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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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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他面前也客客气气地。不过孟大官人脾气好,一向不见他有怒气呢。”
孟希声摇了摇头。没有理睬他们。径直走进了公署。
阮若琅长着一张娃娃脸。虽然现在独当一面。也努力地蓄须。好使自己显得老成一些。但他那娃娃脸与白净地皮肤却无法改变。见着孟希声。他一纵而起。但旋即收住步子。装作老成地道:“咦。这不是孟审言么。如何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休在我面前拿腔作势。我还不知道你这小猴儿地底细!”孟希声见左右无外人在。便不跟他客气:“快拿出来!”
阮若琅嘿嘿笑了笑。将一包蜜饯拿了出来。他当初在山庄义学地时候。就以好小吃闻名。赵与莒每周都发零食与他们。他要想方设法将别人地那份也要来。即使出来做活之后。也总是藏着小吃。因为怕被属下见着有失上司地“尊严”。故此总是藏起来。
二人相对而坐。阮若琅一边嚼着蜜饯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审言哥哥。你到我这来定是有事。说来听听吧。”
“确实有事。徐州地煤产量如何。能不能再多一些。你将那边地煤送到临安来。我再转走?”
流求虽然产煤,但因为流求重工业的发展,无论是冶金机械还是其余产业,对于煤的要求都是越来越多,人力上的限制,特别是在大伙生活水平都提高之后,便没有多少人愿意继续在煤井中挖煤了,故此孟希声希望能从徐州买煤,这个主要是用来给蒸汽船提供燃料的,故此质量要求不会那么严格。
“怎么,流求缺煤?”阮若琅闻弦歌而知雅意。
“蒸汽机用煤比较缺,流求自产煤都另有用处。”
“徐州煤也不够,如今徐州本地、临安工业和百姓生活,都大量用煤。”阮若琅的答复让孟希声很失望。
就象阮若琅说的那样,如今大宋已经出现了煤荒,要用煤的地方非常多,包括烧砖,在有些地方也使用煤而不是木柴,而淮北的煤矿只能勉强满足需求,有些使用蒸汽机为动力的工厂,甚至不得不因此而控制产能。
限制煤供应地除了产能之外是运能,除去轮船招商局,如今在运河上跑着的大小航运行有五家之众,轮船招商船有船五十余艘,都是大中型船舶,其中还有一艘蒸汽船。另外四家少的也有百余条船,多地更有数百条船,不过他们大船相对较少,都是原先的老漕船,载重量虽是不差,可是方便与灵活性上比起轮船招商局要差得远了。
也有想买蒸汽船的,只不过如今蒸汽船是有价无市。就算走了江南制造局的门路也买不到船虽是在江南制造局中造的,但蒸汽机却要从流求运来安装,造一条船时间要三个多月。不过因为工业化生间的缘故,现在江南制造局造船都不是一艘艘造。而是一批批造,故此平均起来,每个月有十条左右大船下水,其中八条内河船、二条海船,海船中又有一条是战船。
随着蒸汽动力地运用,胡幽已经在流求研究如何给木船加装铁甲。
这许多船都投入到运河、长江地航运之中,再加上那些零散的有十来条船的小船队。大运河的水道再度拥挤起来。这种拥挤使得一些关键位置航运出现了堵塞,而且因为良莠不齐地缘故,河上事故时有发生,这进一步影响到北煤南运的能力。
“若是如此,看来我还得去徐州一趟。”商议了会儿,孟希声道:“官家将赵管家自基隆调往徐州,便是要解决这问题吧?”
“听闻赵管家认了一个极义气的小娘子做女儿。”阮若琅道:“你去徐州,替我带点礼物去。”
“你们每隔几日便有船队北上,还要我替你带东西?”孟希声笑道:“是不是又想占我便宜?”
“你是官家钱袋子,不占你便宜占谁便宜?”阮若琅笑道:“京东的蜜枣甚为香甜。到时候别忘了给我带些回来!”
“那你得替我安排好船!”孟希声道。
“好说,明日便有一艘去徐州地,我给你安排好船位。”阮若琅眯了一下眼:“不过。审言,你当真是为了煤去徐州么?若只是这点事情,你手下地掌柜们随意派一个去就是,何须你亲历亲为?”
孟希声笑道:“我还未去过徐州,便只当是去游玩吧,总得让我也有闲暇时分。对不对?”
阮若琅笑而不答,他才不相信孟希声的话来,孟希声曾有义学少年间流传甚广地名言:“子在川上曰,逝者即钱乎?”
