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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破重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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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这一条军纪,也没有女子不得为将这一说。因为,始帝朝四将之一,后来的天杞部主风行,就是女子。”
  这是天元人人知道的往事,只不过未必人人会挂在口边。传说当年始帝承天启曾经苦苦追求风行而没有成功,但是天元军中敬重有才能的女子这一传统却保留了下来,几百年间从未曾断绝。而风行之后,天元军中确实也曾经出现过女子为将的,只不过凤毛麟角。
  可是,这名五王妃竟然说出“女子不得入军营”这样的话来,令武英殿上诸将面面相觑。
  这时,柔雅开口道:“女子不得入营,这等规矩,在天炎部也是没有的。”
  李银笙神色丝毫不变,不见一点尴尬或是不悦。她慢慢站起身来,道:“如此看来,我朝军纪确实需要整肃。一个妙龄女子,孤身在营中”她故意慢慢悠悠地说着,接着眼波流转,却是对永徽帝盈盈笑道:“皇上难道不觉得么?难道真要放任这名女子秽乱军营、败坏军纪,从根子里一点一点将天元大军蛀坏了蛀烂了,才能引起皇上的警觉么?”
  此言一出,苏简只觉得热血上涌,面上却变得惨白,她总算忍住没有跳起来,但是却提高了声音,道:“王妃娘娘说末将秽乱军营、败坏军纪,仿佛有了确凿证据似的,敢问娘娘,证据何在?”她尤其着重强调“末将”两个字,表明自己的军人身份,自己不是什么来历不明混入军中的女子,而是真刀真枪上阵杀敌的校尉啊!她这般一说,背后又是一阵议论之声,似乎激起了些与自己同在营中之人的敌忾之意。
  然而就在这时,永徽帝突然有些想开口,奋力“咳”了一声,却突然捂住胸口,慢慢歪倒在龙椅上。皇后卢英鸾低呼一声,抢上前去在他胸腹之间按摩。太子文衍高声呼叫内侍,“太医,太医在何处?”他也抢上前,扶住永徽帝的右手唤道:“父皇,父皇,您想说什么?慢慢说可好!”
  永徽帝的右手四指缓缓屈起,食指却指向苏简,双目殷切地望着文衍,口中“嗬”“嗬”而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文衍说到底只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担心之余,目中似有泪涌出。柔雅在他身后冒出一句:“像是中风,这可真有些麻烦!”
  文衍忿忿地回头,瞪了柔雅一眼。柔雅却自行走到一边,对内侍说:“去请太医的人呢?告诉太医将针匣带来,快!”说到最后她已是疾言厉色。然而那些内侍,抬头看了看五王永弘的脸色,方才诺诺地应了,下去寻太医。
  五王永弘有些试探地对永徽帝说道:“皇兄,皇兄?”永徽帝不答,慢慢地从龙椅上滑了下来,坐倒在地面上。
  李银笙这时突然尖声道:“是她,是她,是她气坏了皇帝陛下!”说着纤纤玉指指向苏简,“快将她绑了——”
  内侍们这时倒是动作挺快,自后向苏简围了上来,苏简再也忍不住怒意,高声抗辩:“王妃娘娘,这不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么!”她说着右肩一沉,把左手搭上她肩头的一名内侍过肩摔了出去。那名内侍正摔在陈去华脚边,陈去华忍不住向后一缩。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苏简片刻之间便被一众内侍擒住,按在地上,她勉力抬起头来,双目正与永徽帝的视线对上。永徽帝正望着她,眼神中竟流露出乞求之色,苏简见他的右手颤抖着努力想要握住文衍的手,她像是明白了什么,向永徽帝微微点了点头。而这时,太子文衍也看向苏简,眼中落下泪来。
  李银笙这时向着殿外走了几步,在离苏简三丈之外停住了脚步,施施然道:“你在军中秽乱之事或许应是‘莫须有’,但是当殿咆哮,抗旨不遵,冲撞了皇帝陛下。这该当何罪呀?”
  她抬眼望了望天色,说:“真是不知深浅啊,苏——简——校尉!”这时殿外天际迅速涌出大朵大朵的墨云,天色立刻就暗了下来。
  苏简原还在奋力挣扎着,听到李银笙这句话,突然软倒在地,浑身的力气就像一下被抽干一般。
  “晓玲——”
  她喃喃地道,只是没有人能够听见她叫这个名字。
  只有孙晓玲会这么笑骂前世的自己,不知深浅的沈谦——
  还有她拖长了尾音地说自己的名字,苏——简——,明明就还是在叫她,英文课上,每个人都起了个洋名儿,而她的,叫做Jane——,简——
  苏简迷乱之中被人反绑了双手,更被挟着勉强抬起头来,一名内侍尖利的嗓音,“皇上晕过去啦——”
  李银笙的声音,在殿中回响着——“将这名犯上冲撞皇帝陛下的凶徒押下去,立时斩了!”她话音刚落,半空之中落下一声焦雷,震的人耳鼓发痛。
  “你敢——”
  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柔雅,这时竟然踏上一步,立在苏简身旁。武英殿前卷过一阵狂风,柔雅与李银笙的锦衣大袖都被风卷起,猎猎作响,两女对视半晌,柔雅更踏上一步护住苏简,道:“不许动她!”
