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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行大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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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子连珠怎么样?”陈墨答应的很快。
孟淑妃笑了。自己也就是围棋和五子连珠能够和陈墨抗衡一下。陈墨不会下围棋,这五子连珠的提议还算公允。
“我去尚食房准备一下。”田焕很会看风头,这里没他的事情,准备开饭的任务很适合他。
田焕屁颠颠跑出去准备,陈墨和孟淑妃对坐开始准备,小丫头们也不陪孟淑妃和陈墨了,一阵打闹声吵得人耳朵难受。
“都是不知愁的年龄啊!想当年我在这个年龄已经入宫,哪有这样的快乐!”看到小丫头们的欢快。孟淑妃感慨起来,想起自己这些年。真的没有什么快乐可言。身份尊贵,却胆战心惊,若不是陈墨,她估计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快乐不在于什么大富大贵,微臣出身山民,记得小时候随长辈和伙伴们进山、打猎、采药,在田野间疯跑,那的确是一种无忧的岁月,如今。。。想找到昔年的快乐日子也不可能了!”
生活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快乐和悲伤,这和身份地位无关,只关乎你是否曾经拥有,以后是否还可以快乐下去。
孟淑妃和陈墨的水平相当,五子连珠每一盘的速度都很快,几盘棋下来,两人各有胜负。
“庐州有一个名叫杨行密的刺史,此人与微臣小有瓜葛,如今江淮一带混战不止,微臣想给这个杨行密封上一个将军名号,也好便于立足,让他归在大将军手下淑妃看如何?”
陈墨习惯在轻松中说出一些军国大事,孟淑妃已经习惯了。不要说杨行密,就是现在留守在京师的这些官员她都叫不上几个,更别说是远在南方的一个小小刺史。
孟淑妃不知道什么杨行密,既然提出来,陈墨就有他的目的,孟淑妃抬头问道:“大郎是不是需要一到谕旨?”
“让杨刺史挂上一个天成军的将军号也是没办法,为了便于行事只能这样了,庐州距离过远,算是一个安慰吧!”
这是一手妙棋,陈墨当然需要一个谕旨,杨行密现在是最落魄的时候,哪怕是名义上的帮助都是给他的一个强心剂。陈墨在算计杨行密,把他列在左睿手下是一手绝妙之棋。当然 ,身在自己驻军之地的左睿把一个南方刺史收归一个大将军手下不合规矩,但这个时代不合规矩的事情多了,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小事件而已,显山露水那是以后。
现在的左睿名气已经响亮起来,杨行密估计巴不得能够使用左睿的名号,至于以后,谁管它,只要曾经有过,杨行密就无法摆脱曾经是天成军一员的事实。孟淑妃的谕旨不符合法定程序,也可能不会被朝廷承认,但它存在过,谁也无法把它在历史上的痕迹抹去。
有一点就够了,杨行密逃不出陈墨的手心。可能这个杨行密并不一定会成为左睿的人,可这就是先知先觉得好处,用他对付逐步在强大的朱全忠绝对是最好的一步棋。杨行密对朝廷忠心不忠心也不是最重要的问题,问题是朱全忠一定会谋求向南富庶的江南发展,杨行密一定会成为他的大敌。
综合起来,杨行密将来必定是左睿的盟友,有朱全忠的威胁,想不做临时的盟友都不可能。
陈墨此举很高明,等于间接绑架了杨行密。孟淑妃不知道这些,他认为陈墨这次是私事,所以答应的很痛快。
小丫头们的打打闹闹中,田焕回来,要开饭了。
孟淑妃是一个崇尚节俭的人,平日的饮食非常清淡,除了少量精美菜肴,她并不太讲究。可今天不同,这等于要请客,田焕哪敢马虎。
第一道菜就惊艳全场。
唐朝人只要有条件,就会讲究饮食造形优美,不仅色、香、味俱佳。这道菜令人赏心悦目,食欲大增。
九灯食是以牙盘九枚装食味于其间,而在置上前,亦谓之“看食”,所谓灯,就是把水果摆放在盘里,九灯食,就是把各种水果按一定的造形,摆放在华贵的牙盘之中,装满九盘。这种灯食既可食用,又可观赏,以观赏为主,所以称之为“看食”。作为主食的各种饼类食品,也要制作成五颜六色,摆成美丽的图形,谓之“灯短”。
大诗人韩愈《南山》诗有云:“或如临食案,肴核纷灯短。”
好看!
小丫头们一阵欢呼,这就要下手。
“此九灯食是今天特意为了招待老太尉和观察所准备,请诸位赏食!”田焕一边微笑一边解释。
唐代是一个饮食文化发展的高峰阶段,烹调方法的技术改进、内在质量提高就是在这个时代完成,其中方法极多,炯、煮、烧、烤、烙,烫、炸、蒸、脯、腌无所不包。
这是一个璀璨而有多元化的时代,唐人不避讳民族,不避讳任何自己喜欢的东西,这是最开放的一个时代。无论是来自西域还是其他国家与民族的饮食、服装都可以包容,兼容并蓄也造就了唐人的开放性格。
哪怕是在身份尊贵的皇族面前,你也不用馋着自己,也不用讲究什么身份高低。田焕今天很卖力气,精美的菜肴不断呈上,一群小丫头毫无风度的扑上去就开始山吃海喝,根本就没有任何形象可言。
女人就是这样吃胖的!
