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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鬼水怪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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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村民们为了求条活路,只好盖起一座庙祭拜旱魔大仙,还被迫准备了童男童女活祭,童男童女是抓阄选出来的,赶上哪家的孩子哪家便认倒霉,村里有个常年吃斋年佛的老太太,她孙女不幸被选中去做活祭,老太太舍不得这小孙女,但也无可奈何,一个人在屋里拜佛求神,哭得眼都快瞎了,夜里忽然做了个梦,有个自称老五的人找上门来,让老太太劝告村民们不要用童男童女祭祀旱魔大仙,明天准有一场大雷雨,那就是他来擒此尸魔,无奈孤掌难鸣,所以有两件事情相求,一是要村民们敲锣打鼓以助威势,二是那旱魔斩不得,因为这尸魔身上的血能传瘟疫,斩尸会使这方圆百里之内人畜无存,唯有用村头水井中的井绳捆住它,那条绳子绑在辘轳上打水,不知用了多少年多少代了,却不见有半分磨损,始终跟新的一样,可见其比寻常之处,村民们务必提前把井绳解下来,以便让老五拿宝绳缚尸,说完这个自称老五的人就不见了。

老太太自梦中醒来,把这件事告知其余村民,大伙半信半疑,犹豫再三,还是按照老太太说的做了,转过天来忽然响起一声炸雷,事先毫无征兆,震得房屋乱抖,地面摇颤,紧跟着狂风怒吼,大雨倾盆,有胆大的村民往屋外偷看,就见遮天的黑云中,有一条十几丈长的白龙,龙身卷住了一个全身红毛头上生角的怪物,那怪物俩眼如同两盏红灯笼,村民们赶紧敲锣打鼓呐喊助威,天昏地暗,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旱魔大仙终于被井绳捆得结结实实,让一道天雷打进了村头干涸的井中,随即地动山摇,枯井崩塌填死,村民们恍然醒悟,老五非是常人,是广济龙王爷显圣,于是在井上造了河龙庙镇住旱魔,代代烧香膜拜,供奉不绝。

河龙庙有这么一段来历,属于民间传说,入民国之后就断了香火,龙五爷泥像尚存,别的建筑全没了,仅剩一座大殿,周围已经盖房子住上了居民,一九二三年改建成义庄,巡河队打捞出来的浮尸,大多往这座义庄里放,郭师傅的师傅懂些道术,经常替人操持白事,会看坟地和阴阳宅,还扎得一手好纸活儿,平时师徒两个就住这座破庙里,前殿隔了两间小屋做纸活儿铺,后殿当作义庄,老师傅去世之后,留下郭二爷一个人在此居住,捞尸守夜的收入不多,他除了到巡河队当差,回来还要在河龙庙义庄隔壁扎纸活儿,郭师傅手艺极好,纸人纸马经他手做出来,如同活的一般。

当天在三岔河口捞出一个小孩的死尸,郭师傅同往常那样,把死尸带回义庄,天一黑就出事了。



咱们现在提起这件事,说不准究竟是哪天了,大致在阴历六月二十八前后,民间说阴历六月二十八,是秃尾巴老李回家给老娘哭坟的日子,相传以前有个姓李的妇人生下一条小黑蛇,关门的时候把蛇尾巴夹断了,这条小黑蛇本是河中黑龙投胎,也就是人们说的秃尾巴老李,这妇人死后黑龙也走了,每到阴历六月二十八前后,秃尾巴老李总要回来给老娘哭坟,这几天准是阴雨连绵,当天没下雨,那天色却也阴沉沉的,到义庄的时候已经快掌灯了。

那几天义庄里没有别的死尸,郭师傅用车把小孩的尸身推进后屋,这后屋以前是河龙庙的大殿后半截,尸身放在石台上,草席子没解开,先把油灯点上,随后在小孩头旁烧了两柱香,按照迷信的说法,饿鬼闻见香火可以充饥,给死人点香等于让鬼吃饭,他可怜这小孩横死,烧香时特意多烧了一柱。

把死人的事忙活完了,该到前屋给活人做饭了,人们将郭师傅称为郭二爷,老天津卫讲究官二爷,遇上不认识的一概称呼二爷或二哥,除非是认识,知道行几,那就按二爷三爷四爷相称。

郭师傅不是官二爷,实打实地排行第二,他本家大哥也住这屋,这话听着让人渗得慌,刚说完郭师傅一个人住在义庄,屋里怎么突然冒出位大哥来?死的活的?

