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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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上床睡觉，墨默小心翼翼将看电视看着看着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霜生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眼角余光瞄到仁走了进来，立即不悦地皱起眉头，感觉到他的欢迎，仁一点也不在意，跳到床上看看霜生可爱的睡颜，伸爪想碰碰那可爱的脸蛋。

　　墨默手一伸，拦住它的爪子，两人同时变脸。

　　“不准碰。”

　　“我什么没有寄生虫。”

　　“管你有没有，不准就是不准。”

　　霜生的上空，电流劈里啪啦激烈交错。

　　35

　　眼刀互砍了一会，两兽同时低头看了霜生一眼，又同时轻哼了一声表示对对方的不屑与敌意，同时悄然离开房间。

　　洗澡时生生发现一条虫子，这可以不放在心上，但莫在厨房发现一整窝，那可就不能不放在心上了。

　　相互有敌意的两兽暂时抛去不快，合作检查这幢价值不菲的高档房。

　　仁去了浴室，墨默去了厨房，墨默仔细翻看了厨房内每一角，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也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任何动静。

　　周围只要一点点轻微的响动，他都能敏锐地感觉到。

　　这里，似乎发现不了什么……

　　墨默转身走出去，关门。

　　仁在天花板破了的浴室内也没发现任何异样，不过，依靠它敏锐的鼻子，倒是嗅到一股下水道气味。

　　真臭。仁恶心地用爪子扒拉扒拉黑鼻子，走出浴室。

　　一个晚上，没有任何发现，两兽只有暂时认为，因为这里周边树木多，所以，无意间爬进房内的虫子也多。

　　第二天，生生赖床，枕在墨默的大腿，让墨默喂牛奶和面包，然后继续又打了个盹，快中午时分才下床，刚好这个时候清洁人员和维修工人一同到来了。

　　“喔，怎么破成这样。”维修工人的头头看着浴室的天花板，惊叹了一下。

　　仁在暗处看着，因为工人们都是些普通人，怕被仁给吓着，仁只有躲到暗处。

　　“现在开始修理吧。”墨默懒得扯个谎。

　　“好。”工头点点头，招呼身边的两个工人开工。

　　清洁人员也已经开始了工作，从上到下，最开始清理的是顶层的房间。

　　“明明就干净得很，还要请人来清洁，有钱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新进清洁队的阿德一边在梯子上擦拭天花板，一边吐怨气。

　　阿德今年上半年下岗，之后找到一份扫大街的工作，费劲千辛万苦才从扫大街被提拔到这个清洁队，在这全世界上最混乱的国家，街上到处是流氓混混恐怖分子，时不时一场枪战，扫大街是最让人提心吊胆的活，干的人却也多，因为没工作的人多。

　　他天天省吃俭用，却有那么多人乱花钱，这幢房子一看就绝对高档，房主居然是两个小鬼，叫来清洁队，房屋明明却很干净，钱多到没处花，却不晓得做好事救济一点穷人。

　　阿德现在是满肚子怨气，一看到人乱花钱就满肚子不快。

　　“阿德，少说一点，免得让人听到，告到公司你就倒霉了。”旁边的阿萨好心提醒。

　　“知道。”阿德郁闷地叹口气，“我就是不服气，我怎么就那么倒霉，新老板怎么就看我那么不爽，一来就把我撤职。”

　　“你还在念着你那工作啊。”阿德老念叨他以前的事业是多么风顺，却在新老板就职后把他怎么怎么样，他都听腻了。

　　“唉……啊，呸呸，妈的，怎么有虫子。”

　　“虫子？”

　　“是啊，刚一个虫子掉我脸上，差点爬嘴里去。”扒开虫子，阿德还一脸恶心。

　　“难怪叫了那么多杀虫剂。”阿萨从包里掏出强力杀虫剂，走到梯子边蹲下，“啧，真丑。”黑色的针刺看着就叫人起鸡皮疙瘩，阿萨朝地上蠕动的虫子喷了喷杀虫剂，虫身圈成一个螺，不动了。

　　“看来得停下清洁的工作，先杀杀虫啊。”阿萨抬头对梯子上的阿德喊：“阿德，再找找看还有没有虫。”

　　看着天花板，没发现哪有缝隙啊，明明他刚刚才擦过，现在还亮堂着呢。

　　“没有。”真见鬼了。

　　“是吗。”搔搔头，继续回去工作。

　　过了大略几分钟，阿德将头上一块天花板范围擦拭干净下梯子，发现地上的虫不见了。

　　啊，还以为阿萨会让他来丢虫子，看来阿萨已经丢了。

　　莫林的街上，行人不多，街上晃荡着耍匕首的流氓混混，偶尔一两个匆匆忙忙过马路的行人。

　　“为什么要出去吃呀。”坐在仁脖子上，生生嘟哝着，拉着墨默的手。

　　“家里太多人。”墨默回答，他不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吃饭睡觉做事，干脆就让那些人在屋里搞，自个出来，房屋弄好再回去。

