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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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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国之后,花了很大的精力去寻找故乡,但是一直没有半点线索,我几乎就要绝望了。后来,我发现在海外以及国内的文物市场上,常有一些明代文物在流动交易,其中属于我们祖上皇家御用文物也不乏其间。我不愿意看着这些东西被四处流落。于是想把它们全部收集起来,并且一并捐献给国家收藏,这样仿佛能够缓解我的一点思乡之情。同时我在收集文物之时,也在暗中托人打听故乡的点点讯息。由于不善辨别,收集过程中还出现了许多的赝品,真是惭愧。”
老人停了一下,点了一根雪茄,猛吸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后来,在寻找未果的情况之下,我也渐渐地有点认命了。也许故乡早就在历年的变革中化作乌有了。而之后的一件事却使我的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
“是那个餐馆的店名吧?”关庶提醒他道。
“正是那个店名,西顺,还有他门前的那棵银杏树,这两者放在了一起,使我感到似乎心中那股激情再次燃烧起来了。”
“这么说,你家乡的村名你一直记在心里的?”关庶问。
“不是记在心里,而是记在这里的——”老人说着,拍了拍桌子上的宗谱。原来宗谱上面竟然记载有西顺村的名字。
“于是我开始调查这个餐馆的所有资料信息。终于,在成都市科研所里面,找到了一个叫周雨权的科学家的一篇工作日志,就在这篇工作日志中,我发现了家乡其实还完好地保存在四川境内的某一个地方。没有想到的是,周雨权的这份东西竟然是一份绝笔。它无头无尾,给了我一丝希望,接着又给了我当头一盆冷水……无论我怎么尽力,却怎么也无法再进一步调查下去了。”
“为了查找这份资料,你竟然可以搬动市政府的领导为你开路,也真有你的。”关庶说道。
“哎,那还不是他们看在我捐献了那么多文物的面子上嘛。”
“那后面还有什么故事吗?”关庶提醒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就发生了小飞失踪的事情来了。”
“张小飞到底都做过些什么?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关庶问。
“关队长,我们家小飞是决不会去做那些杀人的事情的,他只是在帮我收集文物而已……”张尧祖提高声响,悲愤地说,“他没有这个必要啊。”
可事实上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定张小飞有重大嫌疑,这可不会是一种偶然,而且他有这个动机。
“对于小飞的失踪,你感觉最有可能的是什么原因?”关庶又问。
“还不是文物的事情。因为我收集文物的事,其实一直都是小飞在操作的。”老人说。
“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与政府的关系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请政府来帮助你寻找你的故乡呢?要知道,动用了政府的力量,你的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关庶问道。
听到关庶这么一说,老人似乎有点坐不住了。他面带愧色地对关庶说:“这个问题说来也真的惭愧。包括关队长你也几次问我关于这方面的情况。而我都没有正面回答你,让你多次空手而归。真的不好意思。但是我这么做却是有原因的。”
“说说你的原因吧。”
“我的祖上张献忠在生前聚有大量的财宝,而且有相当一部分财宝就藏在四川的某一个地方,而正是因为有了这份宝藏,才不允许我公开自己的身份,公开自己寻找故乡的信息。否则的话,在我的身边,就会聚满了各种各样心怀叵测的人。他们来的目的可不会是帮助我寻找故乡的。在江湖上有这么一种说法,说只要找到张献忠的后人,便一定能够找到宝藏的藏身地……”
关庶听到这里,望着对面的家珍,而家珍仿佛正陷入沉思之中,张献忠有一批宝藏藏在四川境内,这个事情他也有听说过的。
“那么,你作为张献忠的后代,是否了解那批宝藏的藏身地点呢?”关庶问他。
