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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叹:祸水皇后-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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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南宫昕,很久没见了,原来你还记得我呢。”贺兰鹰笑着打招呼。
傅云若道:“昕,他来是有事情要跟我说。轩辕隐他练功的时候走火入魔,现在危在旦夕,我想——”
正文 人面桃花(17)
南宫昕顿时明白了过来:“你要去见他?”
“不,我要去救他,我不能看着他死。之前你受伤之后,他就离开了,并没有回来打扰你我。如今,他危在旦夕,我不能不管。”她顿了顿:“我知道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知道,我该留在你身边。但是我不能做违心之论,若他死了,我一辈子,都会愧疚。”*
贺兰鹰在旁边打边角:“南宫昕啊,虽然同为男人,但是我说呢,你爱一个女人,也不能伤害自己啊?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忍受不了自己的老婆去照顾别人,但是我拿我贺兰鹰的人头保证,她不会发生任何事。不然你把我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南宫昕冷冷扫了他一眼:“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
他转眸看着傅云若:“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之前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这次呢?”
“等他好了,我自然会回来的。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食言了。”
南宫昕直盯着她的眼睛,傅云若的目光告诉他,她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去找轩辕隐了。
因为,她的视线告诉了他答案。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答应这个要求的确是很困难的事情。
对方不仅是他的情敌,还是个可能左右他感情之路的一个强大的障碍。不管怎么说,让傅云若去照顾轩辕隐,这都是他无法忍受的。
他是皇帝,皇后去照顾情敌,这怎么说都不合适。
但情理之外的人情呢?
轩辕隐走了,他走得倒是彻底,主动退出了这场情斗,没有让傅云若继续左右为难。
说实话,南宫昕恨不得永远看不到轩辕隐。
但如今,看傅云若的样子,竟是死也要去照顾他,这实在不能让他心中不懊恼。
“你就这么在乎他吗?听到他出事,就要去照顾他,你让我情何以堪?”他懊恼地问。
傅云若只道:“如果我不去,你觉得就好吗?我是忘不了他,但凡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如此冷血无情,把过去的事情能一笔勾销,忘得一干二净。我已经留在你身边了,这样还不够吗?相比我和你一生的漫长,这短短的几天又算得上什么呢?”
傅云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决绝的。
南宫昕沉默了。
他并不想放傅云若走,可是,若是不让她却,她的心也未必会留在这里。
“好,我让你去,不过我要派人同行。”这已经是他的最大让步了。
“好,明早我们就走。”贺兰鹰赶紧趁他没反悔答应下来。
傅云若点头:“行,贺兰鹰,你明天到宫门外等着吧。”
贺兰鹰也很知趣,道别之后转身便走了。
南宫昕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心事重重地坐在软榻上,忽然心中醋意迸发:“我知道你喜欢他,但用不着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傅云若抬眸,忽然怒道:“你够了没有?南宫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我又不是要永远离开你,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已经留在你身边了!”
他忽然绽出一丝苦笑:“身体留在这儿了,你的心呢?”
他留下的,只是她的身体吗?
为何她还是想着轩辕隐?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怎么做才能让她从身到心完全属于他。
如果有,哪怕是死,他也愿意。
他的问话,像一道利剑,直中她那柔软的心房。
她没有回答。
而这沉默,窒闷的让人感觉可怕。
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很压抑,他握紧双拳,闭上眼睛:“我还能怎么做,才能让你爱我?每次,总要在短暂的幸福过后,你就抛开我,让我成为一个笑话。你还要伤害我多少次?傅云若,你知道,我的心为了你早已经千疮百孔了吗?”
傅云若一怔,许久之后,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昕,别再这样猜忌,折磨我的同时,也是在折磨你自己。你说要信任,你何尝不是不信任我?”
南宫昕睁开眼睛,“这次呢,如果我这次信任你,相信你,你会否辜负我的信任?”
她摇摇头:“不会的,我说到做到。”
南宫昕探头过来,指尖滑过她的脸庞,他捧着她精致娇颜的脸蛋,凝视了许久。
她的眸,散发着琉璃色泽的光芒,光彩夺目,每每凝望这双眼,他都有种被吸进旋涡中的错觉。
再也,逃不出来。
南宫家的人,都是这样的情种吗?
