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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驸马越墙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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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我觉得,我需要拉他一把,不然,他真的就可能永远远离我了!”
  神色逐步的冷却,于侦韦声音依然平静,“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强求不得吗?可有些东西,是需要争取的尽管,我并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挽回萧逸
  “安绯亚,你知道你这是在害他么?”蓦地沉下语调,于侦韦的声音有种不同与往常的严肃,“你现在若拉住挣扎纠结的他,可有想过后果?如今你既知晓他现下的犹豫他的不易,就干脆亲手了断他的念想!从此,他是他的驸马爷,你做你的别□,不然,你们两就携手赴地狱。”
  “或许不会这么严重呢?或许会有例外呢?”茫然的看着远方,我突然觉得思绪完全混乱,仿佛什么都是错的。
  “哪儿来的例外?亚亚,放过萧逸,放过你自己吧!”再叹一声,伸手将我拥入怀里,于侦韦轻轻拍着我的肩,“相信我,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心里苦涩涩的,我努力不让眼泪掉出来,用力的将下颚抵着于侦韦的肩,“我知道,爱情不是全部,这三年,我还是会绣花、会散步、会逛街、会看书聊天,可是不一样的,没了萧逸就是不一样的,心里空空的,总是觉得慌,再忙也慌!倘若倘若以后的三十年还是如此,我要怎么办?”
  “我会陪着你,无论三十年,还是六十年。”手里的力度似又紧了些,于侦韦慢慢凑近我耳边,继续道,“若你想让萧逸安安稳稳安安全全的度过下半辈子,就乖乖的不要动,让他看着。”
  心紧紧地一缩,一瞬间,我连想都没想的用手撑着于侦韦的肩膀,与他分开些距离。
  于侦韦似乎并没有阻拦我的意思,只是,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我,让我觉得有些昏沉,仿佛,他在与我说,你是不是要在间接害了萧逸父母之后,又将他置之于死地!
  于侦韦没有波澜的眸子、天边耀眼的红日,无不刺得我眼睛深痛。
  恍惚中,我轻轻松开手里拽着的于侦韦的袍子,主动的将头慢慢靠在他的肩膀
  一念之差。
  我选择了将那条隐形的线彻底剪开!
  自此,真的就没有一丝转换的余地了!
  “表哥,等等我!”“等等啊”
  满目黑暗中,诗诗焦急的嗓音从身后浅浅的飘过来,最后,再也听不到声息。
  很好,真的很好!明天,大约他也不会和我一起去渭湖了!
  原来,真正的最后,还是于侦韦送我回府。
  一路上,我只顾埋头,不多说一句话,于侦韦也很安静,并未主动与我谈及方才之事。
  脚步忽快忽慢,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觉得心里有股闷气,头重脚轻的,很折磨人。
  “亚亚,你是在埋怨我么?”猛地扯住我,于侦韦皱着眉,“你是在埋怨我强压下你回头找萧逸的打算么!”
  别开头,我用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可怎么样都于事无补,只好回头狠瞪着他,大声道,“不,你说的很对,我很感谢你!感谢你拉住昏头的我,可你知道么?我宁愿昏头,宁愿不理智,你刚刚掐断我唯一的活路了你知道么?我好不容易聚集豁出去的勇气,没了,全都没了!”
  越说越觉得悲哀,声音也渐渐地埋没,我只有一边继续瞪着于侦韦,一边使尽全力的抽回自己的胳膊。
  这次,于侦韦并没有继续加力,我顺利的从他手中脱离,便转过身,自顾自的扬长而去。
  我的脚步很快,不过须臾,就走回将军府。
  一路跑到西苑,看着墙边的那棵桃树,我才停下来。
  桃子已经差不多成熟了,青青的身子,红红的尖嘴。
  越到将军府的几簇枝叶上也结了些桃子,可最底下的似乎已被摘了,唯有高点的仍挂在枝头。
  是了,就是这个时候。
  萧逸穿着一身孝服,在我们每日都相约见面的时间到这里,与我说,“亚亚,我父亲已经在狱中自尽了。”
  那天,我父亲本是要拿证据去宫中面圣,却被我以各种理由拖了下来。
  当时,萧逸与我说完这话的当时,我只觉眼前惟剩一片白,天地万物都与萧逸的孝服融为一色,什么都看不清。
  自尽了么?萧逸的父亲?