原来郭师傅的兄长是个泥娃娃,这叫娃娃大哥,旧社会有种拴娃娃的风俗,如果两口子结婚之后很长时间没孩子,可以到天后宫妈祖庙里许愿求子,天后娘娘的神坛上有很多泥塑娃娃,全开过光,相貌各不相同,有的伶俐活泼,有的憨态可掬,求子的夫妻交够了香火钱,相中哪个泥娃娃,便拿红绳拴上带回家,把这泥胎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往后两口子有了孩子,家中这泥娃娃就是老大,生下来的孩子是老二,故将泥娃娃称为娃娃大哥,每隔几年还要洗娃娃,那是请泥塑艺人给泥娃娃换衣服,容貌也要随着年龄往大处改,甚至得给娃娃大哥娶媳妇,也就是再请个女子形态的泥娃娃进家,跟娃娃大哥摆到一块,凑成一对,因为家里的孩子行二,如果大哥还没娶,二弟却提前成亲,显得不合规矩。

如今是没人信了,在旧社会,这里边的讲头可太多了,由于泥塑的娃娃大哥常年接触人间烟火气息,也不免闹出些个灵异,老辈儿人经常喜欢讲这类故事,比如某家养的娃娃大哥,半夜活过来偷喝秫米粥。

郭师傅上边有这么一位娃娃大哥,家里爹娘走得早,从小拿这泥娃娃当作亲大哥,每天进屋都说大哥我回来了,吃饭时也不忘给娃娃大哥摆双筷子,白天有什么不痛快,或是遇上什么难处,甭管好事坏事,回到家总要跟大哥念叨念叨,这天一如往常,对着泥娃娃吃完饭,天色几乎黑透了,又是个闷热无雨的夜晚,他收拾好碗筷转身一看,猛然发现桌子上的娃娃大哥不见了。



郭师傅那时候是年轻胆大,秉性仁义正直,天生一副热心肠,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否则怎敢一个人住在义庄旁边?要说当时真是邪行,娃娃大哥分明是摆在饭桌上,吃完饭收拾碗筷,晚饭后还想扎几件纸活儿,刚这么一扭脸儿的工夫,桌子上就空了,别看郭师傅天天跟这娃娃大哥说话,那只不过是解闷儿而已,难道这泥娃娃成精了不成?

他寻思娃娃大哥好本来端端的摆在桌子上,终不能说没就没了,仔细一看屋门关得好好的,不可能跑外头去,那就在屋里四处找吧,都翻遍了也没影儿,无意中一抬头,发现这泥娃娃趴在立柜上,脸朝下一动不动。

郭师傅心里这个纳闷,以前从没出过这种怪事,就算这东西真的成精作怪,跑立柜顶上去做什么?他自己宽慰自己,许不是记错了,再不然是看花眼了,话虽这么说,也没法不犯嘀咕,这叫皮裤套棉袄,必定有缘故。

一时想不明白,仍将娃娃大哥放到屋中高处没动,心说“你愿意在上面呆着就呆着吧”,然后点上灯烛,到旁边的义庄前后巡视,天气又闷又热,晚上义庄里那股尸臭越来越重,捏着鼻子都挡不住。