无论是他还是南宫郁和南宫旬,一旦爱了,都是如此痴情。
他们三兄弟,全都栽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她妍媚,她调皮,她清纯中透着冶艳,她狂放中透着不羁。她是一个坏女人,她不是一个传统中三从四德的女人,她是一个绝对让人折服的女人。
她是一个女王范的女人。
他被这个女人吸引住了,疯狂地为她生,而死。
在这条路上,他越走越远,越走越崎岖。
可是,他却找不到路的尽头,不知道路的方向到底在何处。
她是个如此让人捉摸不定的女人,如风。
即便他拥有了普天之下最大的权势,如果无法得到她,他的人生也是不完美的。
正文 人面桃花(18)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可是得到,而却又失去,才是最残酷的。
不曾得到,不知道得到的甜美;不曾失去,不知道那甜美是如此让人心醉神迷,不知道自己如何后悔。
于是,他疯狂了,执着了,偏激了,只为了她。*
没有她,他的心就像晾晒在空气中,太落寞的疼痛。
“说好的,如果你离开我,我会追捕你到天涯海角,毁天灭地亦在所不惜!”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疯狂。
傅云若有些惊异地看着他,此刻的南宫昕,让她感觉有些可怕。
像过去南宫夜发怒时的表情,更多的,还带了种以前没有的极端扭曲。
傅云若点了点头:“你不要多想了,睡吧。我不过去去就来了,你不要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般。”她扶他睡下。
南宫昕听她这么说了,但是心中实在还是觉得堵得慌。
除非她到时候真的亲自出现在他面前,否则,他是绝对感觉不到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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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第二天,南宫昕派了几个心腹跟随傅云若一同前去,对外宣称的是傅云若回娘家看望母亲。
一行人为免去张扬,坐的也不是皇后的凤辇,不过找了辆普通的马车坐上。
外面虽然看着朴实无华,其中倒是一应俱全,十分舒适。
另外几人其中都是侍卫,只有个女子也是护卫,身手了得,专门负责傅云若的贴身保护。
这几人全是骑马跟随。
一行人刚刚出了宫门,就碰上贺兰鹰骑马赶了过来。
傅云若见是他,连忙叫人停下。
贺兰鹰见到这阵容,心想,南宫昕还是放心不下,这些人虽然是些高手,可也不在隐宫和我的眼里。
“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再晚了,可要出人命了。虽然有长老护着,还能保几日性命,但还是快到为好。”
傅云若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吩咐人快马加鞭,赶赴隐宫去了。
从隐宫到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赶了一天的路,虽然他们想继续前进,可是人还是受不了的。路途颠簸,马儿也早就累了。
晚间便在一小镇上住下,稍事歇息。
傅云若洗漱之后躺下休息,这小镇的客栈算不得高级,棉被是新换的,但仍然有种怪怪的味道,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傅云若干脆披衣而起,到外面走走。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傅云若披衣而起,走到庭院中静静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大冬天的夜间温度很低,虽然披着狐裘,仍旧感觉到寒意侵袭。
“娘娘,您怎么还没睡?外面冷得紧,您还是回屋去吧。”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傅云若不回头也知道那是是那女护卫蓝衣,淡淡道:“没什么,睡不着。”
蓝衣见她脸色淡漠,还想说话,此刻月下风起,一阵轻灵悠扬的笛声在空中缓缓飘散开来。随着那笛声飞扬,一种淡淡相思也慢慢在人心间荡漾开来。
是谁吹奏这笛声?
谁家相思谁家愁,风入笛声月光浓。
傅云若皱眉,正在这时,那笛声忽然停了下来,空中传来一个调侃的笑声:“好个多情的女子啊!”
月下无人,那声音似乎很近,却又仿佛很远。“谁!”
“哈哈哈,你说我是谁?”那声音满是嘲弄,忽然一阵兵器破空声响起,一道月光一下子朝她激射而来。
不待傅云若动手,蓝衣伸手轻轻一拈,顿时夹住了那支飞镖。
“小贼,哪里逃!”蓝衣即刻足尖一点,追了出去。
不想更多的飞镖随即飞散而来,闻讯而来的几人纷纷走出来,见得眼前情形,即刻随同蓝衣追那刺客去了。
只有贺兰鹰还在她身边晃悠,“这镖上有白纸。”
镖上插着一张白纸,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城外三里亭等君赴会。
傅云若挑眉,这人是谁?为什么会送上这样一张书笺来?
“我去看看!”傅云若足尖一点,立刻向城外三里亭赶去了。
“哎——云若,你等等我!”他连忙跟了上去。
月光如银,她迅速赶往城外三里亭,然而,这里空空如也。
这里本事行人送别的地方,这时半夜三更,自然无人。
是谁在耍她吗?
