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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大谍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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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时,看来已经很危急了,他还是没有逃脱。他索性不去想自己的事了,他庆幸没有由他护送药品进山,也不知现在白月朗在哪儿?到了山里吗?一切顺利吗?
此时的白月朗正享受着贵宾待遇。
长白山的山山岭岭还是灿烂的五花山季节,一夜间却被一场大雪覆盖了,白绿相间,分外壮观。如棉絮般的大雪还是没完没了地下。
讨伐司令野副昌德少将正在宴请张景惠和白月朗。野副昌德的妻子今井芳子一身传统和服,绣工精美,闪闪发光。她陪坐在白月朗旁边,殷勤地为她布菜说:“这是金枪鱼,没有日本那么新鲜,要蘸绿芥末吃,吃得惯吗?”
白月朗蘸了一片,立刻被辛辣之气刺激得受不住了。
野副昌德说:“小姐得预备好手绢,若是感冒伤风,什么药也不用吃,多吃芥末就行了。”一桌人都大笑。
野副昌德走到白月朗身旁,举起杯来说:“我敬大明星一杯。”
白月朗连忙站起,与他碰杯说:“我从来不喝酒的,实在不胜酒力。”
野副昌德说:“喝一口也行。”
白月朗只得抿了一口。野副昌德说:“从前都是在银幕上见到小姐,今天见到真人了,太荣幸了!”
今井芳子也说:“是啊,我想跟小姐合个影,挂在家里,可以吗?”
白月朗微笑着点点头。
守候在门口的照像师立刻上前,给今井芳子和白月朗拍照。后来野副昌德也加入行列。
张景惠说:“我看哪,白月朗可以把照片洗它万儿八千张,每个烟盒里放一张,这烟卷一定涨价。”
野副昌德拍手赞同说:“真是好主意。小姐要在通化多住几天,如果肯屈尊到讨伐队军营里去献艺,那将是官兵极大的荣幸。”
白月朗说:“很抱歉,我还得赶到柳河去接舅舅呢。”一边说一边目视张景惠,让他替自己说话。
张景惠会意,便说:“对了,我听说柳河是胡子出没的地方,不大安全,将军如果方便,能不能派兵护送一下白小姐?”
野副昌德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马上应承,说:“应该效劳。”
张景惠对白月朗说:“这回你该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吧?”
与此同时,冯月真和张云峰在讨伐司令部客馆房间里吃饭,同样丰盛,桌上盘子快摆不下了,厨子还在上菜。厨子下去后,张云峰挤眉弄眼地说:“真没想到,咱们成了小鬼子的贵客了,七个碟八个碗的满招待呢。”
冯月真踢了他一脚,说:“好吃的还堵不住你嘴。别顺口胡说。”
张云峰说:“咱可借白月朗光了!明天派兵护送进山,咱们省心了,他们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冯月真说:“还胡说!”夹了一块肉塞了他满口。
停了一下,冯月真又说出她的担忧:“有人送,好是好,咱们错过了站,到了通化,再返回柳河去,就误时了,接应咱们的人不是扑空了吗?”
张云峰不以为然,说:“省事还不好吗?这多安全!”
5
通往柳河的山路还是那么神奇。这场雪经太阳一晃很快化得无影无踪了,又显露出五花山的灿烂,郁郁葱葱的远山近岭被红枫、紫藤、橙色的柞树叶和明黄色的青杨叶涂抹得斑斓无比。
两辆日本军车上坐满荷枪实弹的日本兵,车篷上架着轻、重机枪。两辆军车中间夹着一辆中型卡车,白月朗和冯月真、张云峰坐在车中,白月朗的三道梁皮箱放在车后座上。
白月朗问:“这里离五道沟还有多远?”张云峰说:“还没到柳河呢,从柳河到五道沟还有二十多里,从五道沟再去大通沟,路虽不远,不好走。”
冯月真说:“家里人听说你回来,乐坏了,不知怎样招待你呢。”
望着高耸的连绵的远山,白月朗有一种从没体验过的快乐,流露在脸上。
杨小蔚这时已到了五道沟,她刚从火车上下来,在车站前转悠。在她后面,尘土飞扬,护送白月朗的队伍从公路上驶来。
车站附近的村公所门前,村长带着几个保丁、伪警察抬着开水桶和一筐筐煮鸡蛋准备慰问皇军。
杨小蔚向一个背着粪筐拣粪的老头打听道,问:“从这里到大通沟怎么走?”
拣粪的老头四下望望说:“小爷们,你敢上大通沟?叫日本人和警察知道了,还不坐你个通匪的罪名啊?那是地皮都红透三尺的地方啊!”
杨小蔚说:“我本来是大通沟的,有良民证,怕啥。”
老头更奇怪了,问:“既是本地人,那你怎么不认道?”
