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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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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何时起心绪不再平静?
似乎从她到王府那日起,她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就使他情不自禁地放松下来,她展开的笑颜、她亲近的言辞无不使他心中泛起一丝名为愉悦的感觉,他会不忍拒绝她的游说,会答应她去天涯海阁见“他”,还会因她言辞中的疏远客套而不悦,会有所期待,会有所失落,会——想见她
仅几日的功夫,她“打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抑或许早在京城初见,相比起旁人或痴慕、或畏惧、或同情、或惋惜的神情,她那与众不同的眼神中透出的无比心痛,仿佛二人前世已相识般
许是在那时,那情不自禁泛起的一丝好奇,便已如鱼苗般散入他静谧的心湖,泛起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细小波澜。
她开了方子假他人之手送来,她本想藏于人后,在他看来反倒更为奇怪。
皇城内宫门口,凤之清的相护不禁让他怀疑起她的身份。
文昊查得的却有所偏差,反而使他对她多了份欣赏,而那份欣赏是前一日瞧见方子之时不曾有的。
他不止欣赏她的医术,更欣赏她的智谋以及保护自己的能力。
他娘,倘若也能如此坚强、独立,何至如此薄命
听闻她为镇南王养女、花家长女她有医术的精湛,又精通易容之术,根本毫无身染奇症的模样,不由得更为欣赏于她,生出少许兴趣来。
半解之惑(2)
那时,她用香料掩盖了自身的气息,她身上原是一种与他记忆中的味道极为相似的药草芳香,在十余年前,那位为他治伤,总是面带温和笑容,言辞和善至极的无名老神医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
当年,凤煜辀封锁了凤之淩受伤医治之具体细节,外人并不知何人前来医治,只因最后也并未治愈世子的双腿,世人也只道是寻常大夫罢了。
凤之淩依稀记得那时,老人家并不肯将名号相告(实则某人一来不喜风头,二来一看就知治不愈,怕此事外人知晓,丢了脸面,日后毒仙生气),如今看来,当年医治他的老神医便是世人口中带她离开王府的世外高人,即是花家对外相传相赠花海棠医书之人。
显然,即是同一人,那些年也都有联系,否则怎能请他前来医治他,如此一人,又怎会前年才带她离开王府“根治奇症”,这分明证实,花家在她幼时便已设下了此局迷惑世人。
只是他猜不透,此局意欲何为。
纵然凤之淩十余年居于湖心,近些年却也有不少散落于天下的青年门客替他网罗消息,更是有熟读万卷书、琴棋书画、行军布阵等所学绝不输于凤之清,更何况《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人之常情,他虽未曾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过,但既有所感知,经一夜思虑,却也非愚人不解。
只是,他又看不清她,京城时那宛如前世相识的神情、每每上到湖心笑着唤他“淩哥哥”,她待自己分明不同于旁人,然而昨日她来湖心时却有过多的客套言辞、谨言慎行,无非透着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的意味,却能与铁砚那般自然的轻声交谈她给他一种亲近却又疏远的感觉,是因凤之清的到来才如此嚒?
思虑良久,凤之淩并不认为她是心中有凤之清才要在他面前避嫌而言辞疏远,反倒认为她是要避开凤之清,就如同京城时,她不与凤之清相认,宁可藏于人后,被识破之后也毅然离去。
铁砚见主子不作声,依着经验算作主子默许了,气势汹汹的出了湖心请长清侯去了。
棋逢对手
沁馨园内,桂花树前,终是无人言语,唯有沉默的温和笑颜与充满无奈的淡笑。
凤之清同皎儿用过早膳,依例回房练字去了。
秋干易气躁,皎儿同翠儿回房描了绣样准备做安神香囊。(院子被安柯儿霸占了)
焦白见她回房,今时已不同往日,不好再跟,回房休息去了。
焦白绝对骆驼体质,没事的时候能睡上七天七夜,只要地方隐蔽,黑蝙蝠寻不到即可,有事儿的时候能七天七夜不睡,此时回房接着睡去了。
安柯儿在沁馨园内开堂问诊,她尚有十余名侍卫尚未看诊,就是这些人全过了一遍也还有园外之人,这还是昨日向前辈体恤下属,主动说与她听,请她多加照顾的。
(当时一旁侍卫听到,纷纷捏一把汗,那刚升一层楼的崇拜又再次升高,外加咬牙切齿的“感激涕零”。)
铁砚步入园中来请长清侯,自然不会傻到放弃把郡主一同拐了去的机会。
凤之清见少年对他一施礼,说明事由之后调头往沁馨阁二楼而去,心中微微不悦。
叩门声起,少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皎儿闻声不禁蹙了眉这怎么没个头了?
