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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中华再起-第5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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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人又要将他当鱼雷发射出去,小泉寿夫瞳孔急剧收缩,小眼睛滴溜溜乱转,手脚冰凉,早已没有说“能战死沙场,是武士最好归宿”时候的气概,如不是在潜艇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看他样子,非狂叫着到处乱跑不可。
看那些艇员看着自己的眼睛已经不怀好意了,影只形孤的小泉寿夫偷眼打望四周,想要找一个能给自己解围的贵人,可上尉艇长好象被摔成了白痴,直愣愣看着虚空什么也不说,至于陪着自己乘坐潜艇的少校联络参谋,他好象耳朵出了问题,皱着眉头斜着头,不停用小拇指掏着耳朵。至于其他人,那些人额头上分明写着“我是恶人”四个大字,想要当魔术师,把小泉寿夫这个大活人塞进鱼雷发射管,上演水下飞人(真要飞出去,自然活不了),他们不把自己吃了就好,又怎么可能帮助自己?
绝望了的小泉寿夫一咬牙
“马鹿野郎!都是我惹出来的祸,作为一名武士,我的刀呢?刀在哪里?”小泉寿夫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驾驶室里到处乱窜,嘴里还念念有词:“刀在哪里?我要剖腹谢罪!”
指挥室里自然不会允许有刀子这种危险的冷兵器存在,不然紧急下潜、上浮时,发生意外如何是好?小泉寿夫转了几圈也没找到适合日本武士切腹自杀的武士刀,不光武士刀没有,连水果刀、手术刀、指甲刀、剃须刀也没有,就着暗红的灯光,小泉寿夫拣起地上一块破碎的玻璃,大家以为他要用玻璃来完成日本武士在犯下错误后,最神圣的壮举了,可小泉寿夫拿着玻璃,仔细打量半天,又在腹部比划了两下,也许觉得玻璃实在不是太佳替代品,随手将它弃之一旁。
驾驶室里艇员好象看戏剧一样冷眼旁观了半天,等了半天也没欣赏到切腹自杀的好戏,不由有些不耐烦“欣哥,没看到人家找不到合适工具吗?你找厨师问他借把菜刀来。这玩意用来割肚皮还是满快的。”赵子英冷言说道。
小泉寿夫瞪大了眼睛:“菜刀?不不不,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剖腹谢罪是一项神圣举动,要有相配的仪式、刀具,怎么能让肮脏的菜刀玷污武士谢罪仪式?不能用菜刀,绝对不能用!”
“那么问军医借一把手术刀来。”
“手术刀也不行,太小只有合适的武士刀才成。”
艇员们气急而笑,潜艇里面怎么可能有武士刀?别说潜艇,就是中国国内也没几把武士刀啊!中国的那些武士刀都在博物馆里,难道为了小泉寿夫剖腹谢罪,还要专程到国内博物馆去借武士刀不成?这个观察员摆明了不肯去死!艇员们开始不过说说而已,并没真想将小泉寿夫塞进鱼雷发射管里,现在气急败坏的艇员真得要让这个该死的日本人表演一出深海飞人的好戏了。
“各位,算了,再怎么说小泉也是我们客人,为了一衣带水的两国,渊源流长的友好关系,大家还是想办法如何摆脱现在困境吧。”王林斌看到驾驶室里气氛越来越诡异,演戏演过头的小泉寿夫激起了众怒,分明是在自己找死,想想现在还没完全绝望,要是把小泉寿夫观察员当鱼雷发射出去,潜艇又能平安回港,自己如何跟上级解释小泉寿夫之死?王林斌比谁都恨小泉寿夫,(没有他,王林斌不会登上潜艇,不登上潜艇,也不会陷入现在这种极为危险的境地里)可他要考虑大局,虽然痛恨,也不能不在小泉寿夫就要被愤怒的水兵发射出去之前,帮他解围——如果潜艇真的要发生不幸,王林斌会第一个将小泉寿夫塞进鱼雷发射管去。——王林斌转向上尉艇长,尽可能放缓了语气,平和地问道:“艇长,敌人军舰没有被您的机动所迷惑,不知现在上尉还有什么好办法?”
“办法?除了祈求菩萨保佑,还有什么好办法?”艇长没好气地说道。
“您是艇长,声纳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英国人已经代替我们吃了不少苦头,我想,科学院那些老人应该告诉上尉他们想出的各种应对办法罢?”
“那些老头?他们只是告诉我们如何分辨敌人声纳发出声音,首长您也听到了,就是刚才那种乒乒声。”上尉艇长好象黔驴计穷了,黑着脸回了句。王林斌原本以为上尉一直在潜艇服役,再怎么说,他总应该比自己了解的东西多一点,想出的主意多一些,那知道这个上尉也没办法?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好象漂亮的肥皂泡,在心里破灭了,王林斌打量两下小泉寿夫,正在犹豫是否自己现在就把这个日本观察员送进鱼雷发射管,上尉艇长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潜望镜围壳,兴奋地说道:“有办法了,那些科学家还真告诉了一个躲避法子!”
