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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传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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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上,也没有什么人相信他的才干,都以为他能有父皇一半守成的能力就不错了。就凭这点,他也将子夫引为知己。
两人彼此相偎,只听得见车轮的辚辚之声,子夫感觉好像已经走了好久,应该快到了吧?她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不知道这个陈皇后,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刘彻仿佛也感觉到了她剧烈的心跳,只是抓住她的手:“不要害怕,有朕呢。”
子夫微微点点头,忽然,乘舆戛然而止,她知道,未央宫到了。
内宦掀开帘子,刘彻拉着子夫的手下了乘舆,站在这大汉皇朝至高的宫殿之前,子夫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未央宫是大汉朝建国之初,在前朝章台宫的基础上修建而成,周回二十八里,一眼望去,只觉得巍峨壮丽,目不暇给,站在这阔大辽远的宫殿前,子夫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以一己之身,微贱之人,想在这宫里站稳脚跟,看来实非易事。子夫不由得暗暗咬了咬嘴唇,她从小就不会服输,不管在什么样的处境中,都要做到最好。
从前,在公主府中,她在众多同龄女伴中,日夜苦练歌舞,终于成为了府里的第一,现在,就是在这象征着至尊顶点的皇宫中,她也绝不甘心就此沉没。
刘彻牵着子夫的手,向前殿走去,还没走到殿前,一阵清香便细细地袭来,“这前殿的木材都是木兰和杏木,是不是很香?”刘彻轻声问道。
子夫点点头,殿门前灯火辉煌,照亮的如同白昼,她留神注视着这未央宫前面最为壮丽的建筑:门上的铺首皆是鎏金,上镶宝石,璀璨耀眼,窗户上雕刻各式花纹,地下以玉作为础石,铜柱高耸入云,地面一色紫红,此时在灯火下映出灿烂的光彩,在暗暗的乘舆中出来,还真的有些眩晕。
刘彻显然没有想在这里停留,又拉着她的手向里面的温室殿走去,子夫知道,这是前面上朝的地方,后面才是刘彻平时起居之处,冬天居住在温室殿,夏天则在清凉殿。此时才到三月,还有些春寒料峭,又是夜晚,因此一踏进去,就觉得一阵暖气扑脸,里面隐隐透出一阵熟悉的香气,仔细一看,原来这殿中的木材也是用杏木做成。里面的壁炉正在燃烧,迎面便是一座高大的云母屏风,反射出五光十色的绚烂彩调,墙壁上满挂着各式丝帛,富丽中又不失温馨,踏上去,便是厚厚的地毯,鞋袜没在其中,一丝声音也听不到。刘彻拉着她在榻上并肩而坐,笑道:“是不是有些累了?”
子夫抬起头来笑了笑,还没开口,忽然听见外面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皇上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也不提醒皇上早些回来,要是累着了,本宫可是要和你们算账!”
子夫蓦地一惊,几乎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是不是陈皇后来了?
☆、第九章 交手
刘彻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气,面色极为镇定,一眼也不往门口看,子夫连忙向外望去,只见一个二十余岁的女子,穿着一袭大红三绕曲裾繁花绢服,头上挽着高高的望仙髻,黄金七宝步摇,簪着一大朵牡丹花,墨玉水滴耳环,腰上悬着一对翡翠佩,行动叮当作响,直直的鼻梁,鹅蛋脸,眉目倒也齐整,尤其是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每看人一眼仿佛就要穿透对方的内心似的,只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久被众星捧月的娇贵之气,令人不愿靠近。
刘彻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子夫连忙上前行了大礼:“奴婢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无极。”
陈阿娇立住脚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子夫一遍,这才缓缓地说:“你这丫头就是今天皇上从平阳公主府里带回来的?”
“正是。”子夫低眉顺目地道。
“哦,我说是谁把皇上留在那里,这么晚了才回来,敢情是你这个狐狸精啊,一看那眼睛就像要滴水似的,天生是个勾引人的贱货!”才一见面,陈阿娇就抑制不住怒气,破口而出。
“阿娇!你别太过分了!朕辛苦了一天,可不想一回来就听你这样唠唠叨叨!”
“怎么是臣妾唠叨?皇上说是出去祓禊,结果带回来这么一个小妖精,这是要干什么?让她后来居上吗?”
“不过是姐姐家的一个讴者,朕看她歌唱得好,带回来又怎么了?你平日把朕看的紧紧的,一丝都不放松,难道朕是你的下人不成?”刘彻满脸怒色,面对着陈阿娇道。
“皇上,你是为了她这样对臣妾说话吗?”
