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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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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传呼女官的声音,从殿外传至殿内,焦急着,跪倒在一身若隐若现的箢明面前,“禀公主,韩尚仪进宫求见。”
  “哦!”箢明挑了挑眉,在身下侍女都以为即将是雷霆大怒的时候,箢明却轻挑的道了一句,“这么早,传!”
  众侍女如蒙大赦,皆都松了一口气。眼见箢明依旧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一般,遗下刚才同赴云雨的那个男子,径自朝着外殿走去,微斜在榻上,静静等待着韩妤的进迎。
  “奴婢见过公主!”韩妤一身穿戴整齐,头上双环步摇欲坠,在倾身下跪,趴伏在地的时候,也娇俏的往下垂坠。
  箢明瞥了一眼韩妤,“起来吧!”没有怒火,也不怪韩妤这么大早的打搅,“妤儿这么早觐见,是不是皇帝那边,又出了什么事了?”依旧是那付宽松的状态,权倾天下。
  “陛下早在四更半的时候出宫了!”韩妤抬头,看着箢明,眼中有着乖巧的善意,看着自己的主子,一字一字的禀报着,“奴婢谨遵公主之眼,在皇上出宫半个时辰后,前往朝堂宣布今日罢朝,特来回命!”
  箢明点了点头,慢慢起身,舒展眉目,巧笑倩兮,“不错呀,煜翎真是乖巧,也聪明多许多呢!”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裳,示意韩妤起身,“现在都不用我这个姑姑多说什么了,他就能猜出我想干什么,真是个好侄子呢!”
  箢明说话的声音,越往后越是冰冷。
  就连见惯箢明凤仪的韩妤,也都忍不住在此刻肃起全部的精神,严谨以待,“那么公主下一刻,是打算怎么办?”韩妤担忧的道,“还有”迟疑着,打量着箢明的神色,咬了咬唇,才继续往下说道:“我爹爹,只怕是不能如公主所想的路走下去了!”
  “无妨!”箢明笑了笑,“你爹是个人物,本宫不会对他怎么样,倒是那个尚鸿,他的职位,倒是应该找一个人替一替了,官做久了,会连谁是主子都记不住了!”
  韩妤似乎没想到箢明会有这样的一番话出来。
  回想上次韩妤出宫劝说自己的父亲的时候,父亲的态度以及表态,箢明是不可能不知道的。而现在箢明却肯明确表示,肯舍去其中一名朝之大臣,而迁就于自己的父亲,这个女人,到底在打算着什么?真叫韩妤想不明白。
  韩妤的打量,半点不虞的落入了箢明的眼中。
  巧笑一声,箢明凤眼轻睨,玉手端起韩妤的下巴,白皙的容颜登时与箢明直对,双颊顿显潮红。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被箢明的这一举动吓住了,韩妤在错愕了一瞬之后,顿时后退了几步,惊跌在地,连连叩首认罪。“奴婢冒犯,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箢明笑了,仰天而喜,双臂平摊在侧,很是满意韩妤的这如同受惊小鹿一样的表现,“不错,韩妤,你的表现很好,本宫很是满意!”她停住了笑意,定定的看着韩妤,“这空出来的尚书一职,就交由你的弟弟,韩骁来替代,以后你可要好好教教他,少要再惹这等麻烦了,不然本宫可是很难再宰一只羊来救他了!”
  “谢公主!”韩妤叩着首,喜色难言。
  “起来吧!”箢明扫视了一眼韩妤,“本宫想亲自去看看你的父亲,侍驾同行吧!”箢明的眼光登时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听说,你的父亲这次明哲保身的做法,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本宫也想亲自去见见这位高人呢!”
  韩妤遵喏!
  与箢明换去薄纱,穿上宫装,敛角娥眉淡淡一撇凤扬鬓角,将公主的威严,衬出无虞。随行驾侍,惯于铺张的箢明,这次却只带了十名女官随时以及一支侍卫队。
  驾临韩府,却见韩府中门打开,韩慎亲自出迎,该避之人尽避,将这位宫之首贵迎进府中。
  上好香茶,轻轻浅啜。箢明一举一动,尽有抚恤臣民之觉。“韩爱卿啊!”将手中香茶放下,箢明眼角余韵未消,笑道:“这连日来,本宫也着实为难,才致使得令郎饱受牢狱之灾,本宫也实在痛心不过。”她起身步至大厅中间,韩慎跟随其后,一言一行,君臣有别。
  “犬子不孝,有何行差踏错,皆是我这个为父之责,若有任何裁决,老臣也决不会怨言半句。”韩慎的话,却是不软不硬的回了过去。
  朝堂斡旋,谁有胜负?
