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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假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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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都认为,妻子应该是为丈大提供保障的牢固的大后方,在伟大的创举中给予他精神上的支持。成为女主人和最受爱戴的女人,因为任何一个成功的男人的后面永远会有一个他所信任的、最受爱戴和含情脉脉的女人。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伊琳娜微微一笑,“而万一有人开始问我有关你妻子的情况呢?”

“那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你的事。”

“但是,要知道人们会认为是我把你们拆散的。如果我要开始强调牢固大后方和心爱妻子的作用的话,那么话题有可能转到她身上,那该如何是好啊?”

“你就讨人喜欢地微微一笑并回答说,你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伊琳娜,我再重复一遍,如果你自己不害怕,一切都会很出色的。我们走,我陪你到楼里去,你大概冻坏了吧?”

“是的,有点儿。”她怕冷地动了动双肩,“这件毛皮大衣我觉得不暖和,怎么也不习惯,还是我的那件熟羊皮短皮祆比较暖和。”

“没有办法,你会习惯的,政治家的妻子不应该穿熟羊皮短皮袄,这有伤大雅。”

“你已经说了,我不会忘记的。”

他们默默地走到了灯火通明的大楼人口并进了大厅。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温情地亲了亲她的脸蛋,一直到伊琳娜身后的电梯门关上他才匆匆向大街走去。尽管他对她说尽了安慰的话,但谢尔盖·尼古拉维奇·别列津本人一点也不少着急,也许更多了。他的生活中出现了两个伊琳娜。两个伊琳娜,一个是纯粹的地狱,该诅咒的人,而另一个是什么呢?是他把自己赶进去的救生圈还是陷阱?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步履艰难地从商店回家。当装食品的包拿不动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购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啊!大概是习惯吧。他们在家过新年已有27年的历史了。节日过得很隆重,有圣诞杉树和礼物,邀请一些亲朋好友。随着廖尼奇卡的长大。他的朋友来过新年了,后来姑娘们也来了。而他结婚后,斯韦托奇卡的父母及其女友也来了。大家都很喜欢在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家里过这个节日。提前做准备,节日过得热热闹闹,喜气洋洋。而如今廖尼奇卡再也没有了……已埋葬两周了。干吗她还要向家里背这些食品呀?如今的节日气氛是个什么样子呢?悲哀,无穷无尽的悲哀。

十二月份的天黑得比较早,刚刚七点钟好像就到夜间了。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拐弯进了楼房之间的通道。那里带罩的路灯还没亮。不过进楼的路不太长。

“妈妈。”一个非人间的低微声音。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愣住了,两手下意识地松开了,装食品的包掉在了雪地上。

“廖尼奇卡,”她小声说,“廖尼奇卡,我心爱的儿子。”

“妈妈……”声音好像离远了,变得越来越小,但这声音不可能是任何别的什么人的,只能是廖尼奇卡的。

“妈妈,现在你满意了吧?现在你的一切都如愿以偿了吧?”

“廖尼奇卡!!!”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大声地喊了起来并立刻清醒过来。

什么廖尼奇卡呀?廖尼奇卡在墓地,在火葬场,在骨灰盒存放处了。这是被无辜杀害的他的灵魂,至今尚未得到慰藉,所以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她产生幻觉好几次了。他从来不求她,因为从第一天起她就不喜欢斯韦托奇卡。尽管她假装对待儿媳妇挺好,但从她的言谈举止当中时常能觉察出她的不满意。廖尼奇卡是个很敏感的人,母亲的情绪他都能心领神会,有时一激动他就对妈妈说:

“如果斯韦托奇卡不到咱家来,你感到很幸福,为什么你那么不喜欢她呢?但你要想清楚,现在她是我的妻子,她要和我一起到这里来。”

