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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玄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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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无比怨恨地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说,干嘛推在我身上!我狠狠地瞪了回去,意思是说,谁让你技不如人,连累我被劫持。易北眼中波光暗淡,蓦然低下了头。
小黑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这里我们已经回来过三次了。”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小黑,强辩道:“你骗人!”
小黑没有理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指明,“天快黑了,你们还是跟我走吧。”
就这样,我们最终来到了这座破庙。
从没听说过青丘山还有这么一座庙宇,根据它破旧的程度和灰尘积累的厚度判断,应该是荒废了很久。门前立额匾的地方空荡荡的,只剩门边的一副对联,字迹模糊,依稀可以辨认:
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①(出自《红楼梦》)
庙宇如此衰败不堪,院内的一棵参天古枫却是蓊郁,繁复的枝杈盘根交错,红彤彤的枫叶堆积其间,锦绣华盖。灿烂的落叶浅浅的铺满地上,余晖洒下时,周身笼罩上一层金色的浪漫。
我与易北刚刚生着火,小黑就像变戏法一样提回来一只野兔。烤野兔的香味俘虏了我们的嗅觉,易北咽下口水,悄声问道,“他不会狠心到在兔肉上下毒吧?”
我直勾勾的盯着烤得焦黄的兔子肉,不耐烦地说:“他真想杀我们,你能阻止得了吗?”
易北听后茅塞顿开,立马出手抢下一只兔子的后腿,风卷残云般啃了起来,我虽下手慢一些,还好兔子是有两只后腿的。
小黑的厨艺真是了得,我原本以为易北的厨艺举世无双,哪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厨神之外更有厨神,看来易北最后的梦想也终将破灭。
温饱带给人的满足感是卓越的,以至于卓越到模糊了我们与小黑之间的敌意。
“哥哥你放心,明天我一定能带你走出去的。”我打了个饱嗝,抹干净嘴边的油。
“其实,这里不错,我想在这多待几天。”小黑往火堆里添了根枯枝,漫不经心地说。
“哦,这样啊,那我们不好再打搅你了,过了今晚便功成身退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无期。”我义正言辞,面不改色。
小黑抬起头,眼睛里波光流转,不以为然的说道:“功成身退吗?忘了告诉你们,我的解穴功夫还没学到家,你别看他现在生龙活虎的,弄不好下一刻就会口吐白沫,当然,不至于丧命,也就是终生瘫痪罢了。”
易北一个激灵,挪了挪身子更靠近火堆,隐约听到他的牙齿打颤,“那那那那那该怎么办?”
小黑站了起来,拍了拍手,“这没什么,只要在病发之时有我为你推功过血,便无大碍。”
我不信,“岂不是要我们一辈子跟着你?”
小黑笑道,“我也养不起你们一辈子十日,过了十日的观察期,小兄弟大可高枕无忧。不知你们是打算留下呢还是要身退呢?”
我的眼神无比怨念,心有不甘的妥协了,关键是若真害得易北瘫痪,两位师父一定罚我斟茶倒水伺候他一辈子。
第三章 小黑(下)
更新时间2011…10…7 12:58:26 字数:3070
事已至此,我们三人只好在破庙住下,院内的古井有干净的水源,小黑每日都能拎回来各种的野味儿,易北居然跟他讨教起烧烤的秘料。闲暇之时,小黑会在院里练剑,易北则搬块石头坐在一边观摩,偶尔精辟之处也跟着比划两下,有几次还看见小黑指点他招式。结果,我成了局外人,掰指算算日子,已经过了七天,很快就能逃出升天,只怕到时易北还不肯走。这几日里,我不止一次提醒易北,不能盲目的相信人,不能因为某些小恩小惠就放松了警惕性,被人趁虚而入。易北想了想,说:“小黑今天抓了只山鸡回来,这样的话你就别吃了。”
相处的几日,每晚都是我与易北睡在破庙里,小黑则是睡在院中的那棵苍天古枫上,真弄不明白他是担心半夜起来控制不住把我俩给谋害了,还是担心我俩半夜起来控制不住把他给谋害了,或是大家都控制不住索性同归于尽。易北说我太阴谋论了,小黑其实人还不赖。我敲了他一记暴栗,提醒他是谁把我们挟持带来这里,是谁害得他有可能终生瘫痪,是谁,易北打断了我,一本正经道,“你也不要忘了是谁执意要来树林的,是谁先撒谎骗人的,始作俑者可是你自己呀。”
第八日的夜晚,月华灼目,星光璀璨,我躺在草堆里,头顶的房瓦刚好缺了几片,可以窥得一隅夜空,百无聊赖的数着天上的繁星。易北的鼾声不绝于耳,居然睡得这么踏实!我翻身换了个姿势,这个角度还可以看见半个月亮,像是被人咬剩下的烙饼。我伸出手,试着去抓那半张烙饼,思绪瞬间定格,一曲凄楚悠远的箫声飘在空中,有种亲切的感觉。
院中,晚风徐徐,枫叶沙沙抖动,小黑依靠在树腰处的枝干上,左膝曲起,右腿垂下,手里握着一只八孔白玉洞箫,如果忽略样貌不计,此时此景的小黑也称得上是风流倜傥。
今晚的月光果然好,似梦似幻,与箫声浑然一体,如痴如醉。我的魂魄还神游在九霄之外,浑然不知曲声终了,更忘了身处何处。
“怎么,吵到你了?”小黑的声音由头顶传来,我一晃神儿,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古枫树下。
“哥哥,你箫吹得还不错,可惜这里没琴,不然可以给你伴奏,我琴弹得也不错呢。”我仰着头,脖子微酸。
“是么。”小黑低头看我,“要不要上来?”
