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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世传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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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那无数蓝色的光影扭曲着,游移着,一会是旋转的几何体,一会幻化出狰狞的面目,发出凄厉的嚎叫。这样持续了几秒钟之后,全都化为一缕青烟,散了。

奇异的光芒也随之消失,夜色又恢复了原先的样子,暴雨也还如先前一样下过不停。所有人——包括未来得及跑进车厢里的人都安然无恙,大家为此喜极而泣。只有何立天,张晓晓和向友军三人心情沉重,特别是何立天亲身经历过阿良的死亡,他更清楚明天早上,他将看到什么。

何立天、张晓晓、向友军将车外的几个人扶进车厢来,并叮嘱大家不要离开车厢。从刚才的变故中看来,列车突发的光芒,至少为他们阻挡了蓝色光影的袭击,说明光芒是为了救他们而出现的。因此,在这下着暴雨的原始丛林之中,这节破车厢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众人在车厢里面抱成一团,瑟瑟发抖。是衣服被淋湿,感到冷,但更多的,自然是心中的恐惧。大家都在祈祷这一夜不要再出什么事故,不安地等待着天亮。摆脱了黑暗,至少大家都会变得稍微胆大一些。

暴雨一直下到半夜,众人煎熬着一分一秒,好歹终于将这个夜晚熬过去了,一夜似乎相安无事。直到太阳从东边的山顶冒出了头,众人才敢起身走出车外。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这个清晨的宁静。

发出这声尖叫的人是阿丽,她已吓得面无人色。

何立天闭上了眼,他担心的一切,真的发生了。

他不愿再次去目睹那惨状,可是,很多人的目光已经注视到他的身上,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车厢里,总共八个人没有起来,而像睡着了一样,依然躺在地上。

这八个人,就是昨天晚上没有来得及跑进车厢的人,四名伤员,四名是去扶伤员的。

他们每个人,在这一夜只间,仿佛都老了二十岁。

“何……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杨丽颖的声音颤抖得像刚被拨动的琴弦。

何立天苦笑着,没有说话,独自走出了车厢。

其他人还要想问什么,张晓晓说道:“让他静一静吧,大家把现场整理一下。”

许全笑也突然跑出车厢,发疯般飞奔到草坪之北一个凸起的土包上,扬天大叫起来:“来啊,来啊,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你要杀我,好啊,你来啊,来啊!”

众人见状,都惊得张大了嘴,他们不知道这个不苟言笑的许全笑是不是疯了。

“来啊,来啊,你这狗娘养的的,我操你八代祖宗,哈哈哈哈哈,来啊,这不公的待遇,全都压到你爷爷的头上来,你爷爷要怕了你,就是你养的,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狂笑之中,许全笑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晓晓姐,他怎么了?”阿丽轻声问张晓晓。

“看他怪可怜的,要不我们去安慰他一下。”阿兰接着说。

张晓晓看着发狂的许全笑,缓缓道:“他有心事,让他发泄一会吧。”

许全笑狂笑了一会,仰面躺倒在湿地上。眼泪连成线,直往下流,巨大的悲痛,将他带回了往事之中。

他跟着女友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在女友家豪华的客厅里,他一个农家子弟感到周身不自在,就像有无数蚂蚁在身上爬行。

“小伙子,在哪里高就啊?”女友的母亲问。

“伯母,我在一个化工企业负责宣传工作。”

“那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呀?”相比之下,女友父亲的问话尖锐得多,也深深地伤害了他的自尊。

但为了女友,他忍住了没有拂袖而去。为了女友,他什么都愿意做,就像女友为了他愿意做任何事一样。

“伯父,不是很多,就三千多块。”他回答着。

“三千多,就只够买一平方米房子呀?”女友父亲的话毫不留余地。

“是的,伯父,我会努力的。”

“努力!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求上进,却油嘴滑舌,我见得多了。”

“爸!”女友为他解围。

“小伙子,我可跟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是谁都可以娶回家去的。你开个口吧,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只要你离开我的女儿。”当着自己的女儿谈这样的生意,这就是有钱人的狂妄自大。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女友叫道:“爸,你怎么这样啊,全笑很有能力的,他只需要一个机会。”

“我这不是给他机会了,他只要离开你,我给他一笔钱,够他挣三年五载了。”女友的父亲厉声道。

“爸,随你怎么想,我反正不会离开他的。”女友语意坚决地说。

“你——”女友的父亲气得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

“老头子,你别生气,孩子不懂事,好好说。”女友的母亲从中调解。

“好,既然你有能力,那我给你个机会。要想娶我这个女儿,你至少先给我买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否则,一切免谈。”女友的父亲说完,拂袖而去。

许全笑躺在草地上,想起女友,心中的悲痛又增加了几分,不觉深情地呼唤着:“香香,香香,你还好吗?香香,为什么上天不让我跟你一起走?”

