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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鬼水怪谈-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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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咬死了,二子下河游泳,让雀鳝钻进了肚子,这东西比泥鳅钻得还快,肚子里进了活物,水性再好也难活命,逮住一条两条只怕不能根除,还好此鱼过不去一冬,明年这时候就没了,要想在这之前除掉,只能下绝户网,郭师傅指了几个地方,让人们多下绝户网,海河水系以外的鱼入侵,解放前也曾有过,不足为患,真正让他感到不安的是海河水位涨得太高了,如果再有持续的暴雨,城里的平房全得让大水淹没,郭师傅抬头看看天,阴沉沉的好似憋着场大雨,鸟群乌泱乌泱的从头顶上飞过,此时传来消息,说是传下了紧急通知,让河边的住户立刻疏散。

一九六三年八月连降暴雨,海河五大支流同时上涨,发生了几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各个水库倒坝,天津卫外围已是一片汪洋,无数村子遭受了灭顶之灾,浪涌高达几米,第一波洪峰即将到来,来得又快又猛,天津城的形势危如累卵,市委下发了全体总动员的命令,以当地民兵公安各个机关单位为主,人不分男女,同上大堤防汛。



当天的动员令发布下来,马路上很快就没人了,老人和孩子去高地避难,其余的人俩人一副扁担一个筐,全往大堤方向跑,按计划是挑土往堤坝上填,那条大堤长达三百多公里,让洪水冲破一个口子天津城就完了,虽然是年年加固,之前可没遇到过这么大的洪峰,规模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

当时的水上公安,全是郭师傅带过的徒弟,他们跟着人流上了大堤,但见黑压压的人头,人山人海不见边际,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这还不得有几十万人?这么多人,哪个单位的都有,有整个单位一同过来,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体力不同,有人跑得快先到了,有人跑得慢还没到,也有听到动员令自己跑来的,不知道该听谁指挥,面临如此大灾,人人自危,大堤上你推我挤乱成了一团。

很多人认识郭师傅,大伙都说:“郭师傅是河神,咱们别乱,全听郭师傅的。”

郭师傅看这阵势太大了,他也指挥不来,可这么多人都等他说话,没法推脱,好在他吃寻河队这碗饭,对堤坝如何防洪是熟门熟路,他说大堤挡洪水是越高越好,咱们分三队,第一队到堤后取土,第二队运到堤上,第三队加高大堤。

众人轰然答应,立刻忙活儿起来,开始取土固堤,不过三百多公里的大堤,来了不下几十万人,郭师傅能带动的只是一小片,其余各处仍是乱哄哄的,又下起了大雨,人们冒着滂沱的大雨,在泥泞的大堤上更是混乱,在这个紧要关头,十万驻军跑步赶到了大堤,军队训练有素,有组织有纪律,以连为单位,分头到各处抢险,部队一到,乱纷纷的人群立刻有了主心鼓儿,从混乱中稳定下来,跟着军队搬土运石,天上好似漏了窟窿,倾盆大雨哗哗地下个不停,白昼如夜,面对面说话都听不到。

人们身上全湿透了,鞋子掉了顾不上捡,衣服和肩膀让扁担磨破了,也顾不得理会,跌倒了再爬起来,很多人脱力昏倒,被抬下去,过会儿明白过来,又跑回堤坝干活儿,风雨交做,四周全是黑茫茫的,忽然大堤下的水花翻滚,有无数耗子蹿上大堤,没命似的在人们脚低下跑过,多到一落脚就会踩到一只。

郭师傅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有白线一道,正在迅速逼近防汛大堤,心知是水头到了,水头就是洪峰,白线越变越宽,转眼间洪波卷至,水头重重撞到长堤上,人们觉得脚下震颤,堤坝裂开了好几条口子。

众人尽皆失色,但见洪峰来势凶猛,谁也不敢怠慢,军民人等舍生忘死,堵住了大堤上的多处裂口,直到天黑,总算是顶住了第一波洪峰,五六十万人个个累得不成样子,拿雨衣在身上一裹,倒在堤坝上便睡,不一会儿鼾声连成了一片,有的人睡过去就再也没能醒转,有的人睡醒了睁眼一看吓一跳,大堤上不仅是人,还有数不清的老鼠、青蛙、蛇,这些东西出于本能,也在洪水到来之时,逃往高处躲避,出现了人与蛇鼠共眠的罕见景象。



一九六三年八月,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围困天津城,几十万军民舍生忘死,拼命挡住了第一波洪峰,郭师傅跟其余军民在堤坝上,连续一天一夜对对防洪堤进行加固,死活守住了大堤,又接到命令先不能撤,因为还有更大的第二波洪峰,堤坝的损毁情况非常严重,即便第二波洪峰跟之前的规模相同,到处开裂的长堤也难以承受,何况是势头更大,虽然在上游决口分洪,但是没起太大作用,形势极为严峻。

这天傍晚,大雨刚停,郭师傅吃过后方送来的饭,坐在大堤上歇口气,不过是下午五六点钟,却看那天色黑得吓人,估计第二波洪峰明天一早会到,他忽然想起粮房胡同凶宅之事,那几根棺材钉,他始终揣在身上,心想:“粮房胡同凶宅里的东西应龙蛇之变,当年巡河队的老师傅留下话来,不将此怪除掉,还得招来有更大的水头,不去那凶宅中看个明白,到底是不能放心。”