我揉了揉脖子,目测了一下树的高度,为难道:“可是哥哥,师父没教我爬树”话音未落,小黑凌空飘下,我张大嘴巴,“啊”字还未脱口,双脚已经离地,人贴在他的怀里,我本能的伸出双手抓紧他的腰间,耳边有风呼过。
“好了。”是小黑的声音。
“没好呢,脚底下是空的。”我闭紧双眼,没打算松开小黑的衣角。
“这个因为我们是坐着的。”
经他一提醒,我也觉得屁股底下硌得慌,慢慢打开眼帘,好大的一轮月亮。月光下再看小黑的面容也不再可怕,一双眼睛明若朗月。我挨着他坐好,晃着双腿,感觉飘飘然,偏头冲着小黑甜甜一笑,“哥哥,你不会推我下去吧。”
小黑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冷冷的模样,没有回答我,反而问道,“你在这里过的好吗?”
我一下子怔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仔细想想,大约他是想在此长久定居,向我了解这里的居住环境?我怜悯地看着他的侧脸,散落的碎发刚好遮住了容颜,不知道他的身上背负了怎样的故事,大好年华就要躲进荒山野岭避世,顿时萌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叹。
“其实哥哥,你要是真想留下来我可以帮你求求师父,我们这里还少个收拾屋子打扫卫生的,你做菜又这么棒,还会吹箫,兴许师父会收留你的。”我的逻辑很简单,既然当初师父收留了我,今日也很有可能收留他,收拾屋子打扫卫生是我硬加上去的条件。
听得出来,那人笑了,眼里也满含着笑意,可还是装出漠然的样子。他把箫嘴儿放进唇中,十指修长持着玉箫,幽幽曲声飘荡婉转,清远流长。
我听得快要入睡,箫声戛然而止,小黑收起玉箫,沉吟道:“来的可真慢。”我还没来得睁开眼睛,他就已经腾然起身,稳稳地站在地上。
树下不知何时又多了几个同样的黑衣人,我屏住呼吸,都没有看明白小黑是怎么拔剑的,对方已有一名黑衣人倒在树下,偷袭!
华师父说过,真正的高手是剑人合一,眼快过心,剑快过眼,剑走行云流水,人若神龙藏尾,永远让敌人都捉摸不透下一剑会刺向何处。不知小黑是否如华师父所说,月光下,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只是刚刚出现的那些黑衣人逐一倒下。
我紧紧地抱住树干,观察着下面的战况,始终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与此同时,一件明晃晃的东西朝我面门飞来,意识里猜测应该是件凶器,我吓出一身冷汗,身子失去了平衡,凶器躲过了,人重重的翻落树下。
在脑里一片空白之前,我还清楚地分析过,以这棵树的高度来说应该不至于摔死,但绝对会摔残废,最好不要像易北一样终身瘫痪,好歹留条腿,还可以玩跳房子想到此处,我的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因为我发现,自己的头是朝下的。
由于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了,我不记得是怎么被小黑稳稳地拖住,直到双脚撂地的一刹那才又有了重生的愉悦。只是愉悦总是短暂的,惊悚才是恒久的,我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一刀砍下,小黑抱着我侧身躲过,顺势出招,挑飞了对方的剑,迅雷不及掩耳的直剑刺入那人的心窝,剑拔出时有血泉涌般喷出,我缩在小黑的怀里,最后一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易北睡眼朦胧走出来的时候,天边泛出了鱼肚白,四周早已恢复了寂静,如果不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去,谁又能相信发生过的事情。
易北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惊恐万分。
“这些人的确死了。”一地的血渍浸得枫叶更红。
“啊?!”
“是小黑杀死的。”尸体横卧在血泊枫叶之中,凄美诡异。
“啊?!”
“不过,他也救了我的命。”晨光熹微,映现出树周灿灿金光。
“啊?!”
