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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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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栓大黄的那棵树下,蹲下身子仔细看了一下,说:“不可能,文大爷应该是自己走了。你们来看,这棵树最下面是被绳子绑过的痕迹,而且栓大黄的绳子也不见了。可见,是有人解下绳子牵着大黄走了。”
“那一定是文大爷,全村只有文大爷和我才能解开大黄的绳子。”
“晨雨,出村有几条路?”
“只有一条,就是翻过前面那座黑龙头山。不过晚上那座山上有狼出没,顺子哥就是一天晚上被狼叼去了。”
我没有一丝的迟疑,抓起墙角的一把铁锹,说:“文大爷现在有危险,我们必须马上去。”
茂叔听说山上有狼,笑着挥手说:“年轻人就是有冲劲儿,好!佳亮,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跟你们掺和了,见到文大爷替我给他问个好。”
我抓起一把锄头给他:“文大爷一百岁了都敢一个人去,你怕什么?狼只会攻击落单的人,你紧紧地跟着我就行了。晨雨,你不用去了。”
“不行,我要去。文大爷现在有危险,说什么我也不能不管。”
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我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劝说她,只好同意了:“记住,我们三个要行动一致,千万不能单独行动。”
该交待的都交待了,我们出发了。山区的夜晚静得吓人,黑漆漆的山头仿佛一把把利刃要刺破天际,又像是巨兽倾张血盆大口等待着我们这些人来果腹。夜晚的山路更加崎岖难行,我既要照顾老迈的茂叔,又要提醒沈晨雨注意脚下的泥坑石块。一阵寒风袭来,我们几个都是觉得高处不胜寒。忽然,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嗷呜”
茂叔说话牙齿都打颤了:“我的妈呀,真有狼啊!”
我说道:“别怕,我们三个在一起,狼是不会轻易攻击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文大爷,他的处境比我们危险。”
好不容易翻过了一个山头,听见远处有犬吠的声音,沈晨雨惊喜地说道:“是大黄的声音,大黄”她快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我赶紧跟她后面,茂叔急得大叫:“你们等等我啊,不是说好行动一致了吗?”
但走到跟前,我们全傻眼了,两只狼一左一右低着身子慢慢靠近大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恐吓声。大黄大声叫着,以此来震慑它们,使它们不敢轻动。文大爷站在大黄的后面,手里还拿着一支猎枪,神色凛然。我大叫一声:“呀!”挥舞着铁锹跑过来,茂叔紧随其后,两只狼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掉头离去。
茂叔见狼跑远了,放下锄头说:“这……这锄头也太沉了吧?”
沈晨雨上前问道:“文大爷,你没事吧?”
文大爷对于我们的突然出现显得不知所措:“你……你们……”
我笑着说:“文大爷,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啊!”
“他要是信任你,我们还怎么来呢?呵呵。”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笑声。
我转身一看,大吃一惊。不知何时,小林他们已站在了我们身后。我恍然大悟:“原来一直跟踪我的是你们!”
小林阴笑着:“不错,那天我们去古玩市场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你们收购的朝珠了,顺藤摸瓜我们就跟着你们来到了这里。张先生,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啊,谢谢你让我们有了发财的机会。”
文大爷慢慢走上前来,说道:“做梦去吧,那东西我绝不卖!”
小林说道:“文先生,不要这么固执,如果价钱你不满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张支票,价格你随便填,怎么样啊?”
“哈哈哈哈,小兔崽子,你太小看我了,这个世界不是用钱就能买到所有东西的。我就是卖猪卖狗,也绝不卖给你们小日本儿!”
小林问道:“为什么?”
茂叔不耐烦地说道:“这都不明白?你们日本人猪狗不如嘛!”听到这句话,我们都笑了,连文大爷也直冲茂叔伸大拇指。
小林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阴恻恻地说:“文先生,这可是你我的!”说着,一挥手,赵平等三人齐刷刷地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我们惊呆了,没想到他们居然有枪。茂叔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锄头,又看看对方手里的枪,咽了口口水对我说:“佳亮,现在该怎么办啊?”
说句心里话,我也无计可施了,就算我能跑的话,可文大爷和茂叔怎么办?沈晨雨怎么办?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又有几声狼嚎,声音此起彼伏,往来不绝。大黄随即狂吠。
小林笑道:“文先生,你这是何苦呢?你把东西给我,我把钱给你,咱们一同回去,总比葬身狼腹好得多呀!”
文大爷没有说话,大黄叫得更厉害了。突然,一道黑影从山石后面蹿出来。赵平一声惨叫,持枪的右手已经被一只狼牢牢咬住。众人大骇,离赵平最近的胡学明“叭叭”开了两枪,那只狼应声倒地。赵平躺在地上,左手抓着右手腕痛苦地哀叫。此时,更多的狼已经围拢上来,我们甚至都能清楚地看到从狼嘴里呼出的白汽。
茂叔脸色苍白:“佳亮,你不是说狼只会攻击落单的人吗?”
