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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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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空指着给窦寇打包的吃食说:“赶紧趁热吃。”

窦寇拧了条毛巾帮儿子擦脸,“刚下了碗面条,吃过了,留着明早当早饭。”

“下什么面条,不知道我去接沐沐么?一准能带好吃的回来,傻大姐。”秦空摸着肚子,可惜她错过美食。

窦寇但笑不语,有一下没一下拨着儿子细软的头发。秦空鼻子灵,闻到从厨房里散发出的排骨汤的香味儿,心下一片敞亮,她问:“明天还要上医院去?”

“嗯,他吃不惯医院的伙食,一直嚷嚷想喝肉汤。”

“这样啊,你早说嘛,今儿我就不去接沐沐了,让俺娘再多带两天。”

虽然秦空、孔岫和她号称“铁三角”,姐仨情同手足,不过个性差别挺大,秦空不若孔岫那颗刺儿头,动不动喊打喊杀,她较为柔和,向来讲求息事宁人的原则。秦空对孔先不是没有怨气,但人前人后从不表露,一径默默的给予她支持。

离婚后她搬出来独立,秦空借说受不了家里逼婚随她同住,她明白大部分原因是不舍她孤家寡人带着孩子辛苦,帮着分担互相照应。

“没事儿的,我已经托师兄去打听幼儿园了,就坚持几天。”

“好,那就坚持坚持,顺便让他们爷儿俩多处处,指不定还有助孔大哥恢复记忆。”秦空说着凑去逗沐沐,“是不是啊,小帅哥,哎呦,谁家的娃儿哟,咋那么帅哟……”

……

第二天,一手牵着沐沐一手提着保温瓶,窦寇十二万分不甘愿的推开病房门,孔先正输液,桌上却搁着笔记本电脑,柯绒通过视频向他做汇报,文件资料摊了一床。

沐沐揪着窦寇的衣角,怯生生的叫:“拔拔。”

孔先居高临下扫来一眼,随即上挑,对窦寇说:“早。”

父子俩的情况看来依旧陌生得紧,窦寇替沐沐委屈,失忆前不管他们夫妻之间怎么折腾,对儿子他极尽疼爱,有时她也免不了既羡慕又嫉妒,谁曾想有朝一日他看都懒得看。

“孔先,做人不能这样,失忆不是理由,你儿子叫你呢,于情于理至少该应一声。”

孔先脸色一灰,关了视频,似是考虑什么两眼放空,过了一会儿低下头来,冲沐沐招招手,“过来。”

沐沐谨慎的看妈妈,等妈妈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才小心翼翼走到床前,两只小手背在身后,不言不语的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父亲。

孔先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父子沉默了快有一分钟,孔先忽而沉长的吸口气,伸出手掌,“你好,儿子。”

沐沐眼球轮转一周,终于把小手放到大手中,“你好,拔拔。”

孔先轻柔握住,悄无声息压下两手相触引发的细微震颤,感受着彼端那抹弱小且稚嫩的力量,一边摇晃一边纠正:“是爸爸。”

“拔拔。”

“波啊爸,爸爸,第四声。”

“波啊爸,拔拔。”

“……爸爸。”

“拔拔!”

孔先满头黑线的掀眼瞅窦寇,“他不是故意的吧?”

窦寇早已忍俊不禁,笑着说:“小孩子嘛,个别咬字不清很正常,而且叫拔拔听着多可爱。”

“男子汉不用可爱,那是侮辱。”

沐沐机灵的觉察出今日气氛轻松,爱笑的他当即洋溢满脸灿烂笑容,嘴角显现两枚小巧可人的酒窝,大声道:“拔拔,我们侮辱男纸汉,麻麻可爱女纸汉!”

孔先噎住,这娃儿还真懂张冠李戴乱套词儿,倒是仔细瞧来他的笑脸有几分像窦寇,纯纯的铺满阳光,不禁曲指刮刮他的小鼻头,“你懂什么是男子汉么?”

