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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婚-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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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的时候就说我是念书什么都不算是本事。只能说是规规矩矩,想要有点自己的见解在里头别提多难了。”

“这话对是不对?”管隽筠给他斟了一杯温热的茶水,看他喝了一口就是眉毛眼睛拧成一团,忍不住笑靥如花:“我倒觉得后来不像是了。说不准是当初为了让父亲觉得省心才这么做的。最少从我见到丞相的时候开始,那可是人人称颂。”

“你第一次见到我是什么时候?”诸葛宸听这话,里头可是有不少故事夹杂着,很少听她提这些,说起来就是一定有故事说的。

“那次我跟嫂嫂进宫去给皇太后贺节,好像是端阳节气的时候。隔着鞍车的绣帏,瞧着丞相骑着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在大宫门停住,跟管岫筠可是有说有笑的。那时候有人跟我说,怎么连未来的姐丈都不认识。我这才知道大名鼎鼎的诸葛丞相原来就是您了。”

管隽筠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当时只觉得他跟管岫筠真算得上是神仙眷侣了。若是日后此人做了姐丈的话,偶尔的见面会是怎样的情形,在情窦初开的闺阁少女心中无数次憧憬过,带着一丝自怨自艾,终究是不如人的缘故。没想到真到了那一天。却是自己跟他喝了合卺酒。

诸葛宸实在记不得还有这段公案在里面,浑然不解地看着她:“端阳节气还看着我骑马进宫?”努力回想了一下,笑起来:“我记起来了,那是从宫里出来赶着到兵部去。要不谁在大宫门骑马来着,再说坐轿做惯的人,骑马不庄重。”

“那可不是,还是跟人家大小姐说个没完没了。”每每想到从前的事情,总是甜蜜夹杂着酸涩涌上心头。说过不再去想关于那个早就成为尘土的过往,里面有太多不能给旁人看的东西。就好像是她跟自己实在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孪生姐妹一样,她的存在就好像是另外一个自己。少了她,原来人生匮乏若斯。

“这都多少年的陈年老陈醋,说起来还是叫人酸倒了牙。”诸葛宸始终不知道曾经还有一双眼睛背后注视着自己,也没想到这双眼睛的主人会成为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最重要的一部分。

无可厚非的,曾经以为管岫筠就是幼年间找赵王府后院跟诸葛果分食一枚青团的少女,那双慧黠的眼睛吸引了自己从少年到青年的多少注意。没想到这会是孪生的姐妹,只是听说管岫筠的妹妹是皇帝内定的皇后人选,只是人生如戏。太多的顾虑反而让皇帝最后只有望洋兴叹。

在知道皇帝要把管岫筠远嫁南中的时候,怨忿之情溢于言表。始终觉得皇帝为了儿女私情居然可以置江山社稷于不顾,他不清楚为何看上去清冷淡然的那个女子为何吸引了一朝天子所有的注意。可是当指婚意旨落到头上才知道,那个没有嫁到南中的女子居然会是自己的妻。

当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整个相府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让很少回来,很少会夸赞家中人还有一丝人情味的诸葛果乐不思归,甚至会让从前都是复命而来衔命而去的相府家中下人,聚集在相府里。目的只是为了少夫人多给他们一些事务,能够知足安乐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那个爱穿各种各样绿色长裙的女子。

那个在初夜的时候缩瑟而颤抖到不堪的女子,她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在最初的时候为了得到夫婿的宠爱,刻意谄媚做出有**份的事情。任何事情在她那里都足够淡然,见到谁都是一抹骄矜的笑容,你跟她说什么都只是简单的好字。

“陈年老醋?”管隽筠挑起一侧眉头:“我倒是想吃,只是如今就连分着吃醋的人都没了。瞧瞧每天这个没趣劲儿,都乏了。”把脸搁在男人肩上:“想不想回去,只要你回去了如今这位姜丞相就是逃离苦海了。”

“善哉善哉,夫人还是吃这个没趣的陈年老醋好了。”诸葛宸摆手,刚要摩挲她的手心,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比起前两年的蜡黄好多了,有些聊以自慰的意味:“从京城出来,能够看到你比从前好多了,就是一辈子做个农夫也是好的。我没那么多远见卓识,只是期望一家老小能够平安安乐就比什么都好,父亲辞世的时候很晦涩地说了句话,我当初不懂。后来才明白,这话是对着我说的。那时候母亲还有诸葛果都在父亲榻前,父亲说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个齐家最难,有时候外头功业无限又如何,回来对着一盏孤灯发觉连个说话的人都不可得,那种内心里涌出来孤独无人可以分担。”

管隽筠贴合着男人的手心,忽然眼圈发潮:“你那时候铁定恨死我了,因为我夺了原本属于你女人的位子,又不够懂事更不贤惠。还要让你跟婆婆难堪,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不说还要惹人笑话。”

