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扶襄-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用兵如神。”
末了,她只能给得出这样四个字,世所共知的四个字。
好在贞秀太后仿佛能体谅她的无法言说,闻后没有再说。
唉,
扶襄身子向后倚去,唇间溢出如有似无的叹息,这当下,竟是有千万分的乏力。
“扶襄姑娘,奴才是静王府的喜哥。”
车子已经停住了,她推开车门。
车前眉清目秀的少年又行了一礼,“正巧,世子今儿在半阙楼宴客,看见您的车经过,差奴才请姑娘上楼一叙。”
她不作迟疑,轻盈落地,径直走进了矗立道旁的半阙楼。
在这莫河城,静王府的存在就如左丘府于风昌,不会接受她的拒绝。
“扶襄见过静王世子。”
半阙楼内,偌大的厅里并没有第二个人,雕花方案前,独有一位白缎袍面墨绣云纹的静王世子嵇释,一手懒勾玉壶,一手把盏浅饮,好是惬意。
“襄儿。”他掉过头来,笑意温雅,眸色清凉。“回来恁多日子,若是我不请,你是不打算来见我了罢?”
“扶襄不敢叨扰世子。”
“这话说得严整,本世子一时无从挑理。那么,若本世子邀你坐下小酌一杯,想必知礼敬上的扶襄姑娘粘性不会驳了本世子这个薄面?”
“扶襄遵命。”
“妙极了。”方一着座,世子大人已亲自执壶总将她面前的空杯注满,芬香扑鼻。“半阙楼的老板打西域贩来,道地的葡萄美酒,襄儿最爱的。”
她称谢,浅尝辄止。
对方倒也不勉强,指尖捏着细巧杯颈,整杯的琼浆在翠色的玉杯内随意旋荡,红色液体的漩涡中心,映着世子殿下含笑适意的俊逸脸容。
“我们相识,差不多是十年前的这个时候罢。那时襄儿年幼,也任性得紧,要本世子新收的爱驹跑出府,啃吃了百姓的菜地,你竟将它的嘴套了整整一日,拴在城门前待价而沽,若非本世子赔了那户菜农的损失,你怕当真不会把它归还本王罢?”
“少时轻狂,扶襄惭愧。”
“之后,我百般设法将你要到身边,原本的打算是要细细修理你这个狂妄丫头,哪成想,反因为你过人的聪明,带得本世子不得不每日读书习武,才能不落你后,再后来,是被你引去了扶门,吃尽了扶门的各样苦头。”
“是世子力求上进,志坚意定。”
“看着你一天天长大,也一天天的越发动人,本世子起初是当真以为自己将你当成妹妹疼的,直至那日,新王世子对你意欲轻薄,本世子方晓得地你有了另一样心思,另一样想让你参与本世子未来的心思。襄儿,虽则王命难违,我参与了那场试炼,但我说喜欢你,不是假的。可是,那事过后,你躲起来养伤,扶稷师徒皆不在莫河,我寻不到你的行踪,无法向你解释。”
“扶襄多谢世子襄助之恩”
玉杯重掷于桌上,清雅面色终于起变,世子怒了,“你一定要以这副陌生人的面孔相待可对?我对你不住,你又何尝没有?你与云国的左丘无俦”
“扶襄告退!”她甩身疾行。
“站住!”嵇释身形掠动,伸出一臂将她紧紧握住,冷笑。“怎么,连他的名字也不能听了?本世子竟不知襄儿如此痴情!”
一个动怒的男人的气力自是惊人,何况如嵇释这等高手?猝不及防下,扶襄被他推到墙上,阴影笼罩头顶,男人的唇急迫索来
扶襄 四三、记得那时年纪小(上)
那一年,扶襄七岁。
说起来,那也不过是一个说老了的故事。
扶襄有记忆起便长在了扶门,周围有同门无数,最常看见的,只有扶岩、扶宁、扶粤三人,兴许是因为四个人是个中最出色的,能够接受同步的训练。
那一日,扶稷准许年长她们三岁的扶岩带她们出去玩耍。正是贪玩的年纪,嬉戏在田野间,几个人越走越远,几乎忘了归途。但是在那时,一匹枣红小马“嘶溜”恣意驰来,在农田内先是践踏了一阵,而后埋头大嚼。
闻声赶来的农人见状,号啕大哭。
少时的她,也曾血性兼顽皮,问清了农人这一亩菜亩的价钱,以石子投了那马的腿骨,以绳套了那张惹祸的嘴,系在到城门前的木桩上,立牌“待价而沽”。
年少的扶岩识得那小马体高腿长,定非凡品,劝了几句,她却要执拗到底,在围观的人中,颇为镇定地与人斡旋起价钱,直到寻马的静王小世子率着一干家丁赶到。
“你敢卖本世子的马?”
“这怎会是你的马?”
“此乃本世子新收的爱驹赤驰!”
“你叫一声,看它应不应?”
“你都说了它是新收的,连静王府的烙印也没有烙上,怎么会应?”
“话都是你在说,大家没看到。可是它糟蹋了这位大叔的菜地,大家可都是看见了的。”
“你你你大胆!”