“可是,他最后还是走了。”天边朝阳冉冉升起,渲染得浮云血一般的红艳。
“啊?!”易北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这这这才第九天,他走了我可怎么办?”
小黑走后,我们又多住了三天。之所以留下,一来是易北不愿相信小黑不负责任,任由他终身瘫痪也不理不管;二来是我们担心会再次迷路,到时候饿死林中,喂老虎都嫌没肉。
三日之后,我们没等来小黑,却等来了二位师父。华师父看着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头,师父捋着胡子瞧着我俩。
原来,师父回到洞中之后,没见到我和易北,却瞧见了桌子上的一封信笺,信里说,我俩困在后山的破庙中,附有一张地图。
“这么说,他一招就把你打趴下了!”听完了我们简明扼要颠三倒四的陈述,华师父的脸色阴晴不定。
易北偷瞄了华师父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是偷袭。”
师父眯着眼睛,捋了捋胡子,似有得意之色,“那孩子连我的梅林八卦阵也能破解,也是有些本事的。”
华师父瞥了眼师父,酸溜溜的说道:“他也算你半个徒孙了,看把你高兴的。”随后,恶狠狠地盯向易北,“记住!每日再多练两个时辰的剑,不然不许睡觉!”
之后,师父告诉我,死了的那几个黑衣人其实是杀手,专门要取我性命,小黑硬把我们留下,目的是想保护我们,他是我的恩人。从今以后,我不再是徐蓁,最好换个名字,叫做秦萱。我听后一脸错愕,曾经偷偷翻阅过易北藏在枕头底下的风月小说,里面但凡欠有命债的,通常只有两种方式偿还,一是以命抵命,二是以身相许。
想到自己有机会嫁给小黑,内心实在无法接受,并非嫌他长相可怕,而是我早已将自己许配他人,我让那人等我长大,长大之后定要嫁他,虽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等我,可我不能言而无信,如今又将许配小黑,关系着实混乱。好像一女嫁二夫的先例贲朝从未有过。
师父不明就里,安慰我说,名字只是个称呼,无甚大碍,人总是要背负一身的秘密才能过活。
我的人生,沿途错过的路过的实在太多,有些连自己也记不清楚。就好像十五岁时遇上的小黑,来去匆匆地掠过我的人生,师父说,有些人不一定陪你走得长久,却注定要留下一些深刻的痕迹,也许当时感觉不到,却在人生的道路走过很远之后,蓦然回首,幡然感悟。
第四章 帝玄珠
更新时间2011…10…8 13:37:57 字数:2319
上次的事件过后,师父罚我闭门思过,苦思数日,我才算是想明白了江湖的险恶,悟出人在江湖漂哪能没有刀的至理真谛。于是,百般央求师父教我武功,但师父捋着胡子始终不肯答应,说一个女孩子舞刀弄枪的不成体统,还是手捏绣花针最像样子,可惜他又不会女红。我郁郁寡欢,尤其是看见易北好像突然开了窍,耍起剑来有模有样,心里就更加不安,想着有朝一日可能会被秋后算账,再欺负他时都不敢尽兴。连欺负人都欺负的不快乐,我的人生黯然神伤。
师父见我情绪低落,拿出颗黑乌乌的珠子安慰我,我捧在手心瞅了半天,看来看去还是一颗黑乌乌的暗淡无光的珠子。
我把它还给师父,“您是想我用它砸人吗?这个砸不死人的。”
师父一下激动,捋掉了五根胡须,眼里闪出一道寒光,解释说:“上古时代,黄帝游昆仑山,在赤水不小心遗失了一颗玄珠,几经辗转才由天神象罔寻回,而象罔寻回的就是这颗帝玄珠。”
帝玄珠是夐古的法器,拥有匪夷所思的神奇魔力,封印了失传已久的古老秘术,倘若帝玄珠的主人念出唤醒玄珠的秘语古瑶,就可以看到他人隐藏内心的秘密,不着痕迹地取走任何的记忆。乍听起来,像是梁上君子的勾当,只是不知道这些偷来的记忆能不能卖钱?
师父把玄珠装进一个荷包里面,嘱咐我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想要能成为帝玄珠的主人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总要两厢情愿,有朝一日玄珠光彩重现,就是认定我做它的主人。
我问师父,“这要等多久?”
师父说:“总要因人而异,也许一辈子都不能,也许一年就足够。”
我把荷包揣进怀中,好奇道,“师父为何不自己收着它?”
师父眯起眼睛,笑声嘹亮,“呵呵呵,我都揣了一辈子了,到头来不还是黑乌乌的老样子。”
时光荏苒,百花凋残,梅子树梢已是硕果累累,今年的梅子收成格外的好,酿出的美酒飘香十里。
不过,师父最高兴的倒不是得了几十坛子的好酒,而是帝玄珠沉睡日久也终于光彩重现。
师父将帝玄珠封印进我掌心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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