“宗谱上说,只要我们七截牛角重新团聚,并且把所有牛角拼凑成一根完整的牛角,那么宝藏的秘密就会显现出来的。当然了,这仅仅是宗谱上这么说而已。另外,我手中的这本宗谱,也只是我的祖先到了海外之后才凭记忆记录下来的。关于宝藏的详情,传说也只有当年留守在本地的那一系后代,以及他们的那本宗谱上有详细的记录。再说了,时至今日,再要让七截牛角再次团聚,谈何容易呀——”
“哦——”关庶和家珍同时轻轻地惊叹了一声。
“我听说就在四十年前,传言在我的老家就发生过两个张家后人因寻找宝藏而自相残杀,最后导致两败俱伤的结果。就在那次,听说牛角也出现过,但是在混乱中被毁于一旦。因此事实上,七只牛角已经不可能完整如初了……”
“所以,我决不会让这种事情在我的身上重演。我所要寻找的家乡,应该是充满和平的,友好的,亲情的,没有利欲熏心的故乡。而这就是我不愿意公开自己寻访故乡和公开身份的原因。同时我也想好了,即使我有一天找到了故乡和其他的张家后人,也就是我的远房亲戚。如果对方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样友好和亲善,甚至是以获取财宝为目的的话,我也不一定去与其相认,大不了毁掉牛角,再次漂洋过海,客死异地……”老人说到这里,一时神情激昂。
“爸爸,你慢慢说,注意你自己的心脏。”一边的小芽关切地上前抚着老人的胸口,有人给老人递上了一杯热水,老人调整了片刻,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张老先生,我发现你对于你儿子的失踪好像并不那么焦急。”关庶忽然发话,并且紧盯着老人的神情变化。
老人果然迟疑了一下,喝了口茶,这才缓缓地对关庶说道:“是的。小飞暂时应该还不会有危险。”
“你就这么肯定?”关庶紧接着问。
“关队长,我跟你实话说吧。我已经和那个绑架我儿子的人见过面了。”
“绑架?”此言既出。大家都非常的意外。
“就在你们来访之后,一天我在外面购物,在商店里面遇见了一个人,他把我秘密约到一个僻静处之后,自称是张献忠的后人。而且当场出示了一截牛角。后来我用自己的牛角和他的那一截相拼之后,居然严丝合缝。当时我很激动。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牛角的后人。但这个人始终戴着一个大帽子。我看不清他的脸。他叫我不要再去寻找故乡了,而且必须在一个月之内离开中国,否则的话他就要杀害小飞。他还让我想想他是怎么对待那两个死者的……”张尧祖便把他的遭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关庶他们听了一阵惊异。按照这样的结果来看,如果张尧祖没有撒谎,他们便可以确认那个绑架小飞的人,就是本案中的凶手。而原来那个凶手竟然就是张献忠的后人!
难道凶手真的另有他人?张小飞也只不过是个受害者?
“那么,你的祖先和银杏树之间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我们在整个案子的调查中,一直有一棵银杏树陪伴着我们?”关庶问道。
“有这样一个传说,说是当年我的那些隐居在此的祖先,也就是张献忠当年的家眷,在听到了张献忠战死的消息时,正值秋天。在悲伤之余他们看到,那一年的银杏树叶似乎尤其茂盛,就仿佛是张献忠的魂魄不散……联想起当年张献忠面色蜡黄,于是他们便十分相信,眼前的这些金黄色树叶就是张献忠的英魂了。从此,我们的祖先便世代将银杏树看作是祖先的化身了,并且世代对它顶礼膜拜。所以,在我们的习惯中,银杏树也叫黄虎树。”
大家听了,不禁又“哦“了一声。
“老先生,你是否想好了会在一个月内离开祖国?这样至少可以保住小飞的性命。”关庶问道。
“现在看来,我还真的对故乡没有什么留恋了。不过我还是有点可惜。这么多年来,故乡曾经多少次出现在我的梦中。眼看着它就在附近,但是我却无法靠近它……”张尧祖一时老泪纵横。其寻根梦之真切,令在场的所有人唏嘘不已。
“老先生不要太伤感了。”家珍在一边安慰道,一边的小芽也陪着父亲黯然流泪。
“张老先生,你刚才说自己是张献忠的第十一代子孙?”
“是的。”
“而你见到的那个黑衣人他说自己也是第十一代子孙对吧?”
“他说自己也是‘尧’字辈的。那也就是第十一代后人了。”老人边说边擦拭着眼泪。
“你们家族对于后代的字辈是否有严格的规定?”
“那当然是有规定的。就在我手里的这本宗谱上,就明确规定了关于子孙后代字辈的规定。祖上曾经留下过一首七律,一共有二十八个字。每一代后人在起名字时,一定会按这二十八个字的顺序来确定字辈的。比如这首七律中第十一个字是个‘尧’字,那么作为第十一代后人的我的名字中就一定会带一个‘尧’字!”
