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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龙飞之血咒迷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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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住他,左手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姿势,神情严肃。郎樵点点头,两人一言不发,静静地站在旁边观看。
这是个很气派的老式四川大宅,朱红色的大门上有两个黄铜做的兽头门环,大门上方悬挂着一块烫金牌匾:李府。大门外立了两尊石狮子,对着前方怒目而视,周围的围墙将近五米高,全是水磨清砖砌成的。一看便知道,这座宅院的主人有着相当的实力。但此刻,宅院大门紧闭,门口的台阶上站着6个精壮汉子,黑衣黑裤,腰间扎着条暗红色腰带,手持刀枪神情戒备,看样子该是护院的家丁;他们正前方有立着个穿着长袍戴着眼睛的白净中年男子,神情肃穆地看着面前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这群人多数是青壮年,但妇孺老幼也为数不少,大约两三百人的样子,大多穿着黑色或灰色短褂,头上缠着头巾,个个衣衫破烂瘦骨嶙峋神情绝望;最后面还躺着几个人,更是脸带黑浸色,瘦来两颧骨高耸,两眼深凹,两颊皮肉下垂,看一眼令人胆战心惊。人群最前方,一个黑衣黑裤满脸愁苦的老人双手捧着一张大纸,似乎是这群人的头,正在向长袍眼镜的中年男人说话:
“严管家,三爷真的不肯出来见见大家?”
“老辈子,不是三爷不肯出来,实在是他老人家身体欠安哪。”
“严管家,自前年起,这个天就不下雨,乡亲们实在是饿来莫得办法了啊。这里的人都是本乡本土的,还有一半左右都是同宗亲戚,三爷再不肯出来,只怕这些人都挨不过明天了!”老人说到这里,已经是涕泪纵横了。
严管家也神情悲戚地说:“老辈子,各位乡亲,三爷很清楚大家的处境,前段时间也为这个粮食的事情忙焦了脑壳,还累出病来了。还好他老人家在省城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搞到了些“神仙米”,再三交代我要给乡亲们送去,略表一下对乡亲们的一点心意。”他右手一挥,四个家丁快步从门边抬了两个大筐到前面来。筐里好像装的全是白米,但色泽有点灰白,不像普通的白米。
龙飞和郎樵对望一眼,都是十分困惑。看样子这个场景又发生在解放前的四川农村,这群人似乎是群饿来走投无路的饥民,可这个“神仙米”又是什么玩意?
还没等两人回过神来,前面的饥民已经大声喧哗起来,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看他们神情激动的样子,肯定是对严管家的举动很不满。严管家见状,脸色发白,大声地叫道:“肃静!肃静!”但他的声音立刻被淹没在这群饥民愤怒的喧哗声中。老人见状,转过身去,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安静,慢慢地,人群的喧哗声才消了下去,但不时仍有人发出一两声咒骂。老人又转过去对着严管家说:“这个神仙米,实在吃不得啊。前月乡邻吃了次这个米,大伙儿都排不出大便,腹胀如鼓,匍匐呻吟,胀得喊爹喊娘,死亡者数十人。大伙儿都说,吃了神仙面,胀得光叫唤。屙又屙不出,只有上西天!”
严管家满脸尴尬,一抹红色从白净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轻轻地咳嗽两下,涩着声音说道:“这个,三爷吩咐过,眼下省城正在想办法求雨,而且赈灾粮食马上就到。老辈子,你是李家辈分最高的长辈,一向德高望重,帮三爷劝劝大家,先忍耐忍耐,将就对付着几天,到时候三爷一定想办法!”
“撒子神仙米哦,分明就是观音土!李老三真的要见死不救啊!”人群里突然又冒出了一个粗壮的男声,其他声音跟着附和起来。严管家脸色阴晴不定,正想转身就走,老人突然“扑通”一声,居然在他面前跪下,高高举起手中的那张纸,无比沉痛地哭泣道:“连年水旱,绝少收成,卖儿则无人承受,贻妇则有户皆穷。饥肠辘辘,众口嗷嗷。菜草已难于采撷,泥土不能供滋养。肩炭一挑,终日不遇买主,沿途乞食,到处辄少炊烟。前途茫茫,恐尽人皆饿殍。况复地方大富,方据粮以居奇……”
老人说道这里,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下面两三百人,此刻也不再喧哗,不时有人发出哭泣声,顷刻见人群里哭声一片,黑压压的又有一些人跪了下去。
“请三老爷救救大家啊!”
严管家终于忍不住,高声说道:“这些米,三老爷再三吩咐,一定要交给大家。下面请大家排好队,依次取米。鄙人还有事情,恕不奉陪了!”说罢转身就急急忙忙向宅门退去,几个家丁赶紧挡在他和那个老人面前。
“三老爷不让我们活了!”
“老天啊,我们该咋个活哦?”
“他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他们活!”