  箢明见惯了这般大臣的口嘴,自然也不介意,反而很是消受。“爱卿言重了,说起不是,该是尚鸿教子无方才是,欺凌弱女,韩骁路见不平,倒是热血之志,本宫很是欣赏!”箢明勾唇一笑,转过身一瞬,使得韩妤正面一见,全落在目。
  韩慎依旧只是圆滑打场,韩妤却看得胆颤心惊。虽说箢明有意偏向于自己的父亲这一边,实属万幸。但是如今听箢明话中之意,却是更想在自己的弟弟身上下手,如此一来,韩慎那般纨绔之人,真不知对上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了。
  “韩卿,你说,若是尚鸿这一职撤下,由令郎顶上,爱卿意下如何!”箢明缓缓的回到厅上正座,依旧闲有余韵的品着这上好香茶。剩下心中计量与盘算,交由在场的两父女各自较量。
  若是尚鸿这一职撤下,由令郎顶上,爱卿意下如何!
  好轻巧的一番话,幸而在之前高玧先有言道,韩骁会在这一场祸事与局势中,因祸得福,但韩慎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番恩宠之言,由这个掌有大权的女人,亲自下驾说出。
  “老臣代犬子谢过公主赏识提拔!”韩慎默默的言说,没有惊讶,也没有恭维,更让人看不出悲喜。
  韩妤的惊讶,却是一重又一重。原本以为箢明此行的目的,会依旧是在劝说父亲归顺,却怎么也没想到箢明竟然只字不提,反而这般恩宠有加的言语表态,大有礼贤下士之意,只是所礼之士,是韩慎的儿子,而非本人罢了。
  此外,韩妤却不得不想到那夜亲见的那个病色君子,他的一言一行,淡漠得近乎狂妄的举动,至今依旧记忆犹新。一切局势的走势,如同是他在控制的一样。
  如果,如果他不是身在江湖;如果,如果他此刻是朝堂上翻云覆雨的堂之朝臣,那韩妤肯定会认为,这场祸事是由高玧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策划。
  但一切,远远不在她的这个思量之中。
  终究,高玧只是一个默默无为的江湖草莽,凭他的能力,决不可能操纵这件事,更别说远在深宫的箢明公主的意愿也被他操纵了。
  只是如此,这一切,难道又是如他所说,是公主为了招揽韩家的势力,而故布的疑云,最后像现在这样,施以恩惠,瞬势招揽?还是,皇帝的动作,也有异常,或者,朝臣!
  该计量的太多太多,韩妤难得的回一次家,却更深陷在疑惑与心计之中。
  “是了,”箢明的声音打破这一沉寂,也将韩妤的思量打断。“听说贤卿家中出了一个江湖人,而这个江湖人,听说确有一番才华。本宫很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使堂堂的韩侯爷言听计从!”箢明的话,一句一句击打着韩慎。
  就连刚才在说到自己儿子的时候,韩慎都没有这般戒备。
  高玧不同于一般寒士,从这次事件所提出的建议中,竟然一一落实。
  韩骁不但无事,还得福。韩慎听从他的话,冷眼旁观,却能在皇帝与箢明之间依旧保持着中立的境地,不至卷入朝廷与深宫的党争之中。
  如此人才,可谓字字珠玑,被有心人士所赏识,怕是迟早之事。只是韩慎却万万没有想到,觊觎之人,会来得这么早!
  箢明,果非一般的女人,就连眼光,也别别人尖锐了许多。
  “回公主,事却不巧,那位高先生,今早一早,就出门赏景,说是想熟悉熟悉汴梁京中的一切!”韩慎慢慢回道,幸而高玧之前也有打过招呼,再说今日的事宜,怕是不宜箢明插手。
  “是吗!”箢明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便作罢,若此人真有才识,本宫倒是不怕没有机会一见。”言下之意,定要一见,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爱卿!”箢明的声音忽然放低了下来,“皇帝今日不朝,你该知道,那你可知道,今日朝中,可要迎来一位久违的人物了!就连皇帝,也亲自出马了”
  韩慎一僵,忽然抬首望着箢明。
  箢明一见韩慎的这般模样,大笑,“爱卿果然是知情之人呀!”停住笑意,似有打量。“你的那个幕僚高先生,恐怕就是代侯爷会他们去了吧!”
  韩慎不答,只是顺着箢明的话垂首待命。
  “如此,今日韩府,恐怕会很热闹了!本宫就在这里等到你们那位高先生的到来吧!”
  马车,在清晨中,疾驰远至,一间庙宇之中,一个素衣男子好遐以待,直道,马车渐近的时候,从马车上下来的那男子,弯唇一笑。
  “臣,萧承佑,见过我主万岁!”
  跪地,燕云王大行叩礼!

  第十九章 戍四方
  “臣,萧承佑,见过我主万岁!”
  单膝而促地,燕云王恭谨的,朝着那素衣男子山呼行礼。风吹过,扬起尘沙,将萧承佑的虔诚扑朔得迷离。荡起唇角,是萧煜翎微漾的笑意,“承佑皇叔,多年不见,可还惦记?”
