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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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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峥科咬牙:“杜佳茵,你能不能别这么‘关心’我啊。”

挂了李峥科的电话,也距翻过了顾青城的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插曲,这次在陆氏的股东大会也算是平平安安。

陆景重在陆氏因为要了解合作案的情况,我对财经投资这方面又不是太懂,就到陆氏下面的星巴克里坐了一会儿,在靠窗的位置拿出来陆景重的iPad蹭wifi,陆氏和乔初实习的报社不算远,我喝了一杯饮料之后觉得无所事事,就沿着马路走了五分钟,在超市里买了一些零食,想要给乔初送上去,顺便问问她要去中东当战地记者是要什么时候出发。

乔初也算是动用了一点关系的,能进入这个不光是在C市,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报社。

乔初当初告诉我她是在民生新闻部,我询问了前台,就直接坐电梯上去了,电梯到五楼的时候忽然停了一下,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我往旁边侧了侧身,让出来大片空地。

只不过这个中年人一直在看我,我把这人的影像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并没有找到这人的影子,按理来说应该是不认识的。

中年男人开口说:“你就是杜佳茵吧?”

这是一天当中,第二个人这样问我的名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这样出名了,我点了点头:“嗯,我是杜佳茵。”

中年男人说:“我看的就像是,我在我女儿的班级照片里看到过你,你该认识我女儿吧。”

“你女儿是……?”

“谢准佳。”中年男人笑了笑,说,“你们应该认识吧,我听佳佳提到过你。”

我在心里呵呵了两声,岂止是认识,简直是太熟了,不光是在钢琴比赛上摆了我一道,还抢了我闺蜜的男朋友。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我也就寒暄了两句,夸了夸这个在父母眼中的好女儿,他在这个报社里算是高层管理的一个经理,听说我是来找我一个在报社实习的朋友,就问我是谁。

我说:“前一段刚刚报名去中东当战地记者。”

“战地记者么?”谢准佳的爸爸说,“当时社里是报了两个人,一个姑娘体检没过,要不然昨天就该统一到基地培训然后出发了。”

“出发了?”我不会又迟来了一步吧。

“体检没过,是检查出来白细胞异常,就进一步去医院里做个检查,查出来好像是得了白血病。”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好像是叫乔什么的……”

我打断他的话:“叫乔初!”

谢准佳的爸爸点了点头:“挺活泼的一个姑娘,她的新闻稿子我都看过,真是可惜了。”

下面谢准佳父亲说的话我就完全听不见了,我脑子里只浮现出白血病这三个字,和乔初那张惨白惨白的脸。

这个世界上,总会有这种或者那种异样的时候,比如说,当你用全新的精力投入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被突如其来的病痛,折磨的弯了腰。

谢准佳的爸爸不是主管民生的,我还是专门上去,找了一趟带乔初的主任,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乔初?已经办了离职手续了。”

从报社走出来的时候,我凡在手机按键上,几次想要拨通乔初的电话,最终没有敢拨通,我觉得这样的现实太残忍,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乔初还在意气风发地说要去中东当记者,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到现在,忽然就得了这样一种不治之症。

走到陆氏大厦下面,我没有上楼去找陆景重,就在前台,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看着外面人流挤挤,心里忽然一阵接着一阵地失落。

“怎么在这儿坐着?”

身后陆景重的声音传过来,我抑制不住眼眶发酸,几乎就在抬头的一瞬间,蓄满了泪水。

陆景重蹲下来:“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陆景重就拉着我一路出去,高明已经开了车等在门口了,陆景重直接拉着我就上了车,用指腹揩去我脸颊上的泪:“谁欺负你了?”

前面高明插了一句:“谁敢欺负她?”

我抽出纸巾来擦了擦眼角的泪,这才把乔初患了白血病的事情给陆景重说了。

“……我才这么两个月没有见她,她就……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或许是我说话的语气过于悲怆了,一时间车厢里有点逼仄的压抑感。

陆景重拍了拍我的手背:“先给乔初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现在白血病虽然不好治,如果能找到匹配的骨髓,那就有希望。”

我刚才在手机上也查过了,找到匹配的骨髓,无异于是大海捞针,等个一年半载的,那些白血病的病人谁都等不起。

我还是拨通了乔初的电话,可是,这个手机号却提示是空号,听见话筒里的这个声音的时候,我猛的愣了一下,又把手机拿下来看着屏幕确认了一下,确实是乔初的手机号,没有错啊。

我心里一动,觉得不太对劲,和陆景重对视了一眼,就说:“去A大。”

☆、第一百零七章 庸医!

