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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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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郎硕心神微恍:这个名字曾经听说过的罢。

“我早晚会死,却非今日。”她缠在臂上的白练一番浅裹缦绕,尽将淬了毒的利物拨打至地,也不恋战,飘身即走。

“不准走!”后面人边追边叱道:“门主已发话,你若敢逃,定将三使斩首!”

她纤足落在一处檐角,回眸道:“请转告门主,他们都是漂亮的人,看在师徒一场,赐个全尸罢。”

“你当真是扶门之耻!”

“说不定有一日你们还须以我为荣。”

“呸!”

她扬指。

驭身飞来的杀手身子处在半空,腰间突袭一麻,直直向下落去。

“若阁下没有摔死,顺便将你的同门带走,冷水泡上半个时辰,还能落下一命。”扶襄直立檐顶,瞳眸宛若深湖,垂视地底,“告诉他们,扶襄对所有同门只饶一次不死,每个人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月光里,夜风撩一把乌发,现出一张晶白素颜。

郎硕惊屏呼吸。

二十二、山外见山楼外楼(上)

扶襄想郎将军该是认出了自己。

陪着阙国公主的这路,他俱以一张黄脸示人。所用易容药水来自扶门菊使扶粤的特别配制,以之涂面,肤色趋于暗黄,五官亦黯淡无光,若非相熟甚深者,很难将用药前后的两张脸有所联系。何况路上的泰半时光她都呆在公主的嫁车内,偶尔的外出也是垂首低脸扮尽一个侍女该有的畏缩,而那位与阙国公主交谈也不会超过三句的郎将军,更不是不曾正式谋面。

但扶襄细忖与郎硕目光相接那刻,对方表情告诉她,他对她并不陌生。

一个普通的随嫁侍女,不会在夜半时分与人在楼顶高低来去。若他将这夜情形与沿路出没的刺客联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更是引人起疑。他是与阙国缔盟的原国将军,是阙国大公主的未婚夫,于公于私,都不会坐视自己出现在三公主左右罢?

“你这贱婢!”随嫁的嬷嬷仿佛从天而降,疾颜厉色直逼过来,“还有半个时辰公主便要进宫拜见叶王,你不进去伺候,一个人站在这边发什么愣?”

“奴婢知罪,奴婢即刻去。”她垂首移开脚步之前,抖帕施了个礼。走了五六步后,身后老妇的身躯轰然倒地,她讶然转身,“嬷嬷,已是初秋,地气冷,您不要睡得太久呢。”

半个时辰后,阙国公主在侍搀扶下走出寝间,左右顾了顾,奇道:“何嬷嬷说今儿要陪本公主去见叶王,怎么不见人影?”

何嬷嬷是何老夫人的夫家人,也是阙国大公主安插在她们身边的耳目。出于对大公主幼年即始的敬畏,穰永夕对这位存在颇有忌惮。

“兴许又敢了主意,时辰不早,公主上路罢。”

“不等何嬷嬷了么?”

“公主若想安身立命,您首先要将这个人降服。”

“降服?”

“上车罢,奴婢细细讲给您听。”

车舆驶向香叶宫,穰永夕听罢何嬷嬷的去处,惊出一身冷汗,“若她醒来向大姐禀报本公主苛待于她”

“此处离你的大公主有千里之遥,你真的想一个奴才控制了你在此间的生活?”

穰永夕怔了怔,惶道:“本公主绝不杀人!”

“没人逼你杀人。”

“可是”

“这世上,不是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虽然那被很多人认为是最一劳永逸的法子。”

“你会帮我?”

“我不正在帮你么?”

“好,扶襄,我决定信你。”穰永夕痛定思痛,挺了挺胸,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大义凛然,“我与你合作,你帮我,我也会帮你。”

她眨了眨眸,促狭道:“公主不准备求助郎将军了么?”

“哼!”被窘红了颊,公主扭身到一侧,气闷起来。

她有些快意的浅笑,这位公主,可是要比越国公主可爱多了。

“阙国女人滚回去,本太子不会娶你!”

随着突如其来的车轮与青石板地急剧摩擦,刺耳“吱嘎”声挞伐耳谷,车外一阵人仰马翻,车前垂幔被倏然挑开,一少年面孔携骂声一并撞来。

扶襄疾将公主护持到车内,惊声道:“有刺客!有刺客!”

车外即刻有人回之痛斥:“放肆,这位乃太子殿下,还不下车来跪下见礼!”

她抱头骇叫:“公主快逃,刺客这回又冒充叶国太子前来行刺,奴婢誓死保护公主!”

车前少年不屑扬眉,“你这个愚蠢奴婢,本太子乃堂堂正正的叶国太子”

“你才是愚蠢,公主以千金之躯远嫁叶国,连叶国王上也派了环瑛夫人去迎接公主,难道叶国太子的架子比王上还大,敢来冒犯我家公主?”