“没错,但咱们现在遇到的是狼群,不是狼。”
赵平右手已经齐腕断开,鲜血汩汩流出。顺着风势,鲜血的腥味更加激发了狼的野性。它们都瞪着闪着绿光的眼睛盯着我们每一个人。文大爷站在沈晨雨的身前,猎枪瞄着最前面的一只狼。
我小声对大家说道:“我说跑的时候,大家不要顾及任何事情,拼命向山下跑。”
“嗯。”包括文大爷在内,大家都同意了。胡学明手忙脚乱地帮赵平包扎伤口,小林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而刘彪则一脸紧张,时而看看我们,时而看看狼,他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该把枪口对准谁。
头狼一声长嗷,一只狼冲到赵平后面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脚,赵平痛叫:“救命啊,救救我啊!”
胡学明仓促之下去抓自己的枪,但右手刚拿起枪就被另一只狼扑倒在地,吓得他大叫:“彪子,救我,救我呀!”
刘彪调转枪口,连开四枪,将两只狼干掉。
我趁机大叫一声:“跑!”文大爷他们三人拔腿就跑,我挥舞着铁锹冲到赵平跟前,抓起他掉落在地上的手枪转身就跑。
刘彪见状冲我们开了一枪。
文大爷推开沈晨雨:“小雨!”我们都听到了“叭”的一声,声音很清脆,接着一股鲜红的鲜血从文大爷的肩膀流出。沈晨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捂住嘴失声痛哭:“文大爷……”我扭头看看,刘彪他们想追上来,但是被群狼裹在中间进退不得,我赶紧背起文大爷:“快走,晨雨快走!”我们一口气跑下山来,茂叔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我将文大爷放平,让他的头枕着我的小臂,轻轻地叫他:“文大爷,文大爷……”沈晨雨也在一旁轻唤。茂叔也上来帮忙。大黄则温顺地卧在老人的身边轻轻舔着老人的脸颊。
终于,文大爷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看看我们大家,最后目光锁在了我的身上,呢喃说道:“小伙子,我还是看错你了……”
我抚着他的胸口:“晨雨,附近有医生?”
沈晨雨香泪雨下,没有说话。
我安慰文大爷说:“文大爷,没事的,只是打中了肩膀……”
文大爷说道:“我知道……你们想知道我……我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有国宝……那好,那我就告诉你……”
1900年,即庚子年,对于中国来说是近乎耻辱的一年。就在这一年,八国联军从天津登陆直取北京,西太后与光绪皇帝逃至西安。八国联军进入北京城后,烧杀掠无恶不作,百姓流离失所,历经磨难。其中有一户文姓的人家,全家逃往了河南永城,去那里投靠一位亲戚。彼时,女主人已是身怀六甲,一路颠簸苦不堪言。半路,产下了一个男孩儿。男主人因为这是自己的第三个孩子,又希望这个孩子长大后能成大器,遂起名为“丙义”。
到了河南,一家人衣食无着,日子过得很清贫。到了他十八岁那年,家里已经是家徒四壁了。一天,文丙义刚从外面回来,就被父亲叫了过去。
父亲一脸愁容,叹了口气说:“义儿,咱们家中已经断炊了。你大哥和二哥都去当了兵,依我看,不如你也去吧。”
那时正值军阀混战之际,“当兵吃粮,吃粮当兵。”这是一般人家为了摆脱生计的无奈之举。既可以使家中少一人吃饭,又能让孩子吃饱,而且万一家里有人在军队混出名堂,也可以光耀门楣。
文丙义没有反对,托永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写了一封举荐信,去投靠了河南永城人所率领的一支队伍。这支队伍番号是直鲁联军第十四军,军长就是孙殿英。文丙义打听到孙殿英所部正在天津一带,便只身前往。
当文丙义赶到蓟县的时候,极目所至尽是断壁残垣,一片荒凉的景象。当兵的满街抢掠百姓,其嚣张行径令人发指。但那时的军阀就是人吃人,当兵的思想觉悟都不高,充其量也就是一帮兵痞。文丙义还没进城,就被巡哨兵士拿住,送进了牢房。
文丙义被四名兵士五花大绑,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从他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搜出了几个铜子,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趾高气扬地问道:“说,从哪儿来的?”
“河南永城。”
“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来投军。”
那人一听,立即拍桌子骂道:“放屁,老子看你像是奸细!给我打!”
其余三个人马上对文丙义拳打脚踢,文丙义只得大叫:“我……我真是来投军的!”
