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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的童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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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下午三点,但是我想再说一句,如果你想和整个龙氏集团作对,你会后悔的。”米媛咬着牙赤裸裸地威胁道。

“下午见吧。”对方挂断了电话。

话筒里都是忙音,米媛几乎虚脱地放下电话,她这才发现额头和真丝睡衣下的脊背全是汗水。

我还以为,都结束了。

至少,龙古是这样告诉我的。

米媛闭上眼躺在柔软的沙发上,ㄘ5ㄘ9ㄘ2ㄘBㄘ〇ㄘ〇ㄘKㄘ她安静地点着了一根烟,5Ⅸ二虽然她答应儿子和丈夫不再抽烟,也好几年没抽过了,但她还是抽了一根。

因为她太需要放松一下自己了。

下午三点?米媛抬起头,墙角的壁钟告诉她离这个奇怪的约会还有四个小时。

先睡睡吧。米媛掐灭了烟,一头倒在沙发上。

希望不要做梦,如果一定要做的话,至少别梦见那个该死的岛和该死的杜松树。

两点五十。

外面的太阳不算太大,但依然让米媛看得有些压抑,她躲在茶色的车窗后,车正对着中学的大门口。这条路非常安静,一般没有什么机车通过。在学校大门右边有一间怡静的露天饮料店,卖冷饮、凉茶之类的。为了遮凉,饮料店在外面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凉棚,而且种上了葡萄,蜿蜒的葡萄藤缠绕着翠绿的竹子,配上红色醒目的塑胶桌椅,看上去倒是挺惹人喜爱的。

来的会是什么人?那个叫辛十牙的家伙到底要告诉我什么?米媛不停地看着手表。

三点到了。

仿佛就只是一眨眼的时间,米媛看到凉棚下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袖衬衣和黑色西裤的矮个子家伙,他一头黑色的头发,侧着的脸庞看不太清楚,不过倒有些女孩子的秀气,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戴着一只单镜片的眼镜。我的天啊,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会戴这种东西吗?米媛没有办法从第一印象中得出什么,她下了车朝着凉棚走去。

桌上放了两杯黑色的凉茶,看上去黑漆漆的,透着凉意。

“坐吧。”自称是辛十牙的年轻男子伸出手,颇为礼貌地招呼米媛坐下。看着已经用旧的变形褪色的长椅,米媛勉强将自己的名牌米色短裙小心地蹭了上去。

“你就是辛十牙?”

“嗯,你一定是龙太太吧?我见过你的照片,看来你很守时。”辛十牙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白得有些晃眼的牙齿。

“不要客套了,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米媛觉得有些热。

“哎呀哎呀,还真是心急,不过先请夫人看下这两份试卷如何?”辛十牙掏出两张卷子的复印件,并且在上面用红色的笔勾出了一道题。

“我只看到你勾出的那道题目的答案不同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的确,一份考卷几十个甚至几百个考生来做,当然答案会不同,但是,问题是令郎龙泽当天的考卷上这一题的答案却和全班乃至全年级所有人都不同,也就是说其余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唯有他错了。”辛十牙双手合拢放在唇前,眼睛直视着米媛。

米媛显然没听懂辛十牙在说什么,但她也没有发问。

别人想告诉你的自然会说,不必问。

别人不想告诉你的自然不会说,问也无用。

这是父亲在世时经常告诫米媛的两句话。五玖㈡

“那让我来解释一下吧,实际上关于这道题,在临考试之前的上午,科任老师夏少元曾经在所有班级都叮嘱过,因为之前这道题的答案有错误。但没想到龙泽这么优秀的学生居然还是错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错了。”

“笑话,这能说明什么,也许是那孩子当时没有听到夏少元说话啊。”

“的确,如果这题维持着夏少元以前解释的答案的话,倒也说得过去,现在的问题是——龙泽当日所答出的答案,既不是夏少元以前给的,也不是当日他所纠正的。”

辛十牙的那只眼镜闪着光,米媛觉得很不舒服,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等待被捕食的猎物。

“我不太明白。”

“我去问过夏老师,之前我也觉得也许是龙泽走神了没有听到,但是夏老师却告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辛十牙停顿了一下,“您应该知道,龙泽的同班同学,舒介一吧?”

是那个孩子!令人厌恶的名字,令人厌恶的长相,还有他和那个女的一样都有着同样令人厌恶的母亲!