  第十八章 局中之局

  “亚亚,我父亲,已经死了,你现在不用再与我说‘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了罢!”无奈的扯开嘴角,萧逸无神的看着我,笑容显得那么的苦涩。
  我想,苦涩的不止是他,还有我。因为那天的前日,万般纠结之下我疯了般的与萧逸说,“萧逸,你可不可以当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段日子够了,我真的够了!”
  那会儿,萧逸的脸色刹那般的苍白,不可置信的拉着我,有些无助,“亚亚,你是在怪我这些日子太冷落你么?可是,可是父亲”
  未等萧逸说完,我便捂着耳朵跑了,因为我知道,若再听下去,我一定会崩溃,真的,如果在萧逸如此宠我信我的情况下还阻止我爹去救人,我怎么做得到?
  可现在,萧逸的父亲真的没了,那种愧疚不安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叫我连再看他一眼都不敢。
  “宫中还没传出任何消息,可受过父亲恩惠的知情人偷偷告诉我,皇上与父亲说明知他无罪,却保不住他,眼下,唯有自尽,揽下罪过,方能以之前的功保住整个家族。”
  萧逸依旧呆呆的靠在桃树上,喃喃地向我说着,“母亲还不知晓,如今,我要怎么办?”
  “亚亚,你说我要如何”
  “萧逸。”颤抖着打断他,我惊恐的看着萧逸那双没有任何光彩的双眸,轻的不能再轻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我父亲本是要今日去宫中面圣,呈上你父亲无辜的证据,可,可被我拦下了”
  那一刹那,萧逸的眼睛似乎如骤雨般汹涌,他的脸色突兀的泛起整片不正常的红晕,死死地看着我,像是从不认识我般。
  “为什么?”良久,良久,萧逸终于吐出了这三个字,声音中的愤怒与冷漠骇得我心慌。
  “因为因为我父亲若救了你爹,他,他怎么办呢?”
   
  第一次。
  第一次萧逸率先转身拂袖而去,丝毫不顾虑的把我扔在这里
  可是,都是我活该!
  是的,都是我活该!缓缓地抱住双臂,我愣愣的继续看着眼前挂满桃子的绿树。
  太阳还没有落山,光线很足,可我却觉得很冷!
  又冷又乏,像是又重新经历了那天一样。
  怔怔的盯着墙角的那方绿篱,我看了许久,直到暮□临,才拖着沉沉的步子离开。
  明天,是萧逸父亲的忌日。后日,是萧逸母亲随之殉情的三年之忌。
  所以,这也是方才,我心里笃定萧逸不会随我们游渭湖的理由!可,他却答应了!但,应该是不会去了,反正,我也不再想去
  夜里,我睡得极不安稳,老是梦到丧礼时,萧逸看我的眼神,还有,他离开萧府时,瞧都不曾瞧我就径自离开的那抹落寞背影!
  忽的,隐约的睡梦中,我觉得窗外似在下雨,又平地的响起几声惊雷。
  一道闪电划过时,我彻底的清醒过来。
  这场雨来势很猛!
  我裹好被子,却再也睡不着,雷声闪电不断,闹了个把时辰才停下来,可雨势却丝毫不减,滴滴答答的声音极乱。
  睁着眼睛一直等到天微亮,我不等俏娟过来服侍,便早早的起身。
  雨还是没停,我梳洗后打开窗子,只见院子里全都是泥水,水沟里的深度都快越过了廊道。
  突然,我就想到,上次于探花与我有说过应承那方暴雨不断,百姓叫苦不迭,这会儿,那边不会也下着雨吧?
  皱了皱眉,我又觉自己想得太多,反正估摸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早膳没多长时间,俏娟过来知会我有客来访。
  我以为又是于侦韦,可这次,确实是我自作多情。
  来者并不是他,而乃林诗诗。
  因为雨势一直没怎么小,就算距离近,诗诗也淋了半身湿。
  找了套新的衣裳,我嘱咐她去屏风后换好。
  从见到我那刻,诗诗就一副脸色严肃,这会儿,她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在我面前正襟危坐,“阿亚姐,你老实回答我,前些年你是故意去认识我的?是也不是?”
  给诗诗倒了杯热茶递给她之后,我笑了笑,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将茶移到一边,诗诗皱眉,有些动气的看着我。
  “因为,我是想要偷偷看上萧逸几眼,哪知,却在琅承遇上了你。”喟叹了声,我无奈的据实以告。
  对面的诗诗也跟着叹了一声,抚额,“应该说是我主动送上门才对,那日我坐的轿子坏了,天气偏又像今天一样,下着大雨,无奈之下,我只有拦住唯一经过的轿子,结果,就被你逮住了。”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我是萧逸的表妹?”略想了想,诗诗又猛地一惊,站起身。
  “你忘了你怀里抱的那堆孝经了么?”苦笑着拨动杯子里的花朵,我眯了眯眼,“那是萧逸的笔迹,我认得。再加上你叫我送你回府,我自是完全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缓缓地坐下来,诗诗似乎已经完全明白,“难怪你要与我相约,每年与我一起到琅承寺。那每年那些孝经你也是为表哥的父母写的么?”学我拨动着茶杯里的花骨朵,诗诗举一反三。
  点了点头,我不再言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诗诗突然在沉默中开口,“阿亚姐,我是被骗了,可如果我说,表哥完全知道呢?”
  手猛地一抖,茶杯顷刻倒在桌面,当下水渍花朵一大片,有的还沿着桌侧不断地往下滴。
  “你说什么?”顾不上其它,我屏住深思佯装镇定地询问。
  “我说,若表哥完全都知道呢?知道你每年都去琅承,知道你每年都心怀愧疚的去写那些孝经。”一字一句的说得清清楚楚,林诗诗端起茶杯抿一口,看着我继续道:“不要奇怪,这些天,你和我表哥的事情我多多少少打听了些。”
  讶异的抬眸,我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毕竟这些天,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知晓这么多。
  “阿亚姐,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确定我表哥知道的吧?”轻轻笑了笑,诗诗看向窗外,“桃子,你每年都会给我带满满一大篮桃子,其实在你内心深处,你就只是想让我带给表哥,是吧?”
  怔了怔,我有些莫名,虽然那些桃子是我从西苑那边摘的,可从小到大,萧逸一向吃得少,怎么可能还识得味道?
  “我第一次给表哥送桃子时,他正在书房,当时,他只尝了一口就脸色巨变,眼睛霎时漆黑的不见一点光,我从来没见过表哥这样,自他来我们府就一直很温和,所以我手一松,篮子里所有的桃全部掉在了地上。”
  眼神微微的恍惚,诗诗似乎仍沉在那些回忆里,“然后,表哥突然就清醒过来,从位子上离开,弯下腰,将一个一个摔坏的桃子捡起来。”
  “他的眼神虽依然冷冽,可,动作却很温柔!”
  “此后,整整三天,他没有一次进过书房。”
   
