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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之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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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位少爷的良家子弟之意识吗?
高馆在心中冷笑,也许,所谓未来的推事之人种,很多都是出乎意外的拥有这种特权意识吧!结果反而成为尾大不掉的负担。
在及川和船渡夫人注视下,高馆开始感到看诚记的日记有了压力,那是来自想更集中注意阅读的内心要求。
“能借阅两、三天吗?我绝对不会让外人见到。”高馆边想着说不定局里到最后仍只有自己一人看过这册日记,边说:“我会写借据,并以警官的人格保证。”
他考虑到对方可能踌躇不决,而半强迫似的自做主张,毕竟,对方若拒绝就麻烦了。
对方二人不住对望,好一会儿,女方忧郁的颔首,之后,男方才默默向高馆点点头——很明显的无奈态度。
高馆迅速拿出名片,写上借阅日记之语,再捺上指印,之后将日记妥慎放入信封,仔细折好封口,挟在腋下,匆匆离开大槌屋。
他有一种狼狈的感觉,是因为持有船渡家人引为憾事的证据之物吗?
雨终于停了。走夜路回到家,已经八点了,静江似已让女儿先吃过晚饭,正替她洗澡的模样,厨房方向传来哗啦的水声和静江的斥责声。
高馆默默走向自己书桌,扭亮灯,开始读日记。
虽说借阅期间为三天,但是他早已发现不太可能在这样短时间内看完。尽管是断断续续的内容,终究是整整三年半的日记,何况又非随便翻阅就行的内容,其中藏有必须予以发现的部分,而且,当然更需要做笔记!
高馆先读写在纸条上的译文。刚才随便看过,觉得并非只有特别秘密的事项才用德文书写,但……
及川的儿子似非那种很用心整理笔记之类型,细看后,高馆发觉有相当多页未翻译,大概是因父亲之令,不得不勉强为之吧!
也因此,夹在各页的纸条大小、质料不一,也有很多未写上日记的年月日,像这样,一旦自该页抽出,要再夹回原页码就很不容易了。
高馆用尖细的铅笔在纸条上编号,写上年月日,然后从去年的昭和五十一年元旦开始重新阅读。
他首先对玫瑰和蜜蜂的譬喻感到可疑,记下。以严冬而论,这两种东西不可能出现,若和季节无关,只是一般的譬喻,应该是意味着男女关系吧!
依年龄和境遇而有这样的表现方式,除此之外,很难想像其他——一位女人和五位男人……恐惧和恍惚……应是变调的性游戏吧?会是轮奸吗?
高馆继续往下看,并不急于找出答案。
同一年的三天后和七天后,又出现类似的譬喻。
△1。4啊,玫瑰为什么?啊,甜蜜之壶。接吻时的那种叫声。
△1。7我的剑呀!另一无法忍受的记忆……很想挥剑插入,让它血肉模糊。炽热的壶、甜蜜的壶。等待被充实的黑暗秘谷……
——不错,如果用日文写这些,自己看了都会起鸡皮疙瘩!
高馆受到刺激,一瞬,情绪亢奋,但是想到诚记写这些内容的情景,又冷却了下来。
准备接受司法官考试的所谓优秀青年,由于脑筋聪明,反应很快,对于“性”更会感到复杂的郁闷,因此有时候不这样予以表达,会无法宣泄欲火也未可知。想想,在诚记这种年龄时,自己已和静江结婚了。
接下来的译文是今年一月十日的“见到蓝色”。
——这是什么意思?
高馆看原文,是Blau,没错,是蓝色。他沉吟片刻,接着看下一张纸条。十一日有“她很美妙,太完美了”。
所谓的她到底是谁呢?
下一张纸条是一月二十四日,但却是去年,译文是“我的剑和Y他们的,哪个比较锋利呢”。剑已出现过,但是,“Y他们”是谁?
再下来是二十六日,不过是今年,译文是“Y他们能长时间忍受,她也一样”。二十七日则回到去年,是“见到新的蓝色,超级美好”,二十九日为今年,是“很久才又见到蓝色,还是兴奋不已”。
高馆对照原文,最先是写“Blau”,但是逐渐变成“B”。而在去年的二月三日栏,有颇长的译文。
△蜜蜂满足了。一万圆三十分钟很便宜。壶充分满溢,蜜蜂愈多,蜜量愈满。金色,不,是朱色,不,是鲜红色。那女孩的哭声,呜,呜,呜……啊,心都酥麻了。
高馆无声的笑了,为调查而看这样的日记是第一次,如果让千叶副探长看,他会怎么说呢?
但,“那女孩”和“她”是同一人物吗?而,“Y他们”又是谁?另外,新又好的“B”呢?
