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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古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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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徐祯卿为母亲的过世悲痛欲绝,也许早已将萍水相逢的若晴忘却了吧?
他应该告诉若晴,徐祯卿如今心中已有了别的姑娘。
下了楼去,老鸨走过来,周文宾取了一包银子递了过去,老鸨推却了,道:“我想若晴并不想要公子的银子,但她为公子死了,不知公子还能为若晴做些什么?”
周文宾施了一礼,道:“若晴不曾正式嫁给我,若是在墓碑刻上爱妻二字,未免亵渎了她,还请妈妈为我刻‘负罪之人周文宾立’八字,多谢了。”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自己铺纸磨墨,提起笔来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似要下雨一般,沉闷的雷声一阵阵,如无若晴的死,这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他写下“灯前女儿酒,帐下鸳鸯戏。溶溶月泻白,静静人酣睡。恍闻那段琴,忽垂今时泪。香冢知何处,来年添新翠。”
掷开笔,默默又流下泪来。
“哥!”顾湘月端着饭菜进来,笑道:“你别生我气,我来侍候你用膳!”见周文宾满眼泪水,一惊之下,放下盘子来,走到他面前,柔声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周文宾起身将她抱在怀中,哽咽道:“湘儿,不要离我而去。”
“我哪儿也不去呀!”顾湘月更是一头雾水,她认识的周文宾,虽然外貌秀美,但骨子里颇为硬气,上次被家法打成那样也不曾流一滴泪喊一声疼,突然间见他这样,她十分心酸,声音也不觉哽咽了:“哥,是不是因为早上我跟你顶嘴?我再也不气你了。”
周文宾摇了摇头,拉着她手坐了下来,将若晴的事告诉了她,道:“湘儿,我别无所求,只望你好好的。你你若不测”
“不会的!“顾湘月靠在他怀中,”你也要好好的。“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周文宾道:“你还不曾告诉我,昨晚究竟怎生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赴京任职
那时,顾湘月从绣月楼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她实在没有料到周文宾会因为跟她赌气真的留在青楼里。漫无目的地走到河边,坐在那儿想心事。
是她自己将周文宾推进绣月楼的,何况她哪有资格管他是不是风流,但她就是有些不开心。周文宾越是这样,她觉得自己亏欠他越多,有时是她自己胡闹,但她闹过之后又会有些恨自己。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做得不够好,却又不知从哪里改变起。
这时,视线里出现几个人,朝前的一个人边跑边放纸鸢,后头几个人慌里慌张地喊着:“公子,仔细摔着。”
顾湘月看得好笑,这个公子年纪看起来大概也二十七八岁了,却满脸欢快的笑容,就像一个顽童一般。后头的人像是管家模样,明明是陪着主子玩的,却一心只留意这位外表成熟心智六岁的主人的安全问题,她猜想这位公子大概是个弱智。
她还不想回家,所以她迎上前去,道:“你手势就不对,这样风筝放不高的。”
那公子一愣,听了下来,道:“你会放么?”
“放风筝有什么难?”顾湘月从他手中接过线轴来,刚接了过来,那风筝直线下落,掉进了河里,那公子不愿意了,道:“你赔我纸鸢,否则否则我便罚你做苦役。”
听他说话,顾湘月更相信他是一个心智很幼稚的成年人,心想反正陪他玩就是了。她说道:“我会做比这个更漂亮的,只是没有材料。要做这个,得有竹篾,还要画,麻烦得很,一时也找不到这些材料,不如我们玩纸飞机罢!”
这公子一愣,道:“纸飞机是什么东西?”
顾湘月道:“有纸没有?我要硬一些的,我不要宣纸那种柔软的。就像就像奏折那种纸比较好。”
这公子笑道:“你见过奏折?”
顾湘月在父亲房中见过,但此时她不想说出来,只道:“我想象的,奏折肯定是那种。”
这公子对身边人道:“快快找来。”
在河堤边坐了下来,顾湘月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公子想了想,道:“朱寿。”
“国姓啊?”顾湘月道:“我叫小南,交个朋友。”
朱寿一笑,道:“你说话真有趣,你陪我玩,我就与你做朋友。”
顾湘月笑道:“我会玩的可多了,你找我玩就对了。”她看到去找纸的随从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回来,接过他们拿来的纸,折作两半,撕成两片正方形的纸,递给朱寿一张,“你跟着我折。”
她一步步地教朱寿折了个纸飞机出来,对着嘴呵了一口气,飞了出去,只见那纸飞机绕来绕去,朱寿跟他的随从看得目瞪口呆,头一次见到一张纸还可以飞这么久的,而且还可以拐弯。
顾湘月的纸飞机落地后,朱寿也照做,对着自己折的呵了一口气,把纸飞机飞了出去,却飞了个抛物线就掉在了地上。他奇道:“为什么要对着这纸呵一口气?”