郭师傅趁着雨住,找他徒弟要了辆自行车,也没说去哪,挂上手电筒,下了河堤一路往北宁公园而去,大堤挡住了外围的洪峰,天津城里的河道也在涨水,地势低的地方齐腰深,得推着车过去,马路上没电,路灯全是黑的,人都撤到高处去了,到宁园附近,看各家关门闭户,屋里没有一个人,简直像是进了空城。

他想连夜到粮房胡同凶宅里看看,天亮前再赶回大堤,别落个临阵脱逃的名声。

前几年北宁公园扩湖,准备拆除粮房胡同的民房,一条胡同拆去了多半,随后开始节粮度荒,扩湖的活儿便停了,粮房胡同拆剩一半的房子,仍和当年一样没人动过,他找到白四虎住过的两间屋子,胡同里没有住户也没有灯光,天上黑云如山,两间破屋的门窗都没了,屋里屋外漆黑一团,死气沉沉的,连只蚊子都没有。

郭师傅打亮手电筒,将那几根棺材钉握在手中,迈步进到屋中,先闻到一股刺鼻的潮气,四处一照,屋里的墙皮全掉没了,里面的城砖砌得好不齐整,顶棚漏雨,裱糊顶棚的牛皮纸已经烂尽,抬头能看见不满灰土蛛网的房梁屋檩,再往上是屋瓦,就这么两间破屋,除了砖头是庚子年拆下的城砖,别的和普通民房没有两样,这种十平米一间的老房子,随处可见,他边看边想当年张半仙说过的话:“粮房胡同凶宅里的东西,也许就躲在人们的眼皮子低下,明明看到了,却以为屋里什么都没有,那是为什么?”

郭师傅一块砖一块砖地看,又拿手电筒把屋顶和几个角落照遍了,没看出有不对的地方,但他能感觉到屋里有股阴气,让人寒毛直竖,如果是平常的房屋,不该有这样的感觉,难道还有想不到的地方?他不死心,胆子也是真大,关上手电筒,坐在墙根下闭上眼,反复思索整件事情:“庚子年白记棺材铺掌柜的盖房埋宝,一个卖棺材的家里边会有什么宝?莫非是这屋子……”

郭师傅刚想到了一点头绪,忽听屋里有人嗤嗤冷笑,他心下一凛,立即睁眼去看,只见有条长约丈许的大蜥蜴,头上生角,身在雾中,从壁上蜿蜒而下,正张开血口向他吞来。



郭师傅吃惊不小,大蜥蜴头上有角,岂不是应了龙蛇之变?躲在粮房胡同凶宅里的,一定是这个东西,为什么平时谁都看不到它?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此时不容多想,眼看那东西张开大口而来,郭师傅顺手握住一根棺材钉,对着它戳了过去,但听一声怪叫,他一下子坐起身,心口怦怦直跳,眼前漆黑无光,屋里生息皆无,好像什么都没有,他忙摸到手电筒,打开往周围照了一遍,也是不见一物,心说:“我可能是累坏了,坐在屋里不知不觉睡着了,却做了这么个梦,怎么跟真的似的?”

郭师傅发觉原本握在手里的棺材钉掉在地上,弯腰一一拾起,却少了一根,到处找不见,他心下骇然,在屋里四处找寻,只要找到那根棺材钉,就知道粮房胡同凶宅里是什么东西了,四壁地面找了个遍,不见有棺材钉,他又往屋顶上找,猛然一道闪电,亮同白昼,恰好看到棺材钉钉在屋梁上,拨去梁上的尘土蛛网,竟是一段丈余长的阴沉楠木,遍体木纹如甲,一端有两个窟窿,好像有眼,郭师傅看得骇诧不已。

此时西北方的黑云一团一团涌上来,雷声如炸,大雨如注,他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白记棺材铺掌柜不知从哪得了一段阴沉金丝楠椁板,似有化龙之兆,庚子年拆城砖盖房时,将这楠木当做屋梁,不用问,一定是妄图借龙气改风水,因此告诉后人这屋里的东西不能擅动,谁也想不到粮房胡同凶宅里的东西,原来是这屋子的木梁,这东西成了气候,只是道行不够,刨锛打劫的白四虎,招供时说听这屋里有人说话,来此盗宝的大乌豆,也声称看到屋顶有个茶盘子大的头,全是这根房梁作怪。

郭师傅将余下的棺材钉,全钉在了屋梁上,忙活儿到天亮,想起还得回大堤防洪,匆忙离开粮房胡同,不久第二波水头到了,比之前的更大,几十万人死守大堤,可身后海河里的水挡不住了,以前挖的泄洪河也抵御不了如此大水,实在没办法了,千钧一发的关头下令掘开海挡,天津城里的大水进了海,终于顶住了一九六三年这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转过年来,粮房胡同彻底拆除,郭师傅找来丁卯和张半仙做帮手,将那根楠木从瓦砾堆中扒出来,以铁锁贯穿,绑上一尊迁坟动土被扔掉的石狮子,一同沉入挖大河那年挖出的大洞之中。

那地方通着地下河,形成了一个旋窝,有海张五造的半截埋骨塔堵着,沉到河眼里的东西永远别想出来,此后治理海河水患收到成效,天津城地宁人和,再也没发过大水,河神第一段故事是“恶狗村捉妖”,发生在解放之前,第二段故事是“粮房胡同凶宅”,全部发生在五六十年代,打从捉拿刨锛打劫的白四虎开始,到一九六三年发大水,钉住棺材板沉入河底为止,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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