他绝对不会闲得无聊去徐州游玩,他要去,必定是嗅到了什么生钱的买卖了。
“中原号”就是志旭扬在汴梁见到过的那艘内河蒸汽船,也是目前运河上最快的船,若不是中途要靠港下货,自临安到楚州只需一日夜的功夫。便是如此。孟希声在次日早晨离开临安后。第三日傍晚还是到了楚州。
楚州原本就是两淮重镇,最是繁华之所。只是连年兵火摧毁了这座城市,真德秀镇楚州时,全城上下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经过两年时间重建,楚州已经渐渐恢复了生气,虽然在运河两岸还可以看到断壁残垣,但进入城中之后则显得生机勃勃,四方商旅辐辏于此。
“可惜,可惜。”
第四日上午,“中原号”在汽笛声中起航,站在甲板之上,看着渐渐远去的楚州城,孟希声叹息道。
“这位官人,不知为何惋惜?”
他声音方落,背后有人问道,听声音倒有几分熟悉,孟希声回过头来看着那人,那人见了他也是一怔。
“李之政?”
“孟审言?”
两人齐齐叫出对方的名字,然后大笑起来,孟希声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你如今不与赵曼卿在一处了?”
“早就不与他一处,先不叙旧,孟审言,待我给你介绍一位尊长。”李仕民一边笑着一边侧过身,然后收敛笑容肃然道:“这位便是淮南总管真公讳德秀的。”
孟希声抬目看去,只见在李仕民身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穿着寻常服饰,一手捋须一手反背,正冲着他微笑。“孟审言见过真总管。”
孟希声见他们这模样打扮,就知道他们不欲为人所知,故此他行礼时声音也很小。
“真公,这位便是学生曾提及的孟希声字审言地。”李仕民对真德秀道。
“悬岛孟审言?”真德秀闻言之后倒不敢太过倨傲,微微拱手还了一礼:“早听过大名,魏鹤山来信中说多得你相助,当真是见面胜过闻名了。”
魏鹤山就是魏了翁,他号鹤山先生,孟希声押解流求钱钞粮食时,与他打过不少交道。
“不敢,不敢,真公这是”孟希声有些好奇地问道。
真德秀为两淮总管兼知楚州,这附近百生大政都与他有关,虽然随着天子推行司法独立之策,使得地方行政主官政务轻减了许多,但象真德秀这种职司的,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置。他这般微服出来又搭上的是去徐州、金国地蒸汽船,孟希声难免会好奇。
“咳”真德秀脸上微微一红,却不说话,而是顾左右言它:“孟审言,你方才说可惜是何事啊?”
孟希声也觉得脸上一热,背后说人坏话,却被抓了个现行。他笑道:“见着那些毁于兵火的屋子,想起书中所载江淮繁华,故此说可惜罢了。”
他原本可惜是因为这楚州当处交通要冲,若是他来主政,必然要比现在还要繁华数倍,真德秀一昧重农,虽然天子给了他许多优惠政策,他却不用,所以发展起来远不如孟希声料想的那样快。只是这话心中想想可以,当着真德秀的面说出来,他却没有这般直率。
真德秀如何不知他言不由衷,只是他既不愿意说,总逼不出什么话来。三人望着烟波浩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孟希声便欲告辞归舱,可真德秀却唤住了他。
“孟审言,魏华父曾在信中称赞你们,说是你也好,耶律晋卿也好,或者是陈伯涵也好,都是胸有丘壑的。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老夫治楚州已是两年,你能给老夫一些指教么?”
真德秀这番话说得异常恳切,孟希声心中觉得奇怪,因为赵与莒的缘故,他对这个总与官家唱对台戏地理学大师并没有多少好感,只觉得其人迂腐拘泥,虽说不是恶人,却也不是什么实务之士。
心中略有顾忌,他便迟疑了一会儿,真德秀却拱手深揖:“还请不吝赐教。”
孟希声慌忙避开,心中更是惊疑,真德秀之名天下皆知,给自己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而且还是商贾之人行礼,这要传出去,只怕谁也不相信。
“晚辈在徐州只呆了一夜,粗粗看了会儿,故此只知泛泛说得若是不对,真公还请勿见怪。”
见他五十岁左右之人,却象个好学孩童一般盯着自己,孟希声又犹豫了会儿,终于决定稍稍谈上一些。
“我听闻真公嘉定年间曾为使者,经过江淮之地,回京后对先帝说,江淮之弊在于田畴不辟,沟洫不治,险恶不扼,丁壮不练,豪杰武勇不收拾,真公治淮南已经二年,如今荒地辟为良田,沟渠疏浚不虞水旱,险恶之地皆驻以精兵,丁壮之民常习阵战,英武之士、饱学之儒纷纷来至为真公幕下僚佐,真公昔日之志已伸矣。”
听他开口夸自己政绩,真德秀却没有半点欢喜,从孟希声引用他当初的话来看,孟希声对于江淮之地的了解,并不象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只知泛泛。
第一卷、朝为田舍郎 二四二、唯恒产者有恒心
更新时间:2009…6…6 10:10:18 本章字数:4791
对于皇帝陛下在幼时的伴读们的传闻,真德秀不只一次听说过,他自己也曾经见过其中好几个,都是谈吐不俗各有所长,特别是天子设博雅楼学士之后,在邸报公文中,这些人名字出现在真德秀视线中的频率更加多。零点看书最初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些人不过是因为天子近臣才得重视,可经过这两年之后,他对这些人已经有了不同看法。
“孟审言,客气话便不用说了,老夫只想听不足之处。”因此,在孟希声称赞了一番之后,真德秀便打断了他。
“呵呵,真公此次可是去徐州?”
