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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荣耀-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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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明军水师的船只足有上百手,最大的两艘横在中间,足有近五六丈高,比一般的城墙还要高。三根高大的桅杆光溜溜地立在船上,隐隐可见密密麻麻的缆绳,船体上排有三排黑色的洞口,火光就是在那里闪动着。陈孝闰凝神细细数了一下。那两艘巨大的海船上足有三十多个黑色洞口,也就意味着有三十多门火炮,上百艘船,也就是有数千门火炮,而且看威弈一定是数千斤的大炮。数千门如此巨大的火炮。就是元廷倾全国之力也办不到。如此强横的实力,安能不纵横四海?
想到这里,陈孝闰突然心里一热,要是自己也能驾驶这么一艘船,行驶在茫茫大海中,此生无憾。但是他抬头看到桅杆上飘扬的五色龙凤旗以及大明海军的黑龙旗,心里千转万结,最后只能在隆隆的炮声中叹了一口气。
三轮炮击过后,海面上弥漫着巨大的烟雾,麻吉等人指挥的几艘“勇敢”的海船首当其冲,早就被前三轮炮击打沉了,留下了无数的碎片飘浮在海面上,而现在这些飘浮的碎片和正在海面上求救的水手慢慢地被随风卷过来的浓雾包围,最后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了一般,无声无息了。
陈孝闰最后看到上百艘明军海军大船全部隐入浓雾之中,站在岸上只能看到浓雾中时不时闪动的火光。就像是厚厚乌云中闪动着的闪电一般。而在闪动过后,轰鸣声和呼啸声从浓雾中喷薄而出,带着骇人的声势又一次落到元军的头上。
十几轮过后,陈孝闰感觉到一种异样的不同,中间停顿的时间似乎久了点。他举目望去,海面上散落着是他耗费一年心血的元水军,数百艘船只或散成了碎片随浪浮动,或前窗败寇地飘零在水面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落水的水手,而岸上挤满了侥幸逃上岸的水手,他们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船只和同伴在海上挣扎。
突然间,陈孝闰看到浓雾中又开始闪动着火光,他连忙大叫道:“快跑!”
陈孝闰判断得出来,自家的水军已经无法抵挡明军水师了,那么对方要做的就是从容地登陆。可是刚才的火光告诉他,明军水师的战术比他想的还要毒辣,明军水师不仅要扫荡海面上的障碍,更要清除陆地上可能的障碍物,他们要用密集的火炮将前方清理一空,然后赶着羊也能施然地上岸。
呼啸声证实了陈孝闪的判断,上千发炮弹真在岸上的人群中,正在向后飞奔的陈孝闰这次可以近距离的看到明军水师炮弹的威力。
那黑色的炮弹非常巨大,应该有三四十斤重,陈孝闰清楚地看到一发炮弹重重地砸在了一个狂奔的元军水手的身上,瞬间将他砸成了一滩血肉。还没等陈孝闰回过神来,冒着烟的炮弹突然炸开,巨大的冲击波将他掀出数米远,而随之扑来的巨大声音像是倾盆大雨一样将他从头淋到脚。
在卫兵的帮助下,陈孝闰从尘土中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睁开眼睛,看到满脸尘土的卫兵就在他眼前张着嘴巴吼着什么,可是他一个字都听不到,他的耳边只有一种刺到脑海里的嗡嗡声。
陈孝闰扶着卫兵的手,站在那里环视了一眼,发现十几米外的地方有一个大坑,周围躺着十几个人。一动也不动。还有十余个人躺在地上。捂着血糊糊的伤口在吼着什么。陈孝阅听不到声音,只能通过那些人张开的嘴巴去猜测他们在喊些什么。不过陈孝闰觉得他们更像是离开水正在张着嘴巴挣扎的鱼。
尘土和烟雾还在空中弥漫中,在陈孝闪寂静的世界里上下浮动着,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在现实中,而是来到了梦境中。
“大人!大人!”过了一会。陈孝闪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又回来了。卫兵的呼声终于听到了。
“怎么了?”
“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赶快走,明军还会继续炮轰的陈孝闰一边说着。一边迈动着已经恢复平衡和知觉的双腿,继续向前跑动着。
陈孝闰拼命地跑动着,前后左右到处都是跑动的人群,炮弹不断地落在他们中间,时不时地腾起一团火光和烟雾。但是他们丝毫没有放慢脚步,远处爆炸的炮弹无法阻止他们,不断被掀飞的同伴也无法让他们多停留一刻。
前面越来越多的尸体让他们变的更加灵活,他们就像一群兔子一样在炮弹的爆炸中左右躲避着,继续向充满生机的前方跑去。
“统制大人!都统制传下命令。准备登陆副官跑上舰楼指挥位禀报道。
大明皇家海军第二舰队统制。一级战列舰“大明万岁”号舰长陈孝林大校听到这命令,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从旁边水手端着的盘子里拿起一杯“特橡茶”抿了一口道:“传令,停止炮击,第二舰队巡洋舰、护航舰掩护登陆,我舰停泊不动。保持炮击状态。”
“是!”