因为陆景重的身份,在大学校园里走动实在是引人注目,况且现在还是白天能看得清楚人脸,所以我就没有让他跟着我进学校。他也实在是累了,就靠在车后座休息一会儿,让高明跟着我,有什么事情好有个照应。

我知道乔初在A大是学的新闻传媒,但是毕竟是不熟悉,我下了车,从北门进去之后,逛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新闻传媒的系办楼在哪里,身后跟着我的高明异常无语:“你没有在A大的同学么?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对哦,我怎么把周峪森给忘了。

给周峪森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好是下课,电话那边乱糟糟的,我说明了来意。他让我在学校的花池前面等。

在等周峪森的时候,我低头又开始在网上搜有关白血病的一些知识,我越往下看越觉得寒心,心头就浮起了乔初那张带着笑的面庞。

高明说:“你在这儿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去医院里问一问。”

我收起手机:“我就是想要多了解一点,你肯定不会理解我现在这种感受,乔初是我的朋友,这种最悲哀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

高明说:“我怎么不了解?你以为我就没有朋友了么?就整天围着你和Vincent转了么?”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说这种感觉……”

高明打断我的话:“知道你没那个意思,你的脑子也就够转两个弯的。”

我:“……”

不过十分钟,周峪森就来了,手里还抱着一摞书,我就上前帮他分担了一部分。然后跟他一起去图书馆送书,顺便开口问了乔初的事情。

周峪森和乔初是一个学校里的,去云南的时候也算是认识了,但是这件事儿周峪森确实是没有听说过,他听到白血病三个字的时候,蓦地瞪大了眼睛:“会不会是搞错了?”

我说:“我打她电话已经是空号了,我还以为是我弄错了,所以我想来她系办找找辅导员。”

高明一看就不是学生了,穿着西装很成熟,在后面走,总是引来很多学生的频频侧目。

所以我就打发他开车送陆景重回家,我跟着周峪森去了系办。

在开口问导员之前,我确实心里还抱着一丝丝希望的,或许从报社听到的那个消息是假的。说不定只是弄错了,而乔初的手机号只是换掉了没有来得及跟我说,仅仅是如此而已。

但是,当导员从电脑里调出一份休学通知,我看见上面写着乔初的名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导员说:“你们是她朋友吧?她在走之前谁都没有说,就连她同寝室的同学都不知道。之前没有一点征兆,但是这种病一旦来了。发现就晚了,本来还有一场关于战地记者的讲座,哎,可怜了这个孩子了。”

我把自己手机那个乔初的号码给导员看:“老师。你看看,这个号码是不是乔初的电话?”

导员翻出来一个通讯录:“这个号码是乔初的没错,但是她走之前想要把这里的联系全都断掉,就把号码注销了,不过临走时给我留了她妈妈的电话,你如果想要联系她,给她家人打电话吧。”

“谢谢老师。”

我把乔初妈妈的手机号码记在手机里,出了系办大楼,就拨通了这个X县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得知乔初生病的消息,有事情和乔初说。

乔初妈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忽然有点哽咽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你是她好朋友,你帮我劝劝她,她现在不肯吃药,也不去化疗……”

我听见话筒里传来乔初的喊叫声:“妈,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做那种无用功了吗?!花那种冤枉钱干什么?!反正都是等死。”

紧接着,乔初就对着我的话筒说:“佳茵,我知道是你,对不对?”

我说:“是我。”

乔初笑了一声:“我是不是特别可笑啊,两个星期前还在一直想着,是不是我就要去中东当战地记者了,我就要成名了,我要做出点成就来让苏子墨瞧瞧,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好好瞧瞧,但是现在,你说可笑不可笑,现在我就只有躺在床上等死的份儿……”

我厉声打断乔初的话:“说什么丧气话!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你还有好日子要过的。”

乔初笑了两声:“没有什么好日子要过了……你有见过哪个得了白血病的人还能生龙活虎地活上几年的?都只剩下了吃药,化疗。”

我正想再说两句话,却被乔初忽然岔开了这个白血病的话题,说:“前几天我开始追一部美剧啊,特别好看,《绝命毒师》,你回去了搜一下看,我现在特喜欢……”

然后,乔初就跟我说了一些现在喜欢看的小说,喜欢看的美剧,还把她的新手机号告诉了我。

我说:“我过两天就回X县去看看你。”

乔初说:“不用啊,你那么远跑回来干什么?你还上着学,那边还给你家陆景重当着助理。”

“但是……”

乔初打断我的话:“以后我每天给你打一个电话,绝对不间断,怎么样?”