“我懂!”小男孩骄傲的挺起胸膛,“大孔教过,有鸟鸟站着嘘嘘的就是男纸汉。”

孔先太阳穴一叮一叮的抽跳,脸拉得老长,窦寇亦赫然僵住,然而不会察言观色小屁孩儿却继续大放厥词:“拔拔大鸟鸟,沐沐小鸟鸟,麻麻小肉包,奶妈秦大肉包,大孔说沐沐以后鸟鸟比拔拔大,麻麻到死肉包大不过奶妈秦。”

窦寇几欲喉涌腥甜,一口热血喷溅三尺,一把拽过儿子,“闭嘴!”

孔先磨后牙槽问:“大孔是孔岫吧?”

“呃,是……”

“别让那丫头再接近咱们儿子了。”

“必须的!”她发誓!

“奶妈秦是谁?”

“……”

“我就随口问问。”

“闭嘴!”

三口人一番“和乐”之后病房重归平静,只是俩位男纸汉难免头顶各一朵憋屈的乌云,在窦寇视野不及处,悄悄对视彼此抚慰。

窦寇窝进沙发打开笔记本写稿,孔先则打起精神看文件,沐沐打小养成大人坐在电脑前便不可大声喧哗的习惯,乖巧的拿着蜡笔在画册上涂涂抹抹,等窦寇停下来小歇片刻时才靠过去,献上画作供妈妈品评,待受到表扬再喜滋滋的接着画。

孔先稀奇的探看,尽管那小子有时候说话不怎么靠谱,却不难看出他被教育得很好,证明窦寇是个称职的母亲,目光不知不觉凝在她身上,一眼不错。

中午钟文匆匆赶来,炎热的天气下汗水浸透衣领,昏头昏脑一时忽略了孔先的状况,打个敷衍的招呼就跟窦寇咋呼:“你们家附近的幼儿园我跑遍了,拿了一堆招生简章,我的天呀,现在的幼儿园五花八门各出奇招,什么双语外教开发右脑……我都快听糊涂了,你自己慢慢选吧!”

窦寇接过一本本印制精美的简章翻看,沐沐懂事的让开位子,“蜀黍坐。”

钟文以手扇风,闻言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谢谢,我们沐沐最贴心了。”然后抱沐沐一起坐到沙发上,侧身和窦寇指指点点,“看到没,这家说教室操场全装了监控,家长可以实时在线观看孩子情况,主打安全牌,这时代一家一根独苗儿,矜贵呐。”

“光看有什么用?真发生危险一样远水救不了近火,提倡安全第一,不如从根本抓起。”窦寇翻另一本。

“这家请外教,纯正美语教育,我看了的确有几个金发碧眼的鬼佬,幼儿园上上下下,包括扫地阿姨都说外语呢。”

“拉倒吧,半大的娃儿中国话还没练利索,整个一揠苗助长。”

“娃娃得赢在起跑线,反正上小学也要学英语,早点开发早点掌握。”

“不用,我儿子聪明,一定能赢在终点线。”

围绕招生简章热烈讨论的人们渐渐并成了一条线,床上的孔先却也将眼睛慢慢眯成了一条线,良久他掷出一句:“沐沐,过来爸爸这儿。”

9零玖回

孔先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夹着一股子莫名的凉意,两个大人听了,凑在一起的脑袋不约而同抬高朝他那边看,而被点了名又急于笼络父亲的沐沐动作飞快,几乎是话音一落便从钟文腿上往地下跳,可姿势没控制好,头顶直接撞上钟文的下巴,霎时两败俱伤,钟文不小心咬到舌尖,嘶的闷哼一声,沐沐则眼冒金星,旋即张嘴哇哇叫:“麻麻,痛痛!”

