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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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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了一嗓子,没有听见任何回音,空旷的山村除了几声狗叫和风声,我能听见的只有自己浓重的呼吸声。

我拔腿就跑,一路跑回家里,脸也没洗倒床就睡。其实一晚上没睡,耳边全是〃小四〃〃小四〃的叫唤。

直到第二天早上,声音没有了,我熬着黑眼圈下了楼。家里人问我我也只说是伤心父亲。堂叔看了看我,叫我过去,他从上衣口袋里郑重地拿出一个护身符一类的小袋子挂在我头上,对我慈祥地笑了笑,并叮嘱千万不要弄丢之类的,还当我是小孩呢。

之后连续几天没有再出现那种声音,我也没放在心上,例行公事般地去熟人家里看望。他们无不夸赞我长大成人,又都怀念父亲的离去。

最后,只剩阿光家了。

我本不愿意去,我惧怕少年时候那段痛苦的回忆。但一种莫名的力量驱使着我又走到他家。

阿光家已经荒废了。阿光死后,他家里人接二连三地出事,要么重病,要么发生意外。尤其是那个阁楼。据说晚上老听见有人喊阿光的名字,不过倒也没谁亲耳听过。

后来阿光的家人搬家,走了,房子也没人敢要,自然废掉了,不过并没有锁上。我很容易地推开了门。里面如阿光死的那天,摆设居然一样。我感到一阵头痛,时间仿佛迅速倒退到那天。

一样的摆设,一样的步伐,一样的寻找。我一步步走向阁楼,那个阁楼还在,房子更加阴暗了。我不想上去,但是却非常渴望见到他,我不知道他是否就在上面等我。我爬上楼梯,每踩一阶就会嘎吱一声,长年未使用的木制楼梯似乎已经不堪重负。

我终于进了阁楼,很闷,里面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不过里面很亮,与那时不同,阳光很温暖地充满了这个不大的房间。

我慢慢地爬到当年阿光坐的那个地方,就和他的姿势一样,望着前面。

〃阿光,你在么?〃我在心底问道。

〃小四。〃就当我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传来一声清晰的呼喊,我醒过来了。

〃小四。〃又是一声,我恐惧了。我当然知道禁忌。这时我才清醒过来,奇异自己怎么到了这里。我爬到出口想下去,却发现根本没有梯子!

阁楼离地面并不高,不到三米,但这时看上去却像万丈深渊一样。

〃小四!〃呼喊声变得凌厉了起来。我大叫着:〃别过来!〃但阁楼里什么也没有。

我无助地挥舞着双手,但空气里只有我翻腾起来的灰尘,在那束阳光里快速地翻滚。

〃小四。〃

我终于看见了,是阿光,他就在那时他坐着的位置上看着我,不过并不像他临死时那样恐怖,他如以前一样,似乎从来没改变过。我仿佛回到我们一起戏耍的少年时代。他还是那样聪明健康,而我则跟在他后面傻笑。

我哭了,泪水不住地落下来,我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但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哭泣。

阿光笑着慢慢地爬过来靠近我,一边过来,一边喊着我的名字。每爬一寸,地板上就会响起他的指甲刮出的刺耳声音。

越来越近,近到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我的脸了。

〃小四,我一直在等你啊。〃阿光爬到我面前停住了。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如同他当年睁着眼睛一样。在我的瞳孔中他的样子越来越大,我的眼睛几乎快要被他的身体充满了。

我要绝望了,或许是件好事,这世上没什么我值得留念的了。

这时候猛然之间我可以动了,也可以说话了。而阿光的影像却不见了,阁楼里依旧只有我,刚才的事似乎压根没有发生过。

我喘了好久的气才使自己恢复过来。等我爬到入口一看,楼梯好端端地在那里。

我恐怕是违反这禁忌却唯一活下去的人吧,我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感动。但我想错了,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人却非常悲伤。

当我询问一遍才知道,堂叔在客厅读书的时候好好地就去了。没有任何先兆,就在刚才。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堂叔的尸体,他的眼睛睁得很大。

我跪在他面前整整一天一夜。最后我晕了过去。后来他们告诉我,堂叔在临死之前说的唯一一句是等小四回来,告诉他要多爱惜自己。

〃由于我,我害死了我最亲近的两个人,我不怪阿光,他无从选择。我只怪自己,如果我能多思考一点,少冲动一点,或许事情的结局不会这样。〃我第一次看他如此悲伤,朋友把脖子上的护身符拿出来。

〃这就是堂叔给的,我会一直带着的。〃他望着我,又说道,〃现在知道了么?记得别在七月半的夜晚随便答应别人了。〃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顺便算一下自己从小到大已经答应过无数次了。

