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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破重生-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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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如此,还请少主与公主见谅!”他这番话一说出口,广宁的脸色登时缓和了很多,得意地冲容宗予瞪了一眼。

    “要犯——”苏简脑中却一直回荡着这个词,她突然之间就有种冲动,想要从船上一跃而下,跳上律水码头,想抓着永熙的手,再面对文衍,好好地解释一下柔雅的事情,柔雅之死,是啊,柔雅还有那么多的遗言,除了她之外,不会有人会有心好好地带给文衍说知啊!在那一刻,她几乎身子一动,就要朝船舷边跃过去。而船舷距离律水岸边还有三丈许的高度,她却是顾不得了。

    而就在此刻,苏简突然觉得身侧一道目光扫过来,她就像是被定住了身形一般,一动都不敢动,冷汗涔涔而下,在阆苑那时的被人暗中窥视的感觉又回来了。只在那一刹那间,苏简似乎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此刻只要一出现,石琅可以立时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千万不要妄动——”苏简这么想着,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将手心也划破了,她却似一点知觉都没有。

    “少主见谅,此名要犯乃是穷凶极恶之辈,陛下有命,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的!之前有线人报称此人混入了为公主送嫁的仪仗,已在律水码头,臣等遍寻不见,只能猜想此名人犯已经上了船——”石琅见永熙已经将前因后果挑明,干脆直言,说出他的怀疑,并且暗示要上船搜查。

    “大胆,”石琅的话还没有说完,竟然是广宁公主抢着先将他喝了回去,“皇兄尚且一语未发,你一名小小将军,竟敢用这等小事前来打扰皇兄与王叔前来为我送行,你,你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广宁并不是个坏脾气的公主,可是今日她实在因为各种怄气,巴不得找个替罪羊好好教训一番。

    广宁一言出,石琅只好立时跪下,伏在地上听公主训话。旁边永熙与文衍一语不发,文衍面色沉静如水,既不见欢喜,也不见悲伤,而永熙开口说了那几句之后,就闭上嘴,不发一言,仿佛眼前之事与他一点关系也无。

    广宁的话刚刚说完,石琅的头微微一抬,道:“公主,末将职责在身,不容有失,末将只是要确认那名要犯不在公主与驸马的船上,就会马上退去,绝不敢再对公主与驸马有任何滋扰!公主若以为末将失礼,任何责罚末将都愿意承受。”石琅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

    “这——”广宁没有料到石琅竟然如此强项,一时便有些乱了方寸,转头望向容宗予。

    “上船的自然都是天元公主的随行之人,公主是嫁鸡随鸡,上了我洛梅洲的船,自然就是我洛梅洲的人了!”广宁一听容宗予口中竟然冒了这样一句出来,登时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岂知容宗予接着淡淡笑道:“石将军忠于职守,令人叹服。只是,将军莫非忘了,这是我洛梅洲的舰船,如同我洛梅洲的领土,岂容得将军随意上船搜查?”他这么说着,突然之间,遍体扎着红绸的花嫁之船,靠近律水码头一侧的船舷之上,露出一排黑洞洞的窗口,数以百计的弓箭手从窗口之中探出身子,张弓搭箭,箭尖对准了律水码头上的诸人。

    “保护皇上——”石琅大惊失色,他虽一心想抓住苏简,但是毕竟忠君之念盘踞在心头多年,他此刻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挡在小皇帝身前,继而雷字营中奔出数十名盾牌手,银质的盾牌层层叠叠地又挡在石琅身前。

    然而石琅身后却一点动静也无,小皇帝文衍就像是一具没有活气的行尸一般,面对指向自己的丛丛箭簇,一点反应都没有。永熙在旁侧,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小皇帝自得知了柔雅的死讯之后,就几乎一直是这幅模样,只有在石琅等人提到苏简的时候,才会稍微有些反应,而那反应却不是愤怒,而是深切的伤心。在石琅等人口中苏简的种种恶行,实在是伤到了小皇帝,乍然噩耗之下,令他实在不能信,不敢信,却又不得不信。

    而容宗予却不顾广宁惊愕的神色,稳稳地对石琅说:“石将军,我再说一遍,这是我洛梅洲的船,船上俱是我洛梅洲之人,你若非要用强,那就对不住了——”他话音刚落,泊在外侧的两条洛梅洲的舰船之上,只听“砰砰”两声炮响——

    听了这两声炮响,张同安差点条件反射地说“吉时到——”,好不容易忍住了,却听见容宗予笑道:“石将军,这是礼炮,我洛梅洲一向是礼仪之邦,所以从来都是先礼后兵的!”他双眉一扬,道:“七王殿下,您怎么说?”他本来不屑与石琅说话。

    永熙目光清明,向容宗予看来,容宗予突然觉得永熙那道澄澈的目光似乎已经看尽了自己的内心。

一百九十二章 作别(下)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永熙突然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既然容少主说了,已经登船的都是广宁公主的随从,我们就不多事了。”

    容宗予闻言,反而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敢问,七王殿下,这名要犯,究竟是何等来历,又犯下何事,竟劳动得了陛下与七王殿下玉趾,亲自前来拘捕?”

