法影响国家动向从而影响人类的正常历史发展。皇帝这一重要人物肯定在那一行列了。”

卓狸眼珠溜溜一转：“不可直接……意思是可以间接咯？”

“这我可没说。”白轩直接送了卓狸一个白眼。

“既然有此规定，火狐会不会犯规？”

白轩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现在局势很紧张，两族都不会做出让对方抓住把柄的事情。”

这下卓狸觉得有些奇怪了，既然不能施法影响大局，那这禁国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是他自己的决定吗？

还是白轩比较冷静：“先不要想那些了，灵魂——永远是你现在行动的第一位。”

卓狸沉默不语，事实上她莫名的有些压抑感，觉得事情开始变得不顺利了。她的感觉向来敏锐准确。

“不如换个国家？”白轩建议道。

“不！”卓狸已经稳定了情绪，“遇到困难就逃跑不是我性格。越是不让我如意，我越是要对着干下去。”

白轩也只是如此建议，他知道卓狸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提议更换地点，逼出卓狸的选择和决心。

他点点头对卓狸说：“我们并不着急，他的命令不一定有用的。”

“没错，我有的是时间。”

卓狸并不愿意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扰乱一个国家的历史发展，更不愿意因此影响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毕竟，禁国皇帝不是一个昏君，他将禁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未发生的总是认为过程会很漫长，已过去的又总是觉得太过短暂。转眼之间，六年过去了。

六年，本该是卓狸早已成为妖狐。可现如今的她只收集到了6个灵魂（包括崔哲明），还差30个（包括青姬）。卓狸的变身情况也只是多增加了些皮毛。

禁国皇帝发布的命令不仅奏效了，几年来他的治国之道也提升很多，愿望者越来越少。再加上橙思思的不断阻拦破坏，最后的这一年里卓狸甚至一个灵魂也没有收集到。

白轩、卓狸、橙思思、曾灰之、曾婉慧几个人的外貌几乎没有变化。

张子馨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少了些倔强与尖锐，多了些韵味与风情，虹馨苑已经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青楼；张子丹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稚嫩脆弱的男孩，现在的他是北帮的老大，取代了牵牛的位置，北帮在他的带领下已经成为京城第二大帮。

虹馨苑与兴云赌坊往来频繁，自然被有心人发现其中的联系。于是子馨与子丹慢慢被街角巷尾所知。

有果必有因，所有人都认为张氏姐弟的崛起不是偶然。

……

虹馨苑顶楼。一个少年和一名女子在交谈。

少年身材欣长，柔顺的肌肉线条配上黝黑的光洁皮肤显得他格外得硬朗健康。女子满头青丝微微挽起，配上慵懒的体态、婀娜的身姿，用风华绝代来形容恰恰妥当。这正是那对被议论的姐弟俩张子馨、张子丹。

“姐姐，卓主又跑出去了？”虽然知道卓狸身为妖类体质强悍，子丹还是忍不住地心疼。

子馨说：“看得出来，卓主最近很是急躁。这几年我们为她寻找出来的愿望者一年比一年少，再加上橙思思的阻挠和皇宫方面……卓主收集成功的次数寥寥无几……”

“这次的愿望者若是再不成功，我就带人杀进宫里去！”子丹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透露了他的野性力量。为了心目中神圣的卓主，他可以不顾一切。

“这次，卓主下了很多心思，应该没有问题。”

子馨喝干杯中美酒，两颊红润，微醺着走到窗边。每次子馨露出这副摇摇欲坠姿态的时候正是她心思最敏捷的时候，这件事也只有她最亲近的人知道。其实她的心里也和弟弟子丹一样，在为卓狸着急，甚至做好了不顾一切的准备。

这时，门开了。卓狸、白轩、曾灰之和曾婉慧四个人进了房间。

子馨从卓狸与白轩的表情中看不出什么，婉慧的脸色却不大好看。她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没成功吧？她想要询问却又开不了口。

见卓狸进门，子丹举止优雅地站起，他刚才的野蛮形象消失不见，很有大家风范，毕竟出身书香世家，骨子里的那股清雅是抹不掉的。

“你们都别沮丧，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见身边几人都沉默不语，卓狸反倒放松了心情。