第八夜:奇案之钉刑

 〃一名年轻女性被发现被人刺死在家中。〃电视里又在播放着一条新闻,摄影记者给了尸体一个近镜,女孩很年轻,死状恐怖。我不由得感叹一句:〃好可怜啊。〃

〃什么好可怜?〃朋友在我身后看着云南地图,忽然回头问道。

〃女孩啊,这么年轻就死了,还死得那么惨。〃我朝电视指了指。

〃是很惨,不过如果你是法医或者是警察在现场处理的话,可千万别说这种话。〃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知道他又要讲故事了,逗他:〃那有什么关系,说句话而已。〃

〃嘿嘿,有没有关系听我说完就知道了。〃

(下面是以朋友的口吻记述的。)

有一次在一家旅馆投宿,没想到居然发生了凶案,当时不知道,只晓得全楼的人都被叫了起来。来了一帮警察把楼封了,然后一个一个地提审。后来才知道,一个旅客居然在地板里面发现钉了一具女尸。

女尸被抬出来的时候好像还没腐烂,很年轻。但我看不大清楚,你知道警察加住客里三层外三层的。老板在我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已经坐在地上了,如米其林轮胎一样肥胖的身体一开始没看清楚还以为是海绵床。她号啕大哭,说不关她的事。其实关不关她的事,这旅馆都要关了。

记得当时有个非常年轻的警察,长得白白净净,颇有点像香港电影明星。他看着的女孩尸体说了一句:〃太惨了。〃刚说完,他旁边一位年纪比较大的警官就把他拉开,然后在旁边训斥他,具体说什么我也记不清楚了。

然后是一些例行的公事,很巧,为我做笔录的就是那个年轻警察。我把自己当晚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他记录得很认真,很像还在校园里读书的学生。我看他应该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不然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避讳都不知道。做完笔录他刚要走,我递了根烟给他,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收下了。既然一起抽烟,自然两人就忙里偷闲聊了一下。

〃刚干这行吧?〃我试探地问道。

〃嗯,真是的,我刚回家还没洗澡就接到命令了,不过这案子也忒惨了。〃他还有点后怕。

〃对了,我看见有个警察把你拉过去,他跟你说什么了啊?〃

年轻人有点尴尬,不过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可想而知这个人还不会说谎呢。

〃他是我师傅,几乎和我爸一样大了,不过老摆一副老爷子一样的派头。他有个儿子和我一般大,所以他老说要把我当儿子一样管。〃他忿忿地说,〃他说我不要命了,在现场居然说这种话,还说什么赶快回家烧香还佛,洗个热水澡之类的。真是小题大做,我不过说了句太惨了而已。〃

我望着他,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在现场尤其是谋杀现场有不成文的规定,别说同情死者或是要帮你报仇之类的话,最好就是干好自己的工作。

〃你叫什么名字?〃我想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叶旭,旭日的旭。〃他用笔画给我看,〃我是刑警队的,喏,这是我的手机号。〃他随手给了我一张纸条,我也回给了他一张。他看了我的名片,惊讶道:〃是您啊,早知道您见多识广了。〃其实我也大不了他多少,但总感觉我比他老很多似的。年轻人还是很好结交的,不过数年之后他是否还会如此爽快就天知道了。

旅馆是不能再住了,我只好另找了一家,刚才的谋杀案搞得我对木板房都有阴影了。之后我在这所城市又多待了几天,因为叶旭说让我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最好别走太远,方便问话。

第一天相安无事,可第二天早上,我就接到了叶旭的电话,是那种几乎带着哭音的电话。

〃是您么?我是叶旭啊。〃

〃怎么了,你哭什么啊,前天不还好好的么?〃其实叶旭一打电话过来,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您了,我知道您一定能帮我,也只有您能帮我了。〃他哭声越来越大。我二话没说,赶紧收拾东西,往叶旭告诉我的见面地址赶去。

那是当地的一间咖啡厅,前些日子我刚好去过,所以还算熟悉。一进门我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叶旭。他双手握着杯子,惊恐地望来望去。

我快步走了过去,他看见我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一下抓住我的手,抓得我很疼,我好不容易才掰开。

〃你先放松点,这里很安全,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我见他状态很不稳定,鼻尖都滴着汗,脸色煞白,全然没了前些日子的样子。

〃出事了,先是黎队,马上会轮到我了。〃他抱着头低声说,〃和你分开后,我和黎队,也就是我师傅,我们把案子处理完后打算开车回局里吃点夜宵,然后继续查案子。那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案发的旅馆离局里大概有一刻钟的车程。黎队开的车,虽然我们都有点困,但毕竟熬夜对刑警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所以当时我们绝对是非常清醒的!不过我倒宁愿我睡着了反而好点。〃说到这儿,叶旭用颤抖的手端起杯子,咕咚一下喝了一大口咖啡,然后似乎平静了一些。他沉默了一下又接着说。

