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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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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真是轩辕家的好女儿,闯荡江湖遭人迫害受了伤没落下半点教训,转眼不告而别又入江湖,致淩儿出府陪了大半年,两个孩子在外伤了又伤,如今总算是回了家,自己尚未说得一句,就让这丫头气得哑口无言,凤煜辀真觉自己老了,管不动!


    安柯儿傻了眼,心道明明让她来替自己说好话来着,怎么就颠倒了她忙伸手去扶跪着的,口里赶紧得劝王爷。


    “王爷她定是天热中暑说得胡话呢,您瞧这不身子也沉下来了”


    对安柯儿的圆场,凤煜辀视而不见,只听得老王爷气得粗重的喘气声一道紧接一道,如此一来皎儿更不敢动弹,生怕再错了甚么,任由安柯儿拽自己就是不起身,暗道跪也得跪走了他!


    阁外众人正急得直冒汗,园门口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原来是避难

安柯儿正暗道这丫头伤还没好利索哪来的这么大劲,怎么拽她也拽不动,正急得满头大汗无可奈何之际,突听门外传来压着嗓音的说话声,心说这些人也不进来帮忙劝劝,可要累死她了!


    “启禀王爷,世子请郡主速至湖心看诊。”屋外传来云霄恭敬的通报声,末梢的二字同时惊了屋里三人,以凤煜辀最是焦心。


    凤煜辀看向跪挺在地的人,正见她神色慌乱地抬眸看向自己若说这丫头对淩儿无情,又怎会如此焦虑?罢了,罢了,活该是前世里欠了这双儿女的!(皎皎:那是医者父母心)


    “你这姑娘——还不快起身过去!”凤煜辀长叹一声摆手语重道。


    “谢王——谢三叔不怪罪之恩!”皎儿赶忙起身,一时又因起得太急,跪麻了的双腿不听使唤又往下跌。


    安柯儿险险地扶接住她,搀着她往屋外去,门外铁砚忙上前相迎,小院中已备了顶竹轿,仍是去年那两个轿夫。


    竹轿只一顶,安柯儿心道这小没良心的,走上一段无所谓,自己没伤没残,可难不成还让自己“游”湖?


    皎儿坐上竹轿,故作自然地伸手搭上膝盖偷偷轻揉,瞧见铁砚她便知道凤之淩并无事,这救命的“水”远了些,否则就不必跪了


    “王爷正在气头上,安姑娘不妨去罗师傅那避避,正好有一段顺路。”铁砚对跟出了院子徒步的安柯儿建议道。


    安柯儿【炫】恍【书】然【网】大悟,这敢情是救人来着,但她这个驻府大夫当得可真够冤的,原来压根人家就没让自己去,不过沾了这丫头的“光”!


    但安柯儿也不气,比起上那个神秘的湖心来,去看罗大哥可要紧多了,虽说太清闲了显得自己无用,可这也非她所愿不是!


    行至花园,安柯儿一岔独自沿着园中鹅卵石小道往东北去了,显然一整个春下来早已熟门熟路了,想到去见罗大哥,脚步轻快了。


    巳时二刻,皎儿时隔近一年再次见到了淩心小筑,湖心四周依旧寂静无人,但仗着是三伏尾稍上最后一日,耀眼的阳光洒在万物上,使得看似冷清的东院倒也不见得那么寂寞,湖心梅林也比去年中秋时更茂密,毕竟是早了一个月光景,绿意浓稠。


    一眨眼的工夫竹轿便落到了湖心,两旁枝繁叶茂的梅树让中间的走道显得比去年细了些,若两人并肩有些挤,铁砚由云霄带着先落了地,此时在前引路,皎儿心道他无非是想帮自己避过那场“尴尬训斥”,何必那样传话惊吓自己父亲


    “郡主,主子正在书房里。”铁砚一路引着她跨进曾给她设过接风宴的正间,朝左一拐侧身指着西屋的门道。


    看样子,这少年是既不打算给他主子通报也不准备进去给他主子随侍了,说了这么一句里外都听见的话便罢了,又想使甚么心思?


    “初秋天气依然闷热,少不得起汗,若是落下甚么不该的你取盆清水来于我净手,再取柄扇子来助我驱暑。”皎儿不是要故意使唤他,只有如此才能把他留下来,免得自己同凤之淩四目相对无言,一室的尴尬。




晾在一旁

铁砚怔了一怔,随即干笑着边伸手推门边恭敬无害道:“郡主请——”


    凤之淩此时正端坐在书案前,复了一身金衣,将门外的话语听得一字不落,微蹙了眉,开门的瞬间又隐下了眉间不悦。


    屋内那一袭金色让皎儿有些晃眼,脚下不禁迟缓起来,这半年看惯了他一身雪色,此时还真不甚习惯。


    “多谢淩哥哥搭救之恩。”皎儿进屋朝端坐的少年淡笑言谢,自阳平城外说过话后凤之淩就没正面跟自己说过话,最多只发个鼻音,今日虽说是为帮她避开他父亲的一顿火,可明面上到底也是他请自己来的,总不至于仍是一睬不睬的!