“没有。”诸葛宸摩挲着她的手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知道远嫁的人是她以后,心底忽然舒了口气。好像是有一副千钧重担压在那里,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想问是不是她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居然没有人可以问。看到你二哥对你们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我不懂同样是一母所生的胞妹,怎么会这么不一样。皇帝对你似乎更是说不清道不明,我就越发摸不着头脑。所以才会在知道你跟皇帝说了那些话以后,大失常态。我不知道,若是有一日真的没了你会怎样。不承认自己少不了你,却又不甘心你被人夺走。所以就那样做了,只是伤了你的心。”

听到这话,管隽筠眉眼蓦地舒展开,他在知道是管岫筠远嫁之后会长长舒了一口气,也会对自己萦之绕之,不过一个男人是不会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的。好像是自己,也说不出那番话。因为彼此性格太相似还是别的什么,都有些放不掉吗?

“好了,都过去了。你想要在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了。不能再说下去,再说下去会被人笑话一辈子。”诸葛宸环住她的腰:“替我去问问你儿子,这小子最近又在忙活些什么,你方才说了那么多,够了吧?”

“这还差不多。”管隽筠点头:“我去试试看,要是不说的话我可不打算强求儿子做他不愿做的事情。”

“你真别扭。”这话好像是什么时候说过,两人似乎都习惯了那种宠溺至极却又无法言喻的调调儿。

第八卷 新生活 第四十章 言传身教

算算孟优从人拿走药方子的时间,应该这几日就回到了。诸葛宸在医馆内给前来就诊的南中人细心诊病,稚儿在旁边一面看着父亲给人诊脉,一面用石臼研磨药材。石臼里放着一些大块的茯苓,这是一味需要研磨成粉末的药材。

“有人在么?”门外传来几句带着南中声气的说话声,诸葛宸抬起头看了一眼。来的很准时,看得出来自己对孟优用的药方和处置方法确实有用。否则本来就不会轻易相信什么人的南中人来说,绝不会轻易到这儿来。说不定会来,带来的说不定就是一记置人于死地的利器或是毒药。

“来了。”医馆里的小伙计要求休假,稚儿到了医馆的机会也就随之多起来。正好给了他到父亲这儿学医的机会,晖儿每次嚷嚷着要来。只是枯燥而乏味的药材,让他来了不过几天就决定放弃。

“爹。”稚儿有些失态的声音,送到诸葛宸的耳朵里。随即出来,看到鬼魅一样的孟优瘦若枯骨,依旧是被人架着站在门外,稚儿缩瑟了一下。这么大以来,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人。只是在诸葛宸看来,孟优果然是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好了很多。

“不打紧,这是医馆的病人。”诸葛宸拍怕儿子的肩膀:“跟我进来,过会儿就好了。”

“是。”兴许是父亲的鼓励有了效果,稚儿本来有些惊慌失措地神情因为父亲的到来而安定下来,跟在父亲身后,看着那几个南中从人架着孟优几乎是抬进医馆里。

孟优有些浑浊的眼眸在父子二人脸上转了转,诸葛宸已经不是当初在南中时候的样子,稚儿也成了青涩的少年,跟在父亲身后,让孟优涣散的神智很难回忆起此人是不是见过。不过这个有些古怪的中原大夫确实是唯一一个在这多么多年来,让他能够在少数夜里安然入睡的人。

嘴角翕动了几下,从人赶紧凑过来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看了眼诸葛宸父子。孟优眼球缓慢地转动着,嘴角颤抖着不知道嗫喏着在念叨什么。从人不时点头,然后起身到诸葛宸面前重重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诸葛宸没说话,只是故作不解地看着从人。从人跪伏在地:“我家主人感激先生救命之恩。命小人给先生磕头,请先生再用良药,将我家主人的重病治好。事成之后,我家主人必有重谢。”

诸葛宸一如既往地摆摆手:“我不过是个乡间的大夫,不求荣华富贵。只要一家人平安就成,至于重谢不重谢都算不得大事。只要你家主人能够好起来,就算是我这个大夫称职了。”

稚儿紧跟在父亲身边。看到孟优那张阴森的脸,还有瘦得眼眶都陷了下去,只剩一双浑浊的眼眸看着人。虽然父亲说这是个病人,用不着害怕。只是从小都没见过这个阵势,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诸葛宸重新给他摸着脉息,又看看下眼睑:“这段日子,你家主人夜间睡得如何?”脉息仿佛比前次好了很多,原本几乎摸不到的脉息透出一点缓慢。似乎是有点起色。

“能睡一到两个更次,先生上次开的药主人吃了两剂,花粉就少了些。比前些时候要少得多了。能够一日一次了。”随从想了想:“昨儿还吃了半碗细粥,这是这两年以来唯一一次吃的东西。从前只要是吃了进去,就一定会呕出来。”

