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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蔷薇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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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嫉妒朱梦淮可以跟在他身边学琴。
她难过自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看他。
香绍谨明明说过他轻易不收徒弟的,当初他教她弹琴时,她开玩笑似地问过他:
“我是你的徒弟吗?”
“是。”
“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吗?”
“是。”
“你可不可以以后不再收别的弟子,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那时,香绍谨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说:“当然可以。”
话音还响在耳边,没想到这么快,他又收了朱梦淮这么个徒弟。
他肯定已经把她给忘了。
不对,他肯定是恨死她。他恨她恨到连几十万的古琴都不想要回去,就是因为不想碰到她。
他怎么可能不恨她。
“宁初夏,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初夏脑海里蓦地又响起香绍谨那句暴怒的话语。那时初夏哭着去拉他,他狠狠甩开她的手。
他的尊严,他的骄傲,他的自负,全部被她践踏,他怎能不恨她!
说起来,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初夏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初夏只记得那是一个雷雨天气。
阴雨缠绵的天气,香绍谨从来不弹琴,更别说是在雷雨天气。那天,初夏习惯性地到临水楼去玩。
走进院子,薛衡和李俊杰正坐在走廊上下围棋,初夏的邻居刘大婶在晾毛巾,院子里满地的蔷薇花瓣,檐下有水滴不停地落下,啪嗒啪嗒,炸出一片片水花。
薛衡一边下棋一边说:“……等入了秋我们马上得回去。”
入了秋他们就要回去了?初夏愣在那边,手中的雨伞垂到了一边。她虽然站在屋檐下,但是一半身子还露在外面,檐角落下来的水流比雨水更大,把她的肩膀淋了个湿透。
刘大婶看到,忙把她拉进来:“哎哟,初夏你在发什么呆,被雨淋成这样怎么也没感觉,快去找条毛巾擦擦。”
薛衡站起来说:“去我房里换件衣服吧!”
薛衡带初夏去自己房间,找了一条连衣裙出来,初夏拿过衣服吞吞吐吐地说:“薛衡姐,你们马上就要走了?”
薛衡终于知道初夏在发什么呆了,她呵呵笑起来:“傻丫头,我们走的时候你早就上学去了,你是小五哥的徒弟,他当然会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你有空可以来看我们。”
香绍谨会把地址告诉她?初夏眼睛亮起来:“真的吗?”
“那当然。他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薛衡拍拍她的脸说。
薛衡下楼去,留她一个人在那换衣服。
初夏换好衣服后并没有下楼去,她悄悄地来到了书房。
书房的布置很古雅,盆景,竹榻,大书桌。书桌上,镇纸压着几张洒金笺。朝南的一排窗子全部关上了,只有北边开了一扇小窗,室内幽暗没有多少光线。
香绍谨躺在竹榻上。他似乎在做恶梦,眉头皱得很紧,脸上有一种隐忍的痛苦的表情。
他梦到了什么?
是不是梦到了他刚失明时的那段日子。
在初夏想象中,再也没有比骤然失明更可怕的事情了。
初夏伸出手想抚平他眉间的皱纹,莫明地,她又想起薛衡的话:“过段时间我们就要走了。”
他们走了,她再也不能天天和他在一起了。
初夏看着他的脸,神使鬼差间,她又一次低下头吻他。
也许是上次他的余温还留在她的唇上。
也许是这几天她天天做春梦,梦到和他接吻的缘故。
初夏的唇贴上他唇后,居然还舔了舔他的嘴唇。
正在意乱情迷之时,外面忽然电闪雷鸣,一声炸雷打下来,初夏吓了一大跳,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初夏?”半梦半醒,那是香绍谨疑惑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初夏顿时心神大乱,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初夏的妈妈出现在门口。
后来,初夏一直为自己所做的事找借口。
我才十七岁,我还未成的,未成年人做错一些事总值得原谅的。
可是不管初夏怎么找借口,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她错了,是她伤害了香绍谨。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承受得了她那样的诬陷。
初夏回家后,面对盛怒的老妈怕得不得了。
她怕老妈知道她喜欢香绍谨。
她更怕被老妈知道她天天晚上做春梦,梦到和男人接吻。
她说,是香绍谨喜欢她,他勾引她,强吻她,她当时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
当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未成年少女在一起,发生那种事,无论如何,错的总是成年男子。
初夏妈妈听到这话,气七窍生烟。怪不得香绍谨这么主动要教初夏弹琴,原来是在打自己宝贝女儿的主意。
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女儿极有可能失贞,初夏的妈妈就胆战心惊。
当天晚上,初夏妈妈跑到临水楼,找到香绍谨破口大骂。
7 跟踪
初夏每天把脸埋在被子里,八月盛夏时节,她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她没脸见人了,她已经没脸见香绍谨了,如果他对她妈妈说了实话,她更加没脸见她老爸老妈和父老乡亲了。
幸好香绍谨什么都没对她妈妈说,算是把这件事扛了下来。
初夏妈妈回来后说:“我骂了他一通,他都承认了,他答应我三天之后就搬走。初夏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来纠缠你,除了妈妈,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香绍谨马上就要搬走了?
