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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霸爱:冷情BOSS,请放手-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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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养,他勉强回了个笑。

冉墨买了新衣,晚上回房之后便在他面前试穿,他抽着烟,闷闷不语,冉墨不由得蹙眉:“喂,想什么呢,看看啊,这件绿色的好看,还是孔雀蓝的好看?”

他忽然想起董年年,部队里她都穿着军装,那一抹轻盈的绿色扰得他心乱。

“绿的好看。”他随口答道。

冉墨笑吟吟的坐到他旁边,最近她收敛了不少,陆家人不好对付,她必须转换策略。想法子拉住陆谦是必须做到的,再说,陆谦年轻英俊,她也并不讨厌,还有,她需要孩子来巩固她的地位。

陆谦很想推开她,可是,这是他的妻子。

还有,她最近的表现还不错,是否表明她正变得越来越好?

事后他起身去洗澡,然后去阳台抽烟,正在怔忡,冉墨从后面走来,声音微微的沉:“你在想什么呢?感觉你怪怪的。”

他的精神立刻紧绷,面上波澜不兴:“只是在想升副团的事。”

冉墨眯了眯眼,暗自攥紧了拳,刚才即使做着最亲密的事,陆谦的眼神也清清冷冷,带着一丝倦怠,仿佛这只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在激‘情爆发的那一刻,他眼神飘忽,仿佛透过了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她心里恨极,却没有证据,陆谦这个人心思深,不会轻易让她知道他不想她了解的东西。

她扭头看着镜子,美丽的面孔,年轻而诱‘惑的身体,任何女人只要有其中一样都足够迷倒人,可是,他对两者兼备的自己一丝瞩目都没有!

他凭什么?

又过了一个多月,家里来了电话,冉墨怀孕了。

他心一颤,愣了好久,直到手上的烟燃到尽头烧了手指,政委和底下的一个小连长都在他办公室,看着他笑:“你可以啊!嫂子怀孕了!”

他心里却是一阵苦,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满满的苦意里又透出一缕初为人父的欢喜,政委拉开窗户对着外面大吼了一声通告了这消息,顿时数位关系不错的战友和兵蛋子都冲上来,一时间房间里挤满人,个个都比他还高兴。

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师长看到他都拍拍他肩膀,开几句长辈式的玩笑。谢了首长关心,他有些茫然的沿着路往回走,忽的心一跳,敏锐的直觉让他抬起头,只见董年年抱着些东西迎面走来,看到他,笑盈盈的问好,或许是走得太快,大冬天的她额头也出了薄薄的汗,脸蛋红扑扑的,就像充满汁液的可爱水果。

“对了,营长,恭喜你当爹啊。”

他脸上本来浮出淡淡的笑,闻言表情僵了僵,又作出欢喜的样子:“小丫头片子也学着那些人凑热闹,还不去忙正事!”

董年年啪的敬了个标准军礼:“是,营长!”

他第一次和她说除了礼节性问好和工作之外的闲事,也第一次看到她刻意作出的老练之外的调皮样,心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上串下跳想冲出胸腔,可是想起她说的话,沸腾的血又倏地冰冻了。

他不仅结婚了,还有孩子了,他不能这样,不能。

他自己怔然想着,董年年已经走远,回过神时,他闭了闭眼,难道他还期待什么?想她因为自己的事情心里泛酸?她这样坦坦荡荡的不是最好?

后悔吗?

可是他知道,如果时间倒转,他依然会选择为了家庭而和冉墨一起。他的路,再苦他也得走下去。

又过了三个月,已经是四月,草长莺飞,他提成副团长,回了北京一趟,看了看冉墨,一时不急着回去,便在北海公园里随意逛着散心。

那么多春游的人,好多年轻且无忧无虑的女孩,都带了董年年的影子,他深深呼吸着,撩过一丝柳枝,上面娇嫩而饱含汁液的芽让他想起董年年飞扬的青春,都是年轻的,蓬勃的,充满朝气的。

“咦,营长——哦不,副团长。”

陆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猛的扭头,反倒把董年年吓了一跳,她退了一步,见他神情温和,放了心,笑盈盈道:“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你怎么在这儿?”

“休探亲假。妈妈说今天她上班,让我自个儿在北京玩玩。”

“哦。”他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眼里透出太多的惊艳。往日都看到她穿军装,今日她穿着打扮和普通女孩一样,是当时流行的毛衣,轻软的嫩黄色,就像迎春花一样。

他暗自懊恼,和友人有约,马上得赴约去,否则,这样随意和她走走,当个导游,能和她多说两句话,多好……

罢了,又开始瞎想!他握紧拳,刚想道别,一声轻响之后,一个红色的东西落到了董年年肩头,蠕动着。

董年年扭头一看,脸色唰的白了,颤抖着想伸手掸去,陆谦见她明明怕极却非要撑着,不由得好笑,拿出帕子,轻轻伸手给她拈走毛毛虫,无意中皮肤接触到她的毛衣,软软的,被阳光晒得那么暖。

“别直接用手,碰了那玩意会肿的。董年年同志,你害怕这个?”