    凤之淩不愿提及那人,少年凤眸微侧,薄唇缓缓轻启:“坐罢。”


    皎儿依他之言到窗栏下的花梨木椅上落座,铁砚倒了杯花茶便出去张罗郡主吩咐的事了,方才两句下来屋子里此刻又没了声。


    用九个字换来凤之淩的两字算是当满意了,但毕竟两人已许多没对过话,确切的说是凤之淩把她给晾久了,说到底是个女儿家,脸皮子不能没完没了的厚,再者她早已对众人“昭示”自己无意于他,如今余下的日子仅是自己借地养伤之余试试治他足疾,也因此除了谈他的足疾以外自当少扯闲话为好。


    凤之淩自那日起一路生着闷气,但实际上没几日下来就已气不起来,抑或者从来也不曾“气”,根本是满心的苦涩,但少年脸皮薄,又没个台阶下,以至于仍是“冷着她”,如此一路无言,时日愈久只会愈发地生疏。


    皎儿抿了一口花茶,心里默念着铁砚这小子怎还不来,可没见伺候他主子的时候这般磨蹭,哪天逮到他把柄


    凤之淩在她进来前正在执笔,听到声响才刚搁了笔,这会儿又迫不得已自顾自练书法去了,皎儿无所事事之余只好细看起书房内的陈设,清清淡淡的一室书卷倒是合他脾气,墙上悬挂着几副书画,因见过凤之淩的红梅图,此刻并无格外惊艳之色。


    等了一刻,铁砚才磨磨蹭蹭地送来清水,总算是有了声响,皎儿白了一眼铁砚,那少年只作不知,仍是笑呵呵地,转身又走了,说是去取扇子来深切地体会了一回“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皎儿起身行到盆架旁取了随身药粉浸洗双手,蔓着淡淡梅香的室内自她的到来就含了一缕淡淡的药草香,这会儿便稍显浓郁了些,两种香交织起来,凤之淩停下手中紫毫,室内近似记忆里的气味不禁使他又想起十余年前的白须老人。


    此时凤之淩早已知晓她是毒王轩辕世家与药王百家传人,相传老药王百焱飞早已飘迹无踪,更何况当年以他的年岁绝不可能短日内赶来救治自己,那位无名老神医不是隐于赤灵山的药王百翼燊还能是何人。


    自她脱口欲治自己残疾之际凤之淩便已想过自己双足已由药王亲治无救,治愈渺茫,只因切切实实起过知觉,她又愿留下亲试




鲜鲤之鲙

尽管药王终未能使他行走,但保全了完整肢体,此恩仍是终身不忘,如今一别十余载,凤之淩情不自禁欲探问一句:“那年——”


    “淩哥哥——””皎儿回过身来欲给他看脉脉,正撞上少年突然启了口,硬生生断了她的话。


    凤之淩却也因此断了言语,四目相对,彼此等着对方将话续上,一阵沉默之际门外传来铁砚的脚步声。


    铁砚进屋缓解了书房里的尴尬,这少年果真“听话”地执起扇子跟在皎儿身后给郡主扇起风来,对他近来不分主客之举,凤之淩从不过问或是丝毫不悦,已是习以为常。


    “淩哥哥,请——”皎儿上前几步来到少年跟前示意他将手腕示人。


    “有劳。”凤之淩仍是只轻吐两字,尽管也想如开封城与她谈笑时那般随意,但历经途中诸事彼此间冷了言语,何况“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显然十余年简言已成了习惯,一时间多不出话来。


    诊过脉,皎儿退回到窗栏下的花梨木椅上。


    “淩哥哥可觉得这两日与以往有何不同?”前日首个疗程已闭,皎儿此时按例询问,虽心中早有答案,但做人往往就是如此麻烦。这会儿半月来所回避之事再也避不过去,原欲七月末八月初返家,中秋日即与家人团圆,如今要治他,三两个疗程岂有可能办到


    凤之淩不假思索地轻摆首,微垂凤眸顿了顿补言道:“不曾。”


    皎儿又依例嘱咐了几句,然而几句下来又没了话题,即刻告辞又显得刻意仓促失礼,再者那老爷子也不知走了没有,再蹭会吧但蹭也要寻个事来做,眼前一屋子的书,不妨借一卷来,他书他的,她读她的。


    “皎儿可否借阅淩哥哥的藏书?”她刚用药粉浸泡过双手,铁砚又在一旁扇风,半个时辰内绝不会给他的书卷留下毒。


    凤之淩正要续说先前欲问之事,却见她不愿多言而向自己借书,不免三分失落无奈道:“随意便是。”


    皎儿随手取了本史书,欲回窗下翻阅,一旁铁砚急得满头大汗,没错,确是“急得”而不是扇扇子累热得,好不容易说上话了,这才没几句又各管各的,西边儿那位孩子都出世了,铁砚心道主子再这样非得急坏了王爷


    转眼已近午时,皎儿合上书卷欲起身同凤之淩告辞,铁砚总算寻到了说话的缝隙:“郡主,湖中晨钓了鲜鲤,不知红烩还是清蒸?”