刘彻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屑言语,阿娇却强行把刘彻的头扳过来:“皇上你说!你一定得给我说明白。”阿娇情急之下,连称呼都变成了我,可见平时和刘彻一直是自高自傲习惯了。
“说明白?难道你非得逼着朕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吗?朕不说,是一直给你留着脸面,你却不依不饶!”刘彻被她逼不过,眼睛直盯着阿娇,似乎话里别有深意地说。
“有什么不能说明白的?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斜,皇上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何必藏着掖着,好像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子夫见陈阿娇的脸有些发红,虽然口头强硬,说话却有些底气不足似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回头朕全给你抖出来,你可别到太皇太后那里哭着喊着说朕委屈了你!”
“皇上有话只管直说,臣妾难道是那样的人吗?”
刘彻面色气得雪白,反手将陈阿娇紧紧抓住:“去年冬天,朕偶尔在花园里看见一个宫女冻得可怜,把衣服给她披上,你是不是回头便瞒着朕,叫人把那个宫女处死了?这事可有没有?你还敢不承认吗?”
阿娇骄傲的脸庞顿时变得通红,她没想到自己做的这件事居然也被刘彻知道了,当时十分秘密,只有几个心腹悄悄去做的,按理说不会有人知道啊,怎么居然都传到刘彻那里了?阿娇没有防备,一时有些说不上话,过了片刻,到底是反应极快的,立刻又反唇相讥道;“皇上平白无故的说臣妾做这样的事,可有什么证据吗?红口白牙,皇上可不能这样冤枉臣妾!”
“朕原以为不说你,你能自己收敛些,没想到这些时候你变本加厉,你自己说说,你平白处置了多少宫人?她们又都有什么罪过?不过都是因为一点小事不合意,就立命杖毙,朕一直以为你自小娇生惯养,也没有和你一般见识,现在这可是你自己逼着朕说出来的,要证据?好,朕这就拿给你看!”
刘彻脸色铁青,回头向衣袖里拿出一小块带着斑斑血迹的布条,因为时间很久了,血迹已经变色,刘彻将布条“啪”地拍到小几上:“你自己看看!这布条是那宫女衣服上撕下来的。这上面还带着你常用的百和香的气味,这香你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一经沾染,几个月也不会灭的,你自己闻闻,可还有什么话说!”
这百和香气味果然浓郁,虽然已经时隔好几个月之久,现在放在面前,子夫还能闻到一阵隐隐的特殊香气,记得从前听公主说过,这百和香是西域进贡而来,只是西域常常生事不服,每隔几年也许才能进一次。小小几盒,只有太皇太后,太后,皇后能用得着,想来窦太后和王太后年纪都大了,这些特殊的香料就都给了阿娇了吧。
陈皇后脸色煞白,一时张口结舌,她爱用百和香是宫里人人都知道的,现在仔细想来,那天自己因为气愤加着急,找人来吩咐时候没有注意这事,在屏风外面直接吩咐的,一定是那时候沾染到了内宦身上,后来又染到宫女衣服上,只怪自己疏忽大意,现在被刘彻抓住了把柄,陈皇后想了想,无论如何在这个要紧关头,不能认输,一定得咬住到底,也许还能有余地。
“这香虽然是臣妾常用的,可是臣妾的衣服旧了,遍地都是,谁知到是怎么到了那个死鬼身上了,皇上就凭这一点咬定,真是叫臣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陈皇后说着,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太皇太后啊,您可要为外孙女做主啊,受了委屈还不让臣妾说,这是什么事啊!”
“看看,看看,你这不是又来了吗?”刘彻有些嫌恶地说:“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招,就知道找太皇太后,打朕的小报告,你再去啊,再去啊,这次看你有什么话好说!”
