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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第4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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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都去了,可还是范大人和韩大人都说他们帮不上忙,只能暗中查清事实,因为已经有人奏议说范大人韩大人欧阳大人和我家夫君在一起结为朋党,成为相互勾结的小团体,若此时韩大人和范大人他们出面,不是恰好让他人抓住把柄么?”

苏锦再吸一口冷气,看来这一回的目标不仅仅是富弼,这是要将推行新政的一干人一网打尽,这连环之计颇为阴险,先是告富弼谋逆,再奏议范仲淹韩琦富弼欧阳修等人结为朋党;一旦韩范为其开脱,则正好证明他们之间是相互勾结的团伙,坐实了朋党之议。

朋党勾结的罪名比谋逆也小不了多少,当年太祖坐了天下不久便以李唐时牛、李党争造成许多后患为鉴,曾下诏书说:凡是及第的举人,严禁称主考官为恩师、老师,也不许自称为门生。实际上便是严禁结党,后来太宗真宗朝也多次下诏重申此点;本朝赵祯即位之后也曾多次下诏‘戒朋党’,因而可见朋党勾结把持朝政乃是大宋历代皇帝的一个底线,一旦越界,必会受到严惩,难怪韩范欧阳修等人不敢出面了。

第八四九章反击(九)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能救得了富兄,连晏相都办不了的事儿,我能有何作为?”苏锦很想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圈套,晏殊避嫌,范仲淹韩琦等人避嫌,难道自己便无需避嫌么?也许真的有人想借此机会拉自己下水也未可知。

晏淑珍轻声道:“我也是受人指点,夫君岿然不动,奴家岂能坐等获罪?于是奴家四下求助,最后从庐州省亲归来的谏院包大人跟我说,要想救富大人只能来求你。”

苏锦皱眉道:“是包大人指点你来此的?”

晏淑珍道:“是,包大人说,此事谁出头也解决不了,但小姑爷定然可以,一来小姑爷在皇上心目中地位颇高,二来小姑爷因新政之事与我家夫君和那韩大人范大人等闹僵了关系此事天下皆知,小姑爷出面也不会被说成是朋党包庇;三来,小姑爷才智超群,疑难危险的局面是小姑爷最擅长处理的,所以,小姑爷出面我家夫君或有活命的希望;奴家也知道此事确实为难小姑爷,若是小姑爷觉得棘手不能答应,奴家也觉不怪你,最多便是一家大小陪着相公一起去死罢了。”

晏碧云轻声的安慰晏淑珍不要说傻话,同时将期待的目光投向苏锦,显然是希望苏锦答应下来。

苏锦想了想道:“先安顿大姐去休息,这么远的路奔波几日定然精疲力竭,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咱们再谈此事。”

晏淑珍面露失望之色,欲待再说什么,苏锦已经转身走开,自回内房休息去了;晏碧云歉疚的看着晏淑珍,轻轻叹息一声,搀扶着脚步飘忽的晏淑珍去客房安顿。

苏锦脱了衣服靠在被窝里眼望屋顶出神,门开处,晏碧云安顿好晏淑珍之后进房安歇,晏碧云行到床前忽然跪倒在床前的搭板上垂头不语。

苏锦忙下床想要扶起她,晏碧云不肯起来,眼中泪珠簌簌落下道:“夫君,奴家没求过你什么事儿,今日奴家要求你一件事。”

苏锦皱眉叹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做事自有分寸。”

晏碧云流泪道:“奴家本不该管这些事,但此事干系堂姐一家的性命,奴家自小和堂姐关系甚笃,父亲去世后,母亲终日在佛堂枯坐,对我也不理不睬,变得痴痴呆呆;那段黑暗的日子里,若不是堂姐安慰关心照顾奴家,奴家恐早已抑郁而死;当年我每年都住在堂姐家中数月,便如同在自己家中那般的自在。”

苏锦知道晏碧云的身世,这些话晏碧云也曾跟他说过。

晏碧云续道:“在我心目中,堂姐待我如便如母一般,姐夫对奴家也很好,姐夫性格开朗,时常开导奴家;奴家能遇到你固然是老天开眼,但在此之前,若无姐夫姐姐的照顾,奴家也许早已尸骨无存,今姐姐姐夫遭难,奴家恨不得以身相代,夫君若能体谅奴家的心情,便请考虑一番姐姐的请求,若非无可奈何,姐姐怎会千里迢迢赶到秦州,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她可从没出过远门,可见她是抱着多大的希望而来,奴家怎能忍心见她失望而回,回去的路上她可怎么活啊。”

晏碧云泪流不止,显然是情不自禁,以身相代云云虽然偏颇,但确实是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苏锦将晏碧云扶起身来,伸手帮她揉揉膝盖,并排坐到床边,肃容道:“不是我不愿答应,此事摆明了是有阴谋,你知道么?这些事为什么会发生?其实就是因新政而起,我早就告诫过范大人韩大人和富兄,但他们不听,现在这些事其实是对方的反击;新政伤害了众多官员的利益,现在富兄出了这档子事,一定会墙倒众人推,我相信现在奏议弹劾富兄的折子一定在皇上的桌案边堆积如山,或许某一天,皇上一觉醒来便会将富兄革职拿办,甚至都不需要证据,如今的情形我若介入进去,是最危险的时候,极有可能被攀诬牵连,这一点你想过没有。”

晏碧云泪流满面道:“奴家知道夫君为难,奴家也知道那样会连累苏家,可是奴家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堂姐姐夫一家就这么被杀了,奴家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这一辈子如何安心?”