    皎儿望了一眼抬眸看来的凤之淩暗自汗颜,心道这贼性不改的又给她下套,红烩还是清蒸,她真想红烩了他!但面上只得装傻不解道:“这怎来问我?”


    “郡主,安姑娘定要在罗师傅那儿用了晚膳才回,平日里沁馨园午膳晚膳皆不开火,郡主这会儿回去,翠儿萍儿两位姐姐定不曾准备,何况薄耆之炙,鲜鲤之鲙,天下至美”铁砚一脸真诚无害的细细解释给她听,末尾还添上一句引用了古语的诱惑之词。




和好

皎儿不禁暗自汗颜,安柯儿好能耐呐,能在人家屋子里赖至天黑去年那会儿她似乎就已如此,只是没想到竟能日日如此!


    这贼少年看准了她的弱点,硬是回去,园子里两个丫头没准备午膳,重新使唤人准备不合她的脾性,没有放着现成的不用的道理。


    皎儿大有哭笑不得之感,暗叹之余唯有无奈笑道:“淩哥哥,如此皎儿仍要在此叨扰了。”


    凤之淩凤眸微垂以示默许,看不出少年太多情绪,然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眸底多了分柔和。


    “郡主,那鲤鱼”铁砚达到了让这二人和好的目的,笑吟吟地接着追问。


    皎儿侧过身来少不了瞪他一眼道:“晨钓不会只钓着一条鲤鱼吧!天气闷热,糖醋开胃,清炖最补,不妨各做一道。”


    铁砚心虚的干笑两声,赶紧的闪退了出去,其实哪来的鱼啊还在湖里养着呢!


    但他铁砚在平东王府可不是吃素的,自有一套办法圆谎,偷偷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下湖捞鱼去了


    今日并非饮宴菜肴自然摆在了凤之淩平日用膳的餐桌上,一张同沁馨阁一样的黄花梨雕花四方桌,那两道鲤鱼可真是鲜嫩到了家,从湖中捞起来就往屋后的小灶间里送。


    凤之淩依旧优雅至极,铁砚在旁偶尔给主子取远边的菜肴,平日用膳不比饮宴时能谈笑风生,“食不言寝不语”是自幼所习的礼教,皎儿觉着如此倒也省心,她却不知,在这座湖心,十余年来这张四方桌上从来都只坐一人,无论是八岁孩童,还是如今已至冠龄


    用过午膳,皎儿有意返回,瞟了眼凤之淩身边的铁砚,心道他总该不会留自己晚膳,她可不愿做安柯儿第二。


    用过餐后茶水,约莫一刻有余,差不多到了午间小憩的时候了,皎儿起身同凤之淩告辞:“叨扰淩哥哥已久,皎儿先行告辞了。”


    铁砚仍动心思留人,但话未出口他的主子已先应了声。


    凤之淩除阳平城外强留她随自己回府养伤之外从不曾勉强她过甚么,他虽放任铁砚与烨然几人与她笑闹却也有个度,自初识他便深知她是无拘无束的性子,如开封城外那片红梅林,以天地为墙,南宫无极若是懂她便不会如此伤她。


    皎儿闻言如释重负,扫了眼贼性不改的少年,随即回给凤之淩一个浅笑:“淩哥哥,这两日多加休息。”


    回到沁馨园,两个丫鬟迎上来,凤煜辀走了,安柯儿未回,皎儿有暇看看这园子,顺便与丫鬟闲聊几句,问了问她们的婚事,原以为凤籽瑶大婚夜后再不会见园子与她们,人生真是事事无常!


    说起她们婚事,翠儿萍儿羞红了脸,异口同声道自己哪敢先于安姑娘果然平东王府的丫鬟不止会功夫,口舌也都不容小嘘。


    但皎儿觉得她们的话在理有必要催问,谁让如今只有自己一个娘家人在她身边,自己不管,那个温水似的男人指不定要拖上十年。




喜上门楣

七月二十六,雪衣出关依古峰留下记号赶到青州城,是夜,夜探沁馨园,皎儿与他述说了原委,他毫无诧异,没几句便又要离去。


    皎儿感罗师傅对其万分恭敬,虽不确定其关系,但也能猜个七五分,不是师徒,那也是同门,便代那二人请他留下喝杯喜酒。


    说来也怪,本以为他多半不愿意,雪衣对罗师傅的冷漠连她都感觉得到,出乎意料的却应下了,但言到那时再来赴喜宴,仍走了。


    洪德二十三年八月初二,经过数日商确与准备,平东王凤煜辀于这日吉时派出人马南下为其子凤之淩的师父向南桐城永安药铺安掌柜家下聘,按安柯儿同皎儿的意思顺便就将那二老接来北国择期完婚,日后一家人便居住在王府里,反正王府空得很,不嫌挤。


    此时皎儿内伤已好得八九不离十,若不治凤之淩足疾,此行她合该同行,但如今唯有捎去一封家书。


    皎儿边忙着给凤之淩的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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