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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古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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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湘月道:“这是话筒,你不认识,请文公子回答。”
  文徵明摇摇头道:“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你要我交代,我从何说起?兴许是在客船中你要我说后会有期时,兴许更早。只是当时或有情动,我也只作偶然,若是之后不再与你相遇,想必这情怀便会渐渐淡去。只是当我垂垂老矣之时,回望这一生,定会想起你来。”
  顾湘月笑道:“那我是你的初恋么?”
  文徵明道:“初恋?何解?”
  顾湘月道:“就是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当然,父母亲戚朋友不算,我指的是感情。”
  文徵明点头道:“你自然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
  顾湘月道:“那么请问文公子,对于大家投票选举你为江南四大才子,你有何感想?”
  文徵明叹道:“论江南才华出众者何其之多?我哪里当得起?逸卿、子畏、老祝才是名副其实。湘儿,你问来做什么?”
  顾湘月笑道:“周公子也曾说你与唐公子、祝大爷才是名副其实。你们太谦虚了,那么文公子,你的择偶条件是什么?”
  文徵明道:“是你。”
  顾湘月顿足道:“你不能说我,我是记者。你要有个固定的标准才行。”
  文徵明道:“记者是什么?”
  顾湘月笑道:“别打岔,这不是重点。”
  文徵明仔细地想了想,笑道:“杭郡有佳人,名顾湘月。伊容夭夭,秀眉如柳,俏目生姿,性异而巧,此徵明以为良也。”
  顾湘月想了想,笑道:“我也会说。雄雉于飞,下上其音,展矣君子,实劳我心。我背得对么?”①
  文徵明点了点头,心中柔软异常,将她揽在怀中,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依偎着。
                      
作者有话要说:  ①注释:出自【诗经】,美丽雄鸡徐徐飞,鸣声起伏在林间,诚实善良心上人,朝思暮想劳我心。
  




☆、初定良缘

  在文府已是半个多月了,不见周文宾来,顾湘月想着周文宾的伤应该早已痊愈了,心中只道周文宾恨她怨她,不肯原谅她,一连几天都睡不好,早早地她就起来在苑中溜达。
  苏州的七月非常炎热,清新的早上最是自在。
  她喜欢竹子与荷花,想必文徵明也喜欢,文府别的不多,最多的就是湘竹与荷花。竹子不仅形态好看,并且一向拿来比拟高风亮节宁折不弯的文人,荷花也一样,有高洁的品性,美丽的外观。
  她觉得文徵明他们都是这样的人,都说文人相轻,但在他们之间却只看到惺惺相惜如异姓兄弟一般的情谊。
  她想作诗。
  周文宾教过她平仄格律韵,但即使懂这些,要写诗词也不是信手拈来的,盯着竹子想了半天,道:“竹叶萧萧竹叶萧萧”
  “落叶萧萧苦竹深,茆屋斜日绕双禽,棘丛岂是栖身地,三月春风满上林。”文徵明走了过来,手中抱着两卷空白宣纸,顾湘月笑道:“你们作诗想都不用想?张口就来?”
  文徵明微笑道:“哪里?只是平常便有些思量,故而用时才可随口而出罢了。你看最后一句,三月春风满上林,眼下是五月,这是我早些时日作的。回房吧,早晨风寒,你身子才刚好了些。”
  顾湘月笑道:“那就改成五月春风满上林,然后送我,算是我作的诗,成么?”
  文徵明笑道:“五月还是春风么?改头不换面,也太不成话。”
  顾湘月道:“你要去哪里?”
  文徵明道:“昨日送了一些纸来,我着过了墨,纸质尚好,打算送一些给子畏与老祝用。你别跟我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我若在子畏家呆得久了,中午你别等我,想吃什么与英嫂说就是。”
  彷佛已看到一生幸福而平淡的生活了,顾湘月心里暖暖的,抬头看着他,“小书呆,你会一辈子都陪着我么?”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文徵明凝视着她,目光温柔。
  顾湘月一笑,牵住他的手,“明日不是粽子节么?我想吃粽子。”
  “粽子节?”文徵明正容道,“湘儿,你不能这样说,端阳节有其深刻意义,是为了纪念屈原,有唐代文秀的诗为证‘节分端午自谁言,万古传闻为屈原。堪笑楚江空渺渺,不能洗得直臣冤’,若是称粽子节,便有失计较了。”
  顾湘月从小到大一向就很喜欢开玩笑,谁知道会因此受文徵明责备,她撇着嘴道:“那月饼节呢?月饼节也不能说么?”
  文徵明道:“是中秋节么?那般一个光风霁月的日子,说作月饼节,不是焚琴煮鹤么?”
  顾湘月赌气不语,甩开他的手,“是啊!我是俗气的人,可不懂这些高雅!哪里配得上你这知府公子?不理你了!”
