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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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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元度知大名府多年,政绩斐然,治下百姓称道。如今臣已经致仕。政事堂也需有人递补,所以,臣想推荐元度回朝。”
话音刚落←就感到赵佶的目光一下子犀利了起来,眼神对撞时,他甚至能够感到其中冷冽的寒芒。早有定计的他怎会退缩,耿着脖子毫不退让地保持直视姿态,但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赌的就是赵佶对一人独相的格局还有犹疑,赌的就是赵佶还念及一丝旧情,但倘若不是,此番他必定会触怒了天子官家。
“元长推荐自己地弟弟,难道就不怕人说你任人唯亲?”
“臣只是举荐,并非任用。”蔡京坦然地弯了弯腰。然后沉声辩道,“古语有云,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如若元度只是庸才,臣自然不敢举荐,但以如今的情形,臣自忖并未有私心。当初元度罢枢密使之后,因为政见不同和臣颇有芥蒂※以”
“元长的意思朕明白了。”赵佶突然打断了蔡京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有些古怪,“你关心国事至此,朕很是欣慰。元度的事朕自有计较,改日便会有旨意。”
直到出宫,蔡京还在琢磨这句改日就有旨意是什么意思。如果有任何一点办法,他也不会想到荐蔡卞为相,但眼下何执中由于他的缘故,很难出任尚书右仆射之职,而他又绝对不能让郑居中上位,这样一来,他能做的选择就只有这样了。在刚才的话中,他已经暗示自己今后不会再谋求复起,但赵佶是否相信,他却没有任何把握。
什么时候他蔡京的命运,已经到了要倚赖不可捉摸地机缘地地步?
次日,一道盖有玉玺和政事堂大印的圣旨横空出世——拜高俅为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知大名府蔡卞除守司徒,拜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旨意一下,空缺差不多一个月的政事堂宰相之位终于尘埃落定。
正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可尽数。
得知这一消息,率先登门来贺地却是李纲。赵佶原本的意思是让其跟随高丽使团回高丽布置辽东事宜,不过由于最终准备并不周全以及朝堂局势不稳,因此暂时拖了下来。现如今李纲即将代替霍端友出任枢密院都承旨,在同一届的制举之中,他算是超阶拔擢,俨然是一颗政坛新星。
“相公此番终于正位首相,以后便可再无掣肘!”
“承伯纪吉言,只不过毫无掣肘未必是好事,不是么?”高俅对这个准弟子说话,自然是毫无顾忌。见李纲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他又笑道:“你的婚事拖了一年,此番应当要成亲了吧?”
“我正想和相公提这件事呢!”李纲笑吟吟地起身深深一揖道,“到时相公可要来当个主宾。”
“那是自然。”事实上,即使当初没有复相,高俅也一口答应了李燮的提议,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拒绝。更何况,这是和相州韩氏打好关系的大好机会。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紧接着,登门道喜的人越来越多,既有当初高俅在朝时关系很好的同僚,也有因为风头转了上门来攀交情的官员。这其中,严均、阮大猷、侯蒙和郑居中自然最为耀眼。两个政事堂执政外加一个枢密使一个枢密副使,只要是见过世面的人,无不为这种组合而砸舌不已。而这四人当中,郑居中脸上地笑意就很有些勉强。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原本郑居中推掉了尚书右仆射之位,给天子留下了一个好印象,顺便推了高俅一把,使这位能够正位首相←满心希望高俅重入中枢之后,尚书右仆射的位子能够依旧属于自己,谁知道突然横里杀出一个蔡卞。这下可好,满腹雄心壮志,一下子全都打了水漂。更可恨的是,听说这一次举荐蔡卞的人居然是蔡京!
这老家伙居然还敢上窜下跳,难道就不知道自家的状况么?
他恨恨地在心里骂了一句,一抬头见高俅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不禁讪讪一笑,情知高俅已经看出了自己的心意。
来拜的人虽然多,但大多数人高俅只是略敷衍了一下便送了客,最终留下来的都是往日几个走得近地人,这其中,李纲自然是资历最浅的一个←四下看了看,没见到赵鼎的身影,不觉有些奇怪。赵鼎如今已经是给事中,掌封驳大权,论理这个时候没有不出现的道理。再说,赵鼎是高俅的侄女婿,这避嫌也没有用啊?
