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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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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又是何意?”
“各人自有各人的意会,但眼下是四人协力将外面的来客打发走为上策。”
“这是什么意思?”殿顶,扶粤怒横美目,“这个嵇释”
扶宁乍舌,“他的用意是想将阿襄引下去罢?如果阿襄不出面,这批杀手栽赃到阿襄头上,他也趁机挑拨了云国的君臣关系。真是,这路数果然不是凡人能比的。”
扶襄抱膝凝望殿内,不置一词。
“不管外面是什么来路,总是要破掉紧闭的殿门方能实施杀计,我等四人趁此脱困不是更妙?”冉悫高笑。
“若是对方采以火攻,阁下还能如此乐观么?”嵇释温雅反问。
冉悫面部一僵。他不想说他除了怕蛇,还怕火。
南苏开缓声道:“听越王阁下的口气,怎么好像很清楚外面的人将要采取哪等手段,在下是该表示佩服还是惊异?”
嵇释扬眉:“身处密室,最有效最直接的歼杀手段除却火攻,还有什么?我不认为凭南苏公子的精明没有想到这一层。”
“步步紧逼,游刃有余。”殿顶,扶宁评点。
扶粤气道:“他想放火,菊使大人偏叫他哑火!”她又扯来两片柳叶置于唇前。
殿内,冉悫陡然道:“果然有生油的味道。”
南苏开掩鼻,点头:“听这动静,对方正在进行火前的准备。越王阁下,如何个协力御敌的妙计,劳请不吝赐教。”
嵇释淡哂:“这般情形下还能有什么妙计?不过是四人同时向殿门发力破门而出罢了。”
“这殿门乃最上等的金丝楠木包以百年紫檀而成,有近五尺的厚度,更别提扶门三使有无其他设置,如果一气破门而出,四人都须竭尽全力。否则一击不成,也只会催促得外面的人即刻痛下杀手。”南苏开言间,瞥向保持了半晌沉默的男人,“王上可认同越王阁下的妙计?”
后者面如冰玉,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没有。”
“姑且一试。”
四人站成一线,八掌待发。
殿顶,扶襄眉梢微动:“阿粤暂缓召唤你那些手下。”
“恶,阿襄少说什么手下,那才不是人家的手下”扶粤不寒而栗,“不过出动到这边来多少需要时间,不妨先召集着。”
扶宁望着下面嘻开唇角:“有戏看了。”她自诩没有阿襄的洞察力,如今却占了个旁观者清的便宜。
殿内,四人同时挥掌,气流旋转震荡,殿门不堪其负的吱声哀鸣,却是完好如故。
冉,南眼角互觑,对此现实接受得理所当然。因为,只有他们二人将掌风挥向殿门,另外两位俱想趁此机会袭击彼此,四掌相抵,已掀战幕。
殿门外,咋响起一片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这是什么东西啊!”
“蛇这么多的蛇从哪里钻出来的?”
“是不是毒蛇啊啊啊!”
冉悫腾地躲到大殿的柱后。
南苏开也闪到僻角,让出这方地界,任由那二位施展。
左丘无俦,嵇释的交手,不似冉,南二人的“温和”,两剑出鞘,寒芒纵横居安殿。
左丘无俦的无俦剑厉猛且诡变,一剑明明向前,上下左右皆可回旋,亦幻亦真,目不暇接,若拭其芒必是血光飞溅。
嵇释的鱼肠剑机巧且阴戾,剑尖看似撩人臂膀,剑锋实似抹人咽喉,虚实相济,防不胜防,倘惹其刃定然无命消受。
这两人招招致命,式式夺魂,于人于己皆无余地,居安殿内桌椅器物皆如摧枯拉朽,惨遭池鱼之灾。
南苏开为免祝融造访,不遗余力地逐一拂灭方才自己燃起的烛光。于是,黑暗中的战斗,更为震人心魄。
冉悫禁不得这等折磨,从袖中举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幽绿的光芒下,居安殿内宛若修罗地狱。
战斗中的两人身上皆现红意,每一回身形交错,都令得这红意扩展增加。而那两人,仿佛摒弃了肉身,忘却了疼痛,目中戾意有增无减,剑锋不曾出现丝毫的迟疑,脚步不加任何的停移,惟有永无停歇的进攻,进攻,进攻
“天”扶粤真正冷了起来,抱肩抖瑟,“那两个是人类罢?”
“当真不像人,就像是战神附体。”扶宁不自觉偎向同伴。
“可以了罢?襄儿。”南苏开朝天大喊,“再打下去,这两人都要死了!”
扶襄面如素绢,闭唇不应。
“襄襄,你到底想要什么?这两个若都死了,你应该想得到这天下会乱成怎样一个模样,又不知道要过多久,百姓才有太平日子”
“小襄子!”冉悫也放开了嗓,“我虽然忌惮这两人的存在,但如果这两个人都不在了,你必将成为这两家的部卒族人们惟一复仇的对象。届时你自顾不暇,倘若由朕出面平复这乱世,至少须费上十几年的时光,那可是天下最麻烦的事!”