顾湘月道:“实际上也很没什么正式的说法,只是我们那儿的人都有这习惯。”
朱寿道:“那我的为何飞不了那么久?”
顾湘月道:“这就看运气了。事实上折法都差不多,你也可以在折的过程中稍微改变一点点,但大体形状不能改动,它这个原理是看跟风跟空气的配合度,配合的好了就飞得久飞得高,但这个就是靠运气。”
朱寿听完她解释,兴高采烈地把随从拿回来的纸全部拿了过来,坐在河堤上跟顾湘月一起折了不少纸飞机。
两人一直玩到天都黑了,朱寿道:“你跟我回家继续玩罢,我想看看你还会些什么新奇玩意儿。”
顾湘月皱眉道:“男女”她本来想说男女授受不亲的,猛然想起自己眼下是小厮装扮,忙收住了后面的话,改口道:“我家老爷知道我不回去要骂我的。”
“他不敢骂你的。”朱寿笑道,“我知道你是女子,你放心,我只是想与你玩耍,至于男女之事,你若不愿,我断然不会勉强你。”
顾湘月一愣,道:“原来你不是二百五?”
朱寿道:“什么是二百五?”
顾湘月想了想,道:“在我们那儿是褒奖的话,就是指这人虽然外形是成年人,但性格却很像小孩子,不懂成年人的想法,意思就是很单纯。”
“有所偏颇了,”朱寿微笑道,“我是喜欢玩耍,但我并不是不懂世故。你还是跟我回去罢,我的家很大,完全有别的房间让你歇息,而且我敢说你家老爷不会骂你。”
顾湘月道:“你保证?”
朱寿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顾湘月也是胆子大,跟着这朱寿就回去了,一直走到紫禁城门口,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道:“你是明武宗正德皇帝朱厚照!”
旁边的人喝道:“放肆,你敢直呼圣上名讳!不要命了么?”
正德摆了摆手,“不要吓了她。小南,朕一言九鼎,断然不会为难你。”
正德是历史上有名的爱玩天子,对女色绝对没有对游玩这么上心,这一点顾湘月倒是很放心,何况她跟朱秀玉处得很熟,毫不避忌地跟着正德就进宫了。
正德让人拿了许多新奇东西来陪着顾湘月玩,顾湘月又教他用手帕折老鼠、用纸折青蛙、教他做羽毛球跟拍子并教他怎么打玩了小半夜,顾湘月困得呵欠连连,道:“我不玩了,皇上,你把我送到公主朱秀玉那儿去吧,我跟公主很熟,想跟她聊聊去。”
正德便叫了太监来吩咐将顾湘月送到永和宫长泰公主那里,顾湘月才走了两步,正德突然叫住她,说道:“你想做朕的妃子么?”
顾湘月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道:“皇上,咱们明明说好的,你不勉强我。我是配了人家的,如果你不封我,我还可以经常来陪你玩,我随传随到怎么样?你非要封我,我就只能一头撞死了。”
正德有些诧异,道:“你许配的何许人?”
顾湘月道:“温州知府文林文大人的儿子文徵明。”
正德想了想她的话,点头笑道:“好罢,准奏!”
顾湘月忍俊不禁,笑着施了一礼道:“谢皇上赐婚。”
因此这一晚她宿在了朱秀玉房中。
周文宾听她讲出来,却是一身冷汗,道:“你说得轻松,我听来却心有余悸。那时我只是稍稍对你生气,你便说伴君如伴虎,你可知真正的伴君如伴虎是什么?”
“我知道!”顾湘月一笑,勾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你放心,除非皇上下旨让我去陪他玩,这个不能违抗,否则我绝对不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了。”
之后,正德并没有再找过她。事实上这皇帝可玩的多了,那一天也只是他人生之中新鲜的又一天,他放下得很快,因为顾湘月算不得绝色美人,而且他已学会了顾湘月教他的那些新奇玩意儿,说出封顾湘月为妃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
三年即使如何漫长,还是不经不觉地过去了。
无论是顾湘月还是文徵明,甚至是文老太太,都是数着日子过的。三年一到,文老太太便催促儿子马上迎娶顾湘月过门,文徵明何尝不希望如此,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拖一拖,对母亲说道:“孩儿已答应了林伯伯进京做官,这算是尝父亲的一个心愿,至于亲事,还是暂缓一缓为好。”
老太太道:“湘月那丫头等了你三年,你就说你还要她等你多久?你先把话给我放这里,到时候做不到我才好收拾你。”
母亲一向温良贤惠,难得有如此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文徵明啼笑皆非,想了想笑道:“以一年为期,孩儿必娶湘儿。”
带着简单的行李和文庆,文徵明又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周文宾提早便算着时间到码头等着好友。本来文徵明答应去礼部尚书府住,但一听说顾湘月还在京城,道:“前次她信中不是说打算回杭州了么?“
周文宾一怔,笑道:“你不曾收到我的信么?她的话你也信得?她说要陪你在京城,直到你辞官归田。”
“那我还是不去府上了,”文徵明说道,“我与她有婚约以来,屡屡相见已属非分,若住在同一屋檐下更是逾矩,我哪有面目见令尊老大人?只须她一切安好,我便不去见她了。”
“话不是这么说。”周文宾道,“你我知交多年,我在京城有家,却让你寄人篱下。我倒不是怕别人说我薄情寡义,你在他处,生病无人照料,饮食起居不定,我如何放心?至多我让湘儿回杭州就是了。”
文徵明笑道:“你休要说大话,你能让她回杭州么?”
