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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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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这趋势,何日能痊愈,何日才能消她心底愧疚。


    昨夜将他们“请”回了各自房间,今日一早又杵在了门外,哎,都是年长于她的人,委实羞于多言,也因此放任这几人杵了一个多时辰但见他们微垂着脑袋,同花子竣干了坏事时的神态极为相似。


    尽管有愧于未将凤之淩护周全,但即便如此,忧心他,进屋去探视又何妨?


    他昏迷时,这几人每日都乘她不在时躲着她的念叨偷偷去瞧他,她也从不认为他们会是因有愧而羞于见他之人。


    此刻,云霄几人仿佛神游一般,她开门将这几个背影打量了一圈方才有人回首过来,其余人这才跟着回首。


    一见她,云霄怔了怔,立刻转身轻问:“小姐,公子的伤势如何?”


    一日三次去于这几人把脉,每每见了她首句话皆是如此,可他没见她才刚出自己房门,还没去看过凤之淩嚒?敢情已问顺了口。


    “再卧床静养十日,方可半坐卧,落地则再需十来日,但即便坐于椅上,时辰亦不可长久,更忌颠簸、碰撞。倘若要动身回青州城,且看他复元迟缓,但至多三月中旬可考虑作慢行。”皎儿照昨夜脉象于他道。


    这几人心中焦虑欲知的无非就是凤之淩伤势如何,何时能启程返回,但见凤之淩已醒,今日方与他们说细些。


    几人听闻复又陷入沉默,其实,几人心中十分清楚,换了他人在此诊治恐怕是九死一生,纵然救治过来,不调养百日,如何下得了床榻。


    只是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如今几人又都带了伤,百八十个鼠辈自然不在话下,但若南宫无极折返而来,纵然他们赶到,如今六人有伤在身,如何再设剑阵


    好歹家里有师傅撑腰,虽然他老人家与世无争从不出王府半步,但总不至任由南宫无极到平东王府撒野。


    “若是不进去探视,就回房好生休息去罢。”


    一个个杵在门口,好似几个带彩的门神,哎,精神这么好,早晨的脉也不用把了。


    目送几人转身离去,对面房门忽然开启,房内少年微笑着将她迎进房内。


    进门朝榻上望去,皎儿不禁微蹙眉,锦被已被换过,很正常,每日都会更换,只是锦被外微露的衣角已是不同,显然凤之淩已换过一身寝衣,莫非昨夜他是想让她唤人前来给他擦身?


    都与他说不得动弹了看来如她所料,这少年确有洁癖,为了换身衣裳,纵然浑身剧痛甚至于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加重伤势也无所谓,若是当真牵动了重伤的内脏,一咳血,不是又弄脏了?


    (铁砚:我哪里这么没用,瞧我一身汗,就知道费尽了心思,咱不是只有蛮力的!)


    一旁少年嘿嘿傻笑着掩饰其心虚,退出了房。




隔屏而处

榻上,凤之淩依旧用他那双美目静静地望着她,只是此刻凤眸之中,竟像是含了一层无辜?


    “淩哥哥,可觉不适?”瞧他神色未有异常,这话全当是与他礼节性问候。


    少年的脑袋略微左右晃了下,他昨夜亥时初醒,子时再入眠,卯时醒来之后经铁砚一番折腾,头与四肢轻微动弹并不要紧,只是说话需牵动内脏,几日身子缺水,喉咙干哑,又连着未曾开口,尚且发不出声来。


    昨夜她吩咐,今日起早晚各备小半碗米汤,此刻榻旁放着小半碗米汤徐徐冒着热气,诶,那少年怎么走了?


    (铁砚:不是我偷懒,不过嚒)


    他未醒之时,喂他服用汤药、米汤并不觉有何不妥,如今少年一双凤眸直愣愣望着她,横竖不自在。


    面对凤之淩,似乎总会有迎着头皮而为之事。


    唤人来吧,铁砚刚回房休息,他身边那几人更是需要修养,其余的侍卫大多粗枝大叶。


    榻上少年自转醒之后便心欲将她一颦一笑尽收眼底、心底,只因心知她终是要走,但见她望着他身旁的瓷碗沉声不语,心中已了然,凤之淩低垂了一双眉目,神色已沉下三分。


    心中莫名一紧,皎儿缓步走到他榻旁,心道:既是醒了,用汤匙总比之前用筷方便的多。


    红衫晃动,低垂的凤眸忽然抬起,怔怔地看着她靠近倚着榻旁坐下,红袖端起了瓷碗。


    待到半勺粥汤送至少年唇边,那一双薄唇依旧紧闭。


    “淩哥哥,用些米汤吧。”