陈皇后一叠连声地哭泣着,子夫冷眼旁观,正在僵持之时,忽听外面的传报声;“大长公主驾到——”
屋里的人都陡然一惊,连陈皇后也停止了这声振屋瓦的哭泣,虽然人人都有些发愣,原因却是各不相同:陈皇后自觉母亲来了有人给她撑腰,心里一喜,子夫知道事情一定会向于自己不利的方向发展,心里一慌,刘彻却是觉得大长公主来了又要碍手碍脚,满是不耐烦,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都把目光向门口射去,子夫连忙随众行礼:“奴婢拜见大长公主。”
“姑母来了。”刘彻打了个招呼,就冷淡地坐在一边,不说话了。
陈皇后早已经扑到母亲怀中,哭道:“母亲,您可要为了女儿做主啊,皇上冤枉女儿,硬说我杀死了个宫人,这真是无中生有,哪儿的事啊?母亲,您相信女儿吧?”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看一会脸上的妆都要花了,母亲这不是在你外祖母那边,听说皇上一回来你们小两口就吵架,你外祖母也急的了不得,赶着叫母亲过来看看,到底是这样,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总是这样不叫人省心。”大长公主一面疼爱地抚摸着女儿,一面絮絮地斥责着,虽然向着陈皇后说的,可是人人都听得出来,是说给刘彻听得。
刘彻已经习惯了大长公主平时这副威风的样子,也丝毫不奇怪,自幼,姑母对母亲和自己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母亲这些年受了姑母多少气,也只有她们母子自己知道,现在,她又处处为了女儿出头,任何不讲理的要求也都一一答应,刘彻已经见怪不怪了。
“母亲,不是我要吵架,您不知道皇上刚才说我的话,我堂堂大汉的皇后,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说回来,我还不屑和那么一个宫女一般见识呢!”陈皇后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不是说了吗,我都在你外祖母那边听见了,皇上,这可不是姑母说你,这事怎么能乱说?太皇太后已经有话,此时到此为止,空穴来风的事情,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大长公主语调有些严厉地说,她是带着窦太后的口谕来的,自然底气十足。
刘彻早就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也就不惊慌,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朕遵皇祖母的话就是了。”
“对了,听说你们小两口吵架,都是因为一个从平阳公主府里来的讴者?”大长公主口中说着,目光早已经扫射到了子夫身上,这半日,因为只顾着皇上皇后的事,她早已忘了让跪在地上的一众宫女起来,此时见众人还黑压压地跪在地下,看着也有些别扭,便说了一句:“都起来吧。哪个是新来的叫卫子夫的讴者啊?”
子夫明知自己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低头道:“奴婢就是。”
“哦,原来就是你啊。”大长公主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打扮的素淡又不俗的女子,此时已经确定,心里更是窜上了一阵无名火,仔细打量了一下,冷笑一声道;“原来就是你!抬起头来!都是因为你,挑拨的帝后不和,你该当何罪?”
子夫只好抬起头来,迎面正遇上大长公主那仿佛要将人毁灭的目光,直逼着自己射来!
☆、第十章 被贬
子夫毫无惊慌的神色,只是坦然地看了大长公主一眼,这是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贵妇,方脸,挺直的鼻梁,宽阔的嘴唇,虽然年纪大了,还是一幅浓妆艳抹,眉目倒也端正,某些地方和陈皇后十分相像,除了那满身的傲气,还有一种叫人避而远之的感觉,一看就不是一个良善之辈,身着一袭金色团花缘青边深衣,头上赤金镂花芍药簪,长长的流苏垂下,行动生辉,此时站在子夫面前,犹如一个高傲的主人在俯看下面的奴仆一般。
“奴婢初进宫廷,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还请长公主指教。”子夫平静地说。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此时心里早已合计出了一个主意,所以面不改色。
“哼,这小丫头,嘴还挺硬,你死不承认是吧?皇上,咱们大汉**历来以德为本,这样的狐媚子断断不能再留,方才太皇太后已经吩咐了,立刻打发到织造室去!”大长公主眼睛一直盯着子夫,却向刘彻说道。
“姑母,不过是一件小事,何必这样小题大做?这讴者刚刚进宫,就打发到那么苦的地方,回头姐姐知道了,也会心里不高兴的。”
“皇上这话糊涂!是太皇太后的话要紧,还是你姐姐要紧?”大长公主面色铁青,语气不容置疑。
“朕是天子,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朕说不行,就是不行!”刘彻也站起身来,面对着大长公主,语调是子夫从来没有听过的威严。她心里一喜,也许自己还能有一丝机会?
“皇上不必和我说这话,有什么话对你皇祖母说去就是了,我也是奉命而来。”大长公主有些不屑地扭过头去,只顾劝慰着陈皇后。
“子夫,你不要走,今天的事,朕说了算!”刘彻怒气冲冲,但是子夫知道,他也是为了和大长公主怄气,借机发泄一下积蓄了许久的怨气罢了。
“皇上,你要是非要这样做,就把我打发了就是了,总之今天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陈皇后大哭着道。
大长公主一听这话,立刻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小孩子话呢?你好歹也是堂堂的大汉皇后,怎么能和一个小小的讴者一般见识?你外祖母已经下令打发了她了,谁敢违抗?”说着看了刘彻一眼。
刘彻大步走过去,猛地一把拉紧子夫的手:“子夫,走!朕带你到承明殿去!”
“卫子夫,你敢!你要是今天敢出了这个门,我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背后传来陈皇后声嘶力竭的声音,刘彻拉着她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轻轻颤动了一下。
到了这个时候,子夫知道自己不能犹豫了,是该当机立断了,她立刻挣开刘彻的手,跪下道:“皇上,都是奴婢的不是,一进来就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请皇上不要再为了微弱之躯和娘娘争吵,奴婢自愿请求到织造室去,请皇上恩准。”
刘彻脸上立刻满是惊讶的目光:“子夫!你怎么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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