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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俱乐部-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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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是乌梅。她说自己刚忙完,问欧升达在哪里。欧升达约好了她在昆仑饭店的行政楼层等着自己,说自己马上就到。

然后,他礼貌地跟大家道别。

其实,两个饭店并不远,但是,钱进还是坚持亲自送欧升达到昆仑饭店。

路上他问欧升达:“那女人找你谈什么?”

欧升达道:“你猜猜。”

钱进道:“那女人不简单,背景很复杂,看她那个样子,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

“问题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也复杂。总之跟我们的合作有些关系。”欧升达道。

“怎么?给王光玉当说客?”钱进问。

欧升达回答:“No,她似乎代表着另外一个势力。”

“看样子,我们两个想合作成功还真的是阻力重重啊。”他若有所思地说。

欧升达看着他:“恐怕要我们双方要相互紧密配合才行。有句话我想问你,你决心要蹚这个浑水?”

钱进笑了:“这是我的一个机会,我非常感兴趣。”

“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欧升达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好了,不说这个了。回头我们再聊这个问题。”

站在电梯里,他脑子里在飞速地估算着事态下一步的发展。他感觉到自己根本就不是在面对一个对手,而是一个团队。他要跑,身后就有人追,前面就有人设置障碍;他蜷缩不动,静观变化,即刻就有人迅速将自己包围,将自己的领地一点点地蚕食。

他走出电梯,看见乌梅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显现着傲人的曲线,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在她的臂弯里。

“不好意思,有应酬。吃饭了吗?”他问。

“还没有。”

“是下去吃还是叫到房间来?”

乌梅想想:“还是叫到房间来吧。”

一进了房间,欧升达帮乌梅把衣服挂好,再一回头,发现她已经赤着脚盘腿坐在了沙发上。见欧升达回头,她笑道:“从早上到现在,我似乎都没歇过,真累死我了。”

“那好,你赶紧去洗个澡,等一下好吃饭。”欧升达道。

“好啊!”乌梅从沙发上跳下来,向里间走去,到了门口,她有意无意地回眸一笑。

有服务员进来在餐桌上铺好了台布、摆好了饰品和餐具,从桌旁的餐车上取出精美丰盛的晚餐摆上餐桌。

欧升达拿了小费,服务员倒退着出了房间。

欧升达慢慢踱到里间的门口,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他明白这个晚上会发生什么。但总是有点愧疚,他觉得自己这是在导演一场阴谋剧。

当乌梅从里间走出来,她穿着睡衣,见到满桌子的菜,她俏皮地俯下身去贪婪地闻了一下:“可饿死我了,这央视真小气,给的盒饭都吃不饱。”

欧升达笑道:“你好好吃吧,这是上海菜。”

尽管欧升达已经跟乌梅吃过很多次饭,但是,像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

看着乌梅斯斯文文地喝着汤,他忽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乌梅问。

欧升达道:“我看你根本不饿。”

“为什么?”

“真正饿了的人都会风卷残云,你这吃法还不吃到明天早上?”

“怎么?你想看看我不淑女的一面?”

“我只是想看到你真实的一面。”欧升达回答。

“女人要是在一个男人面前不注意形象,会让这个男人厌倦的。”

“我只是想让你放松,这里只有我们俩,没有必要让自己伪装得那么辛苦。”

乌梅忽然红了眼圈,赶紧低头吃菜。不过这次,她明显的速度快起来。

似乎被汤呛了一下,乌梅突然咳嗽起来。

欧升达站起身来,走过去帮她捶背。

乌梅目视着欧升达,目光中交织着感激。

“能跟你这样吃饭,我觉得我命运多舛的日子要结束了。”她将欧升达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你就像转世投胎一样硬是投到我的生活里,拦都拦不住,我相信是托菩萨的福。”

欧升达的心里像潮水一样喧嚣。人生是不可理喻的,什么是因,什么是果,难得说清楚,但至少有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手掌,人人都是命运手掌中的一粒灰尘。

乌梅站起身来,搂着他的肩膀,嘴也靠上来,吻着他的脖子、耳朵、头发,一股清香的气息扑向他的面颊。欧升达继续抚摸着她的后背,他的嘴也终于碰到了她的嘴。两个人自然地都用各自的舌头探寻着对方的舌头,进而开始了深吻。

很快两人就纠缠到了房间,欧升达眼前浮现出来的白晢肌肤在颤抖着,乌梅的身体湿润地布满汗水。欧升达把脸颊凑近那纤弱的颈子,轻咬着那微微泛红的耳朵。“我好幸福。”乌梅轻声说着,双手紧紧抱住了他。

“我终于得到你了。”现在,他们成为了一体。

事情就是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当嘴唇彼此接触,互相交缠在一起时,欧升达的脑中划过这么一个念头,这也是牌局的一部分吧!