我想了想,同意了:“一会儿我就去给你充二百块钱话费。”

乔初听了哈哈大笑:“二百块钱怎么够啊,最起码要二百五好不好?”

听了乔初这句话,我也忍俊不禁。

电话里,乔初的笑声依旧是那么爽朗,但是我听了,却莫名地有想哭的感觉,眼眶发酸。

挂断了电话,身边周峪森递给我一包手帕纸:“随便走走?”女岛节才。

我点了点头。

我和周峪森两个人都没有走太远,就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在花园里找了一个石凳长椅,坐了下来。

周峪森问我:“你最近跟唐卡联系过了么?”

我摇了摇头:“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想跟人联系就联系的。”

周峪森说:“唐卡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

我猛的转过头去看周峪森,只听周峪森说:“他说,可能这个年,能在家过。”

周峪森说到这儿,我看见他的眸光亮了亮,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我被他罕见的这种好心情影响了,也笑道:“到时候唐卡回来,一定要叫上我啊,我们三个好好聚一聚。”

告别周峪森,在回家的路上,我给云南的那个警察张毅打了个电话。

一来是询问一下上一次落网的那个大毒枭的情况,二来,既然周峪森提到了唐卡,就顺便问一声唐卡。

张毅明显是没有想打我会来电话,可是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才想起来我的名字来,说:“哦,就是你啊,杜佳茵,我想起来了。”

张毅告诉我,那个大毒枭赵林量现在已经判刑了,基本上后半辈子就和外面的社会无缘了,而至于那个郑娆,不单单是涉及到传销窝点,既然能当是赵林量的女人,也必定是有手段的,本来也是要判刑的,但是因为赵林量把所有的罪行都一个人挡了,郑娆也就只关了半年就给放了出来。

“哦。”

“唐卡现在很好,我也只能给你说很好。”

“我明白。”

挂断电话,我咽下了口齿间浓浓的苦涩,太多身不由己,太多顾虑的东西,都让我们在这个茫茫的人海里,颠簸不能平静。

回到家的时候,距离很远我就看见正靠着墙面站着的陆景重,手里正在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咔啪一声打亮一簇火苗,再咔啪一声灭掉,好像手边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有趣的东西,乐此不疲了。

我走过去:“你怎么不进去?”

陆景重把打火机往口袋里一揣,说:“忘带钥匙了。”

我一边翻包一边埋汰陆景重,只不过一句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包里也没有钥匙,抬头看了看陆景重,他也正低着头往我的包里面翻找。

“怎么办,”我小声说,“好像我也忘带了。”

两个人都忘带的结果,就是找来一个开锁匠。

锁打开之后,又换了一个密码,两个人在门外面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拖着疲累的身躯进了家。

一进去我就想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但是,陆景重直接把我从床上拎起来,三下五除二脱干净了我的衣服,把我放进热乎乎的浴缸里。

我现在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看着陆景重都有点重影,但是等他也脱了衣服光着身子跳进浴缸里来,我一下子就醒了,困意已经消失了一半,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景重直接伸手把我捞在怀里:“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现在捂着有什么用?”

热气一熏腾,我满脸都是烫的,说:“我现在又肚子,你想都别想。”

陆景重捏了捏我的脸:“你瞎想什么呢。”

我刚刚定下心来,他又补上了一句:“不过医生也说了,四个月以后只要是注意节奏和尺度,也不是不可以。”

“庸医!”我说,“那是庸医!”

他温柔地笑了两声,说着,就把我头发打湿了,开始给我洗头发,半年时间,我的头发已经长长不少了,现在能披在肩头,只不过还是没有到扎成马尾。他的手指很轻,轻轻地揉上泡沫,然后用水流细细地冲洗,这种舒适的感觉,我直接就瘫倒在陆景重身上了。

因为现在在浴缸里的姿势比较暧昧,本来就是我坐在他身前,然后靠在他的胸膛上,如此一来,自然可以感受到他身体某个部位的一点点变化,不过我也料定了他不敢在水里就这么要了我,也就放心地靠着,完全没有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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