窦寇吓得赶紧抱过儿子捂住他的头,孔先也是一惊,“沐沐,撞哪儿了?给爸爸看看。”

沐沐挣开窦寇,哭着一步一颠跑过去,“呜呜……拔拔,沐沐好痛啊……”

“乖,沐沐不哭。”孔先压斜上身探出一手扶住儿子纤细的肩膀,一手按揉受伤的头部。

由于床高,沐沐扑不上去更是委屈,泪珠子啪嗒啪嗒滚落,孔先手忙脚乱的扯长衣袖帮他擦,下意识柔声轻哄:“沐沐坚强一点,哭鼻子就当不成男子汉了。”

沐沐闻言硬是逼回眼泪,吸着鼻子抽噎,孔先瞅着儿子小兔子般红彤彤的眼睛以及故作坚强的小模样,心头跟着一紧,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意外品尝到一丝为人父的滋味儿。

窦寇见沐沐有人顾着,转头去看师兄,“你怎么样?”

钟文嘴里正捋舌头腾不出空,捧着下巴闭闭眼,示意她别担心。他眼眶都潮了,估计刚那一撞够呛,窦寇起身想去倒杯水让他喝了缓一缓,怎知一眼对上孔先森寒冷眸,他吩咐:“帮我把沐沐抱上床。”

孔先为迁就沐沐,已经尽量拉低身子,时间长了自然吃不消,想着他那极易扯裂的伤口,窦寇快步上前把沐沐抱到床上,孔先吐口气,摆正身体再将儿子揽入怀中,接着闹不清他在对谁说:“下次注意点,小孩儿不比大人,伤不起。”

钟文直觉是说自己,傻不愣登接话:“对不起,刚才确实没注意。”

窦寇却觉得他是指责她,但事出突然,基本不是注不注意就能避免的问题,好在钟文抢先一步,不然她还想怪他无端端叫沐沐过他那儿做什么呢!

“没说你。”孔先横钟文一眼,似怪他打岔,转而又道:“当妈的谁不第一个紧着孩子,光知道发愣也不问护士拿点药过来。”

这会子矛头直指向她了,窦寇有些窝火,之前还不肯认儿子,扭头给她装“孝子”,逮着芝麻绿豆的小事儿上纲上线,没毛病吧?!

而换了局外人钟文又有另一番解读,孔先这出“训母记”俨然是演给他看的,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抿下笑意,钟文站起来,“寇子,沐沐上幼儿园这事儿你和孔先再合计合计,出来半天了,我得回剧团去。”

“嗯,今天辛苦你了。”窦寇给孔先整得无力,也没啥精神多应付一个人,一脸惭愧的面向钟文。

“客气什么,稿子修好给我电话,羯艺那儿等你信儿呢,抓紧点。”钟文越过她冲孔先挥手,“好生养病,祝你早日康复。”

孔先扯扯嘴角,“谢谢。”

钟文一走,窦寇也往外走,孔先问:“哪儿去?”

“你不让我跟护士拿药么?”她学他的语气,“小孩儿不比大人,伤不起。”

孔先鼻头一哼,“那就快点。”

“……”

替沐沐选一家合适的幼儿园,窦寇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不会太容易,可没想过居然会这么不顺利。招生简章孔先过目后一一全给否了,挑剔的程度比她有过之无不及,甚至只因为幼儿园的名字不好听打了PASS。鉴于他也是为儿子的成长审慎考虑,她不跟他计较,一切随他去。

上不了幼儿园,窦寇天天带着沐沐上医院,从开始以为的“坚持几天”不觉间竟坚持到了孔先出院。其实按孔先目前的健康状况,主治大夫并没有同意放他走人。主要竞标案马上要见分晓,外界各路人马,特别是一直关注年内最大一宗土地竞标的媒体蠢蠢欲动,纷纷臆测这个节骨眼上头孔大当家神龙不见首尾,是不是集团内部出了什么纰漏?立竿见影的股价噌噌下挫,朝着岌岌可危的态势延展。

柯绒心急火燎,一面挡着“上访”的下属,一面追着孔先紧锣密鼓的恶补,然公司群龙无首怎么地都交代不下去?惟有让孔先露个脸,才能安抚人心。所以言辞切切的说服了窦寇,两人一同恳求大夫“高抬贵手”,这般窦寇又无奈的下了保证……她比任何时候都痛恨自己“诚信为本”,摊上孔先这档子破事儿,简直像抓了把虱子往自己头上扔一样。

孔先仿佛除了研究竞标材料和文件对别的毫不关心,出院或不出院也就换个地儿继续躺着,没差,唯独柯绒安排他三日后务必出席的商务酒会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但他看完请柬就对窦寇兴致勃勃的说:“叫我们一起呢!”