高馆认为只要耐心看到今年四月底的部分,应该有涉及下屋敷他们行踪不明的内容,所以继续一张一张的读着纸条。
今年四月二十九日有“Y他们未来约定地点,为什么?打过电话,但却不在家”。高馆心想,也许“Y他们”是指孪生兄弟吧!但他无法断定,尽管,如果“Y他们”就是下屋敷兄弟,一切都更容易解释……
去年的四月二十九日也有译文。
△今天的女孩是玛莉,琉球语是克索,德文是圣玛莉亚。这女孩喜欢多数人进行。不错的女孩,美妙的声音,啊,真好,湿透了;啊,怎么办?受不了了。我第一次听到这样哭喊的女孩,虽然觉得有点夸张,但却真的哭了。蜜汁、口水、泪水!
——真过分的日记,还好是用德文。
高馆正苦笑时,背后忽然响起静江惊讶的声音。
“原来你在家!”
让女儿洗过澡、吃完晚饭,上床睡觉后,她一定忙着收拾整理,而未注意到丈夫回家,在隔壁房间。
正读着刚刚的内容而有些兴奋的高馆也被妻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的,他感到欲火涌升。
“真讨厌!我不来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声不响……都已经十点了,也不吃饭,干嘛……”
“我在外面吃过了。”
高馆说完,冲动的合上日记册,站起身,搂抱妻子的肩头,伸手至背后,边轻轻亲吻,边很自然的双双倒下,躺在已铺好的被褥上。没多久,妻子剧喘的热气让他耳朵觉得暖烘烘的,然后……
五分钟后,高馆已回到书桌前,继续看诚记的日记。
到了四月底,及川的儿子好像已经觉得很烦,明明日记上到处可见德文,却没译出多少日文,而且即使有译出的部分,似也非完整的内容。
在今年的五月五日栏,高馆找到“她”对“Y他们”的行踪并不太担心的译文。十二日,“她”邀诚记一起前往“故乡之村”。
△……听说在那里男女都是彼此相互共有,是真的吗?好像是海边村庄。我想起去年的美人鱼。啊,甜蜜。啊,可怕!这件事不能说出,永远都是我的秘密!
这个“她”是“NOBU”!高馆直觉这么认为,用力紧握做笔记的笔。“故乡之村”是指何处?“美人鱼”是?“我的秘密”呢?
他感到眼球中心有一股钝痛。
所谓连续四年份的日记,乍看似很有关联性,也被予以浓缩,应该很方便于调查阅读,但,事实却相反。
即使是同月份、同日期的记载,实际上中间却间隔一年,尽管明白这点,在持续阅读之下,反而会搞混了。
——这可麻烦了,要花费相当时间才行。
在此,高馆重新在心中掂着整整三年半的日记之分量。即使依不同年度阅读很费时间,却仍然必须这么做,而且还要按日期顺序阅读。若只挑有译文的部分阅读,反而平白浪费时间。
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今天是凌晨一点上班,早上下班后又照顾巴士的伤者,接下来忙至现在。高馆忽然不想再看下去了,何况,叼在嘴上的烟,烟又沁入眼睛。没什么,只是刚刚和静江……才会感到有点疲倦!
首先必须找到船渡诚记和“Y他们”认识的部分,他想。之后,再依日期从该部分往下看,边查字典……
家里应该有德文字典才对,为了有机会就学习,在高校生活的最后那年,他靠着工读买下字典。那本字典很贵,每次搬家都舍不得丢掉……这次也带来了,到底放到哪里去了?明天一定……
“讨厌死了……男人简直和动物差不多……”
一直躺在被褥上的静江啜泣似的叹息出声:“马上又开始工作……根本不懂什么叫情绪!”
第五章 化外之民
1
翌晨出门上班前,高馆拨电话至大槌屋找及川,说:“我绝对不是怀疑,但是基于手续问题,希望请教及川登小姐之事。”
话筒那端传来急促呼吸声,但,及川沉默不语。
“喂、喂。”高馆催促,而对方仍犹豫不决。“那么,我此刻就过去,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施加压力后,终于有了反应。“你想问什么?”
“阿登的祖籍和目前的住址,以及她父亲……是令弟吧!”
“请等一下!我先和他连络。”及川的声音虽压低,却很明显有着狼狈不安。“我先问他……舍弟总是在家中……只是,为了那女孩,我……”
“我没叫你问。反正,如果我想调查,只要问当地——宫古——的警察,马上就能查出。而且,及川先生,”高馆使用平日说服证人的口气接着说:“你相信自己的侄女,对吧?既然这样,说出住址又有什么关系呢?阿登的家是在宫古市的津轻石吧?”
高馆试着说出自己知道的町名。今天早上一起床,他就从邮递区号簿上看过宫古市的地名,目的是想让对方认为自己也有地缘关系。
挂断电话,他马上拨电话给宫古市筑地二丁目的及川律男——阿登的父亲。
三十分钟后,高馆又拨电话给大槌屋的及川。“有一点事请教。昨夜你说过阿登回宫古后曾来过信,对吧?”