陈墨这次记住了,以后让她们吃素,豆花鱼和麻油鸡之类以后能不做就不做。因为陈墨喜欢苗条淑女,他不喜欢在家中有一群小胖子围在自己身边。
。。。。。。
。。。。。。
征战不休,哪怕是元旦都是这样。
秦宗权攻汴州失败,收兵回蔡州后。在正月又遣将石墦率万余人攻陈州、毫州。朱全忠遣将朱珍、葛从周率数千骑逆击,一举擒获石墦。
正月二十五日,光启皇帝以朱全忠为蔡州四面行营都统,代替时溥,诸镇兵马进攻蔡州,皆受朱全忠节度。
皇帝对秦宗权充满了仇恨,百姓对秦宗权充满了仇恨,残暴的秦宗权只剩下苟延残喘。
陈墨发现,光启皇帝真的欠缺一个帝王的能力,除了向藩镇妥协和加官进爵,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解决问题。为了让这个正统继续维持下去,这就是这位无能皇帝的无奈,可诸位大臣呢?
在陈墨印象中,萧遘和杜让能是有能力的,他们为什么没有任何建设性的提议和手段运用出来?就这样任凭朱全忠强大下去,去了一个恶贼却强起来一个更加狡诈的朱全忠。当然,左睿也是这样强大起来的,他头上的官衔甚至比李茂贞和朱全忠都不短,可这样下去,朝廷如何控制强大的节度使?
是思维问题,还是信任问题,陈墨不得而知。
皇帝和诸位大臣对朱全忠信任的无以复加,甚至超过了收复并一直保护京师的左睿;这还要加上已经在养精蓄锐准备继续强大自己的李茂贞;还有一个兵力和实力都不弱的李克用;这些强藩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谁都想让自己站上顶峰。
铺垫已经做了,危机仍旧重重,陈墨怎么想都觉得并没有把握完全掌控局势。(未完待续。。)
227 玩死人不偿命
新年刚过,一个消息到达京师。东川节度使顾彦朗、壁州刺史王建组成五万联军进攻成都。陈敬瑄向朝廷告急,皇帝下诏,命中使向他两方下达谕旨,停止互相之间的攻伐。
战争没有停止,因为王建认为自己被耍了。
王建是田令孜的义子,父子关系还算不错。在光启三年入冬之际,陈敬瑄发觉同是神策军出身的东川节度使顾彦朗和王建有联手对付自己的意思,于是向田令孜征求意见。
田令孜给陈敬瑄出了一个主意,可以让王建来西川,给他一州之地。由于忌惮东川节度使顾彦朗和王建联手,陈敬瑄同意了这个建议,于是田令孜就写信给王建让他来西川。
谁知王建刚刚行到鹿头关,陈敬瑄在幕僚的劝说下又后悔了,让人通知王建返回阆州,并加强城池防御。王建大怒,立刻带兵打破鹿头关,夺取了汉州。
随后,顾彦朗的军队到达,将汉州交给顾彦朗之弟顾彦晖,王建又进军学射山,击败西川将领句惟立,一举攻取了德阳,随之兵临成都城下。
其实就是田令孜与陈敬瑄不召唤王建,王建也会图谋西川。小小的阆州满足不了他,何况还有杨守亮的威胁,能够取得西川无疑更有发展机会。什么父子之情,这种关系只关联到利益,田令孜已经不是那个站在权利巅峰的田令孜,互相利用的价值已经失效。王建说自己被耍了一把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占着一分道理就要用上十分的力气,这才是一个枭雄的本色。王建就是这样一个枭雄人物,想要他退回去是不可能的。成都会成为一个战争的分界线。露出自己的贪婪没什么,只要拿下成都王建就能一飞冲天,一场长期而艰巨的攻城战在成都的城下已无可避免。
二月初一是一个温暖的日子,和煦的春风中,皇帝车驾终于离开了凤翔。
护驾骑兵出动,得到这个消息的左睿出动的比最早得到消息的陈墨还要快,同时也是陈墨的意思。皇帝身边最强的李茂贞留在了凤翔。像杨守亮、杨守宗、李铤、满存和王建等重要将领各有职司,已经不能跟在皇帝身边,张造和魏玉霆成为了护驾的主力。
光启皇帝又走了一步臭棋。李茂贞卸任神策左军行营大将军。这个职位不能空缺,问题是已经没有合适的人选,除了提供少量士兵做禁卫,李茂贞的军队就这样独立出去。封赏和拉拢造成了自己身边力量的严重削弱。这位皇帝陛下每一步棋走出来都可谓是臭棋。皇帝对臣子没有控制力,也怪不得总是被追着跑。
左睿不能离开自己的治所,迎驾的骑兵大将是云宽,当云宽到达郿县,皇帝的车驾距离郿县还有近二十里。
这不是像以前那样在逃跑,皇帝不需要速度,为了彰显皇家威仪,慢一些无可厚非。
慢可以。陈墨没有见过这样慢的,春困发作。他已经在武功县睡了五天懒觉了。