香香,就是他的女友的名字。

张晓晓见许全笑平静下来了,对冯阿姨说:“阿姨,麻烦您去安慰一下他吧。”

“好,希望他听我老太婆的话。”冯阿姨向许全笑走去。

张晓晓也举步朝何立天消失的地方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面最关心的还是何立天。

何立天已经走进了丛林之中。他也像许全笑一样开始发疯,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来惩罚自己。

他突然哭了起来,也是眼泪鼻涕的流了一脸一身。

“你用不着这样。”张晓晓在身后温柔地说。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们。”何立天哭道。

“你已经尽力了。”

“杨婆婆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如果我能静下心听她说下去,她一定还会告诉我更多,也许就有对付这些邪灵的办法,也许有规避的办法。可是,我没有耐心听下去。我害了他们,昨天晚上他们还是八条鲜活的生命,今天晚上,他们就将‘老死’,他们里面有人,我甚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连他们姓什么都不知道。啊,那究竟是些什么脏东西,我一定要毁了他们!”

张晓晓从来没见男人这样伤心过,也从来没想过像何立天这样一个带些江湖习气的人,会哭得这样一塌糊涂。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怜惜何立天,这是一种天生的母性的温柔。她突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何立天的后背,说道:“过去不管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不放弃,我们一定能够战胜那些恶魔的。”

何立天一转身,抱住了张晓晓,哭得更加伤心。

张晓晓心中慌乱起来,想推开何立天,双手却酸软无力。想起身离开,双腿也酸软无力。意乱情迷之中,她突然觉得有一种幸福和归属感。

重新回到草地上之后,何立天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眼神中却掩饰不住一股冷峻。他又把人们召集在一起,分析了当前的严峻形势,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不能困死在此,必须逃离。因为水和食物都已经不多,而这里处处充满危险。

对于他的提议,有人响应,有人反对,响应的人占多数,反对的人占少数,反对的理由主要是身处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东南西北到底往哪个方向逃?逃到别处难道就是安全的吗?如果逃走了,前脚一走,吼叫救援人员就到了,岂不是白白的失去了活下去的机会?

当然,反对者的担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要一时三刻说服大家不是易事。如果只带着响应者离开,何立天又不忍心丢下另外一些人,他又说了说自己的想法:“要不这样,我们再呆一天,如果明天还没有救援人员的信息,我们就收拾离开。不然,我们就是在等死。”何立天能够将逃走的时间推后一天,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八个正在急速老去的同伴。

大家听了“等死”两字,都不再有异议。各自去收拾昨天晚上弄得一团糟的行李物品了。

谢世贵走上前来,问何立天道:“何医生,你说火车为什么会突然发光救我们呀?”

何立天摇了摇头。

“这又是一件奇事。”张晓晓说。

“为什么不一起去看看呢。”向友军平静地说,他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冷峻的面孔。

015 扑朔迷离

几人朝车厢走去,跟过来的有谢世贵、白羽、阿兰、阿虎等人。

几人围着车厢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何立天突然想起那耀眼的光芒好像是从车厢底部发射出来的,他蹲下身,几乎爬到了地上,向车底看去。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这一刻,白羽的神情变得很紧张。

何立天在车厢底,发现了那三个神秘的铁箱子。

难道,发光的竟是这三只铁箱吗?

向友军、谢世贵钻到车底,帮助何立天把三个铁箱拖了出来。从铁箱放置的位置来看,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铁箱藏到了车厢下。

看到三个铁箱失而复得,何立天不知道是喜是忧。铁箱失而复得固然是好事,可它们既然不是无翼而飞,那就说明有人盗了铁箱,又藏在车厢下。

这个人会是谁呢?从常理来说,偷了铁箱的人,会选择留下来保护铁箱。何立天极力回想刚才在他提议离开的时候,有哪些人持反对的态度。谢世贵、林欢欢、白羽、小江、张洪生……好像共有十二个人,这十二个人里面,谁会是这个偷箱贼呢?会不会这个偷箱贼为了混淆视听,反而赞成逃离此地呢?那个警察的死跟偷箱贼有没有关系?那个特殊的符号跟三个铁箱有没有联系?