少年一窒。

“啊,救命啊,有人刺杀阙国公主,救命啊——”

二十二、山外见山楼外楼(下)

十二岁的叶国太子,送给未婚妻的第一份礼物,是痛斥怒骂,白眼相加。

太子沈括是已逝王后留下的惟一血脉,被宏出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乖张脾气,但这一回和亲,太子虽竭力反对,叶王执意未睬。是以太子爷的一腔委屈一腔愠火盛凛凛朝向异国公主施发,于宫门前拦车大骂。

叶王迅速得到了消息,勃然大怒,命内事司将太子请回寝宫,令其闭门思过,禁足十日。而后接见阙国公主,一半瑛夫人在旁赔情致歉,好一番宽慰。

“你方才扯我的袖角,是不要我和环瑛夫人多言么?”车外浓暮铺路,车门紧阖,车帘低垂,穰永夕低低道。

这位公主殿下越来越上道了呢。扶襄抿哂,“你可想到了原因?”

穰永夕颦紧眉尖,厌道:“这位环瑛夫人看似温良恭俭让,一副端庄华贵的模样,但让人不喜欢。”

扶襄行有些讶意,后念及这位公主从幼时即被人欺迫的过往,察颜观色的第三自是有的,遂道:“她也有一个儿子。”

“你怎么知”问到半路,赫然想到等同废话,公主悻悻抿了抿嘴儿,仿着平静淡然的口吻,“然后呢?”

“公主初至叶国,是环瑛夫人前来迎接。公主进宫觐见,还是这位夫人陪在叶王之侧。这已有半个国母之仪。试想一位地位仅次王后的一品后宫夫人,在前王后薨去多年之后,仍未将王后的后冠加顶。你可觉出了这其中的蹊跷?”

穰永夕潜心思索了片刻,道:“无论如何收受宠爱,如何俯睨群芳,只要不是王后,儿子便只能是庶子。但若她成了王后,儿子即可与前王后留下的太子平起平坐”

“孺子可教。”扶襄颔首,“叶国太子的行为实在不像一个太子”

“何止不像!”穰永夕咬牙切齿,“简单像一个无赖!”

扶襄失笑,“你可见过无赖?”

“没见过,但应该就是那个张狂小儿的模样!”

“张狂小儿”她眸儿灵波乍现,“你说对了呢,叶国太子还真是一个张狂小儿。”

“有什么稀奇,不过是会投胎而已!”

“若他只是一个平常宝贵人家的儿子,这委实不足为奇。但生在王室,头顶太子之尊,四遭有言官如影随形,这般的张狂便不合常理了。”

穰永夕品出了她弦外之音,“你认为他有意如此?”

“这只是一个可能,或者是,是有人有心有意地将他宠成了这无知狂妄的性子。”

“我说过嫁到阙国的叶国公主甚是骄纵,是她么?因为她过宠太子,被叶王远嫁?”

扶襄淡哂,“还有另一个更大的可能。”

“你是说那个”穰永夕倒吸口气,“若是她,那可真是真是其心”

“其心可诛。”

“那女人好假!”想到方才环瑛夫人在叶王面前的雍容得体,为太子说尽好话的殷切焦虑,公主嗤之以鼻。

“所以,我们需要试试这位太子。”

“试什么?”那个无知小儿,任他张狂去罢。

“试试他能否成为我们的同盟。”

“他?!”穰永夕声线骤提。

唉,看来叶国太子为公主殿下造成的阴影颇深呢。扶襄拍了拍她肩膀,“我们要想在叶国安身立命下去,势必要有一个本土的同盟,如果不是他,难道你想找环瑛夫人?听说她的儿子十五岁,与公主的年岁”

“不行!”自幼受人欺压,对表里不一、暗怀鬼胎者一向恨之入骨,母亲如此,儿子能好到哪里?

“那么,便是太子。”

二十三、卿为君狂君负卿(上)

“王上,扶粤求见。”

“进来。”

垂眉敛息,扶粤踏入朝泰宫前殿,“扶粤见过王上。”

“罢了。”越王嵇申正看着一份奏章,挥袖道。

扶粤不发一丝声息,静默立着。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嵇申假是记起了此间还有除了自己和身后太监的第三人在,启口道:“粤儿怎么不说话?”

“王上跟前,扶粤不敢失仪。”

嵇申抬起了头。作为一位四十余岁的男子,他无疑是甚是岁月宠爱的,面皮平滑,发无杂色,看去不过而立年纪。

“因为腾救粤儿太迟,粤儿生朕的气了罢。”

“王上折煞扶粤,扶粤”

“那些套话就免了。”嵇申笑声朗亮,勾勾食指,“走近点,粤儿。朕有些时日没见你了,让朕好生瞧瞧可瘦了?”

扶粤双拳捏紧,纤足未移。

“怎么?”嵇申似笑非笑,“朕的话不好使了?”

扶粤向王案行进数步,“请王上示下。”

“朕在粤儿眼里,何时成了洪水猛兽了?”

扶粤再前迈了两步,“请王上哦!”

