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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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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冬本不笨,这时便会意点头,梨白悄悄折身出去。曜灵从镜子里看她一眼,不出声地于心底叹了口气。

    “忍冬,外头可是冷得很?”冷不丁间,曜灵突然开口。反叫了忍冬一跳,可她反应是极快的,立刻就堆上笑来回道:

    “是冷呢!不过也是时候了,这时候不冷,来年春天只怕生虫!”

    曜灵点头:“可不是?该冷就得冷。”说完又问忍冬:“可会伺候写字?磨墨会么?”

    忍冬愈发摸不着头脑,饭还没吃呢,姑娘就要练字不成?

    “会是会的,不过姑娘,早起空着肚子容易头晕。要练字也不在这一时,还是。。。”

    曜灵打断对方絮叨,斩钉截铁地道:“就现在,去窗外书案边,替我研墨!”

    忍冬不敢再犟,只得依言去了,曜灵慢慢走到案下,好吧,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

    青桃与梨白躲在院子里一株常青香樟树下。秘密低语。

    青桃便问梨白:“昨儿是你值夜,姑娘可睡了片刻没有?”

    梨白红了眼圈:“前半夜只听见上头翻来拂去,我就知道,姑娘一定是没睡,下半夜我略打了个盹,待醒来天就快亮了,起来去床前一看,姑娘已经坐起来了。”

    青桃啧舌摇头:“那就是一夜没睡了?!”

    正说着话儿,听见院门口有人在叫。青桃抽身一看。原来是绣荷,手里拎个小包裹。笑嘻嘻地走过来,对二人道:“你们说什么呢?看说得机密,我也不敢上来打扰。只好先叫一声。”

    青桃忙笑起来道:“哪有机密?我们不过丫鬟下人,机密也轮不到咱们。对了,姐姐这一早的打起包裹来,有什么事不成?”

    绣荷哦了一声,不咸不淡地回道:“夫人才命人带话来,说昨儿头疼发了,家里事多人少,叫我跟绣幕回去伺候,姑娘这里若有事,再叫我们来也是一样。我收拾好了,正等绣幕出来了,好一处走呢!”

    青桃梨白随即对视一眼,一切不言自明。想必是景夫人知道这里的姑娘再好,也不过侧室,正主子正在来的路上,也许不日将至,景夫人为避将来的嫌疑,自要现在将人抽走。

    青桃回过神来,淡淡对绣荷笑道:“既然夫人的话,姐姐们去了也好。不过姑娘在屋里呢,姐姐们要走,也不辞上一辞?”

    绣荷也是个厉害角色,平日看不出来,这时候有些显山露水了,她也回上一笑,淡而不厉地道:“姑娘正忙呢,且又心烦,我们这等下人的小事,又何需去烦姑娘?”

    正说话间,绣幕从右边耳房出来,手里也捏了个小包裹,看见院中人,怔了一怔,她倒比绣荷老实,脸上便有些讪讪地,口中道:“我们这就去了,夫人的话,也不好违背。下回有事,姐姐们再叫我来也是一样。”

    绣荷失笑:“夫人不过一句客气话罢了,姐姐如何当了真?眼见世子将有自己的封地宅子,世子妃一来,必然重整家业,带来的丫鬟,不够的还可以买,哪儿还用得着外头人?”

    外头人三个字,无疑是含沙射影,暗指曜灵的。世子妃才是世子府上正经管家的人呢!你们姑娘?边上凉快去吧!

    屋里,曜灵的声音轻轻漂了出来:“青桃,梨白!”

    二人应声而去,再不看绣幕绣荷一眼,绣荷冷笑,拉起绣幕便向外走去,口中尤其不肯放过:“当作自己是个主子了?若不是为了世子,这园子都没有你的份!”

    青桃梨白明明听见,气得两人脸都紫涨起来,青桃正要回嘴,曜灵又催了:“快进来!”

    二人只得进来,青桃气得蛤蟆一样鼓着嘴,曜灵正将一封信写完了,包进信封里,正回身要递给梨白,看见青桃这样儿,忍俊不住,微露笑意道:

    “一大早起,又是冬天,哪来的过路蛤蟆?”

    总算看见姑娘的笑了!即使是在这个时候。

    青桃心里顿时一松,就算自己被嘲笑了也毫不在乎,立刻眼里有了神气,口中情不自禁惊呼:“姑娘!”

    曜灵嗔道:“叫什么?我不就在你眼前?”

    梨白忍冬全在心里松一大口气,忍冬总算也恢复了油滑本性,脱口而出道:“吓死爷爷了!我当姑娘的脸自此就僵了呢!唉哟!”

    一语未尽,忍冬就捂住了耳朵,原来是梨白,上去就折了起来,口中尤不放过:“你说得什么话?谁僵了?敢这样说姑娘,看我不收拾了你,厨房里正没有好菜呢!切一盘耳朵下酒是好的!”