  燕云王略微抬首,也是那般微漾的笑意,“皇上长大了!”站起身,绕过柴武,来到萧煜翎身前,对襟而坐,侃侃而言:“这么多年燕云北地,漠风凄凉,还真是促使得臣下不得不念想起汴梁的繁华,幸而此生有幸,还能进京一晤君颜,倒还真是承佑之福分啊!”说罢,萧承佑径自笑了起来,回忆道:“若是你那顽固的父皇还在世,恐怕此刻就不是你我在此对襟而坐了!”
  “父皇”萧煜翎提及往事,各有秋思,不禁沉吟了下来,“皇叔,侄儿此番暗中召你回京,你可知其用意?”望着萧承佑,萧煜翎的谈笑风生渐渐略去,隐约有着君王之风。
  看在萧承佑的眼里,却是无比的诧异。
  这个懦弱的皇帝,这些年竟然也敛有这般气质,大有掌控河山的气势与风范显露。只是呵萧承佑讽刺的笑了一下,也不知是何意,他望着萧煜翎严谨的态度,不禁带了一些怜悯,问:“皇上,那您可知,除了圣上您的私下传召,箢明,她也给过我一道回京的密令。本来,小王已经习惯了燕云的一切,对于汴京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伤心地,是不想再踏足一步的,只是”萧承佑又是一笑,这一笑,却是有一点无奈,也将下话隐去。
  “不过”萧承佑没有理会萧煜翎听到这番话后,那种难看的神色。只是带着几许赏识的意味儿,赞许着,“皇上很明显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你了!”
  萧承佑近乎取笑的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一直守候在旁边的柴武却动怒了,冲身上前,怒斥道:“圣上不辞跋涉与风险,亲身来这等地方见你,怎由得你口出狂言”柴武还想说什么,却被萧煜翎制止了下去,“听他继续说下去。”
  “皇上邀臣进京,无非就是为了让我牵制住我那个残忍的姐姐,你的姑母,对吧!”他笑了,讽刺的意味更甚,“可笑,箢明的意思,无非也就是要我进京,继而牵制住已经放任多年的韩慎了。真没想到,我这个被贬的王爷,居然也有这等价值,真不知是我的运气好,还是你们的运气不好!”他的声音越降越冷,“要我进京,那代价,可是很大的!”
  萧煜翎紧拧的双眉之间,一道深深的嵌痕,仿佛是常年忧郁而积压,竟然久不得解。此刻,更是嵌入了骨血一般,深沉的双眉间,蓦然又是一紧,带着防范,问:“不知道皇叔若肯相依朕的要求,是要以什么获为代价呢?”
  萧承佑沉默了下来,似乎从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已经在等着谈这条件的一刻。
  “如果我说,”他转头望着萧煜翎,眼中迷离的笑在风吹黑发覆容颜的一刻,邪魅得如同修罗嗜血一般,“半壁江山呢!”
  语气,是不容质疑,也不容人反抗的高高在上。
  “苍!”凌厉刀锋豁然出鞘,凛冽寒锋在燕云王说出这话的时候,同一时间,柴武手中长刀,便已经架在了他的颈上,若有偏移,正对咽喉。
  是威胁,也是压迫。
  “柴武,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刀下去,会是一个怎样的后果?”这是一场气量的斗争,燕云王不急不徐的言道,眼神中的冰寒与凛冽,甚至比柴武手中的刀锋还要再冰冷上几分。
  “我只知道,你再出一言不逊,柴武定会叫你命丧此处!”握着刀柄的手,没有一丝退让,言语中的坚毅,是常人难以持有的镇定,以及威严。
  怒火,丛生!
  望着柴武的眼神,竟有着肃杀的意思。
  常年隐忍的下来的经验,教他明白此刻动手,也不利于他。于是,便将眼神转向旁边的萧煜翎,变成了两个王者之间的对峙,只是孰胜疏负,便不得而知了。
  凛风朔人寒。对面丛林间,隐隐有笑声传来,打断了庙宇佛前的这般相对敌视。
  是高玧,带着身后的再云,冷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景象,“没想到,荒山野岭,竟能教高某遇见这么有趣的一幕,真是难得,难得呀”
  白色的身影,缓缓步至两人身前,望着燕云王,“萧王爷尊驾,真教高某好等呀!”甫一笑,却将眼光转向萧煜翎,两将相望,眼神中却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从一开始的打量,继而深邃的评估与审判,再到令人甚感阴沉的敌视。
  “双王对峙,你认为你有必胜的把握么?”高玧轻轻的吐出了这么一句,却是轻蔑的嘲讽,似乎对于萧煜翎的境况,是再明白不过的一样。竟然轻易的,就将他心中的沉吟给道了出来,此人,究是何方杰士?
  一时之间,竟然教萧煜翎莫名了起来。
  只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眼前的这个寒士,好生眼熟!
  萧煜翎的心中,只丛生出这一个意念,却是怎么想,也记不起自己与这寒士有过何等交集。“不知道你与我,可曾有过相识?”他皱了一下眉,“你让我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生在帝王之家,生死一线,不知道贵为当今天子的您,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可曾被你脚下那些白骨亡魂给吓醒了过来呢?”高玧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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