董年年脸发红,嗫嚅道:“啊,不,军人不怕一切牛鬼蛇神,只是这玩意,太,太突然……”

“呵呵。”他难得把笑容保持那么久,董年年觉得忒丢人,找了个理由,脚底抹油溜了。

他盯着她的背影,忽的,旁边有人招呼:“陆谦,刚才那女的是谁?董什么?”

他吃了一惊,扭头一看,是冉墨的二嫂,心头咯噔一响,可是再一想他刚才没有任何失仪举动,便放了心,漠漠道:“熟人,部队上的。”

冉墨的二嫂笑了笑,没多问,可是心里却开始计较。

陆谦极少笑,性子很冷,可是刚才的他那神情温和如春风,虽然与常人没什么差别,但是,那不像是冰人陆谦该有的表情。

她不信只是纯粹的上下级关系,联想起冉墨回娘家时曾有的抱怨,说什么根本查不出那小狐狸精是谁,现在看来,大概有了影儿,而且看样子,还是陆谦落花有意,那董什么流水无情。

陆谦回部队不久,董年年便出了事。她负责整理的某文件莫名遗失,涉及机密,处罚极重,直接开除了军籍。

这样的不良记录,今后她想找工作,难如登天,在军队犯了事儿,名声也毁了,哪怕是嫁人也会被嫌弃。

她身世蛮苦,老家在江南,小学毕业时随着母亲来和父亲团聚,谁知一年之后父亲去世,从此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出了这样的事,母亲受不了这打击,成日家恍惚,过马路的时候没看红绿灯,被车撞了,当场殒命。

当时陆谦去了更基层的地方视察,回来的时候得知了消息,登时懵了,没打听清楚情况的时候师长就找他过去,语重心长谈了许久,他终于明白了这事是谁搞的把戏。

而且,此事明显没得转圜了,还好军队里有照顾他的人,这事情并未波及他。

他知道自己贸然去办这件事,只能把事情闹大,对他不利,对家族不利,冉家更有了理由,还有极为重要的一点,冉家想弄死一个董年年,易如反掌。

他想方设法请了假赶回去,求陆戎生想想办法,在父亲面前他长跪不起,这一切都是他单方面的相思造成的恶果,董年年太无辜。

陆戎生应了,但是,董年年必须远离北京这个漩涡中心,可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他打听到了董年年的住处,那是一个僻静的老居民区,很简陋。

他站在小区街对面的隐蔽处,遥遥望着,虽然知道她未必那么巧进出小区,可是,这是他见到她的最后机会,最后的奢侈。

他知道她的具体住址,却不敢上门,他已经把她害得够苦。

正怔忡,董年年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是你?你来干什么?”

那声音依旧爽利中带着软糯,却再也没有青春飞扬的朝气,冷漠如冰。

他如遭雷击,缓缓转身,对上她的目光。

她背后是个小铺子,想必她是买了东西过来,她手上还提着袋子,粗粗一看,像是香皂毛巾等物。

他觉得,她打他,骂他都好,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看着他也好,那他还会好受一点,可是她没有,那对细长婉约的丹凤眼里目光如深潭,静静的,看不到底。

“我……”

能说什么?对不起?对不起就够吗?

说让她放心,她的前途还会有?

可是她母亲能回来吗?

陆谦喉头就像被钳子夹住一样,哽着,痛着,说不出话。

“陆谦,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没有打扰过我,我知道,但是,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对我起了那种心思,你要不要脸?”

陆谦怔然看着她远远走开,蓦地腿一软,缓缓蹲在路沿,把头埋进膝盖。

他实在站不起来了。

心脏就像要爆裂开了一样的疼,太阳穴疯狂跳动,就像脑中有只狂躁的兽在左冲右撞撕咬脑浆。他无数次幻想,她用那好听的声音直接叫他的名字,今天他如愿了,可是她那么冷,仿佛和他说话都是多余的事,她觉得他不要脸。

她没说错,结了婚的男人还想别的女人,是够不要脸的。

他蹲了不知多久,直到有人觉得怪异叫来警察,警察拍了拍他肩膀,他倏地抬头,戎马生涯锻就的锐利眼神配上发红的眼眶,可怕得像要吃人,警察吓得退了两步,又注意到他的肩章,那么年轻却做到了那个军衔儿,除了本事,还有一点不可或缺——家世。

这人他惹不起。

警察鼓起勇气说了句认错人了您慢慢蹲便撒丫子跑了,陆谦怔了许久才站起来,腿因为血管被压迫太久,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那一天晚上他睡不着,吃了两颗安眠药,然后睡得很沉很沉,沉得他不想醒,次日迷迷糊糊醒来已经是下午,让他醒来的原因是他模糊中觉得心很疼很疼,自己没法呼吸,董年年的名字不知道被谁提个不停。