当然,他说的是对的。她不仅不喜欢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而且看见她都不行。这里面的问题不在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本身,而在于她是她儿子的妻子,她现在是他的女主人。她看到他和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要长,进而关心她比关心母亲要多一些,没有她比没有母亲更感寂寞一些。她生了他,给他穿衣服,喂养他,教育他,治病就医,而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日后把他这个强壮有力、漂亮、有教养的儿子像现成的东西一样留在自己身边……现在完了,母亲被丢在一边了。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在儿媳妇身上寻找明显的和不明显的缺点以证明自己对她的憎恨是正确的。她不明白,即使斯韦托奇卡是天使的化身,也改变不了她的观点。现在反正都一样地不爱了,反正都一样地憎恨了,人也死了。正如过去一则笑话所讲的那样:“无论你为自己选择了谁,反正我不会喜欢她。”

瞧,廖尼奇卡死了之后现在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仿佛又听见了他的声音。儿子责备她,不可能求她。当然,现在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仿佛已经不是他们家的成员了。她自己单过,不去他们家了。倒也罢了,永远看不见她。

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捡起掉在雪地上的包,拖着沉重的步子慢慢地走回家去了。

为了御寒,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给自己穿了三件高领绒线衫——一件薄的,女潜水衣样式,高领口;另一件,稍微肥大一点;而第三件是完全宽松式的,不箍身子,手工编织,很厚,很长,一直到膝盖。用绒毛厚实的围巾围上脖子,她从上面拉过一条绒毛裤子并想了想,她现在大概能忍受得住寒冷与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一起礼节式地闲游散步了。

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像往常一样在伊斯梅洛夫斯卡娅地铁站台上等着她。他个头不高,身材瘦削,穿一身运动服,外面套了一件夹克衫,没戴帽子,光着头。

“看您很冷,”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走近他微微一笑说,“好像要教会我不挨冻吧?马克西姆在哪里?”

“在上面,跑售货亭为女朋友寻找过新年的礼物呢。”

将军的儿子中学毕业打算考莫斯科法律学院,就是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对其内部存在的问题十分清楚的那所院校,伊万·阿列克奇%^书*(网!&*收集整理耶维奇·扎托奇内认真地开始着手马克西姆的体育训练,因为人学的要求十分严格。

他们从地铁出来便上了大街,不慌不忙地向公园方向走去。跑得喘不过气来的马克西姆很快赶上了他们。

“娜斯佳阿姨,您好。”他跑着随便打了一声招呼就又继续向前飞跑起来。

“当他叫我阿姨的时候,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说,“我立刻感到自己成老太婆了。就让您的儿子直接喊我的名字吧,好吗?”

“不行,不行。您是我要好的朋友,因此您应该和我在一个辈分上,他和您之间应该像他和我一样有距离,明白吗?”

“明白,”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了更合乎您的教育原则要求,我不仅应该使自己痛苦地早起,而且应该衰老15岁。顺便说一句,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我想给您提一个也许早就应该提的问题,你们俩与儿子在一起生活吗?”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凝视了一下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便简短地回答说:

“是的。”

她难为情的询问,严格意义上讲没有得到回答。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与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相识是不到一年前的事了。在三月份,当时她着手处理发生在索温岑特尔的杀人案,在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管理总局工作过的普拉托诺夫上校原来是重大嫌疑人之一。不知怎么的他们很快就交上朋友了。而且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还纳闷了很长时间,她为什么喜欢上了这个个头不高、秃顶的人,而且喜欢到近乎爱上了他的那种程度。正是那个时候,在春天他们俩每两个星期日逛一次伊斯梅洛夫斯克公园。他们漫步在林阴小道上,什么都不谈或者干脆沉默不语,而马克西姆来回跑步以准备越野赛跑,或者练习单杠。有时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需要向将军家打电话,但没有一个女人接过电话。不但如此,在相识的几个月里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一次也没有提到过无论是马克西姆的妈妈,还是自己的妻子的情况。因此,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始终猜不出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结婚了没有?如果结婚了,那么他娶的是谁呢?是自己儿子的母亲,还是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离婚了?鳏夫?收别人孩子为义子的单身汉?她从来没有想过问这个问题。而如果根据简短的回答来判断,那么将军不喜欢讨论这个问题。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吸收您参加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的案子了吗?”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问道。

“马上,”她点了点头,“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在我看来,在这个地区没有我们是不能出色完成任务的。他不是银行家,更不是什么大盗。您所喜欢的有组织的犯罪现象不会在那里和着某种音乐跳舞的。”