  这时苏观海爷爷老泪纵横,扑到五王永弘面前,道:“殿下,孙女无状,冲撞了王妃,还请看在老臣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的份上,留住孙女的性命吧!”五王有些手足无措,心道:“老家伙,演得真不赖!”他连忙挂了一脸为难的神情,道:“老老元帅请起,老元帅的心情本王自然明白,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他这番话还没有说下去,武英殿前一个粗豪的声音突然喝道:“我们不服,苏校尉有功,她跟我们一起拼死拼活地打仗,还受了重伤,她哪里有什么罪过,分明是受人陷害。”
  苏简的眼中涌上泪水,这是姚平的声音——自己相处了不到一年的兄弟,在最危急的时刻,站出来维护自己。“正是——五王妃一言就定了苏校尉的罪,敢问五王妃就是国法么?”这是老成持重的杨安。庾信、原征等人也纷纷开言,南征军中识得苏简之人,纷纷站到了苏简的身后,将她护住。只有陈去华一人,立得远远的,一个字也不说,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而李银笙此时全不为所动,格格一笑,轻轻地击掌,道:“石将军,你前日里提醒过我,南征军在南面的时候散漫惯了,若没人提点,到天京来恐怕还真不服管束。”
  这时皇后卢英鸾凄然叫道:“皇上、皇上——内侍,太医,太医还没有来么?”
  而从武英殿前那长长的石阶上奔来的,却不是医官,是全副武装的雷字营精兵,为首一名,着一身锃亮的银甲,不是别人,正是雷字营的主将,云麾将军石琅。他登上殿前,右手一挥,一排士兵立即上前,隔开了姚平等人。而石琅踏上数步,左手轻轻一振,柔雅的身子就直飞出去,摔在文衍身旁,闷哼了一声。
  石琅冰冷的眼神划过李银笙娇俏的面孔:“娘娘是命石琅将此人带下去立时斩首么?”
  李银笙没有看他,却仰望着墨色的天空,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押入天牢,待明日午时三刻,斩首示众。”
  石琅什么都没有说,只躬身行了一礼,他手下马上有人出来,将苏简拖了下去。五王永弘诧异地望着李银笙,后面的安排他丝毫不知情,而李银笙什么时候竟然胆大到可以一人在殿上决断了?
  又是一声焦雷劈下,雨点啪啪地打了下来,李银笙伸出手去,看见那雨水落在手上现出淡淡的血色,她斜睨着五王永弘,送去勾魂夺魄的眼波,而口中却轻轻地道:“又是一个——”
  

第九十七章 天牢
更新时间2013…9…30 9:03:39  字数:2952

 天京城中,刑部“天字号”大牢,坊间传言,踏进这牢门的人,从未有活着走出来的。
  苏简原以为她只在这里逗留一晚,然后便会走上人生的尾章。因此在整晚之中,她完全忽视了这天牢中可怖的环境和令人作呕的一股尸腐之气,她只怔怔地望着高高在上的一方小小的天窗。
  如果这是最后一夜,她该想些什么留下些什么?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天京与西北边陲之间,相隔千山万水,永熙此刻或许正在伴着夜柝之声巡视边防,丝毫不知道天京这里,竟只一夜之间,变生不测——
  她努力地去回想那些幸福与甜蜜的往事,一个个青涩而怦然心动的瞬间,可是她的脑海中,却一直盘旋着李银笙那娇艳如春华的面庞,樱口中徐徐吐着“不知深浅”、“该当死罪”几个字,苏简好几次险些失声痛哭,“真的是晓玲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而原来恨一个人,也可以来的这么容易,一想到李银笙,苏简的指甲深深地直戳进手心里去,血便滴滴答答地流出来,苏简丝毫不觉,只怔怔地望着那一方小窗,夜天色由黄昏渐渐暗沉下去,接着透出宝石般的沁蓝来,天幕渐高,可以见到一点星辰,像宝石般挂在深蓝的天幕上,却渐渐地移出那一方小窗,再也见不到了,天色一点点开始转亮,沁出一点鱼肚白来。
  清晨的时候,苏简和衣倒地,略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她依然怔怔地,回想起梦境之中她似乎看见吴虹与哥哥苏筠,一脸幸福地手挽手站在一起。她突然极为懊悔,同时在这天牢里冰冷的地面上,她突然懂了苏筠,明白了苏筠当时的决断——为名声啊份位啊之类的与心爱之人分开,原来才是天下最为不智之举。
  日头渐渐升起,而午时的鼓声不啻她苏简的丧钟之声。苏简不再胡思乱想,只一心一意地思念着永熙,她右手在怀中探了探,永熙当日那封亲笔书信还在。她苦笑一声,“由昭武校尉苏简亲呈太后凤览,永熙上”,这封信应该不再有机会递给太后了吧,苏简这么想着,然而永熙那一手秀逸的字却吸引了苏简的目光,她情不自禁地一笔一划地学着永熙书写自己的名字。
  “我不会忘记你的,我到哪里都不会忘记你——”
  她这般想着,却不敢落泪,生怕把眼前这唯一的念想给洇湿了。她在地上这般静坐了良久,直到地面上那股寒意一直沁到自己的腰部、胸腹,自己都不曾知觉。等到听见天牢门口“哐啷”的一声,有人将铁门打开,苏简才惊觉,自己已经坐得太久,凉意上侵,双腿麻木,根本站不起来。
  这时从那一方小小窗口映下的阳光已经不强烈了,远远地传来申时的鼓声。
  进入天牢那人是一名老妇,慢慢地走到苏简的牢门口,打开牢门下方的一个小口,递了一盆东西进来。苏简对她大喊:“喂——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没有人带我出去?”