他头疼欲裂,却倏地翻身下床,他是真的听到有人在说董年年。楼下在争吵,声音透过了门板,仔细一听,是父母和冉墨的父亲在争执。

他想下楼,却鬼使神差的止住了脚步,听了来龙去脉,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血肉被生生的撕开了,耳边就像有一面鼓被敲得咚咚响,他想嘶吼,想毁灭一切,可是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身子一软跌在地上。

董年年自杀了,洗的干干净净,穿着最好看的衣服,关了所有门窗,开了煤气。邻居闻到味道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原来她昨天买那么多东西,只是为了自己走得干净一些。

他呆呆坐在地上,直到冉墨的声音响起他才猛地回过神。彼时已经夕阳西下,天边晚霞如血,在他眼里燃烧着。

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冉墨的肚子已经很明显,养尊处优的她显得丰腴不少,得意洋洋的推开门,目光落在背着她站在露台上的陆谦身上,扬扬眉,说道:“起来了?我下班回家了才起床,可真能——”

“睡”字未说出口,陆谦忽的转身扑了过来,扼着她的脖子把她压在墙上,另一只手摸出一样东西,凉冰冰的,硬梆梆的顶在她太阳穴。咔的一声响,冉墨顿时骨软筋酥,这是手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

陆谦拿着配枪,眼里满是嗜血的光:“冉墨,你害死了年年,偿命!”

冉墨惊恐的想叫,可是脖子被那样下死力气的扼住,发不出大声响,手足本能的乱动,旁边矮柜上放着一个花瓶,她挣扎之际挥手打落在地,稀里哗啦的响声惊动了楼下的陆戎生夫妇。

“陆谦!你这是做什么!”陆戎生扶了扶妻子,迅速走过去,用力想掰开他的手,却动不了,顿时气得直接劈脸一耳光,趁他微微愣神之际把他拖开,夺下手枪,指着他道,“发什么疯!”

“我要杀了她!毒妇!贱人!她竟然让年年,让年年……”

陆戎生闭了闭眼,声音微微发颤:“陆谦,别的我不多说,可是,想想你的孩子!”

陆谦凄然大笑:“孩子!她给我生孩子!她能给我生什么样的孩子!是不是和她一样!我不要那样的孩子!”

“住嘴!还撒野?”

陆老夫人缓缓过去,抱住他:“陆谦,他们已经会动了,也会听,你这样说话,孩子会伤心的。还有……”她压低声音,只有他听得到,“想清楚,董家丫头会想和她一起上路?你让她清清静静走那条道儿吧,想出气,不能凭着一时之气,要知道,能做出那等事,冉家那几人不帮忙,冉墨能成吗?”

他仿佛泥塑木偶,动不了,不出声。

冉墨忽然叫了起来,脸容痛苦得扭曲:“疼,疼……”

陆戎生夫妇大惊,扭头一看,连忙唤来佣人把她抬下去,陆老夫人匆匆送向医院,屋里只剩下父子两个。

“疼吗?”陆戎生拿来冷水毛巾,敷在陆谦肿胀的脸颊上。

陆谦用力按住胸口,声音嘶哑:“疼。”

陆戎生自然知道他疼在哪儿,无言的抱住他,但愿父亲的支持,能让他好受一些。

“爸,年年没有别的亲人,我去送送她。”

陆戎生点头,去打了几个电话,知会了几个人。

天气还不热,董年年的尸体放在冰柜里,保存完好,轮廓如常。工人把她小心翼翼的搬上车,准备拉去火化。

陆谦第一次摸到她的脸,冰冷,僵硬,而这本该是温热柔软的。

“那个,不要让眼泪占到逝者身上,这样她会走得不安。”殡仪馆的人说得神神秘秘。

他恍然哦了一声,这才发觉脸上一片湿。

上一次哭,应该是自己在襁褓中的时候了吧。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哭了。

火化炉的声音哄哄,他闭上眼,仿佛能看到她一点点的化为灰烬,他的第一次悸动,他的爱,他的温柔,也随着这大火烧尽,没有一丝痕迹。

董年年的骨灰盒是洁白的汉白玉,有着漂亮的雕花,他捧着到了公墓,亲手放下墓穴,亲手掩土,亲手立碑,最后放上一大把菊花,还有一捧玫瑰。

彼时西方的很多习俗已经开始流行,送玫瑰是表达爱情,他知道。

董年年,我爱你,可我真的没想过要打扰你,走到这一步,真不是我本意。

你的苦因我而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如果时光能倒转,我宁可从未见过你,也不会爱你,这样,你现在应该还在欢笑,是不是?



陆维钧听完,良久才能开口说话:“爸爸,你以前不爱和我多说话,是因为……你本来就厌烦我?”

陆谦摇摇头:“我后来自请调到边远的地方,你出生的时候我不在,你爷爷寄了照片,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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