“当然,如果你想恃强凌弱,欺负我们,尽管让你的人来抢,我们是抵挡不过的。”
若是二十岁的嵇释,定然尔雅笑过后,该抢则抢,该欺则欺,但十岁的嵇释也只是一个未长大的娃娃。
“本世子何必欺负你们?本世子的马吃了他的菜,本世子会没有钱赔么?喜哥,把钱袋拿来!”
激将之下有激将,但回到府中的世子细作思忖,发现自己似乎被一个小丫头玩弄了。
“喜哥,去找岺管家,本世子要他找个臭丫头出来!”
一番周折,末了,还是爱子心切的静王亲自出面,到扶门要人。
扶门既为王室暗门,对静王之命自然要遵行不悖,扶稷道:“扶襄此女乃百年难得的奇才,断不能荒废,还请王爷允准她每日至少两个时辰到扶门接受训练。”
静王爷慨然应允,那当下,无非以为儿子不过是一时兴起,一等兴致尽了将这个貌色并不顶尖的小丫头遣回来就是。
扶襄在嵇释身边留了八年。
八年的时光,将毛躁狂妄的男娃雕凿成清贵优雅的少年,愤世嫉俗的女娃长成光华内蕴的少女。
八年内,少年的刁难只有几日,几日后,两人冰释前嫌。
“襄儿,我到处找你,快看我为你削的木马!”
“襄儿,本世子今日可是超过你了,这篇兵书我已能倒背如流。”
“襄儿,你不必做这些活,快来看我新学的剑法。”
谁能说那些时光不曾温美如画呢?
八年中,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眼中只有一人的存在。
“襄儿,我尽早有一日要驰骋疆场,你可信?”
“那时襄儿会陪着世子。”
“好襄儿,我做大元帅,你做副元帅。”
“襄儿只要陪着世子就好。”
少年的目光莹亮如炬,凝视着她,“好,无论我到何处,都要带着襄儿,生不离,死不弃。”
人在少年时候,总爱山盟海誓,总喜轻诺一生,待百年白头偶回首,那时的人,也不过浮光掠影;那时的事,也不过沧海一粟。
扶襄 四三、记得那时年纪小(下)
思绪中从回忆中回来,她敛了眸,净白秀脸上,半是嘲讽半是迷惘。
“阿襄,昨晚的事,是你大意了,若非为师赶到”扶稷摇头低喟。
昨晚,扶稷只比她晚了两步离开皇宫,在后面遥遥望见她下车进了半阙楼,极好的目力也让他辨清前来邀请的是静王世子的随身侍从喜哥,便随了上去,撞断了嵇释对扶襄的厮缠。
“师父没有出现,他也不会如何。你忘了么?王上与贞秀大后俱有旨在前,他若碰了扶襄,便要娶扶襄为妻,如此岂不辜负了他心尖上的人?”
“话是如此,但为师看得清楚,世子对你并非全然”也罢,当局者迷,如此之迷让这个徒儿迷下去也好。
“王上膝下无子,虽然大公主、二公主皆有几分济世之能,但比及嵇释,相差过远,未来这越国天下明眼人皆知要落到谁的手里。而一旦为世子所掌,依其万丈雄心,必不甘偏安一隅,襄儿也曾跟随静王世子南征北战,对他想必是有了解的,你所拥有的才智为其所欲,你认为他可会轻易放过你?”
扶襄眉尖一颦。
扶稷明白此事不宜过多提及,今日收她到书房也不是为了这桩陈年旧案,遂调转话题:“原国与阙国已立了姻亲之盟,阙国长公主能征善战,精明强干,将下嫁原国安国大将军郎硕,这两国一在云国西南,一在云国西北,以夹角之势掣肘云国。叶国不甘寂寞,一面向我越国发出联姻国书,一面对云国示好,如今情势看来,拉拢叶国为我所用似乎是当务之急。”
口中说,手下画,扶稷在摊开的白麻纸上草勾出了一副各国姻联图,抬首问:“襄儿如何看?”
“叶国国力平平,尤其不擅战事,与周边小国起了摩擦也常以银钱息事宁人,一旦与其结盟,必定是个麻烦多事的亲家。”扶襄指尖在“云国”两字上点了点。“在外界眼中,我越国早已与云国第一世家有了关联,若非前太后过于迂腐,这本该是美事一桩。如今王上欲与左丘家修好,嫁新公主反不如重拾与长公主的兄妹情谊来得紧要,长公主颇受左丘无俦敬重,有其出面撑腰,新公主兴许便能蹬上左丘世家的家主夫人宝座。至于那个大而无用的叶国,倒不如促它与阙联姻,若是王上还肯牺牲一位女儿或者为后宫添一位爱妃,何妨与阙国结缘?”
“为何独选阙国?”
“阙国的兵力仅次于越、云。”
“阙国王室血脉单薄,三代单脉,到如今惟有两位公主,连旁支远宗内也找不到接承王位的男丁,各国都在盯着这块肥肉,如今阙国大公主选了叶国将军,阙国二公主门前拥紧,而我们的王上已逾四十,近室子弟中最出色的当属嵇释,为师之见,静王府的势力已经不能再有扩张。”
扶襄悠然道:“贞秀太后有一位义子不是么?”