人群里悲戚声、怒骂声此起彼伏,很快有几个身体还算强壮的年轻“腾——”地站起来,凶神恶刹地冲向严管家,但立刻被家丁拦住,双方很快动起手脚。家丁们个个精壮强干,又吃的红光满面,这几个饥民虽然也算强壮,但都饿得有气无力,哪里是对手,于是很快被打趴在地下。饥民们顿时愤怒起来,全都如同潮水一样涌了上去。前面的几个很快又被打到在地,但后面的人如潮水般围了上来,家丁们纷纷红了眼睛,抽出刀便砍,惨叫声顿时四下响了起来,地上很快流了几滩鲜血。严管家见势不妙,赶紧跑到宅门口,颤抖着手用力推开大门,还没来得及进去,便被几个饥民追上,几下拳脚就打翻在地上。
几个家丁这时已经被团团围住,身边躺了几个人,地上的血流来如同小河一样。鲜血刺激得双方如同疯子一样,不顾一切地厮打起来。很快,家丁就被打翻在地,抱着脑袋缩成一团,不断地哀嚎、救命。良久,哀嚎的声音停止了,地下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具尸体,宅院门口得青石板都成了红色。许多饥民满身鲜血,脸上肌肉扭曲,仿佛杀人狂魔一般,情绪激动地高叫着:
“杀死李老三!”
“吃大户!”
老人涕泪纵横,被两个年轻人搀扶着一抖一抖地走到宅院大门口,堵住人潮。他看了一眼躺在门边几乎成了肉泥的严管家,悲痛地说道:“大家静一静!今天,眼看着大家都快饿死,李老三也不肯救济大家!我们吃大户也是无奈之举!但我们不是强盗,也不是小偷,只想活命而已!所以进去之后,只要拿吃的东西,凡是钱财衣物,一概不准带出来!”
饥民们都喊道:“老辈子说得对!我们只要吃的,不要钱财!”随即轰地一下涌进了宅门。
宅门外顿时冷清下来,龙飞和郎樵呆呆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不成人样的尸体,默然不语。两人走到大门附近,两筐“神仙米”被打翻在地,混在血泊里,早已化成了一滩血泥。门口散落着一张白纸,正是刚才那老人手里拿的那张,此刻已经碎成了几块,面上沾满了泥印和鲜血,其中一张抬头上,透过暗红的血迹,依稀可以看见两个乌黑的大字:
乞命!
郎樵走到一具尸体面前,忍不住用手摸去,哪知手指触摸之处,尸体居然象豆腐做的一样,手指一下就陷了进去,他忍不住惊叫道:
“怎么会这样?!”
又是一阵强劲的旋风卷来!郎樵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又是恐怖的尖啸声,但很快就停止了。郎樵睁眼一看,夜色沉郁如水,自己和龙飞又站在永陵旁边空地里的石板上了。
“刚才我们所见的,都是幻象!和我在武候祠水井里看见的一样。”龙飞皱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这两个地方都应该是经过阿星法术处理的,但这里仍然看不见阿星遗留的封印,实在很奇怪。要么是阿星法力不够,所以没办法处理干净,要么就是有人暗中捣鬼!”
郎樵想了想,问:“刚才我摸尸体的时候,怎么会手指一下就陷进去了?”
“里面的一切,都是幻象,就像全息图像一样,看起来是真实的,但一摸,就发现它并不存——但是我估计,阿星施法以前,里面的一切,和韩心儿那里一样,都具有攻击性的,不像我们现在进去后,就象在看全息录像一样。但按理来说,施法后这两个地方的幻象都彻底消失掉才对,不知道它们为什么又会冒出来。”龙飞忧心忡忡地说道。
“既然是幻象,那就没有危害了——你还担心什么?”郎樵不解。
“哼,按现在这个势头,只怕再有两三个月,这些幻象就会变成真实——你想想,光一个韩心儿就这么难对付,要是顷刻间冒出几百个饥民来,会怎么样?”
郎樵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想起了刚才那十多具血淋淋的尸体。他想了想,说:“现在看起来情况比较清楚,但实际更加复杂了——吃自己亲生骨肉的父亲,一个被毁容的戏子,一群因为饥饿而暴动的饥民,这三件事情,它们中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或者,其实根本就没有联系?”