初夏愣住。
她跑去找他,她只想在他临走前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她抓住他的手,他却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掰开。
他素来平和的脸上青筋暴跳,他是真的恨她。
然后第二天,人去楼空,他离开了临水楼。
那是八月份才发生的事,而现在,才十月份。
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她每次想起来,总觉得隔了几个世纪。
心底隐隐的羞耻感和疼痛感让她想回忆又不敢回忆。
星期六,张骁骁她们拉初夏一起出去买衣服。初夏是从来不买衣服的。
一来,初夏家现在没钱了,她平时省吃俭用,除了充饭卡,基本不花其它的钱。看到好看的衣服也只是拿眼睛瞟瞟。
二来,她从小到大老妈都把她照顾地妥妥贴贴的,从没有自己花钱买过一样大东西,不知道该怎么买衣服,她所有的衣服,包括鞋子啊,内衣内裤啊,都是她妈妈从家里寄过来的。
所以每次出去逛街,别人最喜欢找她,因为她可以做拎包工。
话说那天,初夏跟着张骁骁,刘淇和程墨洁她们下了公交车,看到前面的一幢建筑物时,初夏眼前又浮现出云起楼的样子来。
云起楼就在前面不远处。
初夏的脚步定在那边。
张骁骁在前面使劲地叫她:“初夏,快点,再晚就赶不回去了。”
初夏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张骁骁凑过来问。
“嗯,我有个亲戚住在这附近,一直没去看他,今天路过想去瞧瞧他。”
刘淇说:“你亲戚住在这附近啊,真有钱。”
这附近的楼盘可是很贵的,天价。
“初夏的亲戚当然有钱啦,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张骁骁酸溜溜地说。
初夏表情有些尴尬,哈哈笑着说:“什么嘛,我走啦。”
她们在路口道了别,刘淇她们挽着手,嘻嘻哈哈地朝前面走去。初夏则飞快地朝那条古董街上跑去。
那条街上有很多书画社,也有很多卖假古董的店。街道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最近刚刚修了一个公园,移植了很多高大的银杏树过来,整个街道围着那个湖泊呈圆弧形。
初夏跑到云起楼附近,犹豫着该不该进去,上次在这里摔了一跤,不知道书画社里的人认不认识她。
也不知道上次香绍谨有没有认出她来,也不知道他还恨不恨她……
初夏躲在一棵老银杏树后面,看着对面云起楼的一切,矛盾又犹豫。
有人拿着一卷卷轴进去。
有人进去取裱好的画。
还有人抱着一把古琴出来。那肯定是来找香绍谨切蹉古琴技艺的。
在这里进出的人,一个个看上去都是满腹诗纶的样子,连穿的衣服都非常脱俗,很飘逸的样子。初夏再看看自己,唉,她真的是好自卑。
初夏正在那边自怨自哀,前面的书画社大门转出一个熟悉的影子。
咦,拉布拉多犬,那是小布。
紧根着小布出来的当然就是香绍谨。香绍谨穿了一双黑色的懒汉鞋,白色带着点浅棕色的细亚麻长裤和衬衣。看上去简单又随意。
他平时很少用手杖,逛街时喜欢带小布。只有第一次去陌生的场合时才会用手杖。
走出云起楼,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布的头,小布很乖地朝一个方向走去。初夏赶紧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跟踪香绍谨的好处就是不用东躲西藏。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在他后面,不会被发现。
短短的一条街,香绍谨却走了很长时间,因为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香绍谨每次都停下脚步,回应过去。
他的听力真好,几乎每个声音都能认出来是谁。
他会不会听出她的脚步声?初夏想到这,赶紧又离他远了几步。
香绍谨带着小布来到半山公园,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草坪,沿着山坡一路向上。草坪零零散散地种满了很多银杏树,有很多人来这里遛狗。
前面草地上有个人坐在那里拉二琴,初夏看到后,下意识地掏口袋摸零钱。
那人冲她摇摇手说:“不,不,我是在练琴。”
初夏正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忽然瞥见走在前面的香绍谨扭头朝她这里看了一眼。初夏连忙闭嘴,朝那个拉二胡的人露出抱歉的笑。
“你不会说话?”那人问。
初夏连忙摇头。
“那你说话啊!”