〃黎队和我边开玩笑边开着车子。大概十分钟后,车胎莫名其妙地破了。你要知道车胎可是我当天早上刚换的。没办法,我只好下去看看。那时公路上已经没什么车子了,而且我们走的路比较冷。我走下去的时候一阵凉,钻心地凉。

〃我马上发现是后胎破了,接着我居然发现在轮胎上清楚地钉着一颗钉子,足有三寸多长,而且钉子看上去都已经生锈了。我好不容易拔出钉子,准备换备胎。

〃这个时候黎队还跟我说过话,无非是询问怎么了,我说有颗钉子把车胎扎爆了。他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我在换胎时感觉越来越冷,心想不应该啊,你也知道,这才什么月份,而且警服的质地还是很好的。不过我也没多想,赶紧换完就又回去了。

〃上车我才发现黎队居然不见了。钥匙还插在上面,人却如同蒸汽一样消失了。我四处喊着黎队的名字但都无人回答。我以为他去小解了,可等了一个小时也没见人。我开始害怕了,拨他的手机,结果提示不在服务区。没办法,我把车开回警局,在局里睡了一宿。〃

〃那应该是昨天啊,但你为什么昨天没来找我?〃我奇怪地问道。

〃的确,因为早上黎队又如常上班了啊。我问他,他只说有急事自己先走了,我还有点怪他把我一个人晾那里,不过见他没事倒也安心了。两人继续查昨天的案子。

〃那个死者很年轻,面容娇好。但应该是从事暗娼一类的职业。法医检查到她有性病,而且死前也发生过性行为。不过最称奇的是她的死法。她是被人用钉子活活钉死的。在她嘴边有勒过的痕迹,可能是怕高声叫喊。双手、双脚都被钉子钉住了。凶手很残忍,最致命的是眉心一根,也是那根让她送了命。然后尸体被翻过来又铺回到地板上。〃

〃你不觉得这样杀人太累赘了么,杀一个妓女用得着这样繁琐么,还把地板拆了下来?〃我忍不住问道,因为你要谋杀一个人搞的事越多破绽就越大啊,搞那么多密室啊,不在场证据啊,最后总会有漏洞的。什么案子最难破?你在街上随意杀一个人最难破!

〃是啊,我们也奇怪,结果一致认定凶手是个变态。〃叶旭也说道。

〃事情本来没什么意外,但关键是中午出事了。〃他的声音又有些颤了,我耐心地听下去。

〃午饭是我去买的,那时就我和黎队在值班了。买东西打杂一类的小事都我们新手去干了,再说他年纪也大了。当我买回盒饭的时候却发现黎队捧着自己的手心大叫。我马上冲过去,发现他疼得头上都冒汗了,我翻过他捂着的右手,但上面横看竖看一点伤痕都没有啊。

〃但黎队只喊疼,并形容跟针扎一样。我知道他是条硬汉,若是普通小伤他绝不放在眼里,我只好把他扶到医院去,但检查结果也一无所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黎队喊疼。〃

〃你是说手心?而且是针扎一样?〃我当时隐约觉得很熟悉,但却没想起来。

〃嗯,黎队是这样说的。后来他的疼痛稍微轻点的时候,我们又讨论案子,当时黎队的儿子也在,他还劝黎队不要太劳累。结果到了晚上我又被叫了回去,说黎队又喊疼,而且这次都昏过去了。我和黎队既是上下级,却也情同父子。我刚到医院就发现这次他疼的是左脚,症状一样,也是没有外伤,但也是针扎一般。〃

〃等等,你还记得两次发作的时间么?〃我想起了点什么,问叶旭。

〃记得,第一次是中午,大概11点半左右,第二次是快凌晨,对,也是11点半。〃叶旭思考了一下,肯定地说。

〃11点半?〃我暗自想了一下,当时尸体被发现也是11点半!我更加熟悉了,但有些东西你越想想起就越想不起来。叶旭看我皱着眉头,还以为我不舒服。

〃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能看着黎队被活活疼死。我父亲是被杀的,黎队就是带队帮我父亲破了案,所以我也是在他的帮助下才考进来当了刑警。我一直把他看做我亲爸爸一样啊。〃小伙子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开始还哽咽着,最后居然哭出声了,咖啡厅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搞得我好不尴尬。

这个时候叶旭的手机又响了,他哭得太动情几乎没听见,还是在我的提示下才接的。刚说两句他脸色就变了,马上抄起衣服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边说:〃快去医院,黎队病情又加重了。〃我看了看表,11点30分整。

我又看到了那位黎队长。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成人形了,前天见到他的时候他一脸英气,高大魁梧,现在却如同一堆柴一样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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