他又一寻思,不能等天亮了,天气太热,该连夜把这小孩的尸身烧掉,可那死尸裹在草席子里,湿漉漉的还淌着水,烧也没法烧,义庄里有炼人盒,那是个人形轮廓的铜盒子,以前是庙里的东西,死尸放进盒中焚烧,不可能完全烧成灰烬,烧成焦炭装进骨灰坛里就行,带着水的死尸却烧不了,所以要点个火盆,先将尸身烘干,郭师傅准备好了火盆,取出火柴要点火,刚把一根火柴划着了,门外刮进来一阵阴风,手里这根火柴顿时灭了,接着再点,却怎么也点不着了。

火柴一根接一根的划,没一根划得着火,好像这盒火柴都受了潮,手上也湿乎乎全是水,屋子外头阴着天没下雨,可就觉得潮气特别大,墙壁上出现了一片片被水浸泡的痕迹,眼瞅着往上走,墙里似乎随时都会渗出水来,紧接着阴风四起,这风也没个准方向,一会儿西风,一会儿南风,好像围着河龙庙义庄打转。

郭师傅毛骨悚然,身上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从心里往外的冷,火盆是别想点了,暗说:“莫不是要闹鬼了?”

老师傅当年留下一幅关帝像,绘的是“关公夜观春秋”,画中的关公头戴夫子盔,身披鹦鹉绿的战袍,一手捧着春秋,一手捋着五缕长髯,目射神光,当真是威风凛凛,关公身旁点着一枝蜡烛,两旁一边是关平捧着大印,另一边是周仓扛举青龙偃月大刀,周仓关平分左右侍立,关公背后还有一匹赤兔马,四蹄生风,跃跃欲奔,简直画活了,这张关帝图一直挂在义庄里,画像正对着大门,据说关帝图可以镇宅辟邪,河龙庙改为义庄的年头不短了,从来没有发生过鬼怪作祟一类的事。

郭师傅抬头看见那幅关帝图,在屋里挂得好好的,心想:“按说我没做过半件欺心的事,孤魂野鬼不该上门找寻我,有辟邪的关帝像挂在墙上,真有鬼也不敢进这屋,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迷信不迷信姑且两说着,反正这个念头一出来,心里头就踏实多了,不耐烦多想,在电灯底下一边糊制纸人纸马,一边哼两句小曲儿给自己解闷儿。

由打掌灯时分,直到五更天亮,坐在河龙庙义庄里等了一夜,听到远处鸡都叫了,郭师傅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再看墙上的水浸痕迹十分明显,足有一人多高,屋里的被褥衣服全受了潮,连那幅画像都模糊了,可惜了这幅关帝图。

这时他恍然明白过来,娃娃大哥自己躲到立柜顶上,是因为泥塑的东西怕受潮,可又没下雨,屋里怎么会这么潮湿?难道昨天晚上有河里的水鬼找上门来了,水鬼想进这屋,碍着有关帝像进不来,问题是哪来的鬼?



郭师傅脑子转得快,坐在屋子里琢磨这件事,越想越感到不对,多半跟这小孩的死尸有关,大早起来顾不上吃饭,急匆匆出了门,到城中找来几个巡河队的人帮忙,在三岔河口那座大桥底下摸排,他认定河里还有东西,跟谁说谁也不信,但是捞尸队这些人全听郭师傅的,几个人分别握着长杆往河底下探,一尺一尺的在深水中划拉,倘若是河底下有什么异物,凭手感就能知道,从天亮开始,摸排到中午时分,发现河底下沉着一具女尸,可是谁也捞不上来,死人好像在河底下生了根。

这时候是白天,周围有些看热闹的社会闲散人员,老百姓一看河底下捞出女尸了,争着围过来看,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边上议论,以往海河里经常捞出死尸,死者以男子居多,大部分是游野泳淹死的,女人很少下河游泳,女人游泳在旧社会不成体统,所以海河中的女尸不多,但也不是绝对没有,河里一旦出现女尸,往往是凶杀抛尸或投河自杀,这种事传得特别快,不一会儿的工夫,河边的人群就挤满了,后边个儿矮看不见的,急得跳脚蹦高,真有爬上房顶看的,天津卫老少爷们儿最爱看热闹,走半道遇上热闹,家里纵有天大的急事,他也得先看够了再回家。

巡河队有几个人下了水,桥上还有人用绳钩拖拽,费了好半天的劲,总算把三岔河口这具女尸捞出水面,包括郭师傅在内,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河底的女尸怎么会如此沉重?

