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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清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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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佑霖的脸色突的一变,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轻轻说道:“清卉,你应该知道我唯一给不了你的就是这个!”
心已经痛得麻木,但是她必须让他们之间有个了断,否则痛苦的将是两个人。
“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要的是正大光明的身份和地位!”清卉后退了几步,挣脱了那个天知道她有多么依恋的怀抱。
“清卉!这就是你嫁给陆少轩的理由吗?”萧佑霖痛苦地闭了闭眼,手想去再一次抚摸清卉的脸,却僵在了半空,“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该那样要求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清卉静静地凝视着他,心悸的感觉让她再也维持不了冷硬的面具。女孩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贴在脸颊上,哽咽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萧佑霖的胸膛是那么温暖而令人安心,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靠近他的人,触碰他的心。可惜,如今一切都已太晚,太晚
作者有话要说:
☆、扭曲的兄妹情
今天是萧佑霖离开的日子,一早就被大大小小的报纸大肆宣扬得人尽皆知。陆擎风特意安排了不少川南当地的名流为萧佑霖举行送行,以示川、靖两省结盟的诚意,楚家当然不能缺席。
清卉作为陆少轩的未婚妻本应列席,但她却称病推辞了。这回陆少轩到没有强迫清卉,只是带了一大堆补品来,并嘱咐她好好休息。看着笑得云淡风轻的男人,清卉到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她也没心思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忆翠不久前送来了萧佑霖的一封信,里面没有只字片语,只有一块洁白的手帕,手帕一角上原本绣着萱草的地方已经被几根翠竹所代替。
清卉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精致的图案,感受着皮肤下凹凸质感,轻轻笑了起来!
晚上,忆翠不知道吃了什么闹了肚子,吃过药清卉就打发她去睡了,自己则在灯下练字。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一心烦必用练字来宁神静心,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跃然纸上。今天,她临摹的是欧阳询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逐渐,清卉纷繁的思绪平静了下来,突然门口传来啪的一声,惊得清卉手下一抖,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晕染了原本的字迹。
清卉没有微蹙,有些不悦地说道:“忆翠吗?生了病还不消停?”
可是门口没有人回应,不一会儿又传来啪的一声。清卉索性放下笔前去开门,可是门外除了孤零零的两盏灯笼在随风摇曳,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难道自己听错了?清卉疑惑地正要关门,突然斜刺里伸过一只惨白的手,然后一块带着乙醚气味的手帕捂在了她的口鼻上。
“唔——”清卉还来不及挣扎,就觉眼前也黑,顿时失去了知觉。然后一个黑衣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瘫倒的身体,抗在肩头,朝着门外打了个呼哨,暗处又跃起两人黑衣大汉。三个人带着清卉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轰隆——轰隆——”轮子压过铁轨的声音将清卉从昏睡中惊醒,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也绵软无力,动弹不得。
缓缓睁开灌了铅一样的眼皮,首先看见的是天花板上的一小盏吸顶灯,然后是被蕾丝窗帘遮蔽的车窗,加上身体摇晃颠簸的感觉,她断定自己实在一辆飞驰的列车的包厢里。
视线再向前,清卉在车窗边的小桌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人正端着酒杯喝酒,并没有注意到女孩的醒来。
“三哥?”清卉张嘴想要呼叫,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心里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楚昊翰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面具般优雅的笑。他朝清卉举了举杯,温和地想在拉家常:“小卉,醒啦!我们的目的地是东北,离这里很远,你不妨多睡一会儿!”
清卉呜呜地从喉咙里发出抗议,眼里是忿忿的神色。
“你不想去?”楚昊翰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床前单膝跪地,握住清卉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像哄孩子般说道。“那可不行!我等这一天五年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清卉惊讶地望着楚昊翰近似于柔情的脸,满眼的不解,她说过要跟他去东北吗?即使说过,他也不能用这种方法带自己去吧!