前日,凤煜辀分明是请哥哥一人去湖心排解凤之淩的孤寂,昨日云霄来请,已是大为不解凤煜辀意欲何为,只因安柯儿之故,她才未作多想。
昨夜凤煜辀仍旧是请的哥哥前去陪他对弈,怎地又来请她?
皎儿自问他二人对弈,自己前去多余的很,更何况那湖心也无他物可供她消遣的。
翠儿先于她起身前去开门,少年的笑脸映入眼帘。
“铁砚给郡主请安。”铁砚一双龙眼笑得真诚无比。
莫非是来请哥哥顺道来向她请安?
皎儿尚未答话,却听少年笑吟吟又道:“郡主,竹轿已备好。”
“”何谓语塞,此刻便是十足十的语塞。
铁砚见她迟疑,轻声催促:“郡主——”
“敢问世子何事相请?”
凤之淩除去她初到那日设宴接风之外,从未再来请她,那般寂静之人必不会平白无故相请,昨日与今日都定是那狐狸似的老爷子吩咐下的,只是面上却不好这般问。
少年一怔,未料她有此一问,昨日云霄哥哥分明说她一句未问就同长清侯一道来了湖心
(皎皎:人家哥哥初访凤之淩,做妹妹的陪他去一次而已)
然而更为使他怔然的是她对主子的称谓,从“淩哥哥”变成了“世子”。
铁砚喏喏地一时说不出所以然,往日的伶牙俐齿此刻不知去了哪里。
“即是无事,就请哥哥一人前去吧,对弈之人好静,身旁人多不便。”
少年一歪脑袋,不由得抽了抽脸颊,他想寻理由反驳与争取,可她句句在理,他寻不到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铁砚颓然行礼告退。
凤之清见她未出,心中不悦消散开来。
湖心,石桌之上,无声无息之中凤之清同凤之淩杀得激烈万分。
凤之清今日神清气爽,今日晨露中他与皎儿的宁静独处在凤之清看来,十分美好,这些年提着的心不禁放松许多。
凤之淩虽不见她前来,但也在意料之中,并未因此影响了心绪。昨日他因故败于凤之清,今日自当全心全意。
这堂兄弟二人,都系凤家血脉,淡然与冷漠之下皆有一颗好胜之心,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午时过半,棋局尚只过半,铁砚忍不住报请主子先用午膳,凤之淩应允,留下凤之清一同在湖心用了午膳,午后二人又继续那棋局,直到日落梅山,竟是平手。
凤之清同凤之淩二人皆不知昨日皎儿同安柯儿之言,镇南王府的侍卫是不忍相告,不便管年轻人之事,平东王府的侍卫皆是心照不宣,凤煜辀早已严禁他们多言此事,唯恐显得过于刻意,让凤之淩不自在或是吓跑了这位小郡主。
一日下来,这堂兄弟二人不似“情敌”反倒更似一对棋友。
铁砚乘机提议他二人明日再切磋,凤之淩没有异议,不作声,但看凤之清。
凤之清淡笑着应声,一来却是棋逢对手,二来应了王叔。
自此,凤之清日日在湖心与他对弈,皎儿在沁馨园内自在许多。
王府喜事(1)
转眼到了九月初二,东方初晓,东院里依旧如往日般宁静,丝毫瞧不出今日王府操办喜事,只有西院里隐约传出紧凑的响动预示着今日王府的热闹与忙绿。
凤煜辀未到卯时便起身沐浴、修面、更衣、熏香,细细一打扮,又加上最近心情较好,红光满面,瞧着比在北门关时稍许年轻了几岁。
烟雨园内,萧侧妃辗转反侧一夜难眠,清晨起身,神色憔悴。
今日不仅能见他,更能与他并肩而坐,欣喜却又无限悲哀,这一生,只今日籽瑶那丫头成亲才能如此
萧芸不曾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过三书六礼、洞房合卺,甚至这十八年不曾同凤煜辀一起用过一次膳,她被封为侧妃,只有凤煜辀一声口谕以及上给皇上以使她入皇室宗族谱牒的表。
她看着铜镜中自己早已半老的脸颊,心中一片翻腾。
丫鬟闻声送来热水予她沐浴熏香,半个时辰之后,已不见妇人先前憔容。
萧芸的华服是半年之前请青州城最好的裁缝定制,精致的发髻梳了三次,直到临近巳时方才整顿妥当。
她今日的装扮不似平日那般素雅,多了三分雍容华贵的气息,俨然一副王府女主人的姿态。
今日她顾得只是能与凤煜辀像正常夫妻一样于人前平坐受拜,至于籽瑶那丫头,从不曾在她心上。
凤籽瑶对于萧芸而言,不过是当初圆谎之物,本只为搏他心软,得以近他身。
那丫头也确实博得了他的父爱,可她千算万算,未料他将她母女二人分的这般清楚,这十八年来,她也仅能利用她得以每年见他一、两面罢了,他眼里容得下这个女儿,却始终容不得她,以至于反倒令她嫉妒起那丫头。