一想到那张阴沉的脸,米媛觉得一阵恶心。

“我知道,但不太熟悉,他和小儿好像是好友。”

“舒介一的成绩并不算太好,但他有一个异于常人的特点,就是对真相和答案的探求心高于常人。其实夏少元之所以会更改答案也是因为舒介一对答案提出了疑问并给出了新的答案,当时夏少元立即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教学错误,但是碍于老师的面子,他叮嘱舒介一不要说出去,而且他也没有使用舒介一提出的答案,而是用了一个类似的——您好像也是中文系出身吧,语文阅读理解这类的题目本来应该是没什么标准答案的,只要意思相近便可。可是因为当日夏少元特意叮嘱了这道题,所以所有的学生都按照夏少元当日改正的答案做题,而龙泽的试卷上填写的却是舒介一提出的答案。”

辛十牙将两份试卷放在桌子上,米媛感觉到他正打算露出獠牙,将自己逼入一个死角。

“这只有一种可能,当日在考场上考试的并不是龙泽,而是失踪的舒介一。”

“这不可能!”米媛下意识地喊了一句,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其实心虚得很,她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那一天就是舒介一失踪、凉笑死于杜松树林的当日,下午的考试我看过录像,龙泽以流感为由戴上了大口罩,舒介一和龙泽的体形身高都非常接近,如果代替考试的话不认真鉴别谁也不会发现。这样一来,龙泽不在场的时间证明就完全不成立了,更何况他为什么要在考试途中让舒介一代替,那几个小时他去干了什么,恐怕这就要让警察来探寻了。”

辛十牙一口气说完,等待着米媛的反应。

“可是,据我所知,就算是考试的时候龙泽不在,那女孩腹中检测出来的食物也证明案发的时候龙泽不可能杀得了她。”

“那是因为龙泽让根本没有吃午间餐的凉笑带走了食物,让人以为她至少是在三点以后吃的。实际上可能龙泽早就买好了相同的食物,他提早几个小时就让凉笑吃下了。因为午间餐是三点以后才发放的事实过于强硬,自然会让死亡时间推后一到两个小时。当然,这是我的推论,不过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去想的话,恐怕龙泽很难解释以上的两点——因为凉笑的父母说过,这孩子从来都是将午间餐带回家的,因为她并不太喜欢吃那种乳酪类食物,这种习惯对一个对身材非常重视的青春期女孩来说倒是可以理解。”

米媛已经完全崩溃了。

“你到底想得到什么?钱?”

辛十牙拿起装着黑色苦茶的杯子饮下一口,五9二b00k然后发出了一声痛快的感叹,接着他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

那片半透明的单片眼镜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⒌㈨⒉

“我要的是数年前海岛上发生的事实,我要的是夏少元所不知道的那部分,也是你所亲历的那部分。”

米媛觉得全身的肌肉一阵紧缩,所有的毛孔都朝内陷下去,后脊背不知道何时生起一阵燥热,就像有东西爬过一般。四周的景色开始如同从水底朝岸边望去一样扭曲起来,所有的色彩都像退潮的海水一样缓缓流动下去,一根根笔直的红色杜松树从仿佛已经晒软了的青灰色地面上升了起来。

米媛看到辛十牙站在一片杜松树林之中,树干遮挡着他的身体,头顶上尖而松软的树尖随风微微颤动,脚下是粗糙坚硬的沙砾和略带海腥味的泥土,对了,还有那一阵阵闷热的带着苦咸味的像海绵球一样的海风吹打在脸上。

不知道何时,米媛低头看去,手中竟然多了一把跃动着银色金属光泽的利斧,斧刃上粘着黏稠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15

继任者、替代品、小偷、无耻的女人。

这是我从那双和她父亲同样漂亮干净的大眼睛里读出来的东西。

那是什么?对我的评价吗?你有什么资格去责怪我,当我认识那男人的时候我怎么知道他还有个妻子,还有个女儿?

所以你就憎恨我吗?怪我偷走了你的父亲,抢走了你的完整的家庭,夺走了你的幸福?

那张漂亮的脸蛋下到底有一颗多仇恨我的心啊?这女孩就像一个满是刺的球,别说如何接触,只是看她几眼都觉得难受得厉害。

但实际上你错了,你该恨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亲。我也不过和你母亲一样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甚至还不如她吧,至少她曾经拥有过他的全部,而我到底拥有几分之几呢?

频繁的出差、办公室里年轻漂亮的秘书、世界各地的旅行,还有例行公事的亲热,和婚前都不一样了,或者说和父亲死前都不一样了才对。但他依然不敢放肆,因为我掌管着公司的钥匙。我可以踢掉这个男人,但我实在做不出来,就因为我爱他,所以纵容、容忍、忍耐着。

但我为什么要接受这毫无理由的憎恨?我很想和她做朋友,但她简直就视我为横在她父母之间的障碍,我们像磁铁的两极,永远无法靠近对方。每当她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她都会用那该死的挑衅眼光看着我,而我也只能告诉自己,她只是个孩子,只是一个十五岁的高中女生而已。

但现在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唯一的希望——我的儿子居然如此迷恋这个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泽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才对啊,可是他却对她言听计从。连我和他父亲都无法命令他做的事,只要这个女孩开口,他都会照做,长跑、早睡、不看电视卡通片、认真学习。我受够了!仿佛我不是龙泽的母亲,那女孩才是!