苏锦拢袖起身走了几步道:“你说的也是,你也没求过我什么,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又怎么能拒绝?”

晏碧云一喜旋即又一忧:“可是,你说会牵连苏家,若是因奴家的请求而弄得苏家家破人亡,奴家便是做十辈子牛马也赎不清罪孽啊。”

苏锦搂着她的肩膀道:“别担心,我既然介入,自然要想办法不惹火烧身,这件事就像是个刀山火海,也许进去一个便吞噬一个,但你家夫君是何许人也,自然有刀尖起舞的本事;目前的情形是,谁主动说情,必会引起皇上的不满,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攻讦,所以主动介入实乃最愚蠢之举。”

晏碧云道:“那你又说有办法,不介入如何救人?”

苏锦嘟起嘴巴含糊不清的道:“先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

晏碧云红了脸道:“这时候你还来说笑,十万火急人命关天呢。”

苏锦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不得的。”

晏碧云伸手握住苏锦的手轻声道:“夫君,碧云教你为难了是么?碧云实在是不忍见姐夫姐姐一家蒙难却泰然处之,我知道那也不是你的作风;你想办法救救姐姐一家,今后奴家奴家一定伺候的你服服帖帖。”

苏锦笑道:“你已经伺候的我很好了,还能好到什么程度?”

晏碧云想了想,脸上红的要滴血,低低的声音微不可闻:“你不是一直一直希望奴家帮你帮你舔舔那个么?奴家以后遂了你的愿。”

苏锦哈哈大笑,这话从晏碧云的口中说出来简直是破天荒,夫妻生活中晏碧云最为正统保守,换个姿势她都害羞,苏锦数次挺着大棒槌想要她帮自己吹吹肉箫,都被晏碧云言辞拒绝,今日她倒是主动以此为条件了,苏锦觉得自己很无耻,对外人也倒罢了,对自己的夫人居然也谈条件,不过这是晏碧云自己提出的,苏锦当然不会拒绝。

“一言为定,到时候别扭手扭脚的不肯。”苏锦笑道。

晏碧云啐了一口道:“你现在能说说该怎么办了吧?”

苏锦道:“刚才我不是说了么?主动介入自然是不可取的,也容易招致攻讦和皇上的反感;但是如果是被迫介入此事便大不相同了,主动和被动之分相差千里,一旦我是被动介入其中,他人便没有攻讦我的理由。”

晏碧云道:“什么是主动什么被动呢?”

苏锦道:“我现在二话不说跑回京城为富兄鸣冤,这就叫主动介入,名不正言不顺,被人会藉此发难,说我多管闲事别有图谋;但如果是皇上召我回京命我彻查此事,这便是被动,皇命在身自然是一道护身符。”

晏碧云恍然大悟,凑上来吻了苏锦一口道:“夫君果然是老奸巨猾之徒。”

苏锦道:“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

晏碧云一笑道:“可是如何能让皇上任命你彻查此事呢?再说了,有了石介的那封信为证,你便是介入又能查出什么呢?”

苏锦微笑道:“原来你还是不太相信富兄,你怕他是真有谋逆的企图是么?以我对富兄的了解,谋逆之事岂是他能做的,他太老实,命也太没心机,他若是敢谋逆,我便敢闹上九重天打死玉皇大帝了。”

晏碧云道:“你对姐夫如此有信心?”

苏锦看着晏碧云的眼睛道:“当然,譬如拿你来说,我便是杳无音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知道你定然会好好的打理苏家,尊老抚幼等我归来,那是源自心底的信任,而信任便是源自于彼此深深的了解;富兄这个人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自认还是了解他的。如果我不认为他是无辜的,任凭谁来求我,我也不会去涉足其中,如果我一番细查之后偏偏证据确凿,那我岂不是成为坐实罪名的大笨蛋了么?这样的蠢事我岂会去做?”