杨小蔚编谎说:“我离家外出好多年了,是过房给柳河城里三姨家了。所以没回过大通沟。”
怪不得呢。老头这才告诉她:“出了五道沟村子照直往东走,上小桥过小河,见到岔通道走里股。”他看了一眼即将进村的鬼子军车,“你快走,日本人说来就来了,别撞上倒霉。”
杨小蔚道了谢,正要转身离开,看见护送白月朗的队伍已浩浩荡荡进村,她一眼认出了车上的白月朗、冯月真和张云峰几个人,高兴得快要喊出来了,朝他们跑过去。
张云峰也认出了杨小蔚,见她扮了男装,忙说:“那不是我大表舅家的拴柱吗?”几个人连忙下车向杨小蔚迎过来。
杨小蔚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才叫一声:“二表哥,你们这是上哪儿去呀?好神气呀?”
张云峰一指白月朗说:“这不,白月朗表姐回来接舅舅了。”
杨小蔚说:“太好了,正好同路,也捎上我吧,省得我架步量,累死我了。”
冯月真说:“这咱不敢做主。”一边说一边给白月朗递眼色。
白月朗说:“没事,我去跟山本少佐说。”说着朝山本走去。
在五道沟车站前的村公所,穿日本军服、披黄呢军大衣的翻译官下车,吆喝前来迎候的村长,让他快给皇军烧水,备吃的,他要派人去监督。
村长一指脚下冒热气的水桶说:“一接到皇军电话,就烧了一大锅水,管够!”
翻译官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山本少佐说:“岂有此理!谁让你事先烧水?知道有没有投毒药?”山本赞赏地点点头。
村长起誓发愿地说:“我们村十家连坐,都是良民,谁愿意拿脑袋开玩笑啊,怎么会给皇军下毒药呢?”
翻译官毫无通融余地,说:“不行,必须重烧。”
村长只得喝令保丁把开水桶抬回村公所去,泼了,让皇军监督着现从井里打水、现烧。他又看了一眼鸡蛋筐,下令把鸡蛋也拿回去,重新挨家挨户收齐生鸡蛋,重新煮。
翻译官从筐里拿起两个鸡蛋,在手里掂掂,又冲亮看看说:“鸡蛋就别现煮了,你们总没本事往没缝的蛋里投毒吧?”
村长点头哈腰地说:“我们村可是模范村啊,爱皇军如子……哪能出那事?”
翻译官打断大喝一声:“你说什么?你找死呀?”
村长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说:“走嘴了,我该死,过去常听说书的说,爱兵如子,我就以为是好话呢!”
翻译官说:“幸好太君没听见你胡咧咧啥,你可小心点,你这五道沟村也不是省油的灯!”
村长说:“哪能呢,交出荷、出劳工,我们村回回占头筹。”
翻译官冷笑着说:“前年那件无头案可没了啊,有人说,你们秋收时故意把粮食藏在野地里,让杨靖宇匪徒挖走。”
村长脸吓得煞白,说:“这事可真的和我们村没关系,翻译官可别吓唬我呀,我这人可是耗子胆。”
翻译官说:“哼,你是个两面光村长,瞒得了日本人,别想瞒过我的眼睛。”
村长忙拉着他的袖子往村里走,油滑地把几张老头票塞到他手中,叫他买包烟抽、打壶酒喝,求他在皇军面前美言。
翻译官指着村长脑袋说:“若不是我美言,你这吃饭的家什早搬家了。”
五道沟村磨坊旁,一头蒙了眼睛的黑毛驴在磨道里不紧不慢地走着,磨道坚实的地上留下铮亮的蹄痕。一个驮背老妪在推磨,不断地把橡子扫进磨眼,磨下来的是灰白色的粉末。
张云峰和杨小蔚来到这里,张云峰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在南关大车店见面时,杨小蔚还啥也不是,现在居然是同志了。
杨小蔚很低沉地说:“现在也没正式迈进门坎呢。和你一样,露馅了,在城里待不下去了。”
张云峰却很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你可别笑话我,我有一次梦见你了,说咱俩下河抓鱼,抓了一大桶。”他忽然发现,杨小蔚的脸色很不好,急忙打住说,“对不起,看我,见了面尽扯些没用的。”
杨小蔚勉强笑笑说:“我没怪你呀。其实我也梦见过你,梦见你给我带来一大麻袋橡子,在炉子上烤着吃,比糖炒栗子都甜。”
张云峰哈哈笑了说:“我的傻妹子!橡子是野猪、山牲口吃的,小日本让咱中国人吃,吃得都拉不下屎来,这玩艺又干又涩,可难吃了,不信你尝尝!”说着从磨盘上抓了一把,送到杨小蔚眼前,杨小蔚真的尝了尝,又吐掉,她还以为真的和板栗一样好吃呢。
张云峰说:“今后,吃橡子面就是常事了,进了山可得准备受苦了。”
杨小蔚说:“你能受得住,我也能。”
张云峰忽然想到,问:“你这样一走,钟大夫不是闪了一下吗?一个假老婆进了山,真的也离他而去,这也太残酷了吧?”
杨小蔚扭过脸说:“你别跟我提他。”
张云峰看了她一眼,怀疑她和钟鼎吵嘴了。见她哭丧着脸,不敢多言。就改换话题,问:“你是不是在城里藏不住身了,一定是出了叛徒。”
杨小蔚突然流泪了,“那还用问吗?”