因此,看到高俅身边正好无人,他就上前低声提出了这个疑问。而高俅怔了一怔之后,便无奈地苦笑道:“赵元镇的性子刚正,此番弹劾蔡攸用了很大的力气,谁知道圣上虽然重视,到如今依旧不置可否。这个时候他自然不好上我这里来,以免坐实了外头人党争的猜测。你应当知道,如今别人动辄就是蔡党高党,你们这两个当初帮了我大忙的人,在有些人眼中便成了十恶不赦。”
党争之烈在有宋一朝自然是有目共睹的,当然,相比唐朝已经好了很多。不过,宋朝也开了贬谪最广的例子,从岭南到天涯海角,四处可以见到被贬官员的身影,而比起那些唐朝的倒霉官儿来说,这些人一个个都还活得长久一些,复起的例子也不少。要知道,唐朝的党争往往都是以你死我活作为最终下场,初唐时被杀的宰相足足好几十。
所以,对于被人归入高党,李纲并没有任何抵触心理。身为士大夫,出人头地的心理早就深深刻在了心里,如今有出头的机会,不过是被某些无知小人背地里骂几句罢了,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他反倒是对赵鼎的心结未解有些感触,因此,见此刻云集的都是高官,他就顺势提出了告辞。
高俅当然知道李纲的心思:“也好,你去元镇那里看看吧←如今喜得贵子,别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乱了心绪。圣上爱重他的才能,你看看我大宋台谏当中,哪个有像他这么年轻就出任给事中的?让他好好思量一下,否则将来若是为御史中丞,怕是更有为难的事。”
李纲连声应了,随即便匆匆出了高府,而这边剩下的人自然而然聚在了一起′然在崇宁年间担任过枢密使,但在星变之后,蔡卞就再也没有回到过中枢,不可避免地让人有些陌生。如今蔡京去职蔡卞重新入朝,虽不能说是大洗牌,但格局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变化。而对于严均和侯蒙来说,党争告一段落,无疑表明了一件事——大宋的战车又可以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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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已是大限将到时
尽管大夫诊断后肯定蔡攸不过是气急攻心方才吐血,但蔡学士府上下依旧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自宋氏以下的所有姬妾全都是阴沉着脸忧心忡忡,如今谁不知道自家丈夫已经和老爷子闹翻了,这官一旦被免,他日什么时候才能上去?
只有蔡攸自己知道,自己这一病若不能病出什么结果来,那么,只怕是下场会更惨。外头的消息蔡安都会源源不断地报说给他※以,当他知道高俅拜尚书左仆射,蔡卞拜尚书右仆射的时候,面色立刻变得死灰一片。
是,他可以去威胁自己的父亲,让其在危难时刻拉自己一把。但是,蔡京是什么人?当一切万般无望的时候,就是壮士也可以断腕,更何况他那位老谋深算从来不肯吃亏的老爹?即便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晚年,蔡京也一定会放弃他的,这并不违反什么虎毒不食子的古话,毕竟,先挑起事端的是他自己。
“真真是好谋划好计策啊,居然会把叔父弄回来,只怕是高伯章如今亦不敢轻举妄动吧?”他喃喃自语了一句,脸上写满了阴霾,一双手更是死命拽着身下的床单,似乎和它有深仇大恨一般。要是蔡京当初肯服老,肯拉他一把自己让位以待,如今的局势会不会是另一幅样子?还有,那些他寄予无限希望的人,居然一听到他出事就如鸟兽散,什么门庭若市,那都是假的,假的!
咣当——闻听这个声音,外间的宋氏慌忙推门进来,见一地碎片,目光不由落在了床上的蔡攸身上↓是大家出身,当然知道丈夫如今在想什么,只可恨她虽然在宫里走动得也勤,却及不上高家那几个女人的影响力,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官人”
“出去!”见宋氏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蔡攸心中更觉恼火,指着门怒吼道,“给我滚出去,谁要你进来的!”
平素受惯了丈夫的这种脾气,宋氏只得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没奈何地退出了房间。而床上地蔡攸见房间中没了人影,突然冷笑了起来。
刘正夫被贬,蔡薿病重。那当初弹劾高俅的三个御史全部坐诬告被贬,剩下的人谁都指望不上。不,还是有人安然无恙的,童贯照旧逍遥自在,王黼躲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他当初怎么就会信任这两个家伙?
“童贯,王黼!”
他的嘴里恶狠狠地迸出了这两个名字,脸色更是铁青一片。若不是当初听从萧芷因的鬼话,以他的家世地位,怎么会折节下交和一个阉宦搭上关系?而王黼那家伙平时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一转眼就躲了个干净。难道他还以为,沾染了自己蔡攸,会像当初甩脱何执中那么容易?
门都没有!
正当他在心中思量该如何去收拾王黼这么一个首鼠两端的小人时。
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原本就不耐烦,此时张口便大骂道:
“滚!”