诸葛宸点点头:“花粉吃得多?”“少了些,也不想吃从前那样亟不可待。”随从这一点正是佩服坏了这个不起眼的中原大夫,能够让太医束手无策的主人,居然能吃下去东西,岂不是意外之喜。

“只要有起色就好。”诸葛宸答应了一声,再次皱着眉头给他仔细摸着脉息:“下次英雄花还要在少一些,毕这么多年吃下来肯定是不能这么短的时日内解掉的,只能是循序渐进。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期望你家主人能跟无病的人一样,至少能够不时时刻刻指望着英雄花过日子就好了,这已经很难得。不能太过强求。”好像是在述说人的命数,有时候不得不信奉这一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家主母也是如此说,毕竟是从先生这里捡回了主人的性命。”随从好像受教了不少汉人的礼数,说话做事都显得彬彬有礼。比起上次来的骄横莽撞。收敛了不少。

诸葛宸沉吟半晌,鼻尖在砚池里蘸蘸墨汁,写了几味药材:“还要让你家主人多多出来疏散,总是闷在屋子里不接地气不见太阳,恐怕好人也要闷坏了。多给他吃些饭食,最好能够吃些肉菜,借以综合心中的闷胀之气,才能渐渐好起来。不能急,凡事要慢慢来。”

“是。”随从就差对诸葛宸顶礼膜拜,回去以后看到孟优的转变,凡是每日在孟优身边伺候的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相信那个每日疯癫张狂的人会渐渐安静下来,甚至还能在深夜里熟睡一到两个时辰,如果说这是真的,那个给他看病的人就真是天底下最高明的大夫。

孟优似乎又有些犯病了,口角往下滴着涎水,手指不住抓着衣角,一副很不耐烦的神情。眼睛翻着白眼,舌头居然伸得长长的。稚儿胆怯了一下,本能要往后躲。只是想到自己将来也要做一个父亲这样的大夫,轻易不肯认输。紧跟在父亲身边,看着那个可怖的男人。

期望父亲能够治好这个人,最近这段时候跟着父亲,看着父亲的为人处世,真的算是书上说的医者父母心。父亲原本是不用为这个操心的,好像是娘说的那样子,自家就是一辈子没人做事,那些庄子上的田地还有各处的收入,也足够过一辈子。当然这话,娘都没有跟别人说。就连晖儿和依依都没有说过,还是那天非要跟爹一起去采药,娘感叹这说的。

后来跟着爹出去以后,爹很认真地跟自己提起,告诉自己可以做大夫也可以不去做大夫,只要高兴就好。爹娘一心希望子女成人,尤其是在离开京城以后,不用再去担负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担子以后,更加希望儿女能够安乐一世,才不惜远离中原,到了这个不毛之地来。

只是父亲在自己渐次长大以后,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把自己抱在怀里蹭着亲着,偶尔能够看到父亲对妹妹百般宠爱,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被父亲抱在怀里,娘说的那时候自己都不会叫爹,父亲失望之余还是宠着疼着,只说那是儿子什么时候变不了。

没想到那个运筹帷幄的丞相,能够这么平淡的过日子。给病人诊病的时候,父亲常常不收诊金。只要能够治好病,好像就是父亲最高兴的事情。比如说这时候,看到这个南中人,别人早就心生厌恶,加上这么可怖而且冷森的神情,看得人心里发凉。

诸葛宸抬起头看到儿子聚精会神的样子:“想什么呢?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哦,不是。”稚儿摇头,然后给父亲研墨:“是在想父亲该怎么开药方子,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英雄花的症候。没想到真的有这样的病,而且都不是跟书上说的一样。”

“哪有一样的,人吃五谷杂粮没有不生病的。你总不能说人人都照着书上的症候得病,你再比照着书上的脉息给开方子吧?”诸葛宸放下笔很认真地看着儿子:“这么些日子,你应该跟着我,看着这些事情。应该知道,开方子诊脉都是很要紧的。往往只是一瞬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还有那家人的家人,也都盯着你的五根手指。”

“我知道,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稚儿很小心地答应着,父亲在这一刻的认证比起以前在京城见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父亲说的,江山社稷国家大事,错不得一星半点。而给人治病,却是连这一星半点都不能有。

“你能知道这个就不错。”诸葛宸写好了方子,起身递给了那边的随从:“还是跟前次一样,不要吃太多油腻的东西。病得久了,陡然吃得太油腻的话会泄掉原本就不多的元气。那样只怕更坏,凡是都有个度。只要用心,总是会好起来。英雄花粉越少越好,每日往里头加些面粉,吃一点总是有好处。夜里恐怕这次能够多加一个更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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