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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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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流求的养花种树地书,她甚至在御园一角专门辟了小块地,自己种了些花儿。而贾元春自己,除了与周淑娘一般爱看诗词外,便偏向于音律之书。
    她悄悄下了楼,心中怦怦跳了起来,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个机会。在出门前,她又想到一事,回楼上搬了几本书抱在怀中,这才离开了博雅楼。
    在她出门之时,谢道清微微皱起眉头看了她地背影一眼,周淑娘淡淡一笑,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
    在御园中转了不知多少圈,赵与莒觉得有些累了,便寻了处亭子坐下来。中秋都已经过了,天气渐渐转凉,不再有暑日的躁热,坐在这亭子之中,听得周围风声轻呜,赵与莒觉得绷紧的神经似乎松驰下来。
    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历史在自己手中已经有了很大改变,原本用不着这么急迫。循序渐进便是,为何还要用那根看不见的鞭子抽打自己,让自己每日食不甘寝不甜?
    该是享受一下的时候了,只要不犯大错误,大宋的中兴已经指日可待,只要自己把稳方向,二十或三十年后,大宋地工业革命便可初步完成,大航海时代会因为对原材料和市场的需求而开启,到了自己的暮年,自己或许还可以接收来自欧洲的使者的朝拜。华夏依然是中央之国,是天朝上国,是那些还停留在野蛮状态下的欧洲封建主们可望而不及的神话
    这个念头让赵与莒几乎难以自制,当他看到那个婀娜的身躯在向他走来时,这个念头更是达到了顶点。
    贾元春年纪刚满十六岁,但她发育得比其余少女都好,丰胸纤腰,又精通音律与舞蹈,故此走起路来有股子奇妙的韵律。若用一个词来形容地话,那便是“赏心悦目”。每每见到她,赵与莒便很是理解那位历史之上真正地理宗皇帝为何会宠爱她,面对着谢道清那样一个端庄得类似于木头人的皇后,又面对着这个极善讨巧取悦于人地妃子,会做出何种选择,几乎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贾元春抱着书,低头正在看,似乎没有发觉自己坐在这儿。赵与莒没有惊动她,只是将一只脚蜷起,抱着膝盖,看着少女专心致志读书的模样。
    可能与他另一世曾当过援教老师有关,他非常喜欢看女孩子专心致志学习时的模样。那种对书本上知识的渴望,还有心无旁鹜的专注,让他感觉到一种感动。他一向喜欢办事专注的人,相反,那些虽然聪明却三心二意油腔滑调的学生,他很少给他们好脸色看。
    赵与莒一直觉得,聪明是天赋,而天赋是老天赠予的,人力无法改变。努力却是属于一个人自身后天培养出来的品质,这才是体现出一个人能力与上进心的宝贵之物。
    “啊!”
    正在赵与莒胡思乱想的时候,贾元春“发现”了他,惊讶地呼了一声,满面通红抱紧了书,刚开始时还有些惶恐,片刻后镇静下来,屈膝向他行礼:“奴不知官家在此,惊动圣驾,还望恕罪。”看她有些不安的模样,赵与莒淡淡地点了点头,向旁边靠了靠,然后拍着自己身边的长条石凳:“坐下说话。”
    “谢陛下。”贾元春心中喜悦,不自觉中便露在了脸上。她虽然有些小心思小聪明,却毕竟还不是心机深沉。看着她兴奋得连耳朵都有些红了,赵与莒心中一荡,方才那放纵一回的念头再度浮了起来。
    “元春,你在看什么书?”他盯着贾元春的脸,目光下移,扫过她几乎与杨妙真不相上下的胸部,停留在她抱在怀中的书上。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二零、狐媚事君非至善
     更新时间:2009…5…26 10:32:08 本章字数:5037


    “陛下!”
    贾元春脸红红的,娇嗔着叫了一句。赵与莒移开目光,向身后的亭柱上一靠,微微闭上眼睛。
    天子突然间冷淡下来,让贾元春心慌神乱,方才陛下的眼神明明还带着欣赏与赞美的,怎么转瞬间就成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难道说是自己方才呼一声错了,扰了天子的兴趣?