    忍冬疼得直叫,这才觉出梨白生起气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曜灵摇头,依旧淡淡道:“收了手吧,先想个法子,将信送出去吧!”

    是假装的,自然笑是假装出来的。可也只有现在能够,若在昨晚,她是装也装不出来的。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也唯有破釜沉舟一条路了。

    曜灵的心是苦的,可一但下定了决心,也就没有了退路,更没有后顾之忧,自然也能笑得出了。

    一早岑殷便走了,去了哪里?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曜灵是与他心灵相通,互有默契的。岑殷一定去寻宁王的大管家了,正如曜灵此刻写信,给洪家香玉,转手要寻洪冉一样。

    既然太后如此逼迫,不反抗就太不成道理,也太不符合曜灵与岑殷的性格了。

    不过因了泓王夫妇还在京里,不得不忌讳避让些,不然依了岑殷的心性,昨儿接了信就要闹将起来,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再忍。

    太后实在过份,真当了自己是鱼肉一般凌辱,以前尚可容忍,可现在有了曜灵,岑殷断乎忍不下去!

    曜灵呢?也是一样。

    以前她只担心,自己的复仇大计会牵连岑殷,可如今还怕什么?太后自为这一招神来之笔?恕不知反将岑殷与曜灵捆在了一起,二个人的力量,到底要大过一人不是么?!

    岑殷果如曜灵所料,去了城外山上,一处别院,那地方极为隐僻,不知道的人绝计寻不到,原来是一处荒废的庙宇,宁王的人来后,外头不理,里头翻修一新,神不知鬼不觉,正做个绝妙下处。

    岑殷也是自曜灵提及,暗中命麾下高手四处打探,刚刚得知所在,今儿便就上门来了。其实也是宁王有心放出风去,引着他来,不然只怕也难寻到。

    但入山门,岑殷便吃了一惊,原来寺院的外表似多年颓圮的荒寺,那个内院却髹漆得金碧辉煌。

    但见庭中松柏参天,阶下植着无数的奇花异卉,架上的鹦鹉声声唤客。晶盆中畜着金鱼,书案上狸奴打盹。庭院深深,落花遍地。,见室内陈设幽雅,案堆诗书,壁悬琴剑,花种阶下,树植庭前,人到了这里,几疑别有洞天了

    叮当蹙眉啧舌:“宁王好大的气派,不过一个大管家下处,就弄得这样堂皇起来?”

    岑殷听见叮当的话,立刻噤住其声:“别乱说话!”

    果然话音未落,内院里闲闲落落,走出一人来,髻挽乌丝,发披粉颈,半姿潇洒,风度翩迁,穿一件青布合体布袍,踏一双新兴薄鞋,腰间玄色丝条,足下松江署袜。

    再看其面目,生得是长眉凤目。白面丰颐,英爽之气,奕奕逼人,猛一看上去,与岑殷眼眉间竟很有几分相似,只是额头上多几分风霜,脸颊间,少几分青春罢了。

    “见过宁王!”岑殷一见此人立刻躬身行礼,叮当和铜锤则愣在了当地,宁王?!

    不在云南安份守着藩地,皇上又不曾下旨,他竟敢大着胆子出了滇南?!这可算是抗旨不遵,闹不好,亦可算与谋反同论的!

 第一百五十六章 宁王

    宁王呵呵笑着,挥手直道贤侄不必,又指叮当和铜锤道:“这两蛮子哪寻来的?倒甚有趣!”

    岑殷微讪道:“一次关外拾来,因是蛮子,不知礼数理节,叫宁王见笑了!”

    叮当和铜锤这才回过味来,二人赶紧下跪陪不是,口中胡乱说些求饶的话,宁王也没听清楚,也不在意,依旧一笑而过,又道:“起来吧!”

    宁王向岑殷身后张了张,略有些迟疑道:“当真贤侄,只带了这二个蛮子来?”

    岑殷勉强一笑:“知道宁王有事召见,自然不可带多外人来见。”

    宁王一愣,过后哈哈大笑起来:“我有事召见?怎不说你是病急乱投医?”

    岑殷眼中寒光闪过,答得也快:“若不是宁王有事,那日为何醉仙楼外张扬?再者,若无宁王下属有心引着,我再有本事,也断寻不到这里来。”

    宁王再度愣在当地,过后复又大笑:“厉害!果然几年不见,贤侄大有长进,除了孔武,更见睿智,不知,可是因为那位,尹家姑娘的缘故?”

    岑殷不愿从狐狸口中,听到自己心爱羔羊的名字,他立刻打断宁王的话:“想不到宁王身在滇南,倒对江南的事一目了然,尽掌于心。宁王何时到的?”

    宁王不出声地笑,半晌方道:“我人在哪里,世间事也瞒我不过,咱们别只站在这里说话,快请快请!贤侄尚不知我这里好处,来来。进来坐坐!”

    岑殷回头看了铜锤一眼:“外头山门处守着,小心些!”