　　“墨默不喜欢人多吗？”霜生嘻笑着说：“生生喜欢人多，人多热闹吗，还可以请工人们一块儿吃饭，师傅说，劳动最光荣，我们要尊敬辛勤劳动的人。”

　　“哦？据我所知你可是最懒的一个。劳动最光荣，生生，早上偷懒连早餐也要我喂的人，是谁？”

　　“不知道，嘻嘻，吃饭吃饭。”霜生当不知道墨默的暗喻，装傻。“我们去哪里吃呀？今天莫殇哥哥做了什么菜色？”

　　“莫今天不做，我们去酒店吃。”

　　“唔，酒店的不好吃。”

　　“那个酒店的大厨研究了一道不错的新菜式，莫今天要去偷学，你不要先去尝尝味？”

　　“啊，要！不过，莫殇哥哥怎么知道人家研究了新菜？”

　　“那是莫的秘密。”墨默神秘一笑，霜生嘟嘟起嘴，仁忽然开口了。

　　“莫是老鼠吧。”

　　“哈？”霜生眨眨眼看着身下的狼。

　　“莫殇，是鼠类的异变。”仁说。

　　他有过两次发现那个莫殇变成一只黄色的鼠，而且，就在平时，莫殇似乎总之有意无意避开他。

　　嗯，那是肯定要避开，狼其实很喜欢吃鼠肉。

　　“啊啊？莫殇哥哥是老鼠？”生生瞪大了眼，看着墨默，“墨墨是蛇耶，老鼠和蛇怎么能在一起？”蛇明明是吃老鼠的！

　　“莫是我仆人。”墨默咧咧嘴，“自动送上门的那种。”

　　“啊？莫殇哥哥自己要做你仆人？他不怕被你吃掉吗？”

　　“他的心思，我怎么知道。”墨默耸耸肩，“到了，就是这个酒店。”

　　36

　　清洁了两个房间，接下来是下层的浴室和厨房，浴室正在维修，那就先去厨房。

　　“才两个小鬼住，有没有必要搞这么多房间。”阿德抱怨道。来这里的清洁队伍每两人分成一小队，总共三个小队，各自清洁不同的房间，他和阿萨是一队，这样算起来，这幢高档别墅内的房间未免太多。

　　“房间多咱们干的活就多，薪水也越多。”阿萨在一边搭腔，“你呀也别眼红了，咱好好干，指不定干完活有小费拿。”

　　“哼，我哪是眼红，我只是有点不平而已。”阿德说，擦完储物柜，再是旁边的烤箱，阿德拉着把手，居然拉不开，“怎么这么紧。”

　　“要不要帮忙？”

　　“不用，我打开了。啊，你哇啊──”

　　“怎么了？”怎么叫得跟杀猪似的。阿萨疑惑回头，却没看到人，“出去了？”左看右看，厨房就自己一人了。

　　“出去干嘛鬼叫。”回头继续干活，阿萨却总觉得背后毛骨悚然，神经质地又转头看，发现烤箱门开着，有一只手瘫在门外的地上。

　　“你躲在烤箱里干嘛？别玩了。”阿萨喊了句，那家伙还没出来，便走上去，“喂，叫你别玩了，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玩这个，小心我举报你啊。”走进去，却发现里面不是阿德，“啊，小姐你怎么，唔……”

　　烤箱门忽然自动关上，厨房内，一切安静如初。

　　“好，完工！”工头大喊一声，擦擦汗，其他的工人们停下工作，舒口气，工头又仔细观察天花板，确定没有一丝缝隙才店店头，招呼大家，“来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好。”工人们应道，开始收拾这个浴室，稍微收拾一下而已，接下来是清洁队的事了。

　　稍微整理一下，让浴室不是那么过分乱七八糟，众人走出浴室，在清洁队还没清洁的房间暂时休息，各个要么躺地上，要么坐地上，不敢碰那些看着就很昂贵的沙发、椅子等，若是弄脏了，家主要起赔偿来，这里谁赔得起？

　　“嗯，是，完工了，你来看看，哪里不好我就再修修，嗯嗯，好。”工头使用客厅的电话告诉这里的管家，完工了，过来看看，没事他就要钱走人了。

　　由于偷师多费了点时间，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莫殇才出现，工头立即迎上来，两人进入浴室，莫殇仔细看了天花板每一角，没发现什么瑕疵，满意得点点头。

　　“不错，很好。”莫殇掏出钱包，抽出好几张票子，“五千块，三千块酬劳，两千块小费拿去给大家，辛苦了。”

　　“谢了，那我们走了啊。”没有任何推脱地接过钱，工头笑着说。

　　“嗯，再见。”莫殇礼貌地点头。

　　工头走到客厅，晃晃手中的票子，喊：“走了走了，收工回去了。”心里算计着两千块的小费，分给大家，一个人能分到多少。

　　“哎哟。”一个工人要站起来时忽然跌倒了，旁边的人哈哈笑着将他拉起来，站起来后，那工人郁闷地说：“我踩到什么东西打滑了。”低头看，发现地上有一条死虫子。

　　“虫子，难怪要请清洁队。”旁边的人也看到了，说。

　　莫殇也看到地上的东西，皱着眉，总觉得不对劲。

　　似乎周围的气氛有些怪异。

　　工人聚集的客厅，由于工人们说话而显得有点吵闹，周围却似乎太过安静，别的房间应该还有清洁人员在吧？可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