听他问得急切,孟希声猛然意识到他为何放下公务出现在这趟前往徐州的轮船上了。
“呃”
真德秀一滞,过了会儿,他叹息道:“这原本便无甚好隐瞒的,老夫听得人人都说淮北比淮南好,徐州比楚州强,俗语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老夫须得亲自去见见方肯相信。”
真德秀与皇帝的那个赌约,早就传至天下,孟希声当然也知道。他笑了笑道:“既是真公要亲自去徐州,那么晚辈就不必说什么了,正如真公所言,眼见方为实,在徐州见过之后,真公便知道楚州所缺是何物了。”
“审言,至少有一点徐州是比不上我楚州的,那便是人文之胜。”若按着李仕民几年前的脾气,早就面红脖子粗地与孟希声争辩起来,不过这两年跟在真德秀身边,他养气功夫着实见长,故此倒不曾一点就燃。
孟希声深谙和气生财的道理,故此不与他争执,只是笑道:“若论理学之胜,楚州确实天下无双。”
这话里隐约的讥讽之意,李仕民听不出来,真德秀却听出来了。只不过真德秀此时心中惶惶。正犹豫之中,也不去深究。
与天子的赌约,转瞬间便要到时限了,无论是真德秀自家得到的消息,还是魏了翁在给他信件中传来的消息,真德秀都意识到,这个赌局自己输得一干二净。这让真德秀心中非常失望。这两年来他延揽天下理学名士,在楚州殚精竭虑,可以说将他能想出的方法都使用上了,但成效仍然不如徐州,除了羞愧懊恼之外。他也起了好奇之
徐州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能在短短两年时间便将他拉下?
事实上赵与莒指示流求银行给徐州大量贷款,其政策也适用于楚州和淮南,只不过真德秀重农,而且重的是小农经济。那些贷款对他来说不但没有用处,每年的利息更让他头痛。故此他拒绝了流求银行地贷款。
自楚州到徐州又是一日*的功夫,这段河道因为被黄河侵入的缘故,泥沙沉积量大,故此影响到“中原号”的航行。还只是进入淮北地界,真德秀便看到了一个与淮北完全不同的地方,他在淮南也奖励垦荒,可是因为民力有限的缘故,仍然有一些荒地,而且由于分属不同的农户。种植起来便是千差万别。淮北则不同,往往连绵万亩都是属于一个农庄,种得是一种作物,放眼望去,野无闲田,不是已经转黄地稻麦,便是绿油油的棉花,或者是低矮的油料作物和土豆、蕃薯。*田野里出现的农夫,都是一群一群的。干活地速度明显要比分干要快。
“这些百姓无地。为何耕种起来还这般卖命?”李仕民这两年在地方之上接触实务,也通了些世事。便好奇地问道。
“这田虽说名义上属于农场主,实际上收获却与农夫利益相关,多劳则多得,少劳则少得,不劳则无获。”淮北采用的实际上还是流求的制度,故此孟希声能够为二人解释:“休小看了这些百姓,他们才不做折本的买卖,再过五六年,这些农夫家中便能起新屋了。”
“五六年起新屋?”真德秀知道这新屋可不是随意夯的土房子,应该是用来传与后世子孙地“祖宅”,对于国人而言,有田有宅便是有产,若没有田,有几间大宅与后世子孙,也算是不白来人世一遭了。
“砖瓦水泥房。”孟希声笑道:“在流求便是这个速度。”
真德秀更是窘迫,他治下的淮南,百姓住地屋子是他命兵士帮建的夯土茅屋,即使他再治淮南十年,只怕这屋子还是换不掉。
“为何能如此?”李仕民有些怀疑孟希声在诳人。
“据我所知,淮北粮食亩产比淮南要高出两成。”孟希声不动声色地道:“棉花亩产更是高出四成。”
这又是让真德秀相当伤脑筋的一件事情,同样的作物,淮北的产量就是比淮南高,第一年时他以为是良种的问题,故此盯着淮北的种子,甚至向皇帝上奏请求使用与淮北相同的种子,但今年上半年快过去,结果依旧。
“这种大规模集中化的管理,对于农作物自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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