感觉是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需要你在自己的储存条中将它们存储。欧升达认为他不必要记住牌局的每一个过程,但是一定记住牌局的节点。

“春晚的事情不会再有变化了吧?”他问乌梅。

“不会,这些天我原单位、经纪公司、省里都投入了极大的精力。在某种程度上讲,我个人只算是一个象征,我的背后,那是各级文化局、文化厅领导们的竞争。”乌梅将手搭在欧升达的胸口。

欧升达望着天花板,轻道:“我来这里不会影响你的事情吧?”

“怎么说?无所谓。”

欧升达没想再深问一句,他知道乌梅这句话后面的深深含义。

沉默了很久,乌梅问:“一定要跟冷董分道扬镳么?”

“不是我想跟他分道扬镳,而是没办法在一条道路上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乌梅问。

“当一条船撞上冰山,尽管现在船还没沉,很多人还对这船抱有希望,但非常清楚这艘船已经严重破损的人,他会选择怎么办?一起沉没还是马上逃生?”欧升达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慢慢喝着。

“难道不能一起拯救?”乌梅问。

欧升达道:“拯救需要有条件的,当这艘船的破损已经超过了它设计的极限,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而且,因为你的犹豫,你还很有可能失去最后的逃生机会。”

乌梅沉默了,此时只能听到她并不均匀的呼吸。

过了很久,她道:“我听冷董说,王光玉现在很是麻烦,税务局和证监会都在调查他。”

欧升达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

“知道了。”他显得毫不在意地回答。

越是在意一件事,你越要表现得不在意。

“其实,冷董也是没办法,他自己曾发牢骚说,他是被王光玉绑架了。”乌梅道。

“嗯。”欧升达坐直身体,斜着头看着她。

乌梅将手放在欧升达的小腹上轻轻摩擦着:“他也是没办法,他跟王光玉就像是一对脑子想法不一样的连体婴,尽管他自己也想按自己的意志行事,但事实上他却无法做到。”

“也许需要一个分离手术。”欧升达感到身体很痒。

乌梅道:“太难了,他何尝不想啊。”

欧升达道:“分离需要流血,需要忍受痛苦,这是件很难的事。”

“你会跟冷董发生不愉快吗?”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欧升达回答。

“王光玉本来应该做得很好,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乌梅的指甲在欧升达的小腹轻轻划过,他开始觉得一股凉气在他脊背后慢慢向后脑升起。

欧升达道:“人之所以为人,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圣人。人性中的缺点和弱点,我们每个人都会有,只是看你所面对的诱惑,够不够强大而已。读一读《浮士德》,就知道在巨大的诱惑下,我们随时有可能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魔鬼。”

“嗯,人需要监督,需要在重点的高压下才会收敛。”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欧升达望着乌梅,忽然想起楚之洋曾跟他说过女人像谜一样神秘,像梦一样朦胧;于是就有人喜欢少女的清纯,就有人喜欢少妇的成熟。

在欧升达的眼里,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是美的,因为,这时的女人已经逐渐成熟。唯有风情万种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唯有女人味十足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成熟的女人就比饱满的葡萄,成熟的女人就比陈年的醇酒;成熟的女人就比和煦的春风。乌梅正是这样的女人,成熟、性感、迷人。

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欧升达拿起来,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来,涵涵低哑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睡了吗?”

欧升达回答:“还没有。”

“你现在下楼,有一部京V牌照的途锐在楼下等你。”

他没问为什么,因为这时候也不允许他问为什么。

他很不好意思地看看乌梅,道:“不好意思,我要出去,你自己在这里睡吧。”

乌梅看着他,似乎有点发怔。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她万分失落地点点头,道:“那我也走了。”

欧升达很想说点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那辆车子载着欧升达似乎穿越了大半个北京城,转进了被许多苍松环抱的院子。车子并不快,欧升达看见门上有一个油漆斑驳的红五星。

车子停稳,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谦卑地打开车门,轻声对欧升达说:“请跟我来。”