　　工人们开始往外走，莫殇不详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

　　“哇啊，怎么这么多虫子啊。”有人忽然叫了起来，紧接着不停有人叫道：“啊，这里好多虫子！”工人们恶心地后退。

　　“怎么会？”莫殇快步走上来，果然看到满地蠕动的虫子，有很多种类，大多的虫身上布满黑色针刺，看着就叫人恶心外加浑身起鸡皮疙瘩，其他的，有青色有白色。

　　那些虫像有智慧般，在蠕动前行，似乎想将众人包围，工人们也意识到不对劲，拿起各自的工具杀虫，但杀了又有虫子补上，这些恶心的生物似乎源源不绝。有人想迅速离开，踩在满地的虫身上，却没跑几步就跌倒，身体迅速爬满虫子，形成一个诡异的虫堆，尖叫没几声，那人便倒了，虫子爬下来，那人倒地的地方赫然只剩下一句骸骨。

　　工人们看到这一幕全部惊恐得往后退，生怕被这恐怖的虫子碰到，众人推搡，眼看有人快被挤得跌倒，莫殇眼疾手快拉住他，大声说。

　　“不要惊慌，往楼上走，大家小心一点，不要碰到这些东西。”

　　一听他的话，众人赶紧跑上楼梯，莫殇拉住避免了跌倒的人也赶紧跑上去，莫殇转头看后面，脸黑了黑，也赶紧跑上去。

　　可恶，虽说他是异变，可他没什么攻击破坏的能力，他的能力是隐匿，面对这种情况，他想不出办法，只有先带着众人逃。

　　平常看见这种条形毛虫蠕动得都很慢，现在周围的毛虫也是蠕动，却异样地快，才没多久的时间，众人已经退到了顶楼，无处可退。

　　莫殇焦急地观察四周，他感觉到这幢高档房除了目前众人呆的地方，其他都布满了恶心的毛虫，他有种被玩弄的感觉，似乎这些虫子正被谁控制着，而那掌控虫子的家伙，将大家逼得挤到一起，最后，一齐享用。

　　这种被掌控的感觉，真是糟糕地不行。

　　旁边的工人们情绪也开始不不受控制，身处险境，情绪极其不稳定，不停地抱怨早知不该来这里，有人紧捏着拳头，有人满脸苍白满身汗，惊恐到极致，人的精神即将崩坏。

　　“会有办法的，大家不要惊慌。”莫殇只有尽力安慰众人，虽然一点成效也没有，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大家先尽量避免不要被这些东西碰到，不要跌倒不要单独一个人，我去通知别人来救我们，你们小心。”

　　“你也要小心。”现在只有工头勉强能安抚众人，向莫殇点点头，莫殇也点点头，一脚踩死旁边两条肉虫，冲进一边的房间，在瞬间变身成一只黄色老鼠，凭借小小的身子与灵活的四肢，蹦着窜着一边躲避周围恶心的虫类，一边迅速敢往楼下。

　　目标，被他放在楼下的手机！

　　37

　　上天似乎并不想眷顾莫殇。

　　眼看就要到客厅了，然而从天一巴掌打过来，精准地打在莫殇身上，莫殇整个飞出去，撞在楼梯口墙壁上，接着掉到楼梯阶梯上，立即有毛虫爬过来，莫殇赶紧跳起来跳到旁边的花瓶上，地上的毛虫锲而不舍往上蠕动。

　　刚那一巴掌拍得够狠，莫殇现在还晕头转向，晃晃脑袋，感觉到危险要逃离，却忽然被人捏着尾巴拎了起来，瞪起鼠眼，就见拎着自己的，是一个女人。

　　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女人。

　　“你真可爱，做我的宠物吧。”女人咧嘴笑起来，晃晃拎着的小老鼠，“我好寂寞。”

　　“不！”莫殇果断地拒绝，他看到女人脚边的毛虫安安分分地，有一条比较大号的黑色、背上满是针刺的毛虫沿着她的腿在往上爬。

　　看来这个女人就是这些虫类的操控者。

　　“那可由不得你。”女人轻笑，莫殇猛抬身，咬上女人捏着自己尾巴的手，女人痛叫一声，莫殇趁机逃离她的手，沿着楼梯扶手跑向客厅，紧盯着客厅茶几上的手机。

　　“你在找那个手机吗？”身后传来女人簌簌的笑声，茶几旁边满地的虫子忽然爬上茶几，莫殇还来不及靠近，手机上已经爬满了颜色各异、丑陋的肉虫。

　　该死，这些短脚的毛虫怎么会行动地这么快？

　　莫殇迟疑了一下要不要拼了将那些虫子抓死看下面的手机还能不能用，就这么一顿，又被后面的女人拎了起来。