    诶,敢情原来彼此都不自在,可还得一个喂一个吃不是?何况之后还有汤药,总要慢慢适应彼此呐。


    凤之淩不愧为凤之清的堂兄弟,回想当年秋猎,凤之清亦是如此直愣愣的望着她,此刻,眼前的少年如同当年凤之清一般徐徐微启了薄唇。


    少年仰躺着身子,恐他呛到,半勺复又半勺,缓缓送去,冷热倒正合适,不会像前两日那般未用到一成,其余都凉了,亏得是一滴滴送的,冷热差异不大,只是药性弱了半分。


    片刻之后,用锦帕轻轻擦了擦少年嘴角,转身撤去食具,身后一双看似平静无波的凤眸中,一抹暖意忽闪而过。


    门外侍卫接过食具,转身回到房内,少年正闭目养神(实则正调息敛其情绪),轻轻取了药倒入紫砂药壶,舀了水,先行浸泡,这时,叩门声起。


    侍卫送来一座红木雕花独扇坐屛,上刻八仙图案,高六尺三寸,宽五尺八寸,正是她今晨房中用早膳时要的。


    一道屏风瞬间隔开了软榻与其外的空间,榻上的少年怔怔地望着那八仙,无言以对。


    “淩哥哥,如此,便不会扰了你歇息,这铃铛置于你手侧,若是有事可唤我或门外守卫。”她绕过屏风到少年榻旁,便同他解释此举边将一只铜铃放于他手侧部位的锦被外,淡笑着看着他。


    凤之淩看着她良久,方才缓缓点了头,她话中的意思是她多半会守在他房里,并未因他醒来而有所不同,她虽不拘泥于世俗,但终是个女儿家,人本就不该有太多的贪念。


    见少年应允,理解了她的意思,朝他轻浅一笑。


    想起今日出房晚,那几人能一大早杵在门外,神精挺好,午后再探不迟,但尚未探过曦晨。


    “淩哥哥,我去曦晨那里于他换药,约需片刻工夫,可要唤人进来嚒?”


    见凤之淩左右微微动了下脑袋,皎儿出了房。


    再回来时,倚着屏风见他闭目养神,转身去了屏风外面。


    听着房内偶起的细微响动,榻上少年在眼前描绘着她的神情与姿态,她在碾药,煎药,水沸了,武火换成文火,房里更静了




少年胸姿

午后,伺候完少年服下一剂汤药,同他道去探视云霄几人。


    待到她回来时,凤之淩闭着目,诶,恐他疼痛,方才加了几味轻微安神之药,药效迅速呐。


    瞟了眼桌上布卷,那里面正是她随身携带的十二枚金针。(另一套银针通常放置在包袱中)


    她隔日于他用一次针,虽已替他扎过两回针,但前两回他都昏迷着,今日虽用了些安神药进去,但半昏睡与昏迷可是两回事,若真扒开他半身衣裳,岂会没半点知觉


    在她记忆深处,医生济世救人不分男女老幼一视同仁的观念本就存在,而如今她娘海棠也是如此而为。


    但许是因前次那人以此为借口指控她“始乱终弃”有了阴影,心怎么就莫名的慌呢?


    当然,以凤之淩的性格自然不会同那男人那样言语轻佻,胡搅蛮缠。


    这二人一个似冰一个似火,火易擦着,只是冰呢?


    照理莫说皇孙公子,就是一般富家子弟在他这年纪,纵是没个妻,也有个把妾侍,纵是没个妾,家里长辈也早已安排过开苞丫头。(凤之清除外,凤煜轩与花娇龙心思起的早)


    凤之淩自幼没了娘,又与其父不和,整日居于湖心,在他淩心小筑里她压根没瞧见过半个女子,想必还是童子身。


    但他应当是听铁砚说过前两日她用金针为他散瘀之事吧,方才与他相对时,倒也没见他神色之中显出尴尬之意,该不至于脸皮子太薄而在半昏睡状态下过于羞怯乱了气血吧?


    如此一想,皎儿壮了胆子,将暖炉搬近软榻些,取了灯火与布卷至榻旁,心道:万莫介意


    挪了铜铃,坐到凤之淩身旁软榻边上,葱莹玉白轻轻掀开少年半身锦被。


    一旁的灯火照射在雪白的丝质寝衣上,寝衣上光的折射使得少年轻缓起伏的清瘦胸膛若隐若现


    诶,她想什么呢!她又不是女色狼,怎么欣赏起少年清瘦的胸姿来了?


    她是大夫啊!难道同焦白、无极这类“毛手毛脚”之人处久了,近墨者黑?沾染了一缕色心


    方才还担忧凤之淩半醒着会因羞怯乱了气血,怎倒是她胡思乱想了起来?