说完上尉高声下达命令:“赵子英,升到五十英尺,五十英尺!”
“五十英尺!是,艇长!”
王林斌脸色铁青,马上发表不同意见:“老天!那里正在挨深水炸弹,怎么能自己往虎口撞?”
王林斌军衔虽高(和潜艇里面官兵比起来),他却只是乘客,不是指挥官,驾驶室里众人都听艇长的,没人听他王林斌的意见。艇长现在光顾着激动了,也没理“首长”对自己的质疑。
轰隆一声,潜艇摇晃的比任何时候都猛烈,分明是一颗深水炸弹就在距离潜艇不远处爆炸了。
“升上去右满舵!”
潜艇穿过深水炸弹爆炸后形成的湍流,猛地来了个急转弯,潜艇里的艇员被猛烈的颠簸,搞得跌跌撞撞,而急转弯得潜艇把湍流搞得更加汹涌澎湃,潜艇内能很清晰地听到外面各种各样的杂音。
“保持水平航行,从军舰下面开过去!”
“天哪,我们会被深水炸弹炸沉的”
上尉艇长狠狠瞪了王林斌一眼,王林斌马上明白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乖乖闭上了嘴巴。
“乒——乒——乒——乒!”、“喀——哒——隆——喀——哒——隆——”、“咝轰!”
声纳声,军舰螺旋桨转动声,深水炸弹投入海里爆炸声,那些声音越来越近,深水炸弹爆炸后的冲击波不停地摇晃着潜艇,相向而行的潜艇与军舰距离在急速靠拢中。“卡嗒”头顶传来滚珠轴承崩落声。一切都很寂静,声纳声消失了,喀哒隆声也听不见了,远处深水炸弹爆炸声好象是从银河传来的,抓牢了扶手的艇员们仰着头,静静听着头顶上响声,连小泉寿夫也不再闹了,没多久,轰地一声,又一颗深水炸弹在距离箭鱼号极近的水里爆炸了。
第三部风云第三十二章国泰民安(一)'目录引索'
“喀——哒——隆——喀——哒——隆——喀——哒——隆——喀——哒——隆!”
列车沿着赣江朝南缓慢行驶。浔广线属于中国建设最早的一条铁路,距今已经有四十来年历史,可悠久的历史并不等于浔广线是中国最好的铁路干线,和其他几条铁路干线相比,这条铁路线实在太陈旧了,陈旧的在一九一六年的今天,坐在火车上,仿佛又回到了一八七零年。速度要比兔子跑步快一点,车厢还摇来晃去,让人回想起儿时的摇篮。
路况和列车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列车上的服务却是绝对到位的!
“香烟、白开水、大碗茶、啤酒嘞花生米、米花糖、芙蓉糕、北京烤鸭有得买列车时刻表、报纸、杂志、扑克牌!”
“大姐,有什么报纸?”
“《江西日报》、《南昌晚报》、《广州晨报》、《法制时报》、《人民军队向前进报》《江西日报》上载官员讲话;《南昌晚报》专登政治漫画;《广州晨报》内有明星花边新闻;《人民军队向前进报》专门报导飞机、军舰、战车、大炮,有武器设备构造,有军队组织、战争艺术,是您当名合格军人必看报纸;《法制时报》内有凶杀、抢劫、强奸、婚外情。案件离奇,情节曲折,是您休闲旅游、修身养性最佳报纸。”
“哦,给我来份法制时报。”
“给您五角。”
“五角钱?!这这、这大姐您不会搞错了吧?我们终点书局出版的《地下读物点评集》也不过三角八分,人家作者白斯文还是著名作者呢!就您这两张十六开报纸怎么就要卖五角钱!?这这什么时候的报纸?十四年二月?两年前的报纸你也拿出来卖?”
“你是什么人?”
“咳咳”坐在位置上的,给人一眼看过去就是不良中年人的那位咳嗽两声,坐直了身子,摆出正人君子状,很有风度说道:“本人就是终点书局特约作者,人称:白斯文。想必大姐您听过终点书局掌柜名字吧?钝刀呢!那可是全国数得着的大人物,知名人士啊!”
“没听过。”
白斯文看着列车服务员的眼神就好象看着一只井底之蛙。
“我写的《地下读物点评集》您看过吗?作者白斯文,终点书局出版的。三角八分钱一本。”
列车服务员还没说话,对面坐着的一位戴了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的一位学生先接了口:“《地下读物点评集》?里面是不是有《点评》、《拍案惊奇——以艺术的眼光欣赏》、《头悬梁,锥刺股——五年地下读物之我见》?”
白斯文激动的两眼放光:“对对对!你看过?”
“这本书我自然看过,不光是我,我们同学很多都看过不过这本书不是终点书局出版的,是一个叫什么中术书局出版的,作者也不是白斯文,而是叫黄鼠狼。人家黄鼠狼可是琉球著名作者,写过很多带点色彩小说,你怎么说《地下读物点评集》是你写的?”