“阿襄”扶宁,扶粤齐望向扶襄。
她目芒低暗,沉若老僧入定。
“阿襄,是时候了。”扶宁道。
“王后,朕以原国王上的身份,以多年夫妻的名分,以朋友的情份,请你阻止这情形恶化,否则”
“南苏开也求梅使大人网开一面,再如此打下去”
“怪了。”扶襄浅启朱唇,养生应和,“王上和南苏公子都是人中翘楚,又正处在境中,阻拦也好,落井下石也好,都比扶襄来得便利,为何一定要扶襄出面?”
“你是这场局的设计者。”
“错了,今日局面,但凡身临其境者,都难辞其咎,南苏公子也许有几分无辜,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何解?”
“南苏公子最厌烦累,也最不喜流血死人,既然生成这样的性子,不做几件与此相符的事,不怕浪费么?”
“这又是何解?这”
“扶襄言尽于此,在我们说话的工夫,那二位流出的血可是更多了。阿粤,将殿内逃生通道的图纸扔给王上和南苏公子,望二位珍重去罢,扶襄告辞。”
两枚蜡丸各自抛到了冉,南手中,殿顶严丝合缝,回音隔绝。
云王入城的三日后,风昌城外驻军营内接到一封镝矢送函。良括率兵进城,按信中所指,在城楼下的沿街巷内,抬出了犹在昏睡的三万子弟。
原来,扶家军将他们放置全程的深巷间,并放置油,粮,菜,米,雇请了近处的百姓代为喂食。百姓出于对本国士兵的善念,每日喂食不缀。后经军中大夫与官府仵作化验,油,粮,菜,米内皆有软骨酥筋之药。只用其中一物,头昏眼花全身无力,用上二物以上,皆是昏睡难醒。也有贪心的百姓公为私用,却并无异样,竟是被扶粤提前喂了解此软筋药的药物。
当然,那信中也将解药的配方一并告知。
亲历或见证此幕者,很难部队那如花似玉的扶门三使心生畏惧,人人皆传:菊使笑比秋菊好,兰使面似幽兰妙,梅使眸退春江水,但见三使素手掀,风昌内外皆胆寒。
这成了风昌城传唱了多年民谚儿谣,自是后话。
当日,乔乐,左风率先进宫,见到了被负伤在身被宫中御医施力救治的左丘无俦。
嵇释暗算云王,南苏公子为救王上,与嵇释同归于尽。此乃云王亲口实讯。
而后,举国哀悼。
这个时候,扶襄持云王手谕,在前来汇合的奢城儿及扶家军的簇拥下,与一脸愤懑的左丘无倚交接了莫河城。
另一边,扶门竹使扶岩率原阙国三万残部前往阙国天歌城,遭越过名将万书寅阻截,某夜,万书寅在自己的大帐内不知所踪,越过失主无心恋战,溃逃千里,后降归云国军队,尽传扶门竹使身有神鬼莫测异能,不可近其身畔。
扶岩将三万人马军权及前阙国王国库金银交予郎硕,后者将三万将士解甲归田,国土地划入原国版图。后左丘无倚来袭,原王将阙国土地双手奉上。
左丘无俦伤愈,收整河山,天下三中有二为己所有。他约见冉悫,畅谈胸中志愿,正是天下一统,结束近百年的战乱。
冉悫自愿降国为州,并自降为吴州刺史,但求百姓有盛世未来,安稳百年。
左丘无俦改“云”为“曦”,预示着日光初起,民生安泰,光辉灿烂蕴意,并将在来年春时称帝。
如此,除却奢城儿掌握下的终年瘴气围绕的银川,再就是扶门四使盘踞莫河城以东的土地,尚独立于这个新生皇朝之外。
然后,经由风昌城及越国主将不翼而飞诸事,左丘大军闻扶门四使之名,皆生怯意。这份口耳相传滋生心肺间的怯意,非是左丘无倚的几声咆哮怒斥便能消除得去的。
左丘无俦闻知,一时怔不能语。
那小女子竟将一个“怕”字种在了想来以无所畏惧闻名四海的左丘大军心中。这一军将得恁是深透,果然是好大的回敬。
迁回风昌城的左丘家族上下,被沿街传唱的歌谣所惑,细问究竟后,竞相哑口无言。
六爷左丘鹏自打回到风昌城,即被任命主管吏,财两司主簿,为各项政务缠身。这日抽个闲余,前往探望仍宿在左丘府中的侄儿。远见得无由园花木缠绕中,左丘无俦茕茕孑立,眉目怅远飘渺,神思仿在天外。
六爷却步不前。
多少年前,自己最为敬慕的兄长也曾这般陷足花丛。到末了意气尽失,英雄殁落。
整园扶襄花开,魅惑瑰丽,香沁心脾,夺人之目睛,摄人之心魂
一四六凤兮凤兮觅其凰
商业凋零,农田荒芜,人心惶惶,民情局促。经历过战争的城市,纵然没有遭遇腥风血雨的屠杀,战争的烙印仍会深刻在这座城市的每处角落,而阴影更是挥之不去。
经历了穰常夕与左丘无倚两次攻防战洗礼的莫河城,萧条惨淡,百废待兴。扶襄接手过来后,各做分工。扶岩前往分界设置边境防线,扶粤督促扶家军的招募及训练,扶宁雇佣当地百姓修葺受损的民宅及城中被殒央的各处,她自己则着手料理各项拖延荒废的政务。四人皆住进了自幼长大的扶宅,至于那座王宫及宫殿里的人们,短时内并无前去叨扰的打算。
谁成想她不去就山,山却来就她。
这日,她在后园与扶粤,扶川校定练兵方案,小婢来报:“禀扶姑娘,王后求见。”