我明白了,她如同稀释过的硫酸一样慢慢腐蚀着我和儿子之间的纽带,又像是一块逐渐垒砌的高墙挡在我和龙泽之间——你抢走我的父亲,我抢走你的儿子,是这样吗?

如果不是龙泽强烈要求,这次的旅行无论如何也不会带上这对姐弟。我听丈夫说,她似乎和龙泽的科任老师之间暧昧不清。我的天,她到底是不是十五岁?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像是一个成熟过早即将腐烂变质引人犯罪的伊甸园苹果?虽然我并不愿意干涉,但她毕竟是我丈夫的女儿,这种令家族蒙羞的事绝对不允许发生,我一定会阻止这段恋情的产生,当然,我也只有去找那个什么姓夏的老师才行。

原本是打算让他在这次旅行途中和女孩说清楚,这样对双方都好,说不定也能让她清醒过来,结果却遇到了该死的风暴。我知道了,一定是的,就是因为带着这个不祥的如同瘟疫般的女孩才会出现这样的事。

这是一个种满了杜松树的岛屿,我曾记得依稀听父亲提过几次,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这种样子到岛上来。万幸的是没有人受伤——虽然我曾经有那么一丁点期望那女孩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当然,谁会没点恶意呢?那种东西就像水中的浮游生物一样,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

很显然,当我看到她湿漉漉地走过来时,眼里同样说着——原来你也活着啊?

虽然在孤岛上,但龙古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他带着我们穿过杜松树林,Ⅴ9㈡找到了那间曾经是护林人住的小木屋。一路上孩子们居然没有哭闹,我不得不承认她在哄孩子上的确很有一套。

可是,可是她究竟在讲些什么啊?那样的童话故事怎么可以讲给小孩子听?

继母?杀死丈夫前任妻子的孩子?将他做成肉羹分给女儿和丈夫吃下?

我看到了,那张貌似人畜无害的可爱脸庞和那双看上去干净得像阿尔卑斯山上的积雪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我这边,她在向孩子们暗示我就是那个后母吗?

这里就是杜松树林,还真是切合题意啊,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并不是公开指责我、辱骂我,而是潜移默化地向孩子们灌输着如同洗脑般的理念——赶走前任妻子的继任者是个小偷,是个狠心肠的家伙,是个会吃掉孩子的巫婆!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这是挑衅,是对我儿子的诅咒。

但是我不能针对她,因为她做得滴水不漏。我没有任何证据,我只能将无奈和愤怒倾泻在儿子身上,只能将他和他的姐姐隔离开来。只要等孩子长大,等他们有自己的是非观念之后这些小花招也就没有用了,我只需要再忍耐几年就好了。

根据龙古找到的信息,我们至少要在这个岛上待上十甚至十五天才会有船队来救我们。而此刻这个地方虽然有淡水,但是没有任何可以吃的食物。要知道我们有八个人,其中四个还是孩子。虽然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在海滩上捕捉到鱼,可是很快便没有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尽量缩小着食量吃之前剩下来的鱼肉——没多久他们便腐烂变质了,偶尔的一些菌类煮出来的汤也只是让胃部产生暂时的虚幻的满足感罢了。

十二天了,我只要站立超过五分钟便会觉得眩晕,脚部的乏力感如同被东西拉扯住了一样。五天以来我只吃了几碗蘑菇汤和龙古好不容易在海边捡来的一些贝类,我们把大部分食物都留给了四个孩子,但这远远不够。是我的错觉吗?龙泽的脸上好像已经开始出现浮肿了,这孩子从小都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这种饥饿。但让我意外的是,只要那女孩在他身边聊天,龙泽就不会流露出难过的表情。

这让我嫉妒,让我恐惧,我感觉到儿子对我自己的爱在一点点一丝丝被这个女孩偷走、抽光。

不过我已经没有多余的能量去思考这些事了,那个夏老师又抱着希望去码头看是否有轮船来接我们了;四个孩子都在木屋里躺着,他们也没多少气力吵闹跑动了,这样倒也好,免得让我去担心他们的安全;倒是那个女孩,她虽然也很憔悴,却依旧显得比较精神,或许是年轻的缘故吧,又或者这样的女孩平时就没少节食,早就习惯了饥饿。

“我再出去碰碰运气,这个岛并不算太小,或许可以找到能吃的东西。”龙古已经明显瘦了,我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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