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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不破:帝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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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麻烦的。写出来大家伙看着也方便。: 顺治皱了皱眉,似是气我不识好歹。恼火地朝常喜道:“没听着皇后的话吗?去准备!”常喜迅速吩咐宫人在一旁地偏殿中备好十数份文房四宝,顺治领着众人移步殿中,有准备的嫔妃纷纷前去执笔。娜拉气不过,也占了一个位置。由于地方有限。所有宫妃不能一次排开,我在等候之时发现同样在等候的乌云珠正在与身后地宫女交待着什么,那宫女点点头,便退到众人之后。不见踪影,我有些奇怪。不一会又见常喜上前一步,趴在顺治耳边不知说着什么。顺治刚开始太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可后来越听脸色越不对,有惊讶,有懊恼,还夹杂着一丝悔意,待常喜说完后,他盯着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动了几次嘴唇,都没说出话来。 我略带戒备地看着他,干什么?发疯前兆吗? 终于,他好象下了决心,面带歉意地俯到我耳边,不自然地轻声道:“我错怪你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乌云珠交待宫女去做的事,她要宫女将事情告诉常喜,再由常喜转告顺治,顺治不相信我,却相信这些“小道消息”,所以才成了现在这副死样子。 皇帝地道歉的确是很难得,但我却不稀罕,不是有个名人说过吗?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所以我决定,不原谅他!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继续看着场中笔走游龙地众位宫妃。 顺治干咳了一声,手悄悄地碰了碰我的手,我在他抓住我地手之前抬手抚了抚发髻,顺治讪讪地收回手,扭头瞪了一眼正写得很痛苦的娜拉, 这时先提笔的宫妃们全部写完了,她们叫身后地宫人上前将自己的“墨宝”卷起,生怕别让别人瞧了去,我走到一张空案前,提笔想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将那几个字写上去呢?还是另写几个字?那几个字可是顺治想出来地呢。 就在我犹豫不定之时,乌云珠玉腕轻挽,几个娟秀的大字立时出现在宣纸之上,再观顺治,先是看了我一眼,接着便也提起笔,我低下头,看着雪白的宣纸心中已有了决定,我写得很慢,是场中最后一个完成的,宫妃们按品价自动排好,从低自高向顺治展开她们的劳动成果,其实后妃中大都是满人或蒙古人,哪有什么太高的文学水平?能写出汉字来已算难得了,所以顺治看了几幅都只是淡淡地微笑着。 轮到紫云,她上前施了一礼,宫人将她的字展开,只见上面写着“褒善贬恶”四个大字,字体古拙,颇有些豪迈之气。 顺治笑道:“你的字是跟你阿玛学的?” “是。”紫于娇憨地一笑,顺治点了点头,紫云行了个礼,退至一旁,接着是谌恩,她写的是“明德惟馨”,字如其人,清秀中透出一丝沉稳,顺治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似是对谌恩又有了新的认识。 宛如显然是明白顺治的刻苦精神的,她写的“奋发蹈厉”,相比之下淳嫔写的就略显不及,她的是“坚如磐石”,虽然喻意大清基业坚固不摧,但顺治显然更中意宛如的作品。 宁嫔中规中矩的写了“治国安民”,身为汉人的恪嫔则写道“天下一家”,娜拉憋了半天憋出个“德高望重”,如果顺治是个村长级的干部,相信他会很喜欢这四个字。 到了乌云珠,她笑盈盈地看着顺治,顺治笑着朝她点点头,大有鼓励之意,展开宣纸一看,顺治倒有点讶异,乌云珠写的是“天下大公”。 顺治走上前去,从宫人手中接过纸张,看着上边娟秀的字迹,又无意的朝常喜手中捧着的他自己的“作品”看了一眼,好象在相互比较着什么。 过了良久,顺治才将手中的宣纸放至案上,朝着乌云珠满意地一笑,我不禁皱了皱眉,他已经决定用乌云珠的创意了吗?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正大光明
我负责压轴,顺治有点担忧的看向我,担忧之中又夹杂着一丝期盼,只是这丝期盼几乎是一闪即逝。 我朝着袭人微一点头,袭人与小林子一左一右将我写的字展开,待顺治看清我写的字,顿时愣在那里,接着脸上掠过一丝惊诧,他上前两步,仔细地看了看,又看着我,欣喜至极。 我微松了一口气,为了打败乌云珠,我还是选择写了那四个字。 乾清宫的这块匾在雍正朝之后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立储密诏在往后的日子将会被存放在这块匾的后面,以至于乾隆甚至用这块匾重新给乾清宫正殿命名——正大光明殿。 没错,我最终还是剽窃了顺治的创意,用临摩佛经时的笔迹在宣纸上写下了大大的“正大光明”四字! 顺治的唇角上不住地上扬,他朝同样诧异的常喜招了招手,常喜走到顺治身旁,将手中的宣纸展开,纸上赫然也写着——“正大光明!” 这一结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讶异不已,更令人惊奇的是,两张纸放在一块,字迹居然有七分相似。