  “你不理衡山可理我么?”一人笑吟吟迎面而来,神清澈肤,秀眉生俏,正是周文宾。
  文徵明与顾湘月都迎了上去,文徵明笑道:“听说你被周伯伯扒下了衣裤好一顿痛打,这就能下床了?”
  周文宾笑道:“早已好全了的。衡山,你如今也学得这般损人?闲话后谈,可方便带我去拜见老伯母?”
  “有心了!请!”文徵明笑道,
  顾湘月缩在后面,她心中愧疚,不好意思见周文宾。
  周文宾回头道:“湘儿,你也来。”
  顾湘月只得跟了上去,进了后园,文老太太正在清雨的陪同下在苑中赏梅,文徵明道:“母亲,逸卿与湘儿来看母亲了。”
  周文宾深施一礼,笑道:“老伯母,文宾前次入府而未曾拜见,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顾湘月在旁裣衽一礼,道:“老太太。”
  她行的还是仆婢之礼。
  老太太满脸笑容地端详了两人一遍,拉着周文宾笑道:“文宾不必多礼,家中令尊令堂可好?”
  “回老伯母,家父家母安好。”周文宾又施一礼,他拉过顾湘月,笑道:“老伯母瞧着这丫头可好?”
  “好!我瞧着像你那妹子文燕,”老太太笑道,“就是今日看起来腼腆了些。”
  文徵明在旁暗想:这丫头必是自己来看过母亲,她果然一心一意肯嫁给我了。哎,方才我说她,果然说重了么?
  周文宾笑道:“老伯母眼神端的厉害,正是神似小妹,家母当时见到她便触动了情怀,有意将她认了女儿。如今既然与衡山两情相悦,回杭州后便着手办了,老伯母说可好?”
  “自然是好!”老太太笑叹道,“只是犬子行事荒唐,教贤侄见笑了。”
  “老伯母说哪里话来!”周文宾微微一笑,“湘儿这丫头小侄是知道的,虽说家境不太好,但她自己却爱读书,人也机灵勤快得紧,小侄瞧着怜惜,便有心将她许配一门好人家,想来想去,竟是衡山最佳。只说待正式收做周家女儿后再来提亲,免得师出无名,谁知王老相国却捷足先登,小侄这才慌了。好在衡山心里是有湘儿的,此次衡山虽莽撞了些,到底也是想为老伯母娶回一房知根知底的儿媳,情有可原,还请老伯母休要责怪衡山。”
  “正是如此,我才不来怪他!”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吴惟谦与外子交情甚厚,如今先应下亲事又拒,你文伯伯怎不发怒?只好我修书一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盼他就此作罢。”
  周文宾道:“老伯母与衡山无须担心,小侄已写信给家父,家父与文伯伯交情匪浅,文伯伯总会看在家父份上既往不咎。家父曾经感叹舍妹文燕去得早,否则定要招了衡山来做东床快婿。家父对衡山一向交口称赞,若是衡山与湘儿亲事得成,真是皆大欢喜。”
  他取出一个小盒子来,“这是家母命小侄带来的一对玉连环,权作信物,此事虽于理不合,还望老伯母看在文周两家交情,通融则个。”
  “贤侄这番话就见外了,”文老太太收了盒子,温和笑道:“你这孩子我十分喜欢,周文两家联姻最好不过,还是文氏高攀了。”
  “老伯母千万别说这话,家父与文伯伯多年同僚,小侄与衡山也是垂髫之交,这才是天作之合呢。”周文宾忙笑道,“如此小侄便告辞了,还请老伯母早遣衡山前往杭州,小侄恭候衡山一同赴试。”
  “一定,烦贤侄代我问令尊令堂安。”老太太将他送到苑门。
  “老伯母请留步!”周文宾深深一揖。
  走出后园,他伸手笑道:“衡山,信物拿来,我好交差。”
  “小书呆已经给过我了,就是那块玉佩。”顾湘月忙道。
  周文宾愣了愣,道:“如此便告辞了。”
  文徵明道:“何不多住些日子?”
  “住不得了!”周文宾道,“必须尽快请家父家母收湘儿做了女儿,以堵众人悠悠之口。惟谦先生倒也罢了,王老相国那性子你还不知?但凡名不正言不顺之事,他不遇到则已,否则定有一番话说。”
  文徵明作揖相谢道:“逸卿,有劳你了!待春闱过后我便补上三媒六聘,以正此事。”
  周文宾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文徵明叹了一声,道:“霁月入樽,花饮何如自饮?”
  周文宾一笑道:“繁英飞卷,假梅却似真梅。”
  顾湘月听得一头雾水,不知他们打的什么哑谜。
  她见周文宾作揖道别,刚要跟着走,文徵明轻轻喊了她一声,道:“湘儿,别再生我气了,我往后不再说你了。”她顿时眼圈一红,摇了摇头,哽咽道:“我怎会真的跟你生气?”