一只掌毫无怜惜之念地,将她扯进一个并不温暖的怀抱,嫩唇遭获暴虐蹂躏。起初,她的确是挣扎着,不甘着,她困在地牢多日,这人不闻不问,仿佛忘了她的存在,岂会没有怨怼?但

在这人面前,她从来不是对手。通身无力气瘫软中,泪水涓流,听到了他辗围在自己唇上的得意低语:“粤儿,别和朕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朕不喜欢,你也不是个中高手。”

她颤栗,寒意由周身骨骼的缝隙中涔出。

“好了,乖粤儿,现在,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她,在何处?”

她怀疑自己在下一刻,会不会就在寒冷里死去?除了她与嵇释,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人对扶襄有一份心思。那一年扶襄接受历炼,一张脸几乎毁在嵇释手中,离不开这人的从中周转。可是她为他严守住了这个秘密,未让扶门中人任何人晓得。

“粤儿?”危险掺进了嗓里,嵇申掌上加力。

忍着腕骨将欲碎裂的剧痛,扶粤启了眸,望进男人无情的眼底,“扶粤不知,不止扶粤,整个扶门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你是在告诉朕,身负云国王族人安危大任的扶门形同虚设?”

“以扶襄的本事,想要躲开追缉,是轻而易举的事。王上岂会不知?”

“哪怕整个扶门也奈何不得,对么?”

“千军万马也未秘能奈何的人,扶门奈何不得,并不出奇。”

“粤儿还真是顽固。”嵇申柔声道,没有任何预兆地,猝然收回臂膀,任失去了依撑的娇软人儿委滑于地。

“禀王上,珍妃娘娘求见。”殿外太监高禀。

“宣。”地上的人,他再未用上一眼。

香风袭来,环佩叮当,后宫美人的裙角扫过扶粤肩膀,随着婉转礼拜,在她眼角视野处铺散若一内血色牡丹,“臣妾来了,王上。”

“爱妃来得好,朕正在宣你,过来。”依然是食指勾勾,嘴噙魅笑。

“是,王上!”珍妃惊喜万状,迫不及扑进男人敞开的怀抱。

“爱妃,你真香”嵇申脸容埋进了女子的酥胸前,脚底移动着,带着酥若无骨的向帘后的寝宫内室退移。

长长的帘幕隔去了一对男女的热情勃发,挡不住浓重呼吸呻吟。扶粤一弯贝齿紧锁下唇,闪过了东越王贴身太监福全的同情搀扶,蹒跚举步。在她一足抵临殿门前,耳闻得——

“朕何时准你离开?”

她踉呛止步,紧握的拳心内指甲刺透嫩肤,滑出咸腥湿意。

“下一回,粤儿,若你仍然不能让朕知道朕想知道的,朕会邀你参与。”在爱妃香肌上制造香艳的间隙,嵇申道:“现在,退下罢。去做你应该做的!”

她冲出了殿外。

阿襄,你说得对,我为了男人,背叛了你们是我活该如此,活该如此!一路走去,点点血珠为迹。

二十三、卿为君狂君负卿(下)

“阙国女人,给本太子滚出来!”

太子爷十日禁足方告结束,得了自由的第一时间便找上门来,踹开阙国会馆,堵在公主寝楼前大骂。

这位太子率领颇众,来势汹汹,以致五名随嫁侍卫不见踪影,两位随嫁嬷嬷不知去向,寝楼门前无一人为公主值守,寝楼门后只有一人与公主相伴。

透过窗棂,穰永夕眸光恨恨盯着窗外恶形恶状的人影,道:“你还说要与他合作么?这么一个狂妄无知的小儿,由他去死!”

扶襄也在看,却看得煞有兴味,“公主忘了外面这个人是你未过门的夫婿了罢?你不与他合作,以后的岁月也须仰仗他来生活。”

公主冷嗤,“凭他这副形状,有没有命登上大位还是未知之数,本公主靠他还不如早早死了省事!”

这厢声音才落,外厢又闻高喝:“阙国女人,快点滚出来向本太子磕头认错,本太子念你无知,饶你这回不死!”

穰永夕脸色气白,霍地抽开门闩,“我看他能把本公主怎样!”

“太子爷。”扶襄先她一步走了出去,弯膝福了福,“奴婢奉公主之命,请太子爷进内小坐。”

沈括下巴蔑抬,道:“你家公主见不得人么?让她出来见本太子!”

“公主有请太子。”

对方回之响声讥笑,“你家公主不知羞的么?公然邀请男子进寝楼,不怕人骂你们阙国女人少廉耻?”

“太子爷乃公主夫婿”

“闭嘴!”沈括大怒,“本太子几时承认过这门婚事?”

扶襄螓首紧生,“您不认,王上认,公主手中有王上亲赐的信物,是王后”

“你说阙国女人手里有本太子母后的东西?”

“是王上亲赐”

太子爷拔脚冲进门内。

扶襄趋身在后,随手关门。有侍卫欲紧跟太子,她凛然道:“未来太子妃的闺房,也是你们能来的么?”

侍卫止步门前,然而,门后并未因此消停。

沈括两眼投出凶狠,如狼似虎般逼视同样面色不善的穰永夕,伸出手,“给本太子交出来!你不配拥有母后的东西。”

“公主不配,太子爷认为谁配呢?”

“你这蠢奴才,主子说话也敢插嘴,看本太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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