还是子丹最先站出来说话：“卓主，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子丹很小就开始留在卓狸身边做事，卓狸是他的主子更是他的亲人，卓狸对他向来温和，加上年龄又是最小，他的惧意与顾及比其他几人都要少。

所有人都站立不动，等着卓狸的决定。他们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卓狸心里都有数。

卓狸走到桌后坐下，这是按照她的习惯特意定做的仿制现代办公室。

她翘起二郎腿，问道：“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子馨回答：“皇帝？”

“皇帝是独裁者，实施者是哪些？”

曾婉慧接话道：“官员！”

“普通老百姓追求的是什么？”

“吃饱穿暖。”

“人分三六九等，下层人士追求的首先是物质，而物质一般是不用舍弃灵魂去交换的。再差，街头行乞也能满足温饱。”

子馨思索片刻：“您的意思是，将视线放在上层——官员？”

“没错！妖族规定，我们不可以动用法力影响国家走向。但我们可以动用这里。”卓狸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其他几人除了白轩都眉头紧皱，如此一来，收集灵魂可不是简单的事了。

“呵呵，不用担心，小法小闹还是可以的。”

子丹有些不明白，他摸着下巴问道：“我们的目的是报复朝廷还是收集灵魂？”

“只要有人，就有灵魂。没有愿望者，我们就来制造愿望者！”

曾灰之问道：“那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卓狸笑着拿起刚才一只空的酒杯用子馨带来的酒壶斟了一杯酒。

她一一扫视着房中的每个人：“既然逼我选择，那我就不得不做出对我最有利的方法，其他的一切我都顾不上了。狐狸怕烧到尾巴，官员们的最怕被烧到的是什么？”

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二卷　禁国之乱　第六十二章　尚书之子

短短几年内，虹馨苑不仅列进“玉虹香”三楼之内，与百玉阁、翠香源并驾齐驱，更是进行了自身的扩建。虹馨苑将东边的地皮买下来盖起了比原楼更加高耸宏大的楼阁，人们将虹馨苑分为东西两楼。

“甄少，听说百玉阁来个了新秀，不仅脸蛋长得好看、身材火爆，”一名满身肥肉肚子凸起的萎缩男子凑到另一个男子耳边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还是个雏！”

另一个男子摆摆头，将肥胖男子推开：“再美的雏也比不上我的子馨，少在爷我这乱吹鼓。”

“真是搞不懂你，那么多奇珍艺秀你都看不上，偏偏非要去招惹那个铁金花。”

“那些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货色本少爷怎么看得上？倒是你，怎么不去好好玩玩。”

胖男子撇撇嘴：“切，你以为我没玩过？腻歪了！”

“啊呀！自认风流花心的胖少也有玩腻的时候？”

“也就是你叫我胖少，要是别人，我早将他，连带他祖宗也挖出来，都抽个遍。”

说着话两人踏进虹馨苑东楼大门。

“啊呀！甄少、冯少，你们好久没来了！”老鸨看到两个人急忙赶过来打招呼。

……

外面的天已经黑的看不见手指，楼里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卓狸按照老规矩和白轩几人坐在角落里。东楼的建筑与设计完全出自卓狸之手，灯光、座椅、舞台每一个细节都被她安置得豪华特别。当然她自己的位置更是经过了她的仔细雕琢，坐在那里他可以看到楼里的每个角落，但是其他的人却都无法发现她。

当楼里走进来一胖一瘦两个公子哥，她眼神一亮。

身材消瘦，脸色略圆的那位正是甄府甄尚书的次子甄缘，人称“秀面瘦公子”，他向来对子馨纠缠不休。卓狸打算打进官府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瘦公子身边的那个胖子是甄尚书的手下冯侍郎的儿子冯涛。两人臭味相投、形影不离。

“妈妈，子馨姑娘现在哪个楼里？”对胖子很是不理不睬的甄少对这位老鸨倒是蛮客气。

“西楼。您等会，我这就去通知一声。您先找个地坐下。”

甄缘含着笑点头，倒像是有很好的脾气。

这时楼里哪里还有多余的位子。他们走到一个桌前站定。

甄缘四处观望，悠闲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冯涛直接上前拍了一下桌子：“你们的桌子我们要了！”

听到声音，那桌的客人很是恼怒，正准备抬头开骂，一见是这两位公子赶紧改口：“我们正准备走呢。冯公子，你们请坐。”