“王后?”她微楞。
“啊不。”小婢打嘴,“奴婢该死,是前王后,就是”
“嵇释的大老婆?”扶粤问。
“是,她想见扶姑娘。”
扶粤笑逐颜开,“菊使大人仿佛记得阿襄当日差点毁了容貌,就是这位前王后的杰作。没想到好胆识,这时候敢送上门来。”
“和她无关,那场冲撞如果没有嵇释暗中施手,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纵算有心,也不可能将那瓶药洒在我脸上。”扶襄将练兵方案推给二人,“二位忙去罢,我这位前王后就去会会那位前王后。”
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变迁中,昔日披着一身荣华载着三千宠爱的女子,今日容色憔悴,形销骨立到直似街头难妇,望见扶襄出现在门口的瞬间,眸心涌起两点希望,急步迎过去:“扶,扶姑娘”
“小心啊,嵇夫人。”扶襄出臂将这位脚步失稳的弱女子扶靠进临窗的矮塌上,“这花厅里只有你我二人,慢慢说话无妨。”
“扶姑娘”明琴心看着她,欲语还休。她们先前仅有一面之缘,在她的脑中扶襄本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但因为这抹影子牢牢占据着丈夫心中的一角,使她曾不止一次向嵇南打听这个女子的种种,多年下来,竟似熟识了。
“扶襄听说前阙王与左丘无倚都没有惊扰后宫,我也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擅进后宫一步,嵇夫人此时前来,莫非是下面人阳奉阴违,做了什么失礼的恶事?”
明琴心螓首低摇,“琴心今日是想向扶姑娘打听一件事。嵇南说,王上最后一次见他时曾说过要去扶姑娘所在的地方。然后,过没多久,就传来王上琴心想问扶姑娘,王上他真的真的不在了么?”
两人之间仅隔有一道条案相隔,对面女子的哀伤气息无所阻碍,扶襄斟酌着该如何说辞才能不使对方加重哀伤,可是,事实总归是事实,无法回避:“越王嵇释的确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
明琴心两手紧扯着一条绢帕,泪涌无声,道:“扶姑娘是最后见他的人罢?”
“不止扶襄一个。”
“那你可知他埋在何处?”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画个路线交给嵇南,由他护你前去。”
“多谢扶姑娘。”明琴心揖首,以袖与帕拭着脸上的泪水,无奈立刻又被新泪爬满,“琴心还有一个问题要问。”
“请讲。”
“是因为琴心么?”她倏然扬面,声弦战栗,“如果没有琴心,扶姑娘是不是就能和王上携手同心,共赴大计?琴心是断送了王上千古伟业的罪魁祸首么?”
扶襄默盯了她稍倾:“与所爱的人伴守一生是每个人的梦想,你是他真心所爱的女子,那时的少王殿下不过是忠于了自己内心的选择。细想,由男人撰写的史书和诗章本来就已经喜欢将罪名推到女人头上,嵇夫人又何必急于揽罪上身自苦自罚?”
明琴心泪眼婆娑:“扶姑娘爱王上么?”
“肯定是爱过的。”
“恨他么?”
“当然恨过。”
“琴心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明琴心并没有继续这场谈话,起身告辞。
送走这位昔日的莫河名媛,扶襄回到后花园内。这园里的许多地方,都曾留下她与嵇释嬉闹玩耍的印记。她以最纯真无暇的心境爱过嵇释,如今置身于这写满回忆的地方,竟远如隔岸观火。那么,无论如何刻骨铭心的情感,总有一日要淡若烟逝的罢?
“扶姑娘,外面有位公子和小姐求见。”小婢跑得气喘吁吁,颊吐娇红。
哪来的公子小姐?扶襄蹙眉:“是这莫河城里的哪门世族么?”近几日,她拒绝了不止十多户上门攀交的人家。
小婢忙不及摇头,脸儿臊红:“不,不是,是一位顶顶好看的公子”
“嗯?”扶襄失哂,“请到花厅。”
顶顶好看的公子么?据她所知,除了阿岩,这世上仅凭一张脸就能将一个小女儿家撩拨成这般模样的,只有一个怀着两三分的愉悦,她迈进花厅,果见壁影双双。
“两位这么清闲,竟然想起扶襄来了?”
“你少说便宜话。”梁贞拿眼白瞥来,“我是奉了你的命去安排辰儿的住处,又去与那位亡国之君演什么父女相见的烂俗大戏,为你骗来了越国国库的金银珠宝,这是想要过河拆桥么?”
“扶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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