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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帆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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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说着,脸上的笑容更盛,握在右手的一枚古朴石像,被他拇指轻轻摩挲。只是那石像沾了很重的血污,不过已经干涸,显然不是他自己身上的血。
电话里又是一阵追问:“东西损坏了没?善后工作做得如何?哦,对了,你受伤了没有?”
“东西完好!那家伙的头被我割了,埋在中缅边境。我只是受些轻伤,并无大碍!”
“嗯嗯,那就好!这东西是商朝的文物,一旦流失出境,可就要花上亿买回来,不仅给国家财力造成损失,更是我们民族的耻辱,无能的表现。”
苍图挑了挑嘴角,有些无奈地笑着说:“好了,这些话还是等我回去说吧。”
“哼!你这个小子,说话还是那么直。好吧,你现在到哪里了,我开车去接你。”
“不必了,我这次回来,正好转道去看一位老朋友和一位小朋友!”苍图的话,依旧说得很轻松。
可是电话里面,却突然一顿,那男子急忙问他:“怎么?你没按原路返回吗?咱们的滇西,处处都是巡防防线,你可不要随便穿山闯了祸,就你这性子……”
苍图又无奈地笑了笑,摇着头说:“我说指导员?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我堂堂中国军人,在自己的领土走动,到处都是一奶同胞,又不是敌人,能惹什么祸事?好了,不和你说了,三天后,我们部队见。”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原本洋溢在苍图脸上的笑,似乎也随着按键一齐关闭,转而蒙上来的,却是一层浓烈的杀气。整个对话中,他那一双犀利的眼光,始终盯着不远处漂在湖心的那具少女尸体。凭他多年的职业嗅觉,他已经猜得出来,发生了什么。
苍图直挺挺地站起身,高大壮硕的身形,将叶子呼啦一下顶开。他一把抄起行李甩上肩,又将杵在地上的三棱刺刀拔了出来,横插在后腰,大步向湖边走去。
直到他从树丛下完全走出来,他那肌肉虬扎的脊背上,才赫然显出一副恐怖的图腾,那是一尊漆黑的骷髅头,上面落着一只眼神诡异的乌鸦。而他脚上,却是一双破旧军靴,血迹斑斑的迷彩军裤,配合上这张苍劲狰狞的后背,刹时间,将他这具被部队称作“山中毒物”的身躯,完全展露了出来。
站在湖边,苍图静看着那具不发出一声尖叫,就从高处摔下来的尸体。傣族少女的衣襟,伴着她凌乱的秀发,飘荡在水中央。无论这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她都是自己刚刚说过的“一奶同胞”!
逆着阳光,苍图又仰起脸望向断崖处,随着他肩头扭动,汗水和血珠在前胸后背上淌落了几道。而那只图腾乌鸦,似乎活了一般,欲要展翅腾飞。然而,未等那只黑鸟先飞,苍图的人,已如一头发怒的恶狼,嗖地一声,向山头窜去。
作为中国军人,军纪不允许士兵文身,而苍图背上却有着这样的图腾,显然,在这苍苍茫茫的边陲,他是一名极为罕见的军备刺客。
雅科夫大摇大摆地走回来,掏出携带的吊床,又砍了些树枝遮阳,打算美美睡一觉。周围暂时没什么再令他觉着无聊和枯燥了,他表情悠然自得,刚才的辣手摧花之乐,似乎还余味未消。
队长和扎泽、扎司找回了马,准备收拾行李继续赶路,毕竟他们惹了祸,再待下去,多少有些心里不安。可看到雅科夫居然呼呼睡上了大觉,毫不顾忌驮队行程,顾忌他人心里的感受,这让队长又是一阵心头火起,抽了马鞭就想走过去。但扎泽和扎司,却极力拉住队长。
“队长,忍都忍了,何必再与他计较!打扫道路的人,至少也要多个时辰找到这,而且,此时正值山中酷热,草草赶路容易中暑,马也会吃不消,就让他睡上一个小时,正好咱们也歇歇。后面的路,走快些就是了。”
几日来,队长自己也是强打精神,操心着驮队赶路,而且刚才出的乱子,让他没怎么休息好,他抬眼看看烈日,又是一股热浪扑面,令人难耐,也就半推半就应允下来。
扎泽抱着步枪,睡了没十分钟,就觉着肚子咕咕叫,想找个地方方便。可当他捂着肚子,从帽子盖住脸的雅科夫身边经过时,雅科夫不仅没有睡着,反而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你最好找个远点的坑,别让臭气到处飘,否则,我就用子弹还回去,打烂你的屁股。”
扎泽已经不敢说什么,只好捂着肚子尽量走远,免得这个越来越放肆的家伙,又做出疯狂的举动。
他沿着树林一只往里走,出于对雅科夫的顾忌,还真不敢随便找个地方就拉。找了好一阵,终于在一层灌木中间瞧见一个坑,而且又是下风带,便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
可就在他解开裤带,褪了裤子,准备蹲下畅快一番,忽然一股莫名的气流,带着强大压力,像鬼魅一般逼到了他肩头。扎泽待要扭脸,只觉下巴一凉,嘴里的惊呼没来得及发出,那针尖似的凉意,便以切豆腐般的锋利,又没入他的喉结一公分。
“喊呐?怎么不喊了?你可看清楚,这是把三棱军刺,只要你喉头再有一丝抽动,我保证刀尖从你的头盖骨上冒出来!”