    (皎皎:敷药行针,连瞧过四日,带伤的胸膛有啥好看的,还那么瘦是你之前想太多了,下手又缓慢,自己瞎折腾出的暧昧气氛吧!皎儿:马后炮!滚)


    这寝衣就薄薄一层,本该十分好解,奈何系带压在他左手臂下。


    略微蹙眉,伸手抽出他压着的一条系带,他此刻刚半昏睡,能有五成感知,横竖他知道发生何事,没必要手软。


    睫毛微微颤栗着,凤眸仿佛将要立刻睁开,然而待到少年仍微带瘀痕的胸膛全然显现于面前(膏药让铁砚取了),少年纤长的睫毛反倒缓缓停止了轻颤,但到她落下一针之际,少年的眉宇之间不禁微蹙。


    二刻后取下金针,新上一副膏药外敷。


    傍晚,侍卫送来晚膳,见他未醒,独自在屏风外侧用膳,方用完膳,便听到少年轻唤。(如此以为)


    榻上的少年眉宇紧蹙,其额、颈才用锦帕擦过不多时又泛起细密的晶莹,锦被下的寝衣已是一片湿意,少年喉间溢出一声清浅的呻吟,正是因刺穴后内脏器官纷纷化瘀而产生的疼痛。


    今日他已转醒,下针与前两回不同,待到她落下十二枚金针,他早已紧蹙了眉宇,半昏睡之人亦能感受到大半成疼痛,但她已经用了缓轻疼痛之药,只是他的体质不适宜下量过重,剩下三分疼痛在所难免。




身不由己

直到晚膳之前她一直在他身旁为其擦拭汗水,已湿了三条锦帕,他这寝衣恐怕明日又变了样。


    “淩哥哥,可是觉得很渴?”起身绕到榻前轻声探问,米汤与汤药中的水分早已挥发,少年的薄唇略显干涩。


    她的轻唤将尚未十分醒来的少年唤醒,少年轻颤着睫毛睁开凤眸,直直看向身侧的她,但见她杏眸中焦虑之色,不忍令她担忧,勉力缓缓舒展眉间,轻轻点了点头,想扯出一抹淡笑来,却是力不从心。


    他虽出了许多汗,但内伤在身,前几日里总要控制短时内的水分摄入。


    “已是酉时,不如用些米汤吧。”用一杯茶不如用几口米汤,一样都是水。


    见他点头应允,出房吩咐过侍卫,回身往里走,倏地想起他似乎毫不介意,倒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果然皇家的质素涵养与那人不可相提并论。(皎皎:“程度”不同好不好)


    殊不知有人不介意,却记上了心,尽管那一刻恍恍惚惚并不清晰。


    少年用其五成神智断断续续念着心法调息,缓缓收尽心底泛起的暖意、紧张以及身体本能的羞怯反应。


    凤之淩同是紫藤弟子,当年年幼的他身有残疾,纵然凤煜辀用药王之方为其调理滋补,但因其心病深重,体质远弱于常人,根本远不如今日这般,其行动上更是不便习外家功夫,而内功需与外功相辅相成,紫藤便授了他一套不同于他人的静心法,能使人瞬间之内摈弃欲念,心无杂念,意在使他抑制心中仇恨。


    是以当年双目含恨,满腔郁结,体弱多病的孩童成了如今冷漠孤傲的白梅,他将恨意冰封于心底,但一时之法终盖不住其寒气渗出,使得眼明之人纵使其面色沉静如水之时,仍可见其眉宇间淡淡愁云。


    凤之淩用过他的晚膳——米汤,复又合上了凤眸,见他汗已有所渐止,皎儿轻轻地出了房去探视他人。


    再回来时,他已熟睡,一番折腾,少年的身心已是累极,她便在外侧静静配着明日几人的药材,唯恐将他吵醒。


    忙绿大半个时辰,方停下手中之物,抬头不经意间,忽而注意到窗口那面墙角,有一管画筒,她记得那是元宵那夜置于凤之淩身后的,他急匆匆赶来竟还带着画卷,如此风雅,莫不是说他此行有一半真是为了顺道出游赏梅嚒?


    因为她,他的早春出游化为了一场乌有,如今若要身子好周全,许是要半年光景好生调理。


    想起那日在湖心,铁砚曾邀她去凤之淩书房赏其书画,他的学识仅从他与凤之清对弈即可见一斑,不知那画筒中画的可是那少年爱极了的绿萼梅带了来欲同城外傲雪红梅斗艳?


    曾经因恐惹开桃花反伤其人,如同有着一颗玻璃心的凤之清,更怕与这样多愁的少年过于深交,牵动深处的记忆而抑制不住的心痛,更恐他日离去之时徒添一份挂念而避离,毕竟她不过是于平东王府小住。


    如今她心中道不尽的心痛与难安,已不仅于牵动了心底的记忆,更在于他因为她而重伤,更在于无极打伤了他,本该被捧在众人手心里呵护的金枝玉叶,身心却都不健全,如今又这般重伤,她已身不由己,不见他痊愈怎能离去。


    她与他这种朝夕相对的治疗日子不会短,这种慢性疾病伤患,医患之间绝无可能没有言语神情交流,更避不开治疗中近身的些微触碰,人与人一旦有了交流,想不了解也枉然。




寸尺之距

既然还要与他相处数月,瞧那少年对她喂其汤药与粥汤,神色平静如常,甚至对解开他衣衫刺穴之举也未有异色,他身旁也更不曾见过女子,想来是心中终年郁结无意于男女之情。


    除去有些特殊工种日积月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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