  她走上前去抬头看着他,说道:“我若生你气不要你,等同于不要自己。我是生自己的气,达不到能够配得上你的高度,但我会努力的,以后我会注意说话,你别老挑我毛病就好。”
  她说完转身走了,文徵明回味着她的话,出神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消除

  回去的一路上,周文宾一句话也没说,他始终偏着头看着舱外,俊俏的脸上毫无表情,顾湘月想哄哄他,又不知从何说起,默然地跟着他回了家。
  回到湥婢樱障肟冢芪谋鋈聪人祷傲耍骸澳阒夷漳闶裁矗坎皇悄闵嵛叶『馍剑悄峭砦姨婺愠鲋饕猓阃仆胁豢希庀崛醋约喝パ昂馍剿饕盼铮媸钦媸浅珊翁逋常 �
  他拂袖坐了,神色愠然,又说道:“女儿家名节何等重要,他日你便做了周家小姐,总有好事者将此事传扬开来,再加油添醋,莫说是你,便是周氏也抬不起头来。”
  “公子你误会了,”顾湘月哽咽起来,“我即便如何不懂规矩,也不会如此不知好歹。我当时不告而别,确实自知与他成亲无望,又不想委屈你,索性打算回到家乡,自此闭门不出,终身不嫁。我只是想找他要件东西作念想,见他那玉佩经常随身携带,便要了来,当时并未说是信物。我与他辞别后,是许漠尾随于我,抢我财物,将我推入河中,险些淹死,我不骗你,我都被小鬼拿链子锁了去了,一路上还经过了那些令人生畏的地狱,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生前谗言污蔑者被割舌头,那些个妇人在那跪着喝污血,还有好些都记不清了。后来是人家把我捞起来放在河岸上,文兴看到了跑去告诉小书呆,将我抬回文府。我在文府病了好几天,后来才清醒过来。小书呆的意思本不该让我留在府中,这些道理他哪能不懂?他是想让文庆将我送回杭州来,只是念我身体虚弱,不能舟船劳顿,又怕你担心我,这才先写信告诉你请你来接我。上午我说玉佩是信物,只因那玉佩贵重,我既弄丢了,怎能再让小书呆再给信物?公子你也知道,文府本来就不富裕”
  她想了想,拨着头发道:“公子你看,这里还有好大一个伤疤,是许漠当时用石头砸的,我真不是骗你,你别生气。”
  周文宾仔细一看,果然还有个李子大小的新鲜伤疤。她险些死了,自己却还这般责怪她,不由内疚不已,道:“实在可恨!衡山只在信中说发生了一些事,却不料这般严重,可曾报官?”
  “公子,饶许漠一次吧!”顾湘月恳求道,“小书呆也说报官抓他,可是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毕竟我跟他相识一场,就饶他这一次,算是两清了,好在我也没死不是么?”
  周文宾脸色缓和下来,温言道:“湘儿,是我错怪了你,我不该未曾了解详情便责备于你。你身体好些了么?还有哪里不舒服?你被他害得险些死了,却肯饶过他,固然是你心地良善,但你须知养虎为患啊。”
  “公子,你原谅我了?”顾湘月喜道。
  “看你!”周文宾微笑道,“你心中喜欢衡山,我早已知晓,怎能怪你?去长洲之前我已写信给父亲,待他回信后便办。明日我让丫鬟将西苑楼收拾出来,你搬过去罢。”
  “不,我要侍候你,天天侍候你。”顾湘月笑道,
  “成何体统!”周文宾笑道,“既做了千金小姐,便该有小姐的生活,哪有妹妹侍候兄长的?”
  看周文宾的态度,顾湘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他的表现可以看出当初他提出娶她,并不是非她不娶,而是同情她嫁不了文徵明,他应该自曹岚死后已经不在意娶谁了,娶谁都好。
  她想了想道:“公子,临走时你与小书呆对联在说什么?好像在对暗语,什么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之类的。”
  周文宾笑道:“衡山说,你既喜欢湘儿,为何却拱手相让于我?我回答说,你误会了,我对湘儿是妹妹一般看待,你却看作了儿女之情。”
  顾湘月笑道:“你们文人连对话都要对联作诗,我怎么一点也听不出来?你们这样有默契?”她落实了心中所想,更是放心。
  周文宾一笑,道:“去休息罢。”
  顾湘月刚转身,周文宾又叫住了她,走过来将她留下的荷花簪子塞在她手中,温言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你走时为何不带?”
  顾湘月低下头来,道:“公子,我本来已很对不住你了,哪能够再拿你的东西?”
  “傻丫头!”周文宾摇头笑道,“你留下让我戴么?我既已送与你,是再不肯转赠其他女子。难不成你心中只有衡山,便不肯受别的男子赠礼么?我与你之间你也视作等闲么?太伤我心了罢?”
  顾湘月忙道:“我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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