    他这么一问,小皇帝文衍突然就抬起头来,容宗予见了他的神色,竟然吓了一跳,只见文衍双目熬得通红,深深地陷了下去,但是他的目光之中,却少了帝王的那一番王霸之气,反而多了一丝凄然,一丝怀念,甚至有点孺慕之情在里面。容宗予身子一挺,心中暗喜,但是此刻永熙目光如电,极迅速地在容宗予面上晃了晃,刹那之间,容宗予就觉得有些心虚。他稳了稳心神,微微笑道:“目下宗予倒对这名要犯,生出十分兴趣来。若是有机会,自然会帮忙留意的。”

    他把话这么一挑明,石琅便知道今日万万不可能再登上洛梅洲的迎亲船,如果苏简真的落在了洛梅洲手里,那么洛梅洲自然是奇货可居,觉不会轻易让她被人带走。他不是笨人,当下悄悄给身后的士兵做了个手势,雷字营队尾的几名士兵便悄悄地朝后退去。不过这些在容宗予眼中,当然看得清楚。

    然而永熙与文衍却浑然不觉。永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刚才容少主所问的。石将军口中的这名要犯,所犯何事,其实本王也不知。本王只晓得此人背负了好多不该她背负的,却又始终不听劝。不肯放下来”

    文衍听着身子一抖,目光开始变得清明了一些,随即低下头。

    苏简在船上听闻此言,感激无已,若世间只有一人懂她信她,此人必是永熙无疑。自从柔雅自行了断,独留她一人在世间的时候,她心中一直惶惶无已,而在一路逃亡的过程中,那种无助感伴随着对未来的迷茫油然而生。然而永熙这短短几句话。如同字字敲在她心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一步一步,走得这么辛苦,却终于有一个人能明白——苏简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就差泪流满面了。

    张同安在永熙旁侧,不知怎地也叹道:“情之所钟,臣现在算是明白了——”他这句话说得不伦不类,却被容宗予听在耳中,突然低声道:“情之所钟?敢问此人是?”

    石琅一个没忍住,接口道:“七王殿下此言差矣,此人涉嫌谋害”

    “你住口——”出言喝止的竟然是文衍,他死死地盯住石琅,道:“石将军,你一而再再而三。要求立即抓捕太傅,并且一再指称太傅心怀不轨,朕问你,县主过世之时,你可在当场?”

    石琅登时背后的汗就下来了——他从军多年,从来是个不善作伪,也不善说谎的人。他此时这样大张旗鼓地出来搜捕苏简,并且欲置苏简于死地,实在受了李银笙的蛊惑,被洗了脑,外加他性子执拗,是个习惯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儿。然而此刻,文衍突然其来的一声喝问,倒真的把石琅给震住了——柔雅的死因他知道得很清楚,而苏简在此事上的无辜,石琅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只不过因为李银笙“坚称”苏简对天元朝是个大害,因此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她除去。

    凡事都经不起细考,如果石琅硬着头皮,强硬到底,坚持苏简罪大恶极,今日此事也未必会是这样一个了局,可是石琅这么一犹豫,时机稍纵即逝,文衍厉声斥道:“如果将军未曾亲见,口口声声便在朕面前指称苏太傅乃是杀人凶手,又指称太傅叛国证据确凿。石将军,难道你以为雷字营已经入主刑部,国家法纪以你石将军一人为纲么!”

    “臣不敢——”石琅“砰”的一声,双膝跪地。

    文衍这么一爆发,心中似乎好过了一些,向船舷边的容宗予微微颔首,道:“容少主,本朝的一些小事,倒是闹到少主面前,叫少主见笑了!”

    容宗予双拳一抱,道:“好说,好说——也盼皇上与王爷能早日寻到这位苏太傅,问个清楚,莫要有甚么误会,可就追悔莫及了!”说着微微一笑,心道:原来是苏太傅啊,还真是有缘——

    律水岸边,竟有好几人都在心中咀嚼着“追悔莫及”这四个字。

    当下,张同安代替文衍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永熙接着出面,以长辈的身份,对广宁公主叮嘱了几句,总算在面子上将此事抹了过去。最后,张同安巴巴地问了问容宗予洛梅洲的船几时出发。容宗予只是说:“明日一早吧!”

    好不容易律水码头大批的侍从与官兵一一撤走,终于安静下来。容宗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抬眼问了声广宁公主:“你们七王殿下已经娶妻了没有?”