“给帝国荣耀号发旗语,向俞都统制禀报我们的行动陈孝林紧接着又说道。
“是!”
陈孝林靠在舰楼的船舷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浓雾中的远方,一时陷入了沉思中。
第一百六十四章陈氏兄弟
1068帝国的荣耀第一百六十四章陈氏兄弟三
“现在逆军东路已经占据丰财场和兴国场,南路已经进和饶阳。兵戈迫在眉睫,大家议一议,看有什么法子退敌。”
海津镇官衙议事堂,枢密院院判吴士珍抚着胡须开口道。话网落音。整个议事堂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在座的二十多人都在那里默然不言。过了一会,突然有人端起茶杯。哧溜喝了一口茶,平时不会引人注意的声音在此刻却有点震耳欲聋。众人的目光都随着这声音转移到一个四十余岁的文人身上。
“余则,你说说。”吴士珍随即点名道。
“吴大人,诸位大人,逆军分三路而来,气势汹汹,不过依属下看。他们还是主次分明的。主力集中在南路,东路只是牵制迷惑而已。”
“余则,为何这么说?”吴士珍含笑点头道。
“南路的主将是逆明悍将常遇春和丁德兴,更有华云龙、胡大海、杨螺、曹良臣等人为辅,都是赫赫有名的骁勇之士,而东路主将不过是康茂才,其原本是朝廷义军元帅,江南势乱降于逆军,十余年来难闻其名,此番却被委以东路主将,想来是逆军人才相形见拙,被顶来充数。”
众人在那里低声议论,吴士珍却眯着眼睛抚起自己的胡须来。跟随他多年的陈孝闰知道,王增居大人的话应该正合其意,只是他不愿意轻易在众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想法而已。
“大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合兵一处,将东路的逆军赶下海去。挫其锐气,再携得胜之势转向南,择机迎击常遇春或丁德兴。”王增居又言道。
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他们都知道吴士珍和王增居的关系,两人都是安陆长寿人,同拜在大儒钟士堤门下,只是两人的官途大不一样。吴士珍早年中了进士,一路青云,王增居累试不中,只要投于吴士珍门下。成为其幕僚,其后跟着升迁,现恭据为中书省都事。二十多年的交情,两人可以说是交情深厚,王增居的意思就是吴士珍的意思,所以众人对于王增居的话倒不好反驳了。
“吴大人。东路逆军连败我军数阵,我军恐怕难以抵挡。”海津镇统兵都元帅素离不花犹豫了一会说道。
听王增居的意思是先迎击从海上而来的东路明军,那么自己肯定是要做为先锋,他可不想被当炮灰使。
“你麾下现在有多少人马?”吴士珍半睁着眼睛问道。
“吴大人,我麾下原本有界河口水军两万,丰财场步军一万,兴国场步军一万二千,靖海今天津静海水军、步军两万,海津镇步军两万。骑兵七千。陈孝闰万户在界河口、丰财场、兴国场连败数场后,所余界河口水军不过四千,丰财场、兴国场步军不过六千,其余不是”
素离不花话里话外都把陈孝闰挂在中间,意思说界河口、丰财场、兴国场等败仗都是陈孝闰吃的,你吴士珍老大人看着办吧。谁都知道陈孝阅是吴士珍器重的心腹骁将,素离不花虽然平日里不喜欢这个人。但是看在吴士珍的面子上也只是敲打敲打,并不太甚,毕竟吴老先生在元帝和太子那里都是挂了号的,被大都依为柱石,素离不花是万万的罪不起。不过现在事急,素离不花可不想背上吃败仗的责任,这里离大都不远,自己连吃败仗,放明军上岸,威胁大都,想来大都那边应该是恼火万分,指不定一纸诏书过来就能要了自己的命。所以素离不花最要紧的就是把自己摘出去。
“是吗?”吴士珍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便坐在那里不吭声,坐下下背后面的陈孝闰有些不自在了,不管什么原因,终归是自己打了败仗。看到素离不花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推,虽然心里有些不忿,但是却找不到推卸的借口,而且陈孝闰也不是这种人。
“素离不花大人,我手里的情况怎么不一样呢?”王增居这时开口了,“界河口水军在枢密院备案时有将士两万一千人,大小船只一千零八十七艘,可是停在界河口港口的船只不过两百四十六艘,将士一万余人;丰财场步军备案有一万人。实际却只有五千,兴国场备案有步军一万二千人,实际只有六千,靖海水步两军备案有两万人,实际不过一万余人,海津镇步军备案有两万人,实际不过一万余人,不过骑兵七千倒是满员的。这多余的将士都到哪里去了,总不会全被逆军俘获斩杀了吧?”