周文宾哈哈一笑,道:“你我半斤八两!我无非再忍受她一段日子,你却要忍受一生,你不是甘之如饴?”
说了好久,文徵明就是不同意入住周府,周文宾也只得作罢。
回到家中,顾湘月迎面就问:“小书呆还是不肯来么?”
“衡山不肯来。”周文宾笑道,“他一向循规蹈矩你莫非不知?你与他有婚约,住在一起确实不合适,他住在刑部尚书林大人府中,你也不必担心。”
顾湘月急了,道:“那还不是寄人篱下么?哪有自己家舒服?”
“自己家?”周文宾似笑非笑,“你与衡山还未成亲,这便成自己人了?”
顾湘月回到房中,总是坐立不安,文徵明近在咫尺,她却不能看到他,好容易等了三年,才等来他守孝期满,谁知还是不得相见,他的严于律己,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这期间,虽说偶有书信往来,只是从不曾见面,文徵明又是那么招那些千金小姐喜欢的一个人,谁知他心意会不会有所转变?他拒不见她,难道是变心了么?
顾湘月坐立不安,却又不方便涎着脸去问个明白。她倒想效仿上次在杭州那样让竹香偷偷去约他出来相见,然而作为尚书千金,这事只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否则只怕次数多了,连周文宾都会瞧不起她这个“不知羞耻”的妹妹,她不想再让周文宾生气。
来京城的第二天,文徵明便入翰林院任待诏。这待诏一职,只是九品,负责整理掌抄国史,官阶虽小,却又每日都必须要到翰林院守着。但他第一天就没见着皇帝,说是龙体抱恙。下朝时与周文宾一起走,好友同朝为官,这是文徵明唯一高兴的事了。
两人一路闲聊出了宫门,文徵明道:“听说皇上病了?”周文宾看看左右,轻声道:“听说圣上出宫游玩,掉下了河,已是不行了,躺了几日,吃了多少药还是一日不如一日!”
文徵明惊得目瞪口呆:“这真是这真是咄咄怪事!”
周文宾笑道:“朝廷之事,与你我何干?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衣,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这瑰丽堂皇之殿宇尚不及文伯伯那干净的清水衙门。不说这些了,明早你我在东直门外见,一同进宫。那儿我知道一家粥铺,做得十分美味,如何,妹夫?”
文徵明一愕,满脸通红,道:“逸卿!”
周文宾笑道:“湘儿昨日说了,你寄人篱下,哪有自己家舒服?搬过来罢,衡山,你当真不怕湘儿相思而死?”
文徵明沉默不语,这三年的日日夜夜,他无不挂怀着未婚妻子,她的一颦一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眼前。但进京为官前途未卜,他只想留些时日来决定下一步的路,究竟是继续做官,还是回江南从此笔砚生涯?在这个人生的岔路口,他实在静不下心来,况且也不可能在京城完婚,倘若此时前往周府居住,与顾湘月朝夕相对,期间倘有不慎,清名尽毁,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怕的就是不能自持。
他还是拒绝了。
他向周文宾深施一礼,道:“逸卿,请给我一年时间,我已向母亲禀明,只须了父亲心愿,我便迎娶湘儿。愿你能理解我一番苦衷,湘儿等了我三年,洞房花烛何等大事,我怎能在此茫然未明之际匆忙娶她?”
周文宾先是一愣,顿时明白了文徵明的心思,他解颐一笑,拍拍文徵明的肩膀,道:“衡山,若论天下知你者,除却周逸卿,尚复何人?你放心,湘儿那边,我自会为你解释。”
文徵明回到林府,吃过晚饭正打算去找林俊请教一些宫里的规矩,到了门口,却听一女子道:“爹爹,可以将这封书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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