    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赵与莒,方才的喜悦与兴奋一扫而空。
    赵与莒今年二十一岁,若在普通人家,这般年纪还只能算是弱冠。当他闭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也与一般年轻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面色更为冷竣一些。贾元春原本很惶恐的,她呆呆看着这张脸,好半天也没见着他有何反应,这让她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或许天子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倦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得脚步声,回过头来一看,是韩妤挺着已经见怀的肚子款款行来。她赶忙起身要见礼,韩妤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天子,贾元春向后退了一步,就见韩妤来到赵与莒身边,将赵与莒的头搬动靠在自己的身上,开始为天子按摩起来。
    这般动作,再怎么也该将天子惊醒了,但天子眼皮动都不曾动一下,只是抿了一下唇。
    贾元春又向后退了一步,既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看着韩妤,天子与昭容之间,分明有一种默契,这种默契,并不是她这样的小丫头能插得进去的。
    她在这里,仿佛是一个多余的人。
    好一会儿之后。赵与莒睁开眼。刚才突然而至地头痛让他不得不靠上柱子休息一会儿。这应该是压力过大导致地神经衰弱。或者与这个身体地本来毛病也有关系。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
    “阿妤。今天宝宝可好么?”赵与莒看了看周围。因为天气刚刚转凉。所以这些石凳上还没有铺上垫子。他将自己地衣袖垫在石凳上。示意韩妤坐下来。温柔地问道。
    “早上还有些闹腾。现在睡着了。”韩妤嘴角浮起一丝浅笑。温柔得有如菩萨一般。
    “出来时要小心。随着你地使女呢?”赵与莒也同样温柔地看着她。
    “见着官家在此。奴才请她们远远候着。”韩妤道。
    贾元春呆呆看着他们二人。心中一阵委屈翻滚。这原是多好地一个时机。却被自己搞砸了。可是天子看韩昭容地那目光。为何会如此温柔。他对韩照容地态度。为何会如此体贴?
    只因为韩昭容怀了龙种么?记得初入宫时,天子对杨贵妃与韩昭容便是如此了,那时她们还未怀上
    “有些凉,还是别坐在此处的好。”赵与莒掺着韩妤站起,还待要说话,突然间眉头一皱。一道灵光闪过。
    华亭府离临安如此之近。那赵贺既然晓得假冒济逆之名,为何不晓得等待他的将是朝廷大军围剿?
    他思虑至此,突然见着谢道清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陛下,崔相公求见。”
    他早有吩咐,崔与之这般重臣入宫求见不得阻拦,直接带到他所在地然后再通禀。果然,片刻之后崔与之面色沉郁地走了过来。
    “陛下,捧日军之事,臣细细思虑,觉得不妥。”
    崔与之是知兵的,他主持川蜀军务时,与金国、叛军,不只交战过一回。听他这话,赵与莒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疑惑。
    “去将岳珂请来不。直接下诏与他。令他速速遣使,令捧日军就地驻扎。不得有误。”赵与莒当机立断吩咐道。
    “陛下也想到了?”崔与之听得他不等自己说话便下了决断,惊讶地问了声,旋即又想到,这位天子并非完全不知兵事,否则也不能遥控战局,在淮北布下罗网等那虏酋铁木真一头扎进来了。
    “令林夕与近卫军水军出动,进入长江口,截断叛贼渡江之路。”赵与莒又吩咐道。
    捧日军不可靠地话,沿江制置使的士兵只怕也会不可靠,虽然不知道这种不可靠究竟会到一个什么程度,但只要有一丝风险,赵与莒便不会去冒。
    “再令岳珂发兵部紧急公文,各路驻军不得轻易调动,非得兵部之令,不可出营,违者以叛军论处。”崔与之补充了一句。
    闻讯的内侍看着赵与莒,赵与莒点头道:“如崔相公所说,速速传令下去!”
    韩妤知道接下来赵与莒与崔与之要商议的,只怕是决定大宋命运的事情,她向谢道清、贾元春做了个手势,二人都跟在她身后,悄悄退了出去。
    “其中必有诈。”崔与之毕竟老迈,方才跑了一段,早就累得满头是汗,扶着柱子直喘气,赵与莒示意他坐下,他坐在石凳上喘了会气才道。
    “朕也同感。”赵与莒点点头。
    叛乱并不可怕,可怕地是这叛乱背后是否还隐藏着他们所不知的权谋。出兵剿灭叛匪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同样,叛匪逃向离临安大军更远的长江以北,也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地方官府的眼线传来密报,说那位自称济逆的赵贺正忙着在他的“行宫”中宠幸各位妃子,但能搅起这般声势,特别是那份檄文的出现,背后没有高人指点,绝对不可能。
    若是将这数月间发生的事情连起来看,那么情况便很明显了。
    先是通过聚铜钱来提高米价,再利用米价上涨在临安周边制造混乱,然后乘着混乱挑动心怀不满地失地之民啸聚起事。对方好大地手笔,这么大的手笔下来,为的只是在上海镇当几天土皇帝?