何立天不断地给自己提问题,同样,张晓晓、向友军也想到了这些问题,他们跟何立天一样,都没办法得到答案。

“向大哥,张小姐,我觉得这三个铁箱很有些古怪,虽然我不能准确说出古怪在什么地方,这是我的直觉,不知道你们怎么看?”何立天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跟其他人讨论,他已开始收敛自己独立特性的行事方式,因为他知道,要让自己融入这个团队,或者说要让这个团队变得更加融洽,首先就要让这个团队里的人互相尊重。向别人征询意见,这也是尊重人的一种方式。

向友军在凝眉沉思,张晓晓在看着铁箱发呆,白羽接过何立天的话:“何医生,我也有这样的看法,要不是有什么古怪,它们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车上,又无缘无故的消失,现在却出现在车里。”

“疑点还远远不止这些。”向友军简洁地说。

“我们要安排专人来保管这些铁箱。”张晓晓说。

“我来保管吧。”谢世贵一听有事可做,自告奋勇。

“不行。”张晓晓看了看远处的林欢欢:“保管铁箱,是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我们需要保管铁箱的人,能够形影不离的看护着铁箱,而你,必须要抽出一定的时间陪你的妻子。”

谢世贵笑了笑,不再说话,他知道张晓晓说的是对的。

“要不……白羽,你来保管铁箱,行吗?”何立天问。

“只要大家放心,我一定保证铁箱的安全,铁箱在,人在,铁箱亡,人亡。”白羽将自己瘦弱的胸膛拍的乓乓的响,他那书生般的脸上,发起誓来,却也有几分英雄气概。

安排好铁箱的事情后,何立天看到小男孩肖童坐在远处发呆,不知道小家伙在想些什么,不禁笑了笑:“这孩子,人小,心事倒很多的。”

张晓晓道:“这叫人小鬼大。”

“要不我们去跟他说说话。”何立天提议道。

张晓晓点了点头。

肖童默默坐在草地上,看着别人在收拾自己的物品,显得落寞又孤独。他跟别人的差距,就像他的行李跟别人的行李的差距,别人有大包小包的东西,他却什么也没有——唯一一个帆布包,只不过是他用来装垃圾的,却也在列车失事时弄丢了。

曾经,他也是有家的。他也有父亲,有母亲,还有奶奶。他们一家三代过着最普通的农家生活,虽然清贫些,但也自得其乐。

后来,在他六岁的时候,父亲和母亲跟着村里的人们去广州打工了,一走就是五年,想父母的时候,他只能打个电话给他们,他幼小的心灵里面,总是觉得缺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在电话里面,他哭着请求父母回家,可是父母告诉他,他们为了多挣些钱,车费又贵,暂时不回来,并承诺他在春节的时候回家。

只是,父母每年都要给他好几次这样的承诺,却一次都没有实现过。有一天,他在村口遇到一男一女两个人。两个人说认识他父母,可以带他去找父母。他很开心,他太想父母了,况且一个小小孩童,他也想不到那么多人性的险恶和世事的复杂。

于是,他跟着两个中年人离开了乡村。两人将他带到了一个大城市里,却并没有带他去找他的父母,而是首先对他一阵毒打,然后命令他沿街乞讨,每天晚上回去交差,若安排的任务没完成,除了罚以不准吃饭外,毒打当然也是少不掉的。

他就这样,从一个留守儿童,变成了一个乞丐儿,从此流浪在各个城市之间。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那就代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和幸福,只是有些人的幸福多于苦难,而有些人的苦难却多于幸福。就因为这种差距,一个年少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厌恨他的家庭,厌恨这个社会,这就是他虽然摆脱了那个乞讨团伙的控制,却选择流浪也不回家的原因。世间的不公,就这样伤害着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

“小家伙,在想什么呀?”何立天在肖童身侧坐下,伸手抚摸了一下肖童的脑袋。

“是啊,小家伙,想什么,跟姐姐说说。”张晓晓也坐了下来。

“姐姐,我想……我想爸爸妈妈。”肖童心中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肖童,别哭,明天我们就离开了,一出去,你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张晓晓安慰着,又道:“现在,你还有立天哥哥,晓晓姐姐呢。”

“嗯。”肖童搓着鼻涕点了点头。

“咦,那是什么?”何立天突然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草丛中有一个东西若隐若现。

“那是我的包!”肖童欢呼起来,虽然那个包值不了几个钱,但找到了包,就代表他不再一无所有,因为至少他还拥有一个又脏又破的帆布包。

“快拿你说过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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