窦寇一怔,停下叠衣服的手,“我没听清,你什么意思?”

孔先把请柬递给她,“上面说要携伴。”

跟在旁边整理文件的柯绒接过话茬儿,“孔总,您一向带公关经理出席各类应酬的。”

“公关经理?”孔先茫然。

窦寇怕他又说不认得人,补充说明道:“岳悦就是你的公关经理。”

孔先听了倒是不茫然了,泛出一脸漠然,柯绒何等精明透彻,大当家稍有异色便有了计量,“岳经理放年假,听说去香港血拼,不在本地。”

窦寇侧头斜瞥柯绒,敢情为了迎合“金主”,不惜拱她去那种场合露怯?愚忠!过去孔先刚混出头脸那会儿,她就对交际应酬没兴趣,曾因着写稿需要特地前往体验过一次,然而商人的市侩与虚伪让她无法忍受,打死不愿再去,后来人面广且长袖善舞的岳悦来了,和孔先相辅相成配合无间。现在场面上知道窦寇这位“孔夫人”的少之又少,只隐约听闻他们离婚的传言,但大多心照不宣,如今小三拉下正房上位的事情早已不新鲜。

“携绒绒吧,商场的事儿她门儿清,出去造声势,带着前妻算个什么事儿?”

孔先面目当即僵凝,嘴巴像含了冰渣冷飕飕的问:“所以呢?”

窦寇和柯绒心头具是一紧,刺啦啦寒毛一根根支楞起来,不过两人两套想法。窦寇悚于自己口没遮拦,忘了主治大夫的三令五申又刺激了孔先一把,万一他因此抽过去,她难辞其咎,而且更严重的是前功尽弃,白白浪费这段日子的“忍辱偷生”;柯绒却是诧于孔先到底有没有失忆?表面上他捧着岳悦实则不然,若不是尚有千丝万缕的纠葛没切割清楚,受到些牵制,他断不会放任窦寇提出离婚。孔先心思缜密,准备万全才肯大刀阔斧,现在竞标案没拿下,突然玩这一手,他不怕两头不到岸,弄得鸡飞蛋打么?

惊疑不定的柯绒以至于最后陪同孔先出席酒会时,忍不住提醒他:“孔总,咔掉岳经理还不是时候,你可考虑周全了。”

孔先莫名所以的盯住她,“说什么你?”

他怎么一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样子?饶是自认知情甚深的柯绒也迷糊了,莫非他是真失忆?但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收拾停当,柯绒开车送他们回家。窦寇本打算护着祖宗走出医院大门便功德圆满撤退,可惜适才一时嘴欠惹得孔先顶了张比锅底还黑的脸,她哪还有胆走人?不得已硬着头皮随车同往。

到了孔先的豪宅,那厮楞在门前不动,柯绒深瞅他两眼,赔小心问:“孔总忘记密码了?”

孔先不答,转而推推窦寇,“你去开。”

窦寇哭笑不得,要她知道密码,当天还会被关在大门外等着醉酒不醒的他来开门么?好在她吃一堑长一智,没信口秃噜什么“我哪儿晓得前夫家的开锁密码?”只道:“试试沐沐的生日。”

柯绒低头摁了几位数字,错误,窦寇接着说:“孔先的生日。”

还是错误,窦寇干脆道:“他俩的生日。”

柯绒指尖刚要摁下,不料孔先霍然插嘴:“990927。”

无甚感觉的柯绒自然按吩咐摁了,门锁嘀一声打开,窦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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