楚昊翰深深地看着床上的女孩,虽然她给她易了容,变得面目全非,但是女孩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仍然牵动着他所有的神经。
楚昊翰缓缓抬起手沿着清卉的脸庞一直下滑,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停了下来。冰冷的触感犹如毒蛇爬过,让清卉细腻的肌肤上爆起鸡皮疙瘩,心里突然有了个可怕的念头。
她摇着头想要躲避,但是下巴很快被捏住,楚昊翰看她的眼神里有了一丝疯狂:“怎么,连你也要抗拒我?我还是你的耗子哥哥呀!你怎么忘了?那天我因为默书错了一个字,被罚跪,饿得头昏眼花!然后你来了,调皮地叫我耗子哥哥,然后笑着塞给我两个馒头!我记得那个笑,那么美、那么纯真!可是后来,你为什么不对我笑了呢?而且还躲着我,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楚昊翰突然激动起来,捏着清卉的肩膀一阵乱晃,晃得清卉的头更加眩晕,几乎要吐了出来。
楚昊翰突然发觉的清卉脸上痛苦的神色,似乎一下慌了神,忙将她一把抱进怀里急急说道:“小卉,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一定不犯了!妈妈一生气就打我,只有你最好了,生气也只是不理我,哄一下就没事了!”他喃喃地道着歉,语气里有种病态的惶恐。
清卉被他搂在怀里,楚昊翰身上的酒气一阵阵飘来,熏得她心口一阵恶心。,可惜现在身体不能动,嘴又不能叫,只得如木偶般趴在男人的肩头,心里急得火烧火燎。
楚昊翰却浑然不知,自言自语地继续说:“小卉,你别看我是楚家风光的少爷,可是父亲从来不信任我,他总以为我办不了大事,处处压制我!而我的母亲,她除了给我一个痛苦的童年外,甚至没有让我感受到一丝母爱。她派人掐死了我养的鸟,因为这会影响三少爷读书;我喜欢画画,她却撕得一张都不剩,因为这叫玩物丧志;他不许我和同学玩,因为他们是野孩子;得不了满分,就整夜整夜地罚抄;她带着我的到处炫耀,作为争风吃醋的资本她让我变得不再是我,变得连自己都在痛恨我为什么姓楚、为什么我妈是姨太太!”说到最后,楚昊翰的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停在清卉的耳朵里却是有些头皮发麻。她从来不知道,楚家的三少爷,竟也有如此悲惨的一面,和他比起来自己真是幸运多了。可是,楚昊翰把自己绑来,又是什么用意呢?
清卉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楚昊翰突然从怀里将清卉扶了起来,近似于温柔地与她对视着,脸上是痴迷的笑容:“小卉,你知道吗,在楚家我唯一喜欢的人就是你!我喜欢你对着我笑,我喜欢你甜甜地叫我耗子哥哥!你逐渐长大,你越来越美丽,可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说道这里,楚昊翰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我却发觉我爱上你了,我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吗?”
清卉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目瞪口呆。在她记忆里成年以后,她和这个三哥自从成年后关系素来疏远,怎么会牵扯到这个一团乱麻的关系中去
楚昊翰见清卉惊愕的表情,忽然嘿嘿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你很惊讶吗?确实,这个认知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于是我拼命疏远你,整天装得很忙的样子以此借口不回家!我甚至想找别的女人代替你,可是我发觉,我和她们上/////床的时候只有把她们想象成你的脸,才可以于是”他说着将清卉一把按在大腿上,然后唰的一下撩起衣袖,手臂上全是一个个被烟头烫过的痕迹,有的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印记,有的则是新添上去的。如果不是不能说话,清卉相信自己此刻已经叫出声来了,因为那些痕迹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手臂,实在是太恐怖了!
“于是我只能拼命折磨自己,肉体上的痛苦可以让我暂时忘却对你的奢望!”他抬起手轻抚着清卉表情木然的脸庞,似梦呓般继续说,“可是他们却要把你嫁给陆少轩那个花花公子?不,我绝不允许!不允许!”说这,他又把清卉紧紧搂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让她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逃出魔爪(上)
清卉感觉此刻自己就是一个牵线木偶,任凭楚昊翰摆布,手心里则对男人变态的情感又是惊讶又是恶心。
“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你和我才是最配的!在楚家我们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人,我们都知道怎样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所以,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同一类人只能生活在一起!”楚昊翰突然兴奋地从床边的提包里掏出一张婚书,在清卉眼前晃了晃,说道,“小卉,我连婚书也准备好了!我带你去东北,这几年我在那里置办了不少产业,而且没人认识我们,我们可做一对快乐的夫妻!我会对你好的!”
逐渐,楚昊翰的眼睛变得幽深起来,嘴角的笑容显示着他已经沉浸在自己和清卉美满幸福的婚后生活中。
清卉被楚昊翰的疯狂和执着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急急地转动着眼珠想要说什么,可惜听到的只有喉咙几声毫无意义的呜呜声。
楚昊翰看着清卉着急的样子,突然呵呵一笑,露出白亮的牙齿,让她感觉像头吃人的野兽。
“别急,小卉!”男人爱恋地抚摸着清卉的长发,温柔地说道,“妓///院里的老鸨说这个药只是让人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等药效过了自然就恢复正常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妻子是个瘫子!”