“您能不能讲得详细一点儿。”将军请求道。

“现年28岁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是在自家电梯出口处被杀害的,被带消音器的手枪打死。尸体是他妻子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发现的。她等着他回家,但并不特别着急,因为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在朋友那里做客。大约夜里一点她走到窗前去拉上窗帘,向下面一瞧看到了丈夫的汽车在大街上。汽车正好停在路灯下面并且看得很清楚。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发现汽车奇怪地时时闪现出微光,而过了片刻猜想到,汽车上盖了一层薄雪。由此可见,她在那里没站多大一会儿,也就是不到五分钟的样子。她从房间里急忙跑出来并看到了躺在电梯旁边的丈夫。实际上这就是整个序幕。从犯罪学的观点看,这个现场绝对是静止的。”

“为什么?”

“这是因为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一家是在发生不幸之前不久搬到这套新房子里来的。房子当然是很豪华的,但是暂时还没有安装电话,这是其一。其二,在这所房子里和在很多其他房子里一样,每套住宅、电梯通风道和楼梯彼此被门隔离开来。不但如此,每层楼的楼梯都有到阳台的出口。其三,正像我已经说过的那样,房子刚开始住满人,住户之间完全陌生,不能区分出是自己楼里的人还是外人。因此您可以想象,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从自己住宅里出来把住宅隔间和电梯走廊分开的门打开并看到躺在地板上没有生机的丈夫,她会做什么?您是怎么想的?”

“也许会大声呼救。”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推测说,“或者失去知觉了。”

“呼救,”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确认说,“很长时间没有人回应她的呼喊声,因为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一家住的这一层满打满算仅有十个房间组成的三套住宅。邻居之间还不认识,自然害怕。而在其他楼层是听不到呼救声的,哪怕是你从楼上掉下来。最后有一个邻居缓慢无力地走了出来,看见了躺着的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和失去理智的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并想到应该给警察局打电话。总之他是一个动作麻利的和相当聪明的男子,甚至想到斯韦特兰娜·格奥尔吉耶夫娜·帕拉斯克维奇本人需要医疗救护。简而言之,他沿着楼层跑并按动所有住宅的门铃,无一例外地说两个问题:主人家里有没有私人电话和他们当中有没有医生。正像我提醒您的那样,楼里都没有装电话。幸好找到一位医生,也找到了蜂窝式电话,因此虽说没有马上打电话,但还是成功地把警察叫来了。您要知道,在夜里一点多钟按动住宅的门铃要花很长时间,在没说给您打开门前要先与您交谈几句,哪怕是通过反锁上的门。这栋大楼共有二十层,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一家住在第三层,而电话却在十七层的一个住户那儿找到的。请您大略计算一下,我们动作麻利的邻居在这栋楼里要忙活多长时间?”

“我在猜想,事情的结局是什么。”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笑了笑,“在受害人及其妻子周围聚集了一群如此好的普通人,平台、电梯和楼梯阳台都被踩遍了。因此,在值班组未来到之前犯罪侦查学家们可以休息。那有关射击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凶手是从把楼梯与带电梯的平台分开的门槛进行射击的。阳台出口那个方向,正好和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一家的住宅窗户对着的方向是一致的。看来,凶手是站在自家的小阳台上,不停地抽烟,等着列昂尼德·弗拉基米罗维奇·帕拉斯克维奇。凶手看见,那个人开车回来了,等到受害者坐上电梯来到自己这一层时,便扣动了扳机,简单、有利、方便。您听我说,如果我是市长的话,没有犯罪侦查学家的鉴证,我就禁止批准这些建筑方案。已经有二十五年了,在莫斯科建造这样愚蠢的楼房。里面的电梯、住宅和楼梯单独存在,而第一层谁都不住,给人一种这样的印象,他们专门设计便于在楼里犯罪的住房方案。我的父母刚好也在这种楼房里住,也是在他们的大门处六个月发生了两起同一类型的抢劫杀人案,而且任何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尽管受害者们像杀猪似的尖叫,法院的医学院学生们异口同声地确认,声带的情况证明了这一点,简而言之,伊万·阿列克耶维奇·扎托奇内,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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