但她的存在却使那对父子这些年来心中有鲠,父子成仇,这多少使得她心里得到少许的平衡。
她这厢方收拾妥当,门外丫鬟来报,宾客已渐入王府。
萧芸身为侧妃,也是凤煜辀如今唯一的妃子,平日王府西院自是她做主的,凤煜辀从不过问,然而如今喜堂喜宴设在前殿,凤煜辀未派人来请,她不禁蹙眉向前殿方向望去。
王府大门内,凤煜辀陆续迎来贺喜之人,这些人中多半是跟随他多年如今已退居二线的武将及其家眷,文的只有青州城内的文官及其家眷。
凤煜辀喜武,但生在皇家,自幼文武兼修,虽常年驻守边关,却与文武官员皆有书信往来。
凤煜辀粗中自有细,早先就下令番地之内官员皆不许送礼,只许空手而来,与他关系较好的几位年长之人“不怕死”,文的带着亲手作的书画,武的带着几箱自家果园收的鲜果。
老少男人们立在殿前空地高声谈笑,他们的家眷则被引至偏厅家长里短去了。
王府喜事(2)
前殿里,凤煜辀丝毫没有要请萧芸到前殿来的意思,哪怕新郎正是她的亲侄——萧辰。
自古只有嫡母受得起“高堂”之拜,庶母,哪怕是亲母亦不可得,而那个位子只有莹儿才能配得起。
更何况,萧芸的为人,也不配进入正殿与他平起平坐。
凤煜辀厌恶萧芸,这些年来她手下养的探子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可以不过问西院中事,却不能将她设在淩儿身边以及潜到边关之人视若罔闻,当年的负疚之感早已消失殆尽。
这些年他都装作不知晓,逮到探子皆是寻其他机会赶了出去,无非是念她生了籽瑶又伤人之心的份上。
年初管家送来萧辰八字并转述她话时,他未因萧辰是她亲侄直言不允,一来萧家除了萧芸之外,已过世的萧老太医与其子萧逸远都十分正直,二来籽瑶却是到了婚配年纪。
身为北国之首,虽常年驻守边关,但凤煜辀除去日常官员细表,更是自有一套消息来源。
萧辰同兄长萧良随父亲萧逸远在青州郡东南方的东莱郡为官,并未从医,萧逸远虽只是散州知州,政绩却很显著,萧良萧辰为副官,协助他父亲一同谋事,萧辰为人心性温和,忠厚耿直。
萧辰多年前也来看望过姑母与表妹,只是凤煜辀常年在外并未见过他,见了八字之后,凤煜辀专门派人将他唤来王府见过,却是可托付之人,又问过他的意思,见萧辰并无异议,微红着脸起身行大礼相谢,这才成了这桩婚事。
半年前凤煜辀将他调至青州城为官,置了一处简约的府邸,是为日后郡驸马府。
吉时将至,王府大门外喜乐声由远及近,凤煜辀独自端坐正堂,萧辰身穿喜袍被喜娘引入,两旁观礼之人猛瞧这位郡驸马爷。不多时,喜娘引出凤籽瑶,一对新人立于花堂前。(萧辰是招赘)
引赞高声道:“跪,献香。”
通赞又道:“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献香完毕,行三拜,凤煜辀满面红光独受二人高堂之拜。
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宾客热闹开来。
烟雨园内,妇人扯下华服,朱钗满地,锋利的剪子刺破了衣裳,也刺破了她的手,鲜血染红了破碎的华服。
多么讽刺!她等了十八年,以为终有一日能与他平起平坐,纵然身为他的侧妃,纵然他心中无她,但至少她是这座王府的唯一的女主人,至少她是萧辰的亲姑母,至少她是籽瑶的娘。
然而,凤煜辀非但未来请她招呼宾客,甚至连喜堂受拜都未给予,宁可空着喜堂半边“高堂”,何止是羞辱她,早已是血淋淋的践踏!
王府喜事(3)
今日,平东王府内东、西嫡庶两房的水火不容之姿摆上了台面,凤籽瑶成亲,作为兄长的凤之淩未出席,甚至,连儿子的师傅也没卖他个面子来喝杯酒水,但凤煜辀也未让萧芸前来,心在何处再显然不过。
虽然凤煜辀心向儿子,但为庶女招婿,排场十足,对这个一年到头见不着几面的女儿也算是种补偿,试问自古有哪位庶出的宗女招赘的,大凤也只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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