巡河队把女尸打捞上来,仔细这么一看,尸身上长满了河苔,剥也剥不掉,全部与尸身长为了一体,深绿色河苔覆盖下的皮肉坚硬如铁,死尸枯僵,面目难辨,看上去极是可怖,更可怕的是,女尸被捆做五花大绑,牛筋索子缠麻绳打了死结,浸过水越勒越紧,解都解不开,背上捆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大铁坨子,所以沉在河底没有浮上水面,巡河队也把铁块一同捞了出来。

围观人群亲眼目睹了整个捞尸的经过,凡是看见这女尸模样的人,没有一个不怕,那样子根本看不出是死人了,简直是个浑身长着绿毛的怪物,这件事满城轰传,家家户户烧香帖符求祥瑞,城里的善主大户买卖商家,纷纷凑钱请僧人到桥上来念经,在以往的迷信传说里,淹死的冤魂往往要找替身,比如一个人溺水身亡,枉死之人阴魂不散,去不了地府,却变成了浸死鬼,它会被困在原地,白天有太阳照着,鬼躲在河底一动也不能动,下雨觉得是乱箭穿身,刮风好似拿刀子割肉,处境极为凄惨,什么时候再有人打河边经过,这个鬼把人引到河里,那人即便会游泳,架不住有鬼在水底下抓住了脚脖子往下拽,挣脱不开就给淹死了,水鬼这么做等于找到了替死鬼,它才能重入轮回,留下刚死的那位在河底受罪。

旧社会人们的迷信观念很深,认为浸死鬼每年都要找替身,往往把河里淹死人的事情归结于这种原因,以至于说水鬼永远被困在生前淹死的地方,浮尸则有所不同,因为不知道是在哪淹死的,必须请僧人来念往生咒,超度这个水鬼,否则今后这桥底下还要有人送命,到解放后才没了这个章程。

郭师傅身为五河水警,看到当天的情形,心知肚明是桩凶案,而且是双尸案,数年前有母子两个遇害沉尸河底,直到水贼下绝户网,才无意中带出了小孩的尸身,昨天半夜屋子里返潮,说不定就是河中的水鬼找上门要孩子,不过这种阴魂不散的事无法证实,也不知是不是僧人念诵的往生咒管用了,使河里的亡魂得以超度,反正三岔河口没再闹过鬼,这一大一小两个死尸的案子官面儿上无人过问,一度成为悬案。



解放前天津卫的几条河,加上一些脏水洼子臭水坑,每年淹死两三百人都是少的,死者大多数系溺水身亡,十成里只有一成是凶案,这一成里能破的案子,超不过十分之三,说实话这也不算低了。

三岔河口沉尸案轰动全城,谁破了这案子谁就能升官发财,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案子没法破,主要是这两具死尸在河底下的年头不少了,但尸身没有朽坏,也没让鱼啃噬,死人在河底下变成了僵尸,道理上无法解释,要按迷信的说法,或许是死得太冤,而衣服鞋子早在河底淤泥中浸烂了,识别不出身份,又没有主家认领,那年月兵荒马乱,人命如同草芥,活人的事儿都顾不过来,破不了的命案更是多得数不清,因此官面儿上没人理会,备个案就不管了。

巡河水警通常不参与破案,按说也不该多想,可这件悬案,就像那女尸身上绑的铁坨子一样,沉重的压在郭师傅胸口,始终移不开放不下,他谁都没告诉,一个人去桥下烧了几张纸钱,往后郭师傅终于挖出这个案子,引出一段“恶狗村捉拿连化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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