她皱眉,却突然发现一枚飞镖正插在亭柱上。
傅云若拔下飞镖一看,只见上面又插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城外西乐湖见。
这是谁在故弄玄虚?
“我看多半是个促狭鬼,在拿你开玩笑呢。”贺兰鹰耸耸肩:“好困了,我想回去睡了。别看了,把那纸条扔掉吧。”
“不,我要去看看,谁敢跟我玩,我玩了他去!”傅云若哼了一声。
她心中满是疑惑,立刻赶往西乐湖。
贺兰鹰担心她出事,只得也跟着去了。
从三里亭到西乐湖并不远,是以她很快就赶到了那里。
越靠近西乐湖,耳边越来越清晰地听到那悠扬的笛声。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她缓缓走了过去,月色如银,只见浩渺的湖水拍岸,岸边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对湖而立,白衣飞扬,正执笛吹奏。
微风一起,乌发轻扬,仿佛谪仙下凡。
笛声悠扬,那男子更是飘渺如仙,光是一个背影已经显得如此出众不凡。
“你是谁?”她挑眉。
正文 人面桃花(19)
“你是谁?”傅云若挑眉问道。
然而,那个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依旧故我地吹奏着笛子。
正当傅云若不耐烦地想上去抓住他的时候,那人忽然放下了笛子,缓缓转过身来——
月光下现出一张清俊的面庞来。眉目俊逸潇洒,尤其那双琥珀般的眼睛,更是如果暗夜魅惑的宝石,闪闪发光。*
他勾唇一笑,手中的碧绿长笛晶莹如玉,更显得玉树临风。
傅云若看他有些眼熟,想了半晌,“我见过你吗?”
男子躬身行了一礼:“小姐果真是贵人多忘事了,泉州,临泉客栈,小姐可还记得吗?”
“临泉客栈——”她顿悟,笑道:“是你!”
这人,可不就是他们在路上救下来,然后寄放在临泉客栈的那个男人么?
上回被南宫昕带回来的时候,她还特地去临泉客栈问了。
“我去客栈问过,掌柜说你被家人带走了,怎么,你是恢复记忆了?今日怎么会闹了这一出来?”
“多蒙当日小姐救命之恩,楚行筠感恩不尽。之前被家兄接回家中,后来倒是痊愈了,且也恢复了记忆。今天在镇上看到小姐,特此前来拜会,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姐见谅。”他彬彬有礼,傅云若见他如此,自然也不会怪罪:“你倒是好本事,放的那些镖,引走了许多人,这可算是调虎离山了吧。”
贺兰鹰在一边看了眼:“这人是谁啊?”
楚行筠笑道:“在下楚行筠,云深山庄二庄主。”
贺兰鹰低笑:“原来是云深山庄的人,难怪暗器如此厉害。记得你们山庄擅长的是铸造剑器和暗器,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云深山庄又不在这里,你怎么会刚巧出现?”
楚行筠看了眼傅云若:“也算是缘分了,家舅就在此地居住,我是来探亲的。”
傅云若觉着有些冷,缩了缩肩膀:“你这个突然袭击,可真是吊足了胃口。不过这半夜三更的,我还是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到我舅舅家中住上几日,也让我报恩啊。”楚行筠紧跟在她身后。
傅云若摆摆手:“你不是谢过了么?你哥留的信里给了一大笔银子,你也不欠我什么了。鹰,咱们回去吧。”
贺兰鹰心中好笑,心想那楚行筠的意图傻子都看得出来。
不过是看上了傅云若,想来搭讪罢了。
看他这样大费周章,一定是倾心已久。
偏偏傅云若心中也有事,此刻轩辕隐还命在旦夕,何况她也不可能再对什么男人动心了吧。
就这样,傅云若一边往回走,楚行筠一边跟了上来。
傅云若在前面用轻功飞行,他就在后面跟着,直到傅云若进了客栈,他还是尾随不肯离开。
“小姐真不肯赏脸去我舅父府上一住么?若是小姐不喜欢,也可以到我云深山庄做客。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姐的名字呢。”他一边问道。
贺兰鹰扫了他一眼:“你把我当成空气了吗?敢调戏我娘子,找死啊?”
他故意胡说,傅云若睨了他一眼,也没阻止。
反正,挡掉着狂蜂浪蝶再说她可没有心情在此停留多长时间。
楚行筠见他如此,挑眉:“上回见到小姐身边的男子,并不是你。”
贺兰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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