    “捧日军此去必败。”崔与之又道。
    赵与莒点点头,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手段可以让两倍于乱民的捧日军战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捧日军即使不败。到了华亭府也会惹出乱子。
    “捧日军若是交战不利,陛下唯有调近卫军。”崔与之喘息已定,他不再眯着眼,而是须发皆张,再不复文臣那种老谋深算的模样,等有些沙场老将地风范。
    “上次卿所说地只怕不幸言中,朕虽然百般宽容,禁军诸路将领却还是心有不甘啊。”赵与莒叹了口气:“太祖杯酒释兵权,朕入军校释兵权。却是”
    “陛下,此事不是陛下计策不好,而是有人从中挑事。”崔与之打断了赵与莒的话,现在不是检讨得失的时候,而且他认为天子用学习炮兵战术为借口。将如今已经有些尾大不掉的禁军诸路将领调离现职,手段并不亚于太祖时的杯酒释兵权,差就差在暗地里有人掣肘罢了。他吸了口气:“近卫军兵少,陛下动了近卫军,临安防务便只有交还旧禁军,而此时捧日军败绩之事必然传于四方,天下震恐,两淮、浙西、福建,诸路指挥使都会出兵勤王,若是有其一二支乘势入临安。守卫临安的禁军再与之里应外合”
    这一点却是赵与莒未曾想到的。他神情一变,崔与之在*上浮沉多年,经过不知多少阴谋,他想到这一点,那必然有可能发生。
    “如今奈何?”赵与莒问道。
    崔与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天子真正向他问计,一直以来。天子给他的印象便是胸中自有十万甲兵。他看了赵与莒一眼,发觉天子神情却仍然自若,虽是问计,却没有把目前面临地危局当回事地意思。
    “陛下担心地是将这东南膏腴之地打得稀烂罢了”崔与之心中暗想:“他心中早有定计,若是未曾看破那人的谋略,或者还有可乘之机,但如今自己既是揭破了那人计策,天子自有应对之道。”
    “陛下应是自有成算了?”想到这里,崔与之试探着问道。
    “还是卿先说来听听吧。”赵与莒道。
    两人相视一笑。片刻之后。崔与之道:“若是陛下舍得,引蛇出洞是最好地。”
    “朕若是舍得。崔卿这宰相之位便没有了。”赵与莒摇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和,百姓苦,战,百姓苦。朕只想百姓少受些苦,为此朕自家多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他二人不是在打哑谜,崔与之是建议赵与莒装做不知此事,引蛇出洞,将那个背地里策划这一切地人抓出来。但是方才赵与莒与他做的决策,已经传了出去,他此时所献的建议等于没说。而赵与莒则借机说明,正是因为自己希望在革新变法过程之中百姓少受些痛苦,所以才会与包括崔与之在内的大臣进行妥协,而不是借着流求力量强势推行,故此,他更不愿意看到为了引出那个幕后主使者而致使两浙淮南甚至包括江南西路与闽地都陷入战乱之中。
    “此人不寻出来,究竟是心腹之患。”崔与之又道。
    赵与莒点了点头,从京华秘闻事件中那人牛刀小试,再到这次事件,那人搅得越来越大,手段也越发的巧妙。
    “那人是谁,崔卿心中可有怀疑之人?”他问道。
    “陛下心中也有吧?”
    只要不出现捧日军惨败、东南板荡的局面,幕后那人再有千百种伎俩,只怕也施展不出来。而且他的身份,在情形稳定之后,自可细细察问,他布下这么大的局,无论如何谨慎,只怕都会留下蛛丝蚂迹,到时顺藤摸瓜就是。“崔卿,若此人是你,你会如何布这个局?”赵与莒问道。
    “若是臣布这局,捧日军败后,近卫军不得不出战,近卫军人数又少,陛下又只得将正在整训的禁军调出,这些禁军刚刚开始受近卫军训练,指挥上必会混乱。臣联络心怀不满者,以起兵勤王为名,沿长江而下,挟两淮之军,再顺运河折向行在,只称是入京拱卫。再由内应开城,进入临安,直逼大内,将陛下控制于手中”
    这是大逆不道的密谋,可是崔与之当着赵与莒地面说出来时却面不改色。
    “近卫军之名天下皆知,那人也是胆大,竟然不怕近卫军回军勤王。”赵与莒漫不经心地道。
    “他哪是不怕,分明是怕得很,故此临安城中三千近卫军他也极为忌惮,想方设法要将这三千近卫军调出城去。”崔与之笑道:“若是他得逞之后,陛下在他掌控之中,近卫军虽是精锐,却只忠于陛下而不忠于大宋,到那时投鼠忌器,便只有任其宰割了。”
    “端地是如意算盘。”赵与莒道:“果然不愧是某人子侄,挟持天子惯了的。”
    两人相视一笑,那个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如今陛下连着几道令谕出去,只怕那人很快会被惊动,再要抓他,会较难了。”崔与之又道:“他熟知荆襄情形,若是北投金国,荆襄只怕多事。”
    “金国此时如何敢收容于他,而且只要再给朕三年时间,金国何足道哉?”赵与莒叹了口气,自从即位以来,原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的,却处处受到掣肘,当这个天子,既有好处,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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