晏碧云点头道:“夫君行事总是有你的道理,夫君能答应,奴家便放心了,夫君定会还姐夫一个清白。”

苏锦道:“此事还需绸缪,不过这是明天的事,闹腾了一天我也累了,娘子陪我就寝吧,不如今晚你就提前兑现诺言,我和我的小伙伴已经饥渴难耐了。”

晏碧云欲伸手推开苏锦伸过来的魔爪,却被苏锦一个虎扑扑倒在床上,很快便上下失守,只剩下呻吟迎合的份儿了。

第八五零章反击(十)

汴梁城看似表面平静,节日的余韵尚未散去,满街的彩灯依旧流光溢彩,但这一切都驱散不了人们心头的阴霾,特别是对范仲淹、韩琦、欧阳修等人来说,本来被完全掌控的局面,现在已经变得不受控制。

接连出现的两件大事,像是两记闷棍,打得他们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国子监直讲石介写给富弼的所谓的谋逆信件被送到赵祯手中,与此同时一向表示对变法持支持态度的谏官钱明逸突然发难,上奏折说范仲淹韩琦等人拉拢朝廷官员结为朋党,妄图把持朝政扰乱朝纲;和钱明逸相呼应,御史台王拱辰、梁坚等人突然声称因滕子京被贬一事为范仲淹等人所迫害,齐齐提出告病归老。

一时间朝廷上下舆论大哗,众官员有的是变法的支持者,变法伊始之时也纷纷表示过支持变法新政,但在这个时候,心中不免惴惴;在事实没有调查qīngchu之前,随便开口说话,很有可能便被归为朋党之中,故而一大批官员开始有意无意的疏远新政变法派;而原本便对新政持反对态度的很多官员,此刻自然是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纷纷上折子附和,甚至有人要求即刻罢免范仲淹韩琦的职务。

同样,对于石介唆使富弼谋逆另立新君之事,众人也是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虽然所有人的心里都明白,这种事十之八九是假的,但在这个时候,谁会在乎他的真假?新政已经让官员们的利益受到极大的损害,有的官员家中子侄兄弟纷纷被黜退,屯田也大幅削减,背地里都骂翻了天,一旦有这样的机会,岂能不大力推波助澜。

赵祯的心里其实也不太信富弼会谋逆之事,但他依旧决定拿了国子监直讲石介,在赵祯看来,无论事情是否另有隐情,自己都要表明一个态度,那便是自己的地位无可动摇,谁的脑海中只要出现一丝一毫的苗头,自己便要给予毫不留情的打击;如果说富弼这一次确实是冤枉的,在澄清事实之前,自己依旧要做出慎重以对的姿态,让百官知道自己对待类似事件的态度。

而对于钱明逸所奏的范仲淹韩琦结党营私把持朝政之奏,赵祯也极为警惕。对于变法新政,赵祯一直留有后手,这一点赵祯自己也很矛盾,他一方面寄希望于新政能让大宋政通人和,另一方面他却又抱着一种伺机进退的摇摆态度,赵祯当然知道,范仲淹等人因为新政已经得罪了很多的官员,受到攻讦也是难以避免的,但另一方面,他又告诫自己,综合富弼疑似谋逆和范仲淹交接朋党两件事来说,这样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

如果说富弼谋逆之事有七分是假,但若范仲淹真的结党,那这种真实性便一下子提高到了七八成,因为一旦范仲淹韩琦欧阳修等人参与其中,这些人一旦发力,自己的宝座还真的没那么稳妥,甚至有些岌岌可危。

所以问题的关键倒不是富弼是不是真的想谋逆,而归结为范仲淹是不是真的在暗地里拉帮结伙结党营私,相较于略不靠谱的谋逆之说,朋党之事的真实性倒是显得更加重要。

赵祯也不打算绕弯子,正月十九早朝,针对钱明逸的奏折,赵祯直言不讳的在朝廷上发起了大讨论。

“诸位爱卿,年后朝廷内外发生了些令朕不快之事,众卿家想必也早有耳闻,对石介和富弼私信谈及废立之事,朕觉得事情真相未知之前,不可妄下结论,朕已命大理寺御史台刑部三衙门共同彻查此事,最近听到的种种流言请诸位自重身份,莫要以讹传讹扰乱人心。”

群臣肃然垂手而立,谁也不敢在这事上胡乱说话,为其开脱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同党,落井下石更是不行,皇上的意思是他自己也不太信,跳出来打压会引火烧身。

“但另有一事朕觉得颇有听听大家意见的必要,朕听说历朝历代都有营苟之辈结为朋党,意图不轨,谏官钱明逸给朕上了奏折,直言在座各位中有人私结朋党,而且被指控之人在朕的心目中是个忠心耿耿的君子,朕实在不明白,结党是小人之事,君子之间也有结党营私的么?岂不闻君子之交淡如水,是朕看错了人,还是朕听错了话呢?”

群臣更是噤声不语,钱明逸的上奏之事实际上已经不是秘密,众人也心知肚明赵祯口中的君子是指范仲淹韩琦等人,此事看来颇受皇上重视,今日定有一场好戏看。

“晏相,你对此事是什么看法?最近听闻你身体欠佳,休养了数日,现在身体可好些了么?”赵祯开始点名询问。

晏殊捂着胸口咳嗽一声,脸上带着倦容沉声道:“多谢皇上关心,老臣是受了风寒,如今好多了。”

赵祯点头道:“有些事不要太过放在心上,朕还是有判断力的,再者说他人即便有错,也和你晏相无赦,你不必太过担忧,朝廷需要你,你可不能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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