关庶听罢“哦”了一声。
“那么也就是说,凡是张献忠的后裔,只要他是第十一代后人,便一定会在自己的名字中带有一个‘尧’字?关庶紧接着问。
“一定是这样的。”
关庶直了直身体,大口地喘了一口气,默默地点了几下脑袋。他面对着张尧祖,心里在飞快地思索着。他望着老人的一头白发和一脸的沧桑,缓缓地对他说:“老先生,苍天有眼呐!你的心愿应该可以了却了。”
“你是说……”老人惊疑地问道。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就是你魂牵梦萦的故乡了——”关庶笑着对他说道。
“啊!果然是!”老人又是一阵激动。小芽赶紧弯下腰来,扶住坐在凳子上微微打颤的父亲。同时从包里拿出了一粒小药丸,帮助他用水服了下去,并且担心地望着他的面色,不住地叫他不要激动。
片刻之后,老人缓过神来,他用手抚摩着那本宗谱,微笑着簌簌落泪。好久好久……
一边的关庶看着老人喜极而泣,又开口说道:“张老先生,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你听了可不要太激动了。”
“你说吧,我没有事的。”老人目光中透着期盼。
关庶却没有马上回答他,他停顿了片刻,在脑海中细细地回味着这几天来所查到的所有信息,他马上就要在这些信息中得出一个结论来了。
“这个村子就是你要寻找的西顺村。并且你们张家的老宅也还在村子里。张家第十一代传人叫张尧更。他已经在村子里消失了几十年了。人们都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我告诉你他依然还在人世,并且正在导演着一场大戏。他就是你之前在商店内见过的那个人,也是我们本案中的凶手!”
关庶说到这里,自己也有点激动了。他看着一脸惊诧的老人,心里还在归纳着自己的总结。
“家珍你说我推断得对不……”关庶一转身,他想征求一下家珍的看法。但是当他转过身来一看,却见家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桌子上,一动不动。
“家珍 ,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他大声地叫着,周围人也一阵紧张,纷纷围了上来。
关庶伸手去拉她的胳臂,但是她好像并不愿意抬起头来,所以死命地抵住关庶的拉扯,脑袋还是一直埋在两只胳臂里面。
“你没事吧?”关庶见状,越发地疑惑起来,他用力扳着家珍的肩头。
家珍的脑袋终于不情愿地抬了起来,大家看见此时的她,脸色惨白。
“你到底怎么啦——”
“我,我有点不舒服。”家珍低声说道,她眼神迷乱,似乎是在极力地掩盖着什么。忽然她的表情一阵难受,脑袋再次无力地跌落在自己的胳臂上。接着竟然泪流满面,趴在桌子上轻轻地抽泣起来。
“快,村卫生室就在楼下面。”村长上前说道。
关庶赶紧把家珍的一只胳臂绕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背着家珍就往楼下走去。家珍倒在关庶的肩头上,闭着眼睛,一副软绵绵的样子。
到了卫生室,关庶把她放在了诊疗床上。这时他看见家珍的一只手紧紧地拽着挂在她脖子上的一样东西。那东西由一根红线穿着,好像是一个挂在胸前的小挂件。眼下却看见家珍已经把在这个挂件从衣服里面扯了出来,并且紧紧地拽在自己的手中……
一个中年女村医上来用听筒给她检查。按在胸前的听筒把她的手轻轻移开。此时,关庶看见了那个挂件。那是一块透着暗绿的玉佩,玲珑剔透。而紧闭双眼的家珍此时还在自己的胸前反复摸索着寻找那块玉佩。终于她又抓着了那块玉佩,再次紧紧地把它拽在了手心。而那只握紧拳头的手,却明显地在颤抖着……
五十四
好在不久,家珍便恢复过来了。考虑到张家父女一路颠簸,关庶便叫小俞以及两名队员带着家珍和张家父女,一起回亚琴嫂家休息。其他队员跟他一起就住在村委会。这样至少可以随时接打电话,与外界保持联系了。
他们就在村委会里面,草草地吃了一点村长为他们准备的东西。之后关庶一直在思考着刚才他与家珍的谈话,以及张尧祖说过的那些话题。
还是家珍说得没有错,所有刚才家珍和他两个人的推断,仅仅只是推断而已,而他们需要的是能够一锤定音的直接证据。尽管他们不是考古,但是他们依然需要这方面的准确证据。这对于他们来讲是很重要的。
他忽然想起了上午村长带他们在村子里寻找西顺时,他们在村子里看见的那个张家老宅来。当然还有那个叫张尧更的人。他略一思索,便向村长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要进张家老宅去看看?”村长的眼睛瞪得老大。
“对。有什么问题吗?”关庶微笑着反问村长。
“那个老宅,已经好几十年没有人进去了。难道对你们的破案有帮助么?”
“可能有。但是到底有到什么程度,那还是要等进去看了才明白。”关庶口气非常的坚决。
村长还是有点犹豫。不久他还是同意陪关庶走上一遭。
“村长,你好像并不太愿意进这个张家老宅。”在路上,关庶问村长道。
“这个么,是有这么一点。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是因为这些年来在我们村子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村长有点吞吞吐吐。
“哦!什么说法,你说来听听。”关庶一下子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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