张云峰一边说叛徒太可恨了,一边又忍不住发问:“这叛徒我认不认识?”
杨小蔚忽然扑到了张云峰肩上,并着哭声告诉他:“叛徒不是别人,就是钟鼎啊,你能想到吗?”
张云峰愣了,双手撑着她肩膀,盯着杨小蔚的泪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杨小蔚说:“别提他了,他这种人,死了臭块地而已。”
张云峰很敏感地问:“他被处死了?”
杨小蔚泪流满面地说:“你也许想不到,是我把他处死的。”说着又哭起来。
张云峰把她搂到怀中,替她拭泪,安慰着说:“我没想到,你大义灭亲,你是这样一个刚烈女子!别伤心了,他这种人,不值得为他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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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1
正忙于接待国务总理张景惠的野副昌德突然接到下属报告,说甘粕正彦在他的办公室等他。野副昌德吃了一惊,这个神秘人物总是事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偷袭式地到来。他一时猜不透他此来何干,但对甘粕正彦,他是绝对不可以怠慢的。
当野副昌德赶到自己的办公室时,甘粕正彦和徐晴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野副昌德毕恭毕敬地给甘粕正彦敬了一个军礼,说:“前辈辛苦了!”
甘粕正彦也站起来,很随意地还了个礼,他指着徐晴向野副昌德介绍,说:“这位是弘报处的徐晴处长,总务厅星野直树厅长的得力助手。”
野副昌德说:“我早听说过,很能干的女性,与川岛芳子齐名。”这是对她的最高评价了,徐晴口中说“过奖”,脸上却是沾沾自喜的表情。
甘粕正彦又补了一句:“她有国务总理舅舅的背景。”
野副昌德“噢”了一声说:“你舅舅正在这里视察,今天要到野战医院慰劳伤兵呢。”
甘粕正彦打量着野副昌德,笑吟吟地夸奖道:“你就任东边道讨伐司令后,这两年干得不错,特别是你消灭了杨靖宇,使你在日本本土和满洲一夜成名,成了日本的名将之花了。”
野副昌德一边请甘粕正彦二人坐一边说:“谢谢前辈鼓励。”
上茶后,野副昌德说:“请二位先洗漱一下,吃过早餐再请教甘粕先生干什么。虽然下了一场雪,雪一化,山里更美,如果甘粕先生有兴趣,我可以陪你们上罗通山去玩玩,那里的瀑布真壮观,世人还没见识过呢,据说那是罗通扫北的古战场,从前,杨靖宇在那里出没,现在杨靖宇残部退到蒙江、抚松去了,这一带相对安全了。”
甘粕正彦却没接受他的安排,坚持说:“先谈正事,我可不是来游山玩水散心的。”
野副昌德只得说:“有事吩咐晚辈就行了。”
甘粕正彦直奔主题,问:“白月朗去柳河走了没有?”
怎么问起白月朗来?野副昌德有点纳闷,甘粕正彦会是追踪大明星而来吗?什么用意?野副昌德告诉他:“白月朗是今早晨六点走的,我特别派了一个中队去送她,请老师放心,满映的大明星不会有一点差错的,我夫人昨天和白月朗一起照了相,高兴得半宿没睡着觉。”
甘粕正彦看了徐晴一眼,说:“周到,够周到的了。”
野副昌德听不出是褒奖还是应付,就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既要给总理大臣面子,更要给前辈面子呀。”
甘粕正彦很平静地问他:“现在追白月朗,还来得及吗?”
野副昌德误会了,说:“她去一两天,接了舅舅就回来。”意思是甘粕正彦不必鞍马劳顿亲自去追。想想这话不妥,又马上更正,“不过,老师也想去的话,追上也容易,派摩托车就行了,不过那太辛苦了。”
徐晴也说:“理事长不必亲自去,我代劳去就行了。”
甘粕正彦又问:“白月朗的皮箱,也带走了吗?”
这问话似乎多余,哪有旅行箱不随主人走的道理?野副昌德突然注意到甘粕正彦的神色不对,这才觉得有点严重,他目视着甘粕正彦问:“是呀,这……有什么不妥吗?”
甘粕正彦下达了指令:“你立即派快速部队,马上去追赶,不能让白月朗进山,特别是那个箱子,更不能落到抗联手里,箱子里装的是共党给山里运送的药品。”
野副昌德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呢?她、她是张景惠总理带来的人,又是甘粕先生视为骄傲的满映明星啊!怎么也不可能把她和山上的抗联联系起来呀!”
甘粕正彦一字一顿地说:“可她是中国人。”
徐晴不高兴了说:“我也是中国人啊,满洲人啊。”
甘粕正彦冲徐晴一笑说:“像你这样的满洲人,毕竟不多呀。”
野副昌德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便吩咐门口的护兵马上命令后藤中佐到他这里来。护兵得令跑去。
甘粕正彦并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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