  那名老妇低下头来,冲着苏简一阵怪笑,指着耳摇摇头示意自己听不见,又张开口给苏简给她早已割去的舌头。苏简心中大骇,坐倒在地,直到那名老妇远远地离开了,有是“哐啷”一声,狱门被锁上,苏简才吁了一口气,自己居然还没有被拉出去处死。
  然而,一旦缓了下来,苏简突然觉得浑身无力,瘫倒在地面上。这时候她才开始有点感觉,这天牢的地面又湿又冷又硬,躺上去硌的腰背生疼。她稍稍有点精神,一骨碌坐了起来,看了看那狱卒送来的东西,只觉得一阵恶心——这哪里是食物,简直连猪食都不如,就是些菜叶米糊之类在一起胡乱炖了,散发着一股馊臭的味道。
  苏简并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南征路上她也吃了不少苦,然而军中有路小二那样的炊事兵,伙食从来不差。苏简死活逼自己吃下去一点,放下了盆子,心中又开始胡思乱想——外面是什么变故,竟让自己多活了一晚?
  “一定是他,”苏简想着面上就透出喜意,“他在手下阴字营无处不在,在天京城一定耳目众多,就算不能及时送信到西北,至少也能将行刑的日子阻上一阻,再想办法。”
  “又或者是爷爷,”苏简从来就觉得苏观海爷爷不是吃素的,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他若想不出解救自己的办法就太愧对“泰武”这个称号了。苏简稍稍放宽心下来,这才有心情细细打量她所在的这一间牢笼。
  不知单人囚室是否算是给自己优待了,但是狱中清苦,什么床柜之类的家具,一应俱无,地上有一点点细碎的稻草,墙角有便溺之器,仅此而已。那唯一能够给予苏简安慰的小窗,在离地面一丈五六尺的高处,窗上安着铁制的栅栏,但是没有遮蔽之物,因此苏简能直接感觉到牢狱之外晚间那略略清凉的空气。
  “他一定会尽快搭救我出去——”苏简心想,因此她就像是突然获得了勃勃生机,发誓出狱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不能令心上人看到自己容色憔悴,更不能缺了运动,变成个肥婆可就真的太丢份了。
  于是苏简开始安排自己在狱中的生涯,她在囚室一角的墙缝中抠出了一块白垩,每天清晨的时候会在墙上划上一道,记录下自己在狱中的日子。她拾起了前世里曾经练习过的瑜伽,不时地还拉伸一下筋骨。除了在狱中保持活动之外,她将永熙那封信封皮上每一个字的间架结构都研究了无数遍,无聊之余,她在地上反复书写,临摹永熙的字,力求形似神也似。
  更多的时间里,苏简则静静地回想着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点一滴,每一个细节,都嚼烂了掰碎了在心中反复地重播,渐渐地,她觉得对这个世界开始有些新的认识。
  然而当墙上的白垩痕迹显示她已经在这座小小囚室居住了两个月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凉,一阵风刮过,卷了一片黄叶进来,日子静得教人胆战心惊。
  这时苏简的心头开始发毛——永熙怎样了?爷爷怎样了?苏家怎样了?终于有一日,她再也受不了了,那老妇送来那狗食也似的饭食的时候,苏简冲上去抓着她的手腕,尖声叫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杀又不杀,放又不放!这是指着我自己一头撞墙碰死么?”
  那老妇人口中“嗬嗬”地叫着,手中的食盆“当”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烂。“张婆,什么事?”甬道那头传来一个声音,这时那老妇人乘苏简分神之际,用力挣开苏简的手,向着甬道那头嗯嗯啊啊地比了个手势,“那你快些收拾了,走吧!这里原是羁押重犯的地方。”
  这时,囚室上方的窗口里,传来“当当当”的丧钟声,甬道那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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