  离开位子,慢慢地走到我身边,诗诗认真地看着我,开口,“我一直都很崇拜我表哥,除了大年三十,除了我父母要求,他每天都在书房,从未离开,那次,是他第一次破例!”
  “此后,你毎来一次,他,便破例一次。”
  我已经听得完全入神了,眼睛茫然地盯着诗诗,无法相信。
  “就去年。”转过身,对着窗外,诗诗接着沉声道,“一次两次之后,我总觉得表哥不对劲,所以,第三年,你带的桃子我并没有拿给他。”
  “之后,你知道怎么了么?”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诗诗加大音量,“你别看表哥现在对我不错,其实我以前挺怕他的,虽然他表面温和,骨子里却对我很冷漠,从不主动与我说话,可那日,他竟亲自找到我,问,‘那些桃子呢?’”
  从窗边转过头,诗诗与我对视,“阿亚姐,你应该能够想象我当时吃惊的神情,表哥就这样看着我,再也没说第二句话。”
  “然后,直到我老实的把桃从房里拿了出来,他方面无表情的走了!”
  桌沿上的水还在往下滴,我的裙边似乎已湿了一小团。
  茫茫的拾了帕子去擦,我依旧不可置信,“这么说,萧逸他是真的知道?知道那些桃子是我拿过去的?”
  “我想是。”点点头,诗诗又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自那时,我就一直留心着,所以,今年这个季节,我亲自来了!当日,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就明白了,果真,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拽着帕子的手微微僵硬,我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萧逸明明知道我有去琅承,却不点破,存的到底是什么想法?
  “昨日。”微微的停顿,诗诗面色有些难看,“你知道表哥昨日是个什么表情么?比那次我摔了桃子难看一百倍,整个人不顾一切的往前走,我怎么跑,都追不上”

  第十九章 恶有恶报

  “表哥今日去面圣了。”
  我仍愣怔的看着桌面,想着昨日下午的那幕,想着萧逸到底是何种反应,却被诗诗突如其来的这话吓着了,面圣?
  “大清早,雨势很凶的时候,表哥就被圣旨召进宫了,连我也是后来听琉歌说的。”又拨了拨茶杯上飘着的花朵,诗诗略有些担心的看向我,“阿亚姐,你说圣上为什么非要今天见表哥呢?”
  是啊!为何非得今天呢?
  心里乱的一塌糊涂,我瞟向窗外小了不少的雨势,也很是不解,这个时候下旨,到底是公主的事情、还是萧逸父亲的事请?
  雨一直都没停。
  我估摸着萧逸不会这快回府,便留下诗诗用午膳。
  大约是担心着萧逸,诗诗并没有什么食欲,只一个劲儿的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甜汤。
  “阿亚姐,你也很担心表哥的,是不?”瘪了瘪嘴,诗诗索性扔下了手里的勺子。
  看着诗诗焦急的神情,我只好按下心底的慌乱如麻,好生安慰她,“没事的,兴许只是朝中的什么政事呢?”
  “他现在只是个翰林院编修而已,有什么大事需要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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