初夏倒是想说话呢,只是她嘴巴刚动了动,就看到前面的香绍谨停下脚步,侧过头,嘴角微扬。
他不会是已经注意到她了吧?
没办法初夏只好装哑巴,她指指自己的喉咙,又乱七八糟做了几个手势,嗯,看上去,确实很像个哑巴。
香绍谨站在那里,几个小男孩小女孩拉着自家的大狗向他跑过来:“叔叔,你来啦,我们可以带小布去玩吗?”
“当然可以。”他俯下身,摸了摸那几个小孩子的头,以一种很温柔的语气说:“不要跑远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初夏坐在下面静静的看着他。
他和那些小孩子的画面让她忍不住想起他和她之间的那些事。
以前,他总是喜欢揉她的头发叫她小野猫。
他也总是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成小孩子吗。
小孩子们拉着几只狗很快跑开去玩了,小布一直是一只很安静的狗,在乡下时,它对小萨不理不睬,但它和那些孩子的几只狗倒是挺亲近的。
香绍谨是希望它能和同伴多接触接触吧。
小布离开后,香绍谨靠着一棵银杏树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初夏身边的男人伊伊呀呀拉起二胡来。香绍谨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对二胡男说:“第二段是不是作过修改?”
二胡男咧嘴说:“你耳力不错。”
香绍谨浅笑说:“比原版活泼了很多。”
“也许是受这天气的影响。”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温度却不高,香绍谨仰起头,看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光亮说:“心情好的时候自然得拉点开心点的音乐,音乐是心情的载体,本身就应该是自由的。”
二胡男抬头看着香绍谨,过了好一会儿,他大声叫道:“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在下能否请兄台一叙。”
香绍谨扬起嘴角笑了笑:“这是我的荣幸。”他起身朝这边走来。
真没想到,香绍谨来遛个狗都能和路人勾搭上。
这可害苦初夏了,她想跑都不敢跑,生怕一跑就让香绍谨的狗耳朵听出是她的脚步声。
可是她呆在这里会不会被他那像狗一样灵敏的鼻子闻出她的味道来呢?
初夏东摸西摸,居然让她从口袋里摸出一瓶桂花香水。
那瓶香水是她花五块钱在一家小店里买的,非常纯正的桂花味,好闻的不得了。
初夏连忙拧开瓶盖在身上洒了几滴,她身上瞬间开出大片大片的桂花来。
香绍谨走到他们这边,皱了下鼻子说:“这里有桂花?”
二胡男看到初夏一个劲地朝他龇牙咧嘴,迟疑了片刻说:“是有桂花开了。”
“我以前倒是没发现。”
二胡男讪讪说:“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然后瞥了初夏一眼。
初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香绍谨侧过身,对着初夏这边的方向说:“这里好像还有一个人,是个女孩子。”
二胡男说:“她是一个哑巴。”
香绍谨笑说:“正好,我是一个瞎子。”
二胡男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
他完全看不出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是个瞎子。香绍谨的动作比很多正常人都来得自如灵活。过了好一会儿,二胡男才幽幽地说:“我的一只耳朵也有点不太好使。”
香绍谨大笑:“这下我们三个可齐活了。”
香绍谨坐到二胡男身边,两个闲聊了一会儿,说起民乐,说起新民乐方面的一些问题。
二胡男似乎有意往新民乐方向发展。
初夏知道香绍谨是个传统派,对时下的一些新民乐一直都挺有成见。但是他在二胡男面前一句都没有表露出来。
二胡男问香绍谨喜欢哪个二胡演奏家?
香绍谨说:“现在并没有特别打动我的演奏家。很多人都太过于炫技,我一向不怎么在乎演奏的技巧,比起技巧夺人我更欣赏以情夺人的演奏。”
二胡男深以为然,重重点头:“没错,现在的艺人演奏方式一味往西乐靠拢,完全脱离了民乐的内涵。”他几乎已经把香绍谨引为知己。
8 哎呀呀
他们两个在那边聊天,初夏坐在旁边一直没有离开,她看到香绍谨拿过二胡试拉了一支曲子。他拉二胡时,闲闲地坐在地上,双腿稍微蜷曲,非常舒适闲散。
他连拉二胡的样子都这么帅,这么潇洒,初夏托着腮,痴痴地看着她,完全看呆了。
那天晚上,初夏一摇三晃地回到寝室,寝室里其它三个女生早已洗漱完毕,坐在床上开始看小说了。
初夏坐在椅子上发呆,脸上带着一种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
傻乎乎,羞答答,春风满面,动不动就傻傻地笑一声。
她整个人似乎都陷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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