欧升达跟着他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是用大理石铺就的,看得出年代的久远,但是却是异常的庄严肃穆。欧升达一生中到过无数的宏伟建筑,却没有一个建筑像这样叫欧升达浑身紧张。

也许,这建筑本身有一种气场,不怒自威。

到了走廊的尽头,有一截短短的楼梯,沿着楼梯走上去,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的灯光昏暗,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到了尽头,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将欧升达领进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摆着一圈套着布套的沙发,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给欧升达倒上茶,然后像猫一样悄然退下。

欧升达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召见自己,心里紧张得要命。

时间似乎一下子被拉长很多,欧升达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很久,也许是很短时间,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正是阿萨。

欧升达站起身来,问了声好。阿萨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涵涵跟我说你来了北京,我正好这两天有事,就趁着晚上跟你聊聊吧。”

欧升达轻轻点点头:“这么晚还影响你休息,很是不好意思。”

“不必客气。”阿萨笑着,却不急于进入正题,“最近怎么样?生意还顺利吗?”

欧升达摇摇头,说:“不是很好,首先是大环境的问题,其次是有一些其他的干扰。”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知道阿萨召见自己的目的,因此回答问题也尽量小心谨慎。

阿萨点点头:“嗯,企业总是要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这时候最是考验企业家的时候。”

“是的,犹豫不决只会使威胁变得更大。”欧升达轻声回答。

阿萨嗯了一声:“欧董还是很清醒的嘛。决断不易。如果决断容易的话,世界上的人都会成为英明的企业家。”

“可惜,我离英明还太远。”欧升达尽量使自己能放低姿态。在阿萨这样的人面前,你必须得放低身段。

“决断之难主要在于环境多变,人对事物不可能全面地了解。人们很难全面了解一个事物,虽然我们特别希望客观地了解,希望对形势有一个比较全面的分析,但是信息毕竟有限,即便客观环境也仅仅是你心目中的客观。”阿萨声音不高,却是思路清晰。

欧升达尽量使自己身体坐得笔直:“嗯,很多时候环境影响了我们的判断。等很多事情都看明白了再决断,那就根本不需要决断了。”

“是的,在决策的时候,人们往往会犯一些类似甚至同样的错误。人们有时即使知道会犯类似的错误,可还是会重蹈覆辙。因为面临的诱惑又太大,决策者往往忘记了当初的失误或失败,可谓好了伤疤忘了疼。”阿萨有些慵懒地靠在那里,似乎是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他究竟要表达什么?欧升达紧张地分析着。

在人们在澳大利亚发现黑天鹅之前,大家的脑子里一直认为天鹅都是白的,后来才发现真的有黑天鹅。黑天鹅的出现告诉我们一个基本的道理:你不知道的事可能比你所知道的更重要。

“在北京要玩几天吗?”阿萨忽然转了话题。

“很难说,要看看事情办得怎么样。”欧升达回答。

“事情很棘手吗?”阿萨问。

欧升达回答:“初步有了些眉目。”

阿萨道:“学会放弃是一种智慧。战略就是选择。”

欧升达心里想,难道涵涵已经跟他说了事情的全部?

正想着,阿萨又道:“佛说:离于偏执,履中正而行。”

嗯?欧升达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阿萨淡淡地一笑:“不带有更多的杂念作出的决定,平静的时候作出的决断,是最接近佛的。明白吗?”

“你的话我记住了。如果一个人的心不是纯净的,心不是中道的,他的心可能被邪道所用。是这个意思吧?”

阿萨笑笑:“凡事都要多分析,很多人或者事只能影响你一时,却不能决定你的一世。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谢谢。”欧升达道。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你的事我会关注的,必要的时候需要我的话,务必不要客气。”阿萨站起身来。

走出那栋小楼,送他的那个穿西装的人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欧升达坐在车上想着刚才阿萨的话,心里充满着疑惑。

刺猬在天冷时彼此靠拢取暖,但保持一定距离,以免互相刺伤。阿萨会帮到自己,但是,一定是有条件的。

真正危险的是,没人跟你谈危险。

阿萨今天只是为了跟自己论道吗?显然不是。那么,他要关注自己什么?

当年幼的藏犬长出牙齿并能撕咬时,主人就把它们放到一个没有食物和水的封闭环境里让这些幼犬自相撕咬,最后剩下一只活着的犬,这只犬称为獒。

自己会是最后的一只吗?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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