及川没回答,高馆只好接着说:“这是事实吗?”
“高馆先生,阿登在家里吧?”及川问。他可能很担心,却又不敢打电话至弟弟家,很明显是有问题!
“阿登并未从宫古写信来,对不对?”高馆只坚持自己的话。“既然这样,你为何说出那种谎言?”
“啊!这么说,阿登是不在家了?”
及川也马上有所觉悟。或许他早就在担心也不一定,声音有如泄气的皮球般。“对不起,我说谎了。不过,那女孩……她手腕上没有疤痕……她父亲也这么说的,对不对?”
“是的。”
今晨接到高馆的电话,及川律男才第一次知道他一直认为人在东京的女儿,其实早在四月初就已经回宫古。他表示自己夫妻不擅写信,阿登也一样,所以彼此并无相互询问平安的习惯,只认为没消息就是平安无事的证据……再说阿登和很多孩子们共同生活过,从未出过麻烦……
他的声音充满震惊,并表示东京有阿登的好朋友,他会马上问对方看看。
高馆听完对方之言,很想立刻和宫古警局连络,请帮忙搜索阿登的行踪。但是,又考虑到最好再掌握些许情报较为保险,才打电话给大槌屋的及川,而马上知道及川对阿登也是一无所知。
为人父母的一旦开始担心已到待嫁年纪的女儿,绝对会很焦急的行动,那么自己最好是等待其结果了。只要对方找上宫古警局,宫古警局方面当然会打电话到下闭伊警局来。由于千叶对这次事件抱持制止之态度,高馆不得不有所顾虑,最近,一直都是等着外来的连络。
到了警局,发现那位上司今天至县警局出差。高馆趁上午十点左右,没有其他资深同事在场时,拨电话给宫古的及川。
阿登的母亲接听,说丈夫目前外出,准备明天前往东京。由于及川是经营服装店,可能是向客户说明短期间休业的理由吧!
高馆推测,阿登的父母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的心急如焚,打算采取搜寻女儿的行动了。既是这样,是应该静待结果再说了。
这天下班后,高馆直接回家。今晨起床后,他就从壁树内侧找出德文字典,在问过及川后,就带着字典上班。即使在打电话至宫古时,仍边抽空翻阅,甚至忙里偷闲还带进厕所翻阅。
但是,回到家,推开玄关门的瞬间,发现有客人来访,立刻,他知道已经不可能马上读诚记的日记了。
客人是闭鬼神社的老住持之子。他自我介绍是任职于下闭伊町町办公室的教育委员会。
高馆仔细一看,对方虽四十岁出头,但是阴沉的土灰色脸孔和那位瘦削的访藤老人酷似。另外,不停说着话,但是话题却如迷途飞蛾般盘旋飞舞的情形,也令人联想到两人不愧是父子!
不过,眼前这人语气柔和,多少让高馆安心了。
“家父就是那样的个性,所以你一定很惊讶吧!至于西方之国侵略东方之国的话题,也是他从年轻时代就经常提起的话题,我小时候不知听过多少遍。换句话说,他厌恶扶强欺弱……”
他正襟危坐,以最大努力使用清晰的标准语,展现出公务人员的严肃。静江端茶过来时,他也很恳切的道谢,彬彬有礼的喝着。
前些天高馆造访闭鬼神社时他并不在家,大概认为身为地方自治组织的公务员,以及身为善良市民,有必要缓和父亲给与警察的不良印象吧!
他说,父亲年纪大、不知妥协,对任何人皆一贯那种态度,所以经常会得罪人,造成相当困扰。而且既然知道高馆对历史有兴趣,却连神社传承至今的古书都没有拿给其过目,实在非常抱歉。
年轻访藤从大型公事包里拿出用包袱巾包住的两册线装书。绸缎质料的新封面上用毛笔写着《闭鬼神社杂录》,一翻开才知是古文,磨耗的鼠灰色和纸上排满了手抄的密密麻麻汉字,纸上有一点点虫蛀痕。
高馆道谢,接过。虽然心里想着该浮现高兴的表情,但,露出的却是困惑的表情。
“没问题,我已摘录出和白蟹有关的部分。”访藤说着,从两册书之间拿出夹在其中的三张对折便笺。“我考虑到你很忙,所以事先查过,才会拖到如今才送过来。”
古代的书没有目录和页数,非常麻烦,所以访藤替《闭鬼神社杂录》换新封面时,特别加入。他一面说明,一面翻开。里面有黑笔写成的索引,也有编号代替页码。
访藤似为此得意非凡地开始说明,因此高馆不得不假装很注意在听,但是视线却集中在便笺上的内容。
——年代不详:白蟹女神在海中岛屿迎接火之国的使者,请吃栗子。(可能为海栗[海胆'之误)
——同样年代不详:白蟹女神用九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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