    广宁却没有搭理她,自行站起来,就有从人过来引她这位新嫁娘入舱。广宁的一名侍女有些看不过去,在容宗予面前略福了一福,道:“回禀驸马,七王殿下不曾娶妻——”

    广宁没来由的就有些恼怒,停了脚步回头道:“玉枝,说这么多作甚,还不快走!”玉枝看了容宗予一眼,低头快步跟上,留下容宗予一人,似乎有些了然地立在船头,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简与其他几名仪仗卫,与洛梅洲船上的几名仪仗卫一起,挤在了底层船舱的一个小小舱室里。苏简随着众人随意吃了些东西,见别人都往铺位上歪过去,她斜倚在门边假寐了片刻,只觉得周围都渐渐安静下来。

    苏简按了按肚子,嘴里咕哝了两句要去茅厕的话,见周围无一人有所反应,便蹑手蹑脚地摸出了舱。她耳力便给,甲板上有哪些卫兵正在巡视能够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当几名巡逻的卫兵走过去之后,她轻轻地跃上甲板,快速地朝船尾奔去,她曾见到船尾有缆绳垂下,直落到码头边。她打算缘绳而下,直落码头,至不济就落入水中,反正也是能游水游到岸边去的。

    而岸边,与永熙事先约定的货栈近在咫尺,苏简心头一喜,可是还是蹲下身,听了下动静,待到确认没有人在旁侧,苏简重新抬起身,拉了拉船上拴着的一条长长的缆绳,“可以了——”苏简这么想着,身子一翻便已经落在了外面的船板上。好在当年在神武大营之中留下的底子好,苏简在天牢之中待了一年多,又做了近一年的文职工作,身体还是能够听她的使唤的。

    当下苏简手中拉着缆绳,双脚轻轻地落在外侧的船板之上。她脚上用力,整个身体朝外荡开,苏简的身体随之下落了五六尺,接着又落在船板之上。接着她又如法炮制,轻轻地荡开,正当她全身在空中,无法借力的时候,她的身后突然火光闪烁,照得江畔一阵大亮。苏简耳畔一阵劲风,破空之声传来——

    “笃——”一枝长箭堪堪擦过苏简的身体,钉在船板之上,硬木所制的船板,那簇长箭,竟然也入木三分。

    苏简心道不好,这样的臂力,一定是石琅到了。眼下她悬在半空,无从借力,要么立即松手,跃入水中,要么马上向上攀去,在下一箭到来之前,跃上船去。

    可是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苏简耳中又一次听到了弓弦响,石琅的第二箭已经射到了,只不过这一箭全无准头,歪歪射至,也没有什么力道,斜斜地落了下去。

    岸边只听石琅怒喝一声:“殿下——”

    竟然是七王永熙也到了,出手干扰了石琅,才堪堪救下了苏简。

    “七王殿下,”石琅稍微收敛了一些怒气,“今日在殿前,不是已经都看到了苏简勾结天炎部,准备谋逆的物证了么?哪一件不是确凿的证物?”

    “殿下当时也曾经允诺,如果见了苏简,会亲自格杀,难道这番话石琅当时听错了?”

    苏简听了这话,双手无力,几乎抓不住那缆绳——适才小皇帝与永熙等人赶到码头,却不见李银笙的影子,那时苏简便隐隐觉得不对,此时想来,必是去安排布置,顺便捏造一些所谓的“证据”去了。

    而且,“亲手格杀?”这难道这话真的是永熙说出口的?

    “这个自然,”那个苏简早已熟悉了的声音在律水岸边响起,“本王确曾这么说过——本王要亲手格杀!”

    张弓搭箭的声音——

    苏简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见到永熙手中张开的满弦,石琅在旁侧,脸色也颇为惊愕。

    永熙指尖一松,那箭簇迅捷无比地朝着苏简而来,倏忽便到了近前,苏简闭目待死,却突然想起那时她初见永熙,二人在神武大营比试阵法。也是这般,永熙与石琅在另一边,而永熙也曾这般一箭射来。那时的那柄箭,已经被去了箭簇,但是苏简还是疼得要死。

    就如此刻,苏简的心也疼得要死。

一百九十三章 启航

    “笃”的一声,永熙手中的长箭射出,却恰恰落在苏简脚边。石琅呼了一声:“王爷,你——”

    永熙铁青着脸,道:“箭来——”他身后一人,递了一只箭袋到他手中。永熙接箭,连珠般射出十多枝,却竟然无一命中,都牢牢地钉在船板上,斜斜上延,仿佛形成了一道阶梯。

    苏简的脑子似乎比她的心要反应得快的多,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痛,可是身体却已经自然而然地生出反应,一步踏出,在永熙射来的箭柄上一借力,整个人的身体便上升了一截。永熙射来的几箭,位置极精准,就像是为苏简搭了一座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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