“学士,是小人蔡安。”
闻听是蔡安,蔡攸地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但脸色依旧不好看。良久,他才渐渐收敛了怒色,淡淡地吩咐道:“有什么事情就在外面说吧。”
“回禀学士,刚刚传来消息,说是王黼王大人被免官了。”
“嗯?”蔡攸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大笑了起来。真是没想到。王黼这家伙这么急着和他撇清关系,最后还是免不了这一步。天子官家是那么好糊弄的,王黼从何执中流窜到他蔡攸这里,如今又准备撇下他蔡攸投靠别人,哪里有这么容易?
“那王将明可有求人说情?”
“听说王将明在得知消息之后大吃一惊,事后似乎去殿帅府寻童帅理论,可童帅根本没有理他。”
“知道了,你去吧!”
蔡攸打发了蔡安,却只觉得五内一阵剧烈的翻腾。童贯。居然是童贯!他以为王黼会如法炮制,去找高俅或是郑居中阮大猷等人,却没有料到王黼居然直接去找了童贯。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这一点他当然清楚,然而,还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小人的眼力恰恰是最准的。王黼既然没有去找那些文官,而是直接找上了童贯,无疑是认准了童贯的影响力足够,或是自信有东西可以说服童贯帮忙。而从事后理论这一点来看,王黼原本应该是抱着很大希望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一百八十度的转折?
他在心里左思右想,正觉得不得要领地时候,脑际忽然灵光一闪,一条一直忽略地线索浮上了心头。当初去拜访童贯的时候,童贯刚刚从西北回来,可房子却收拾得整整齐齐,似乎一直有人在勤于打理。如果这不是童贯自己每年捎带钱回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从很久之前开始,就已经和童贯搭上线了!
他一早就入彀中而不自知,葵还以为笼络住了童贯,敢情这家伙一直在两面三刀地敷衍自己。至于童贯究竟投靠了何人,从刘琦的婚事之中便可以窥见端倪。倘若不是可以靠刘琦攀附上高家,童贯这么积极做什么?看不出来,一个阉宦竟然有这样地本事!
思来想去,他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郁结的不平越来越强烈,使得他几乎想要仰天高呼一声发泄心头怨气。然而,这里是自己家,不是什么荒野不毛之地,他想要做什么都得有个限度′说人死后哪管洪水滔天,但他好歹还有儿女,若是想给他们一点机会,他就不能不低头。
他摸索着从枕头下找出了一封信函,从中抽出了两张信纸。那是天子官家命人秘密送来的,其中有一封赫然是他当初写给种师道的密信。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东西会落在天子官家的手中,而且经由这样的渠道又回到了自己这里,让他本心想要发起的文武之辩也没有任何机会。
赵佶没有打算兴大狱,但是对于他而言,这种做法无疑比兴大狱更可怕,因为这绝了他的所有希望。
如果是明面上的对抗,他可以通过贬损种师道而把战火烧到高俅身上,毕竟,种师道是高俅推荐地,而很多武臣更是和高俅有着不浅的关系。倘若能把尺度掌握好,他就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把图谋不轨这个罪名栽在高俅头上。然而,他再也没有了这个机会。
他已经输了,完完全全地输了,天子的这封信无疑就是催命符←能够做到宣和殿学士,靠的完全就是赵佶的宠信,现如今宠信没有了,他的失势必定会比任何人都快。蔡京还有门生故旧,还有何执中这样的盟友兼密友,可他还有什么?放眼朝中,他还有人可以信任么?暴病,如今他唯一的一条出路,只怕就只有这个了。
冷笑连连之后,他突然疯狂地将信撕成了碎片,最后犹觉不过瘾,干脆把这些全都吃了下去。这一番动作耗费了他地很大力气,到了最后,他不由得靠在床沿上连连喘气,胸口起伏不定←的病并不十分严重,但是,哀莫大于心死,他还有什么可以指望的?
傍晚,失魂落魄的王黼又转到了蔡学士宅门前。落日之下,昔日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豪宅已经呈现出了一片寥落的景象,就连门口的两个石狮子似乎也耷拉着脑袋没有半点精神,而那分明是崭新的黑漆大门竟好似也斑驳了起来。整条巷子都是一片安静,甚至连一个走动的人都没有,仿佛那些行人故意避开了似的。往日蔡府门口从来都没少过的门子也全都不见了踪影,两扇大门紧紧地闭着,严丝合缝中流露出一丝颓败。
不过数日的功夫,这里就已经败落了!
鬼使神差地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之后,王黼本能地走上前去想要敲门,但是手才伸出去,他就有些后悔了。当初蔡攸眼巴巴地想要找他商量事情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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