白斯文一副痛心疾首状:“自然是我写的,怎么可能是黄鼠狼?人家黄鼠狼专门写地下读物的,他又怎么可能自己点评自己?那些该死的私印商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我辛辛苦苦写的东西盗了过去,还把名字改成了黄鼠狼,这不是误导读者吗?真真罪该万死!”
《地下读物点评集》自然是正人君子白斯文写的。
新喻县知名万事通阿越:“哎呀呀,《我和一只蛤蟆同房共枕记》怎么是黄鼠狼写的呢?人家黄鼠狼可比一只蛤蟆名气大多了,这分明是咱们县里评论家白斯文那厮写的嘛!据说白斯文去年到浦西参加什么笔会,跟一只蛤蟆凑到一起去了我怎么知道?懿春院里小翠跟我说的!”
懿春院是白斯文老家最大、最有名的地下“娱乐”场,在里面娱乐的都是有钱的男人(老少俊丑都没关系,只要你有钱),至于有那些娱乐项目主要是提供三陪到全陪服务,哪三陪,什么全陪,这个就不用说了,反正大家都明白。至于小翠,那是懿春院里最红的全陪小姐,找她的客人特别多,为了表明自己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钱,去找她的人都喜欢在她面前多说几句,于是小翠知道的东西比国家安全局还多,还要详细。
有多嘴者信誓旦旦如此一说,白斯文大名自然又多了一人知道。
有了名气,自然就有人注意到他,何况“正人君子”白斯文还真借助自己名头参加了什么“终点七十作者浦西行”“玄枪五十名家珠江游”这种混吃混喝的场面,大家见面一拱手:“啊,您是白兄?久仰久仰!”
“您的牌子猪老哥啊!您的书俺可是看了有三十遍了,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哪”
一转身,嫩猪问终点书局掌柜:“钝刀,这个姓白的家伙写了什么书?”
同样的,背过脸后,白斯文低声询问书局帐房光明右脚:“右脚,怎么还有给自己起名叫猪的作者?丫的作品是什么名字?”
不管怎么说,白斯文也算是一名在文学圈有了自己地位的文人。现在说起事情来,虽然没有特意,却还是给人一种面对权威,望而生畏的感觉。
可惜,列车服务员没什么文化,她无法理解一个文学家对社会有多么大的贡献,对未来会有多大的影响。
“我管你是白斯文还是黑斯文,给钱!五角钱一分也不能少!”肥胖的列车服务员有着足够大的肺活量,大嗓门在整个车厢里回荡着,一些正在迷糊的乘客,耳边好象炸了一个闷雷,一下子全惊醒了,茫然环顾四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给列车服务员如此指着鼻子吆喝,白斯文脸上面子自然挂不住了。再怎么说他也是知名人士,怎么能遭受如此奇耻大辱?白斯文恨恨将报纸丢给了服务员,涨红了脸,扯着嗓子用他能达到的最大分贝吼:“这么贵的报纸鬼才看!我不要了,钱你一分钱也别想拿!”
列车服务员冷笑三声:“你已经看了,还想白看不成?给钱!五角钱一分也不能少!”
“我没看!”
“看了!全列车人都能做证!要是没看,报纸又怎么会在你手里?!”
“你刚给我,我还来不及看就还给你,这也要收钱?”
“我们列车上规矩是商品出手概不退换!只要报纸交到你手里,管你看没看,你就要付钱!”
“报纸能算商品吗?我们读书人都知道报纸是精神食粮,不是商品!”
“在我这儿,报纸也是商品!”
“这这是强盗逻辑!我要投诉!要投诉!”
“请便,我们是国营铁路公司,要投诉你尽管去好了。给不给钱?不给?好!来人啊!这里有人拿了东西不付钱!”
十多名列车乘警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列车服务员身边。
“刘三姐,哪个混球买了东西不付钱?”
“我给,我给!”白斯文在铁路警察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苦着脸将钱包掏了出来。县官不如现管,他今天只能自认倒霉了。
“哼,想跟我斗?美的你!”列车服务员一把抢过五角钱,报纸也没给白斯文(也许照她理解,这是白斯文送给她的),趾高气扬推着小车朝前走:“香烟、白开水、大碗茶、啤酒嘞花生米、米花糖、芙蓉糕、北京烤鸭有得买列车时刻表、报纸、杂志、扑克牌!”
这个车厢没有一个人再询问价格。有了前车之鉴,加之肥胖的列车服务员怎么看怎么跟西施邻居有得一拼,并非男人婚外恋、一夜情的理想对象,只有白痴才会在看了白斯文狼狈状后,还会问她购买东西。
“这什么世道?小小一个列车服务员也这么嚣张!”
“唉,这是国营铁路公司,忍一忍吧,胳膊肘能跟大腿拧?”
“国营又怎么了?国营不照样要遵守国家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怎么能国营的就与众不同,逍遥法外?!”
“书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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