几人慌忙起身，走前还不忘将桌上零落的残渣收拾掉。

甄缘恰好这时欣赏完，慢悠悠坐了下来。冯涛也挨着坐下。

卓狸见他们只点了一壶酒，却是楼里最贵的。

“这个甄少还真是肯下功夫舍本钱。”

白轩点点头：“子馨的魅力倒是不小。亏得你能将她收为己用。”

不一会儿子馨就从西楼赶了过来。她今日穿了一身紧衣装，将她成熟优雅的曲线展露无疑，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利落而不失妩媚。

瞅见甄缘二人，子馨径直走了过去。

“甄少今天好兴致！又来楼里玩了。”

从子馨进门那一刻开始，甄缘的眼神就开始亮了起来：“若不是家中诸事繁琐，我恨不得天天来开你！”

子馨咯咯笑了起来：“瞧您！又拿我寻开心。今日的酒钱算我的。”

甄缘脸色微恼，可是他含笑的眼角却暴露了他的心情：“说了多少次了，我来这里就是专门来捧你的场。要是你请客，我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子馨心想，欠了你的我也不会还，来捧也没用。嘴头上却说：“您来了我就高兴。不提那劳什子的事了。找姑娘了没？我给您和冯少安排俩，保准你们满意。”

冯涛张口道：“好啊！子馨姑娘挑的必定不错。”

甄缘暗地里踢了冯涛一下：“给他找一个就好，我就算了！”

知道甄缘的用意，子馨也不强求，道了声好，离开了。

“你个死胖子！不是说腻了吗？”

“嘿嘿，男人……男人嘛……”

“若是搞不定子馨姑娘，你看我不把这算到你头上。”

冯涛也不反驳，倒起酒来，又把酒杯送到甄缘的手上。

甄缘倒也没再为难他，拿起酒杯两人共饮起来。

角落的那个阴影里的位子上已经不见了卓狸的人。

这时大厅里响起了噼里啪啦酒杯落地的破碎声音。众人向声源处望去。

只见地上一个丫鬟装扮的丫头爬在地上，身边是撒落的酒水和破碎的杯盏。一个华服男子站立旁边，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满脸怒气。

“不知好歹的死丫头，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但不知恩反而将酒洒在我身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地上的女子满目泪痕，可怜至极。“贾主事，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看你的刻意的！非要把你带回府上好好治治不可。一会我就去找你们苑里的子馨，将你买过来。”

子馨从侧门走进来，看见这幅场景，飞跑了过来。

“爷，您别生气。这丫头有错，我让他给您赔不是！”子馨边说着边将地上的女子拉起来。

众人这才看清那丫头的长相，瓜子脸，大眼睛，十七八岁的样子。皮肤白皙，宽大的衣裳遮不住她玲珑的曲线。怪不得这个主事要寻她的麻烦，原来是看上这蹄子了。

“这事不是道个歉就能了的事！”

子馨眼里迅速积满了泪水：“这丫头，我向来当做亲妹妹看待的。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看到子馨的委屈模样，甄缘暗道，机会来了！

“贾爷！好久不见。”

刚刚还一脸怒气的贾主事一见是甄缘，脸色嬉笑开来：“甄公子！”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身的酒气。酒撒衣服上了？”

贾主事心里鄙夷，刚才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嘴上却老实回答：“发生了点意外，小事，不必甄公子挂念。”

“既然是小事，我看就算了吧。”甄缘说得很是缓慢，似乎是他在原谅贾主事一样。

贾主事的脸色变了又变，沉默不语。

子馨睁着眼睛看向甄缘，那眼里有希冀、有期盼。甄缘心里一美，底气更是十足：“就算我甄某请你帮个忙。”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贾主事也只好作罢。他悻悻地告了辞准备回家换衣服。他心里一百个纳闷：明明是那丫头故意勾引我，一下子又变成我要强买她了，真是荒唐！

“大家都该玩玩该耍耍，今天的酒钱都算在我甄某的账上！”众人欢呼，都回到座位。

甄缘走到子馨身边，握起她的手：“受惊吓了吧？放心，有我呢！”

子馨俏脸一红，眼里还含着泪，她嘴角轻轻一笑，甄缘六魄走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