二月初八,在骑兵不断来通报下,陈墨终于看到了皇帝回京队伍的影子。不到二百里的路程走了八天,这个速度让陈墨感觉有些崩溃。
皇帝出去太久,这次要跪迎皇帝銮驾。
掌管京师这么长时间,陈墨的级别依旧很低,身边这些来迎驾的官员级别更低。级别高的也有,当光启皇帝露着满脸倦容做出勉励的姿态,话还没有说完,杨复恭和刘季述等人呼天喊地就扑上前去。
陈墨也承认他们受了一些小小委屈,但这也未免太悲壮了些,这些宦官们哭的一塌糊涂,大有用泪水淹没皇帝的意思。
哭没有什么用,现在皇帝需要京城,陈墨也不和自己的老熟人们打招呼了,立刻安排皇帝进城。
武功县县城太小,皇帝的入住让整个武功县城挤得满满当当,好在陈墨和武功县的县令早有准备,就是这样还有很多士兵驻留在了城外。尤其是云宽和陈墨带来的军队,几乎没有几个人留在县城之内。
陈墨是留在城内的那少一部分人,除了面见皇帝,他还有很多人要拜见。
萧遘自然是第一个,这位被他改变命运的大唐宰辅现在活的很滋润。
见到陈墨,萧遘赞了起来:“子涵当真了得,老夫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杀朱玫,取京师,对付王行瑜,得静难军,驱逐东方逵取保大军,还在潼谷关大败王重荣。。。这样的步步为营与运筹帷幄恐怕就是韩信再生也不过如此!”由于是拜见皇帝,萧遘在城外没机会夸赞陈墨,现在终于逮住他了。
“萧翁,这话不吉利,晚辈还是愿意做一个陶朱公那样的人。”陈墨很规矩,但不认同萧遘的说法,尤其是他没有提自己把那些宦官狠狠压制住的事情。
陶朱公就是范蠡,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这是一个急流勇退的典范,和最后不得善终的韩信相比,他的智慧毫不逊色。
历代统治者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表彰范蠡,为什么?因为范蠡不是忠臣,他见机行事,巧妙脱身,这在统治者看来,不够忠心耿耿,既然不是忠臣,故范蠡的名气似乎比不上诸葛亮、韩信等人。但只要是真正的智者,谁也不愿意做一个被兔死狐悲的韩信,做一个鞠躬尽瘁的诸葛孔明好像也很累,其实谁都愿意做一个潇洒而知性的范蠡。
“那就做一个陶朱公好了!只是这个陶朱公对兵事未免过于在行了!”
没等萧遘对陈墨的话有所回应,杜让能的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
“参见杜翁!”陈墨依旧彬彬有礼。
进屋,杜让能哈哈一笑:“陶朱公以商行天下,难道子涵要弃医从商不成?”
“小子若是达成所愿,做一个商贾又如何?畅行天下,走遍我大唐的千山万水,若能在海上遨游,岂不美哉!”
有些玩笑的意味,不过这种玩笑开的很有质量,陈墨说出了心中所愿,两位宰相何尝不是如此。
陈墨此次京师之行的成功已经远远超出了两位宰相和皇帝的期望值,京师的稳固应该能够保持一段时间,至于以后谁也不知会如何。左睿的崛起,朱全忠的逐步强大,李克用的虎视眈眈都是影响时局的不确定因素,以后,这个朝廷还需要一个稳定的发展过程,就看皇帝回京后的执政能力了。
“京师稳固,这全是子涵与郑公的功劳,可惜郑公。。。。。。”
提起京师,就难免想起任劳任怨的老侍中,杜让能禁不住唏嘘。
“郑公也算瞑目了,临走。。。也看到了朝廷即将稳固的样子,陛下这次回京定会励精图治,有两位相公辅佐也算是有了希望,只要上下一心,恢复一个承平天下并不难。”
陈墨的安慰性话语很有杀伤力,这让杜让能想起来一件事:“内官们现在闹起来了,正在向陛下大诉苦水,请求公平,说他们没有得到自己应有的任何权利,子涵你要小心了!”
“有两位相公和诸位臣公在我怕什么?京师是左大将军与老侍中辅佐淑妃掌控,我只是一个临时任职的京畿观察使。大将军的掌书记掌握兵权并不违律。陛下回来我自然不再管事,兵事属于左大将军,想要权利,去找大将军要啊!关我何事?”
陈墨一摊手,他早有预料,把责任一下子推给了左睿,有胆量就去找左睿的麻烦,反正我不会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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