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顺治脸上的神情,反正就是乐得合不拢嘴的傻样子,他朗声道:“《曾子》有云,尊其所闻,则高明矣;行其所知,则光大矣。高明光大,不在于他,在处加之意而矣。”说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帝王为政,要诚于心并且致行之,光明正大。皇后与朕想到一块去了。” 他这边兴高采烈,我却面色如镜,这四个字本来就是你想的,不合你的心意才怪! 顺治不顾众人在场一把抓住我的手,我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将我的手握得生疼。他一边看着我的字一边喜道:“什么时候练的字儿?临的谁的帖子?”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这个死人头!我脸色微沉地看着他,在他疑惑得正要发问之时,我轻轻吐出几个字:“《四十二章经》。” 顺治听后愣了半天,太后在一旁笑道:“皇上忘了吗?皇上曾为哀家抄过两本经书,前些时候皇后病得唉。”太后摇摇头:“哀家就将那两本经书给皇后送去,让她有精神的时候瞅瞅,心境空明,自然疾去病除。” 顺治这才明了的点点头,又大为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握着我的手松了些,但却更加坚定。 太后的态度让我有些糊涂,刚刚还对我冷淡淡的,现在又状似无意地为我说话。 众人又小聚了一会,这场糊里糊涂的剧码终于谢幕了,顺治没理会娜拉的娇嗔和乌云球那我见犹怜的幽幽神情,跟我一起回了坤宁宫,这让我心中稍了一丝胜利的感觉,可我还是不想理他! 一路上,他见我沉着脸不愿开口,也识趣的没有出一点声音,直到进了寝殿之中。 我将顺治晾在那里,任袭人她们伺候我梳洗,袭人和湘云都紧张得不敢吱声,我在镜中见到常喜一旁连连朝袭人努嘴,袭人为难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顺治,小心翼翼地道:“主子” 我伸了伸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打断了袭人的话,说道:“袭人,我要睡了,你替我将闲杂人等赶出去。” 袭人苦着脸,频频向我打着眼色,好像是在求我不要让她去做这么有难度的事情。 顺治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他朝着常喜挥了挥手,常喜忙招呼袭人和湘云出去。两个小丫头明显松了一口气,随后朝我又是挤眼又是努嘴,整个五官全运动个遍,才快步出去了。 顺治走到我身后,从镜中望着我,叹了一声道:“要怎么才原谅我?” 我还没想出来咧!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兴味盎然地梳着发梢,顺治从我手中拿过梳子,轻轻地为我一梳到底,一下、两下 “呵呵,”他轻笑,“这是我第一次给人核头。”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可不是你和一次指责我。” 顺治皱着眉道:“还有” 还有谋刺乌云珠的事情!我腾地起身,烦乱地摆了摆手,“没事。” 顺治略想了一下,脸色变了变,我没等他开口,淡淡地道:“皇上回去吧,臣妾想歇下了。” 顺治似乎有些烦燥,表情也开始有些僵硬,哼,怎么?从没受过这种待遇要生气了吗?生气你就走啊!还留在这里受气干什么? 我们对视了半晌,他还是没挪地方,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说:“你是皇上,没人敢跟你生气,我也应是一样,但是,”我加重语气道:“我就是生气!控制不住的生气!我不想在你面前发脾气,再让你治我个不敬的罪名,所以,请你回去好吗?请让我有个发脾气的时候行吗?” 说到最后,我有点激动,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毫无理据的指责我?而我就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真是越想越气!我发现我竟然气得全身都有些哆嗦,吓我一跳,有没有这么严重啊?不会被气出什么绝症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子突然一沉,顺治整个人扑上来抱住我,将他的身体倚在我身上,我没有挣扎,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我的愤慨顿时化做满腹的委屈,顺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我冷声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差做什么?” 顺治先是迷惑了一下,接着看着我,一脸认真地点着头道:“说的很有道理!” 我看着他故做正经的样子,我心中充满了无力感,转过头去,冷漠地哼了一声。 顺治轻拍着我的脸蛋笑道:“好啦,别生气了,最多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道个歉一点都不诚恳,本不想理他,但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改了主意,我用眼睛斜着他道:“什么要求都可以?” “嗯。” “你先转过去。” 顺治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在我“逼人”的目光的乖乖转身。 “低一点。” 