    宁王毫不在意地道:“贤侄何需如此小心?这里上下都是我的人,你们一上山我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我不放行。你们也是上不来的。

    岑殷却不是担心这个,外头的人自然要守,可宁王就能信得过?才怪!

    铜锤不必岑殷再多话,早已经去了,宁王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轻松拉起岑殷的手来,向内走去。

    进了静室岑殷才发觉,内中正南设大理石屏二架。天然山水云烟;居中悬御笔白鹰一轴,上印着玉章宝玺,左壁挂东坡大字题文与可墨竹淋漓,右壁挂米颠淡皴仿赵大年远山苍老。

    字画也罢了,以宁王的财力都不是问题,唯有御笔那幅,岑殷走上前去,细细看了半天,口中方喃喃道:“原来是先帝手笔!”

    宁王浅浅一笑:“先帝空有鹰画,行事却只如白鸽。也就难怪最后会那样了。”

    岑殷猛地回头,瞪住了宁王,二人皆狠狠对视,最后还是宁王先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说着话儿,外间一个侍儿进来送茶,打扮得十分素净,湖色纺绸夹袄。同色长裙。头上只得一块玉色包头,再无他饰。

    宁王唤她作蕊珠:“给世子送茶!”

    蕊珠落落大方上前来。岑殷忙接了茶钟,见也是梅子青小碗,别无他纹。心里倒有些生疑,宁王向来喜欢大张大阖,红绿喜庆的颜色,怎么这回换了个人似的?

    宁王似看出他心思,见蕊珠见茶盘放下,便命其出去,然后方微笑向岑殷道:“可是世子不解?其实也很简单,人的年纪大了,见的东西多了,也就没那许多矫情外饰的要求,倒是返璞归真,更合心意了。”

    岑殷不开口,慢慢将手里热茶呷了一口,今儿天气真得很冷,他也出来得太早,手已经冻得冰凉。

    宁王微笑,坐于上首,默默看着岑殷。

    岑殷自管自将茶喝了个够,杯里空了,方才丢于桌上,宁王哈哈一笑:“现在舒服了?”

    岑殷不回话,转身直视对方,眼中乍然闪过煞气:“宁王这次来杭州,想必不为在这山中修身养性吧?”

    宁王不出声了,脸上却还挂着笑,笑得跟狐狸一样狡猾。

    岑殷慢慢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依旧只看对方双眼,道:“说来听听。”

    宁王哼了一声,身子向后倾去,他是见过风浪辨得出真假的,眼下岑殷被太后那道懿旨引得动了真气,他看得出来。

    有火必用,可要小心的是,别将火引到自己身上。损人,可不能不利已。

    宁王对这天下,对皇上屁股底下那张龙椅垂涎已久,因此倒比年轻时多培养出了几分耐心,上回失败,教训不可不取,如今怎样?

    机会来了,可更要小心行事才好。岑殷更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自己倒别着了他的道才好。

    想到这里,宁王复又微笑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修身养性哪里都一样。我不过听闻世子路过此地,想着多年没见了,宫里又总不肯松口让我入京,我想大侄子想得厉害,又听闻杭州山色天下无,所以才溜出来看看。”

    溜出来看看?岑殷不说话,只抬眼将这屋里上下张望了一遍,其意不言自明。这里装饰成这样,绝不是临时起意来得及所为,更不可能只为个大管事做下处这样大费周章。

    宁王自己也觉得了,却只是嘿嘿地笑,不多解释。

    岑殷明白,这只老狐狸是拿定了主意,不见兔子不会撒鹰了,自己若不说几句真心话,断断勾不出对方的实情来,没奈何,只得低低开了口:

    “太后懿旨一事,想必宁王亦有所耳闻吧?”

    宁王微微点头:“可是给世子指婚一事?昨儿已经听说了。”

    岑殷玉一样白润的脸庞,泛起片片死灰来,一瞬间,没有力量的阳光掠过他眸底,留下一片深邃的黯影。

    “这事我是断然不从的。”岑殷终于说出一句叫宁王听着心花怒放的话来。

    宁王双手重重拍在桌上,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一丝凶狠而得意的笑来:“这就对了!太后一手遮天已时候不短,她一个妇人家,天下有她什么说事处?朝堂上空有许多命臣,外头更有你我这样的皇族,却只是空无一用,凭她一个妇人说定天下?!这成何体统?!先帝若地下有知,想必也要羞愧难当!”

    岑殷不肯接话,别的不说,先帝什么样的人,他比宁王清楚,再者,太后如今也无法一手遮天了,皇上势正欲起,可谓两方势均力敌,不过宁王故作不见,只指对自己有利的来说罢了。

    当年先帝不选宁王,是有道理的,这样的人眼里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成败,天下苍生?才不在他的心里。

    可眼下他却不得不虚与委蛇,因为不得已,他求到这里。

    “如今只说太后给你指婚一事,那姑娘什么样我不知道,不过他爹却是我的兄弟,呵呵,想必姑娘也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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