清卉厌恶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楚昊翰那张扭曲的脸。楚昊翰也不出声,坐在床边想欣赏猎物般看着床上的女子。虽然清卉此刻的脸是个丑陋的女人,但是他曼妙的身材确实无法隐藏的。裹在合身的丝质旗袍下的胸线,因着呼吸的深浅微微起伏,不觉唤起了他体内的骚动。
“小卉,你是我的!我要你现在就成为我的!”楚昊翰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将邪恶的手覆了上去。
清卉惊得睁开了双眼,恐惧地看着一脸欲///火的男人,想要逃却怎么也动不了。楚昊翰现在要是想干什么,她是一点儿反抗能力也没有的。
心滑入绝望的深渊,浑身因着恐惧而变得冰凉,难道今天她就要毁在自己的三哥手里?
而一旁的楚昊翰已经被情////欲撩拨得火烧火燎,他急急地吻住清卉苍白的嘴唇,人也随之压了上去。
顿时清卉满嘴都是浓浓的酒气,胃部一阵阵泛着恶心,无奈无力的身体只能任人摆布。
楚昊翰终于得亲芳泽,当然是亢奋异常,他粗鲁地啃噬着清卉的唇、脖子,然后很不耐烦地去解女孩旗袍上的扣子。
身上越来越不规矩的手,让清卉浑身战栗,珍珠般的泪水从她死灰的眼里滑落!谁来救她!佑霖,你又在哪里?
清卉心里请唤着那个心底深处的名字,恨不得此刻就能死去!,但是如今连死都成了一种奢侈!
她只能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车顶,等待着最残酷的一刻的降临。
“笃笃笃!”忽然门口传来礼貌的敲门声,然后是列车员的声音,“先生请开门,查票!”
列车员的声音让清卉眼里闪过一丝希翼的光芒,但并没有打断在清卉身上忙碌的男人。他恍若未闻般自顾自地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女子胸前细腻的肌肤,想去除掉里面那层碍眼的衣物。
可是门外的列车员仍然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大有不开门就要闯进来的架势。楚昊翰黑着脸咒骂了一句,用被子将清卉盖好,又低头亲了她一下,调笑地说道:“等我打发了那个人,我们再继续!我一定会尽力让你满足!”
清卉浑身打了个寒战,闭上眼不看他。楚昊翰并不在意女孩的恶劣态度,嘿嘿一阵冷笑后,才去开门。
每一开,列车员就走了进来,礼貌地问道:“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车票!”
楚昊翰因为被他打断了好事,因此脸色很不好看,他虎着脸递过票子,等着那人查票。
列车接过票子反复看了看,又望着床上的清卉问道:“那位是?”
“我太太!”楚昊翰眉头一皱,警惕地回答。
清卉本来是闭着眼,但听到列车员进来,心里立刻涌起了一丝希望,她艰难地将头转向外面,和那人的视线碰个正着。她努力眨着眼,泪从她绝望的眼里流了出来。
列车员望着冲他直掉眼泪的女子有些疑惑,冲着楚昊翰问道:“您太太不舒服吗?怎么哭了!”
楚昊翰心里一惊,但是脸上却显出沉重的表情,他几步走到清卉床前,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又爱恋地为她掖了掖被角,说道:“我太太病了还几年了,现在脑子也有些糊涂,经常会莫名其妙地哭!我这次听说吉林有个老中医特别灵,才带着她从川南去哪里瞧瞧,希望能好起来!”
听着楚昊翰心痛的话语,简直就是一位模范丈夫的典范,列车员脸上不由显出钦佩的神色,安慰道:“您真是个好丈夫!您的太太一定会好起来的!”
门又被关上,楚昊翰明显地松了口气,他扣住清卉尖细的下巴,笑道:“怎么?想找人救你?小卉,你太天真了!别说这里已经出了川南地界,就是不出,如今你的模样就是陆少轩亲来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啊!”
清卉鄙夷地看了一眼满脸得意之色的男人,闭上眼不说话,反正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索性豁出去了!
楚昊翰被列车员一闹到没了兴致,便站起身撩开窗帘看了看车外,见天色已经灰蒙蒙地发亮。于是他伸了个懒腰说道:“马上天亮了,折腾一夜了,小卉快睡吧!”说着便脱下外衣,躺在清卉身侧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闭着眼安心地睡了。
以后的几天,列车一直走走停停,清卉也不知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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