那人一边翻着包袱,一边大声地骂:“胡说,你他妈的,连老子都敢骗,给我狠狠地打。”正说着,他发现了包袱中的一封信,一看信封上面的名字大吃一惊,再一看信中的内容,赶紧说:“都住手,都他妈给我住手!”另三个士兵马上停住了手。
满脸横肉的人一脸谄笑地上前扶起文丙义:“原来小兄弟是孙军长的同乡,失敬失敬,兄弟多有得罪,还望小兄弟海涵。”说着,还搀着文丙义坐下。
那三个士兵一听是孙军长的同乡,也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讪讪地赔笑。
文丙义一抹嘴角的血,说道:“算了,我现在想见军长。”
“好说好说,不过军长出远门了,要到下午才回来,这样儿,我先带你去见我们师长,来,小兄弟,这边请。”
这帮士兵对文丙义如此恭敬是有原因的。直鲁十四军是属于奉系军阀张宗昌的部队。张宗昌称原籍山东,坐任山东总督后更是大力启用自己的同乡,当时童谣都说道:“会说山东话,能把洋枪挎,学会山东腔,能把师长当。”所以,上行下效,孙殿英的部队中就有不少人是他的河南老乡。
到了一处大宅前,文丙义在这个小军官的引领下穿过前院走廊,进了一间别院。那军官站在门口立正敬礼:“报告!““进。”
小军官引领文丙义进了屋子。屋内正首一人身着军装,正低头写着什么。小军官上前敬礼:“师长,这位小兄弟是军长的同乡举荐来的,特来我军帐下效力。”说着,将那封信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上。
“哦。”师长抬起头来。看他年纪不过三四十岁,头发油亮,剑眉鹰目,鼻梁高挺,皓齿朱唇,眉宇间透出了一股英气。身上的军装笔挺,更显得这位师长器宇不凡,他拿起信来自信看了一遍,然后看着文丙义:“你叫文丙义?”
“正是。”
小军官赶忙给文丙义介绍:“这位是我们的师长谭温江谭师长。”
文丙义一鞠躬:“谭师长。”他没有当过兵,自然不知道敬礼。
谭温江点点头:“这样吧,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当副官吧。”
“啊?”一听说上来就给师长当副官,文丙义大感意外。
谭温江挥挥手:“就这么定了,都下去吧。刘班长,带文副官去领套衣服,再发把枪。”
“是。”
就这样,从来没有经历过战阵的文丙义第一次当兵,竟稀里糊涂地当了一名师长的副官。看着不太合身的军装和自己腰间配的枪,不由地感叹造化弄人。下午的时候,谭温江找人给文丙义讲了一下军队的规矩。这个人叫苏超,年纪和文丙义差不多。苏超教给了他一些基本的知识和枪的用法后,两人就聊起天来。
文丙义说道:“我也没当过兵,枪都不会拿,谭师长竟然一上来就让我当副官。”
苏超笑着说:“这有啥?上回来了个人,也是军长的同乡。军长马上提拔他做了军长的副官。”
“真的?可是我没打过仗啊。这要是真打起仗来……”
苏超小心地看看周围,对文丙义说:“放心,一时半会儿打不了仗,咱们快不行了。”
“什么意思?”
“国民革命军打过来了,张大帅(张作霖)他们都撤了,咱们倒霉,留下来殿后。你想啊,张大帅都挡不住他们,就凭咱们这几个人这几条破枪能挡住他们吗?你知道军长为啥不在这儿吗?”
“为什么?”
“我听说,国名革命军的总司令蒋介石想招降咱们,军长就是过去和他们谈条件去了。看来这仗啊是不打了。”
“招降了咱们,咱们是不是就是国民革命军了?”
“那当然了,唉,啥时候真不打仗了,我就回家去看看我媳妇儿。”苏超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满是期待的目光。
“你成家了?”
“嘿嘿,我媳妇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儿的美人,可惜啊,我和她没过几天日子就被抓了壮丁当了兵。”
下午,谭温江知会文丙义随他前去迎接军长。礼炮齐鸣,所有高级军官分列两队行军礼。只见一队军马由远而近,从远处缓缓走来。并排走在最前面的有两匹马,左手这边的人大鼻宽嘴,眉毛很淡,眼中有种阴鸷之气,满脸都是麻子,此人正是孙殿英。右手边的人也是一袭军装,长眉细目,神色很是得意。他扫视两边说道:“久闻孙军长治军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孙殿英哈哈大笑:“何将军过奖了,请。”大军入城。孙殿英吩咐大摆宴席,宴请此人。
晚上,孙殿英着急各部师长召开会议。文丙义作为谭温江的副官也列席其中。
孙殿英首先在会上发言说:“各位,眼下咱们连年征战,兄弟们伤亡惨重。国民革命军又攻打甚急,现在北伐军蒋介石派何成浚前来想要招降咱们,不知你们有何看法。”
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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