第三章:树丛下的苍狼(2)
扎泽也算个刀头添血的汉子,可身后那阴冷的低沉声,就像带刀片的微风,从他耳根吹起,寒意直穿脊椎。他就像平生第一次撞到了克星,整个身体不由得打颤,吓得魂不附体。
难熬的疼痛,从他喉结里翻滚,他极力向下转动眼珠,只见一条肌肉狰狞,宛如盘龙一般的手臂,正握着一把獠长的刺刀,横在他胸口。
那人手掌虽然粗糙,却像与这刺刀生在一起,能够充分感应到挑在刀尖上的人的脉搏。扎泽完全看得出来,只要自己再敢妄动,脑袋会在第一时间被扎穿。
而在西南边陲,喜欢用三棱军刺戳人脑袋的部队杀手,除了特种兵——苍图,不会再有二人。
苍图嘴角挑着冷笑,一张俊逸的脸,又向前探了一些,斜眼打量着扎泽惊恐万状的脸,那种眼神,就像一头苍狼在审视一只陌生的猎物。
事实上,他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境外特种兵,常年隐没在西南边陲,那些与缅甸、老挝、越南接壤的崇山峻岭之中。无数个日夜里,他像在绿色海洋中穿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越境,又悄无声息的回来,没人知道他杀过多少人,更没人知道,那么被杀的人,为何该死!
扎泽虽然讲中文,但他蹩脚的舌音,带着浓重的缅甸腔调,对于这一点,苍图刚才躲藏在灌木中绝不会听错。
“你们是从缅甸越境到这里的?”苍图冷冷地问。
锋利的刀尖顶进扎泽喉结里,他哪里还敢张口说话,只能靠用力眨眼,回答苍图的问题
苍图略微放松了刺刀,以便扎泽可以说话,他又问道:“走得什么路?”
扎泽见致命的刀尖有所收缓,他那一直半张的嘴巴,这才僵硬地呼出一口气,连忙回答:“是夜路!”
苍图心头一沉,他纵横边陲多年,自然熟知这些黑话,所谓走夜路,并非指迎着星月在晚上赶路,像他们这种驮队,即使在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也叫走夜路。意思就是箱子里的东西见不得光,是严重违法的走私品。
对于苍图而言,各种各样的走私品,小到金银财宝、野生动物,大到国宝文物、军火毒品,他早已司空见惯。而这几个家伙,单靠马匹驮着走私品,横穿中缅两国层层边防,竟然到了云南腹地,这显然是极为不正常的,而正是这一点,才令苍图心中一惊。
“谁给你们点的灯?”苍图脸上有了阴郁之色,他冷冷盯着扎泽慌乱的眼睛。扎泽非常清楚,苍图这么问他,是想知道在这茫茫滇西边陲,究竟是何人故意纵容、包庇他们几个,才使得他们穿山走私到这里。
“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不过是些小喽啰,只管押了上面交代的货,按给出的路线赶马穿山,其它一概不知!你应该清楚,吃我们这碗饭,知道得多了,反而活不长!”
扎泽一脸惧色,说话中不免有些结巴。苍图便又稍稍恢复了笑容,但他的笑,却透着森森寒意。这让扎泽觉得,那不是在安抚别人的恐惧,而是一种冻结。
“押得什么货?”苍图似笑非笑地问。
“白货!”扎泽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耍滑头,赶紧如实回答。实际上,他很想拖延住时间,这样队长过来找他的可能性就越大,只要想法干掉这个不对路的中国兵,他也就可以保命。
苍图似乎有着很强的读心术,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对方心里的诡计,但他却再度放慢了语速,缓缓地问:“押了多少?”
“二百五十公斤!”扎泽也慢吞吞地回答起来。
“哼哼哼……”苍图目光中渐渐有了叵测,他又冷笑起来,淡淡地说:“好大的来头……”可随即话锋一转,他的眸子里刺出两道冷芒,恶狠狠地问:“谁杀了那个傣族姑娘?”
扎泽又是一阵惊恐,但他也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出手如电、下手狠辣的男子,是怎么找上他们的。此时此刻,他就算把雅科夫的祖宗八代咒骂一百遍,也于事无补。而且,对于眼前这个男子而言,雅科夫和队长戕害刚才那个女孩的行为,远比他们走私箱子里的东西,更令此人恼恨。
苍图不容他迟疑,又把刺刀一顶,阴沉沉地质问:“是你吗?”
“噢!不,不是我!是我们队长……掐……噢不!也不是,是雅科夫,那个俄国混蛋,是他强暴了女孩!我阻止过他的,我甚至用枪警告他,别去干那种蠢事!可他根本不听,不肯遵守规矩,结果弄脏了路,惹来……!”