看着王增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素离不花一下子急了:“谁说的。这些兵是用来拱卫京畿的,我怎么敢儿戏呢?诸军都是满员的!”
众人却都心里有数,虚报数目,吃空饷是统兵大将发财的一条门路。素离不花的虚额是一十,不算多也不算少,很多地方的军队虚额最高是十分之八九,素离不花就在天子脚下,不敢做得太过分,而骑兵都是由蒙古人和色目人组成的,这些人都是在枢密院有名录的,素离不花倒不好做手脚。
“我看你就是当儿戏!”王增居步步紧逼道,“如此国事危难之际。你还想着吃空饷,弃天子和朝廷安危不顾,你是何居心?
素离不花一下子恼火,看样子这两个汉人是铁了心要保陈孝闰,既然要保陈孝阅,就一定要推出一个人来承担责任。而吴士珍、王增居不直接追究战败的责任,而且迂回追究空报虚额。毕竟这些年元军吃的败仗太多了,要是不吃反倒稀奇了,所以追究战败责任估计重不了。而且虽然可以追究素离不花主将作战不力的责任,但是他下有陈孝闰这斤。前线指挥垫底,上有吴士珍这个钦差大臣顶着,再大的罪也分去一大半了。所以还不如迂回一下,追究空报虚额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是公开的秘密,但是一旦被掀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现在局势这么紧张,你素离不花在天子脚下还有心思吃这么大的空额,的确是不把大都和朝廷的安危放在心上了。有了这个做铺垫,那么陈孝闰吃败仗就是意料之内的事情,轻轻松松就能被摘出来。
素离不花可不知道吴士珍和王增居盘算的这么多弯弯肠子,他只知道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自己再有背景后台也吃不了兜着走,盛怒之下的元帝父子估计不会是让自己去放羊这么简单的事悄了,你既然不把老子的性命放在心上,我就要你的小命!
“你们这是诬告!我要去大都告你们!你们颠倒黑白,诬陷忠良”。素离不花大叫道。
“诬告!哼!”吴士珍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丢出一本账本来,直抛在素离不花的跟前。
素离不花一看,冷汗嗖嗖地从头上流了下来,这是自己给辖下驻军发军饷的账簿,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各军的实际数目,这东西要是交到中书省和枢密院,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东西怎么会落到吴士珍的手里,素离不花一想便明白了。蒙古人的“账房先生”一般都是色目人。只是元末战乱已久,很多色目人不是跑路了就是被重用了。素离不花担心请一个色目人做账房先生会分走自己的部分利润,因为现在色目人也能手眼通天,万一被色目人知道这其中的巨大利润,指不定会威胁自己,强行分走一部分利润。为了“降低成本。”素离不花就找了一个汉人做账房先生,应该是这汉人账房先生被吴士珍收买了,于是弄到了这本账簿,汉人都不是好东西!
“众人接旨!”还没等素离不花反应过来,吴士珍突然大声说道。
授吴士珍参议中书省事。同知枢密院事,领河北东西道宣慰使,节制得住、霸州、河间诸路军马,总领大都南路防御,可便宜行事。”
听完这道诏书,素离不花的后背全湿了。在明军步步紧逼下,大都的元帝父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更加倚重这个“文韬武略”的老进士,于是便授予他节制大权,主持大都南路的第一道防线。自己恐怕真的要载在他手上了。
“属下知罪,请吴大人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素离不花倒也机灵。看到大势已去,立即磕头求饶道。他的官职原本与吴士珍不相上下,只是因为吴士珍节制霸州、海津一带军务,所以要听他命令。如果刚才的情景,他倒是可以与吴士珍争上一争,但是现在人家升了官,高自己好几级,又手握节制这今生死大权,可便宜行事,想来就是砍了自己,夫都也不会说什么。
“知错能改善大焉!”吴士珍走上前扶起了素离不花。素离不花是蒙古亲贵,在大都有些根基,自己要是硬办他,虽然一时不会有什么事。恐怕会有人记恨在心,难保以后不会施以报复。
“素离不花大人,只要你吐出赃款。交出兵马,我保你无事,并保举你去上都吴士珍含笑道。
素离不花听说要把肚子的肥肉吐出来,心里十二分地不愿意,可是不吐的话?素离不花看着吴士珍那带着笑意却阴冷无比的眼神,知道不吐就是一个死字。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再说了,谁会把赃款全部吐出来,吐一部分出来交差就行了。而且吴士珍话中最后一句有些打动了他,保举去上都,现在中原河北兵荒马乱的,最安全的就是漠北草原了。可是那里寒苦,又是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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