“要想解开这个迷,还需要去西校场和阿星失踪的地方才行!”龙飞仰望北面的夜空,脸色沉得比沉沉的夜色还要浓郁。
第七章尸变
离开永陵,郎樵把龙飞送回了蓉城师大,又回警局去了,说是等上午把韩心儿的资料收集完毕,就来找他。回到房间,龙飞把满身汗泥的身子用冷水擦了下,疲惫地躺在床上,困意立刻涌了上来。
但刚一闭上眼睛,十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就出现在他眼前。还有那个韩心儿,美丽的、丑恶的韩心儿;还有三个血淋淋的头骨。。。。。。大脑一直混乱地交替着这些印象,龙飞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迷糊着,突然间猛地睁开眼睛,一缕金色的阳光射在窗口,原来已经天亮了。
头又痛又木,龙飞摇摇晃晃地洗漱完毕,找了家网吧,开始搜索韩心儿的资料。他先打开搜索网站,键入“韩心儿”,结果显示一共有大约220项近似内容。但一连翻了两页,都是讲一款名叫《剑灵》的网络游戏的角色:韩心儿——飞剑门弟子,芳龄二十,带着一点天真的个性,身手敏捷,对于暗器的使用十分拿手,是个敢爱敢恨的深情女子,对于感情。。。。。。龙飞看得打哈欠,又换了个搜索网站,这次出了700来条相似结果,但多数结果仍然是介绍这款《剑灵》网游的。他耐着性子,一页一页地逐条仔细查看,终于,在看到第5页的时候,发现了这么一条消息:
自古红颜薄命。。。韩心儿唱功卓越,隐隐被誉为当时川剧旦角新秀中第一,奈何时局动荡,人且如蝼蚁,生于将相王侯之家的女子尚无法自主,更何况地位几同于娼优伶人的戏子。。。韩兰心蕙质,玉洁冰清,然性格孤傲,落落不群,故人颇有恨怨。其后暴民竟以镪水泼其面,花容顿失,几如罗刹之鬼,令世人叹惋不息。一代名旦,不意凋零如此,可叹天意弄人,天意弄人。。。
这则短文是一个blog里转载“绿云楼主”的话,看来这个绿云楼主是个性情中人,对韩心儿意外竟连用“天意弄人,天意弄人”来表达叹惋之情。但除此外再也看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龙飞又仔细将余下的信息排查了一遍,都没有查到直接讲述韩心儿事迹的内容。大致都是讲她早年成名,但还处在崭露头角时,就意外被“暴民”用镪水毁容,从此不知所终。
“暴民”?究竟是什么暴民?怎么会用镪水去毁掉一个年轻女子的容貌?
龙飞脑子里立刻冒出第三者插足、被原配买凶毁容的若干现代版报导来,不由得苦笑起来。他振作起精神,又键入“饥荒、四川、解放前、吃大户”,结果只有10来项内容,看不出和永陵那里的幻境有什么关系。他又键入“饥荒、四川”,居然有8万项近似结果,首先是讲大跃进的饥荒,再看下来,出现了一条“史海钩沉:饿到人吃人……1936年的四川特大饥荒”。龙飞心中一跳,赶紧点开:
“从1930年到1937年,是四川近代历史上天灾人祸频繁、民不聊生的年代。旱灾、水灾、雹灾、虫灾、匪灾……连年不断。据当时报纸和省“赈济会”公布的资料,1932年全省有16县受灾,1933年增至53县,1934年为101县,1935年为108县,1936年、1937年几乎无县不灾。而人祸更可怕,军阀割据,连年混战,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富户乘势囤积居奇,米价疯涨。
1936年到1937年上半年,久旱不雨,灾情蔓延全四川。活不下去了,兴文县饥民组织集体“吃大户”,他们写的“告白”字字血泪:“连年水旱,绝少收成,卖儿则无人承受,贻妇则有户皆穷。饥肠辘辘,众口嗷嗷。菜草已难于采撷,泥土不能供滋养。肩炭一挑,终日不遇买主,沿途乞食,到处辄少炊烟。前途茫茫,恐尽人皆饿殍。况复地方大富,方据粮以居奇……言之戚矣!故特约集垂绝之贫民,为吃大户之组织。凡可果腹,即可请求,其他衣物,不准夹带,俾有别于土匪,庶延续乎残生。谨此告白,同人垂鉴。”(见1934年5月18日重庆《济川公报》)尽管饥民实属无奈去“吃大户”,威远县政府仍诬为“匪类”,加以拿办。”
看到这里,龙飞心中狂跳。永陵幻境里,饥民的带头老人所念的“乞命”书,内容竟与这份兴文县饥民的“告白书”的开头一摸一样!不用想,也可以知道两者间有着莫大的联系。不过兴文是宜宾的,距离蓉城还有几百公里,永陵怎么会出现那里的幻境呢?龙飞没再多想,又继续看了起来。
“更令国人震惊的,是四川频频传来惨绝人寰、饥民吃人肉的可怕消息。1936年5月4日《天津日报》载《成都通讯》说:“今年树皮吃尽,草根也吃完,就想到死人的身上,听说死尸的肉每斤卖五百文,活人肉每斤卖一千二百文。‘省赈会’特派员王匡础到六口场视察,在一肖姓的屋里发现女饥民张彭氏、何张氏等围食死尸。通江麻柳坪有一妇女杨张氏因生活艰难,携其六七岁及九岁的两个女儿向他处逃荒。不料走不远时该妇倒毙道旁,二女饥极,就在她娘身上啮面部及身上的肉充饥。”饿极小儿啃食母亲尸肉的残酷情景,令人咋舌。
万源县饥民吃死人肉已是见惯不惊,更可怕的是杀及活人及小孩充饥的事。1936年4月10日《重庆快报》载《邻水通讯》说:“近有桐木洞贫妇邱氏因迫于饥饿,将其3岁小女杀而食之,以延旦夕之命。”同一天的《赈务旬刊》载:“涪陵饥民、丰都饥民,烹子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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