苍图见扎泽又是悲愤,又是委屈,人都快要哭出来,他便像原谅一个终于忏悔的罪人那样,对扎泽无限宽容地笑了笑。“好了,好了,这笔账不找你算!不过……”
他话音一顿,脸上洋溢的笑容更是亲切。但正是这种看不透人心的笑容,却像两只无形大手,几乎要把扎泽掐死了。扎泽那充满恐惧的大眼珠子,毫无规则地在眼眶中乱撞,他确实吓坏了。
苍图虽然爱笑,可他那张俊逸的脸,由于职业上杀戮太重,已是沉积了一层无形的冰霜。面对扎泽这种在他眼里像小甲虫一般的猎物,他此时展露出来的冷酷,不过是冰山一角。
苍图接着笑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得让你明白一件事。”
扎泽毕竟不怎么精通汉语,而他心神又乱了方寸,也不管苍图要他明白什么,就胡乱地点着头。顶在他喉结上的刺刀,三条血槽又导汩汩腥血。
“把境外的毒品,带到这片土地上,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苍图斜乜着完全被求生欲望支配的扎泽,和气和气地问他。
扎泽的确是个汉语盲,他竟然天真地以为,在这种情形之下,给出的问题,真的需要一个答案。可他又解释不出这样的答案,便不住摇头,很是虔诚。
苍图见他不能回答,却也并不生气,他抬起左手,在扎泽肩头轻轻拍着,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慰。可就在第三拍落定,苍图原本柔软的手指,突然变成了鹰爪,用力一按扎泽的肩头,只听噗嗤一声,那把三棱军刺,竟然从扎泽喉结钻了进去,刀尖在他右眼窝顶了出来。
扎泽疼得浑身一抖,一颗乌黑带血的眼球,被锋利的刀尖挑了出来。大片鲜血沿着刺刀上的血槽迸射,浓烈黏稠的血液气泡,从扎泽口腔和鼻腔内,密密麻麻地涌出。这种无法想象的痛楚,令他整张面容极度扭曲。
就在扎泽濒死之际,苍图阴森森地笑着,附到他耳边轻声说:“——找死!”这便是给扎泽的,最后的答案。
那把不知洞穿过多少头颅的三棱军刺,像贪婪的吸血蛇,直到吮干最后一丝生命,才被唰地一声拽了出来。
杀人本是一件恐怖的事,可苍图就像一个天生嗜好宰人的冷血屠夫,他没捡扎泽丢在地上的步枪,只把那血污的刺刀在大腿上擦了擦,令他那本就脏污的裤子,又多了几道血渍。
雅科夫仍旧躺在不远处的吊床上,悠然自得地眯着眼,只是他不会想到,就在身后的树林里,一簇低垂的树枝下,正遮藏了一张带着冷冷笑意的脸,只是那人的双眸,愈发的炯亮,预示着这场屠宰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一个可怕的路人(1)
队长抱着步枪,坐在木箱上,虽然他看似闭目养神,可身为领队,心里总得操持着一切。他微微张开眼睛,一双犀利的眼光中,隐约有了一丝疑惑。“扎司?去树林里看看扎泽,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扎司正靠着箱子呼呼酣睡,队长的话虽然轻微,但也令他马上惊醒,下意识地朝四周望了一眼。
可就在他准备站起身子,去树林后面找扎泽,一个身形壮硕、胸前裹着绷带的男子,正缓步朝自己和队长走来。
队长心里一沉,眉头微蹙,从来人的装束,不难看出那是一名中国军人,但队长拿捏不定对方的另一层身份,一时间,也就没敢有过激举动。他缓缓站了起身,那只刚刚捏碎过傣族少女颈骨的手,警惕地抓着上好子弹的步枪。
苍图的贸然出现,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不安,可他毫不理会,依旧满面淡然,眼光中漾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驮队刚刚弄脏了路,队长自然不希望再出什么乱子,所以他只能暂时沉着铁青的脸,进一步确认来人的意图。
苍图竟然一直走到队长面前,他的笑容里,寻不见丝毫惧意,这反倒给人一种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此时此刻,除了躺在后面吊床上的雅科夫,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只怕没人比队长心情更紧张不安了。
队长试探地问:“路旁的灯怎么走到路中间来了?就不怕被撞到吗?”
苍图心里很清楚,对方说得是随机暗号,只要自己回答有误,别说眼前这个青脸汉子,就是他身后那个长着一双小贼眼的家伙,都会立刻端起步枪,向自己扫射一通。
“哼哼……”苍图轻笑一声,冷眼将这三个人打量了一遍,实际上,他在分析这些人手里的武器,以及可能的还击。
只是他这一声冷笑,惊得队长和扎泽脸色微变,但他们心里焦急的,还是希望对方爽快地说出口令。
苍图舔了舔嘴唇,就仿佛眼前这三个家伙是他的猎物,铁定了要被他吃掉。只见他眸子忽地射出一道冷光,阴森森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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