“补之公子?”
“补之公子文采风流,相貌一流,对贞秀太后更是孝恭敬爱,若是能娶来阙国二公主,于越国有益无害,于贞秀太后如虎添翼。”
“你认为嵇释会任补之公子娶一国公主而不闻不问?”
“以师父之谋会没有应对之法?”
扶稷瞳光熠熠,凝睇着这个徒儿半晌,突然间赞许一笑,道:“好,好襄儿,为师没有看错你,任何事都不足以令你失去清醒的判断,这一步,端的是妙。看来,襄儿当真从那桩旧事中走了出来,妙,妙呐!”
扶襄也挑唇淡哂。
旧事年纪小,新事年正好,可怜新旧事,皆作灰飞烟灭了。
腹中念罢,她笑意更形璀璨。
第二部兵燹陡炽恨缘长
扶襄 一、此去关山疑无路(上)
阙国,国都天歌,百乐宫。
相较于他国之间的边战不断,阙国喜走中立路线,以圆滑外交、丰富贸物保持与各国的良好互动,民生尚算安宁。
阙国王室为穰姓,当今阙王穰饶年近六旬,在各国多以少年天子当政之际,这位君主无疑有有廉颇老矣之嫌了。
“唉”这声叹息,正是泛自阙王穰饶嘴内。愁呐。
想他若是个贪恋权权政的人也便罢了,但恰恰相反,当初登这大位,便是满心的不愿。原指望早早将接位人培育完毕,也好清闲去,可满宫后妃只为他生了两个公主,而近亲的王族里亦找不出堪委大任的青壮人士。难不成,真要指望两个女儿招了附马生下子嗣他方能如愿卸任不成?那又要他操劳到几时?
“王上,两位公主求见。”
“宣罢。”阙王揉揉两鬓,掷下了在奏章间挪移了整整半日的粗毫。
丽影双双,阙国两位妙龄公主遏见。“儿臣拜见父王。”
“常夕,亘夕,怎会一起来见父王呢?”
长公主穰常夕望着父王疲惫脸色,“父王龙体可好?”
“朕很好,莫担心。”阙王伸出双臂。“来,到父王近了坐下。”
“是。”守礼沉稳的常夕以宫廷礼仪在父王书案旁的侧椅下座。而二公主穰亘夕年方豆蔻,较长姐自是多了份活泼,亲亲热热偎到了父王臂弯里。
“你们都是父王的好女儿,文有成,武有就,只可惜”
“父王。”穰亘夕噘嘴不喜。“你又要说可惜我和姐姐都不是男儿了是不是?不是男儿又如何?姐姐执掌兵权,护卫疆土,亘夕掌管财司充盈国库,那一桩桩事,哪一点又做得比男儿逊色?父王不能因为我们是女儿身否定了我和姐姐的努力罢?”
“亘夕!”穰常夕低叱小妹的失仪。“不可以对父王如此说话。”
“无妨。”阙王轻拍长女肩头。“你们是何样的出色,又是如何的努力,父王焉能不察?只是父王老了,想将一身担子卸下,如果你们有一个男儿,父王便早已如愿了不是?”
“父王,有些政事就交给左右两相为您分担罢,食君之禄,本该为君分忧。”穰常夕忧形于色,柔声道。“有些事让亘夕也学着插手。”
“亘夕插手?常儿你不想学么?”阙王望着长女,相较幼女,这持重稳敛的长女更多几分王族中人该有的狠伐决断。若需在二女中选一人暂摄王位,定然是她无疑。
“儿臣自当为父王分忧,但,近来云国与原国边陲似有不宁之势,且涉及到了我国东北,儿臣欲前往巡视。”
“好,也好。”不懂天下为何恁多好战之人,平平静静过日子不好么?“常儿一切小心,惹有必要,当知会郎硕去护你周全。”
“儿臣明白。”纵是谈到未婚夫,穰常夕也不见丝毫女儿家的娇羞。“儿臣还想向父王请一道旨,准许儿臣以使臣身份前往各国。”
“常儿要出访各国?”阙王好生讶异。
“也只是有备无患,如若云国与原国的边陲纷争仅仅是小小摩擦,儿臣在视察过边防后也便能安心回来陪伴父王,但若两国发生战事,届时儿臣将出访各国,游说各国以纵横之势联合抗云。”
再次在心中遗憾这个女儿为何不是男儿之后,阙王点头,“云国吞并各国之心昭然若揭,想必各国皆有共识,趁此机会及时打压了云国的气势自是最好。”
穰亘夕在一旁已将一双瞳仁儿滴溜转了多时,闻言期期艾艾地道:“父王与长姐为何从未想过与云国结盟?”
扶襄 一、此去关山疑无路(下)
与云国结盟?阙王懵然怔住。
穰常夕低声叱道:“亘夕慎言。”
“为什么?”穰亘夕挺直了粉颈,理直气壮。“难道只是因为先王的爱妃曾被云国的王上掳去?这都是哪年的陈年旧事?莫说当年是王祖父先抢了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