他小心地朝后瞄了一眼,在确定我没有要踹他的举动后将身子弯低了些。 我将他编得得油光水滑的辫子扔到他身前,拍了拍手,又踱了两步,趁他不备一个箭步向前蹿去,顺治措手不及地让我撞了个趰趄,不过他很快稳住身子,双后向后牢牢地环住以八爪鱼样式扑、倒他背上的我,他低笑出声,双手用力地朝上惦了惦,让我更稳地趴在他背上,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顺治从外表上怎么看都是个“小白脸”型的,呃我是知道他的身体不算虚弱,因为他每次都能很轻松地抱起我哎哟,这个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原来清朝的皇帝果然个个能文能武,身强体健,呃清末的那几个不算! “这个就是你的‘要求’?”他背着我略直了直腰,笑道:“果然挺特别的,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呸!什么第一次,听着怪让人脸红的。 我将手环上他的脖子,用额头轻撞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想得美,这个只是利息。” “利息?” “嗯,”我点点头,“真正的‘要求’我还没想出来,先收点利息。” 他失败地叹道:“好吧,你说利息就利息吧,接下来呢?娘娘?要奴才怎么做?” 我又撞了一下他的头:“你就在屋里来回走走,直到我叫停,就行了。” 我盯着顺治的侧脸,将眼睛轻轻闭上,趴在他不算宽厚的背上,在空中移动的感觉,真好。 在我微有些入神的时候,他偏过去轻声道:“在想什么?” “你知道么?”我依然闭着眼睛,“我小时候常常发脾气,一哭就是一天,我妈我额娘都是这么背着我,一边背,一边唱歌给我听,我的心情就好变好,会变得很开心。”说着,我将脸整个埋到他后背上,眼前的黑暗让我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日子,跟我妈在一起的日子。 “这么高,不怕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个姿势不怕。” 大概是因为我知道我妈永远不会将我摔下来吧。 顺治好半天没吭声,就在我想我妈想得快要哭出来时,听到他用低沉的声音唱道:“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娇妻田地全置齐,又叹无官被人欺,一朝小吏做皇帝,更想跨鹤求仙去,若要世人心里足,除非南柯一梦兮。” “嗯?”我抬起头,“这是什么曲儿?”曲调清新自然,不像其他古代曲了那般让我难以理解,可这曲子中似是隐隐透露着一丝无奈,人心不足蛇吞象,短短几句歌词,道尽了人性的贪婪。 顺治笑呵呵地问:“怎么样?好听么?” 我轻轻咬上他的卫廓,不忿的道:“古里古怪的,又好听到哪去了?” 他转头轻挣了一下,又扭头看着我,半天才轻轻地说:“这是我额娘在奉天时常唱给我听的,不仔细想,还真记不得怎么唱了,那时”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继续背着我在屋子里红圈儿,我听着他的称呼不由得走了神儿,他的额神不是皇额娘吗?哦,是了,他说是在奉天的时候,那就是在他坐上皇位之前,太后的确还只是他的“额娘。” 他是在思念先前的太后吗?在思念那个只是他母亲,而不是王国之母的太后吗?他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太后与多尔衮之间那真真假假的故事吗?他不知道“大清国母”这几个字对后宫的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第二卷 第九十章 迷茫之心
“惠儿。”他轻声将的思绪唤回,“那几个字,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大概就是心有灵犀吧。”我吱吱唔唔地说完,又小气地问道:“贤妃写的也不错,怎么不用那个?” 顺治颇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天下大公虽好,又怎比得上你我心有灵犀的正大光明?” 我嘴角微翘了下,又想到了乌云珠写的字:“天下大公,大公天下为公是不是更好一些?”我一下子想到国父的“名言。” “天下为公?”顺治细细地品着这四个字,缓缓地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哎?我还以为这四个字是国父的首创咧。 顺治摇着头道:“一字之差,意思可就全变了,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实现了‘天下为公,’也就不再需要我了。”他的声音渐显飘忽:“那天下,也就太平了。”他忽地笑道:“赶明儿把这四字也做成匾挂到太和殿去。” 我吓了一跳,天下大公是以公平为准,天下为公是说这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某个人,或某个种族的,顺治如果真的在太和殿挂上这几字,想必定会遭到满蒙贵族的强烈反对。 “福临。”我岔开话题。 “嗯?” “我想去看看玄烨。” 他的脚步停下来,转过去看着我。 “他在咸福宫吗?”我问道。 顺治点点头,脚步继续,“你似乎特别喜欢玄烨。” “嗯。”我微有些心虚,“他很对我的脾气。” 顺治叹道:“他现在不知得了什么病症,太医都瞧不太出来。还是等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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